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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说,怎么确信我会帮你?”
“你会的。”
“怎样才能知道全部?”
“加入我们的组织。”
“不考虑。”
“那就保护好月。首先要做的是让她从怀谦那里搬出来。”
“不搬出来,我也可以让她毫发不损。”
“搬出来最好。第二是找到你第一次见到月时穿的衣服。”
“那套……?”子风已经记不起她当时穿的是衣服。
“是的。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或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但愿不需要。”
“既然承诺保护月,就尽到责任和义务。像你父亲一样。”
像父亲一样?父亲是为了保护别人而离开的?
月从哪里来?是什么样的人?与父亲有什么关联?
向队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两人分别。子风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想要探究问底却害怕接近实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存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51
51、谜团2 。。。
子风直接来到怀谦家里,抓起月就往外走。
月叫嚷“干什么?我在等袁玫姐呢。”拼命要想挣脱,子风却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死死地拽着月的手腕,强行向往拖,无奈月宁死不从。最终,心一横,将月抱起,往肩上一扛。
“暴力!疯子!”月一路捶打。
进了屋,摸着手腕上被抓出的痕迹,继续咒骂“死疯子,臭疯子……”
子风不管,只管质问,“你到底从哪里来?”
月有些迷糊,子风厉声重复
月被吓住了。
子风虽然冷漠,也时不时发飙,但是从未像这样严厉呵斥过任何人,包括月。
她颤颤微微拿起纸和笔,简单画了天宫飞船,自己曲卷在一个圆圈里,画了草原和很多人。子风继而问她怎么到这座城市,她画了装着货箱的车。并说当时还去了商场和公园,但被赶了出来。
子风仔细看,第一幅画的人群里有一个及其熟悉的轮郭。指着问“这是怀谦,你当时看到他了?”
“嗯,我睁开眼睛看到天空,然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站在高高的架子上微笑。”
月继续画着在便利店里拿东西被赶了出来,车子朝她开过来……子风抢过纸说不要画了,“当时,你怎么不去找他,却赖在相馆?”
“因为那张照片。”
子风想起第一天夜里,月望着照片迷蒙、飘忽而又入迷的眼神。
那是天山上的月光湖,中国最北极的一座山,常年冰雪覆盖,一年只有15天能见到湖,子风连续去了三年,每次守候半个月,才见到一次,美的让人心醉,忍不住流泪的景色。卿姐说太美,所以挂在了大厅。
“仅仅是因为画?”月嗯了一声。
子风甩开她“走开。”心里莫名失落。
虽然最初以为月是因为某种目的想要赖上他,后来也认为月和怀谦在一起比较合适……
倘若月真的是因为他而赖在相馆,他肯定会对她视而不见,偏偏她不是,而是因为一幅画……总之,这个答案实在让他很不舒服!
恼过才记起重要的事。子风端来一盆乳白如米汤的苏打水,命令月把手伸出来,月不明,摇头拒绝。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摁在盆里,月使劲挣扎,直呼:“弄疼我了!”
子风把月的手拉到眼前,翻转手腕,看到被自己抓出痕迹,看到芊芊玉指,也看到……忽然僵在空中。
如向队所言,由浅到深,粉红色,郁金香形状的罗纹,水墨画般在月白晰饱满的指腹绽放。
就那么惊在原地,任月将手抽了回去。
在高科技的现代化时代,如果是机器人或是什么研究成果的展示,这样的现象不足为奇,可是竟在眼前,清清楚楚出现在肉身的女孩手上。而这个女孩已经和他认识了一年多。
子风更惊奇的是向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月却好奇地将另一只手掌也浸入水中,同样开出了五朵美丽的小花。然后拉着子风的手试图也放入水中。
子风挣脱,扣上月的手,指腹相贴。月看着子风,眼神逐渐飘渺,神情一点点转变。
他镇定了一下,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月微闭着双眼,慢慢地陈述:“一个男孩在桌子前敲着核桃……在沙滩上哭,前面是翻腾起伏的海浪……一个女孩在跳舞,舞姿优美。一个女孩站在楼顶上……”
震惊中,回忆中,急切中,子风慌乱得把手收回。
月还在深思:“就是你家照片上的那个男孩,那是你吧。”
这些都是发生过在他身上的事情,敲核桃的事,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起,但是月却这般清楚又轻巧得道了出来。
子风思绪和心里一时混乱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想起来又问:“还看到了什么?”
“没有。”忽然饶有兴趣得问:“你看到了什么?”
子风顿一下,才反应过来——月并不知道她与其他人不一样。摇摇头说:“什么也没看到。”
向队说的话,他一直将信将疑。虽然还是觉得不同寻常、不可思义,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你还和谁碰触过手,或者说看到过什么?”
月慢慢回忆说,第一天到相馆的晚上,晨晨拿毛巾时,拉她的手,看到一个小女孩怯怯地抱着一个布娃娃,几个小男孩欺负她,抢了她的娃娃,女孩抱腿嘤嘤抽泣。一个中年女人抱走了她。
和怀谦握手时,看到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在院子里跑,一个奶奶笑着在旁边择菜。
和卿姐接触时,看到晚霞映在河面上,笼罩着一对并排而坐年轻男女的背影。还有端木老师……
子风打断:“好了,不要说了。不要和任何人说今天的事。”
月的兴致一下子降了下来,“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牢记。”子风再次厉声喝道。
月收起笑容,咬住下唇,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干嘛又发脾气,谁给你吃火药了?”
月的手机响了,高兴的接听“哎,袁玫姐,我马上就到门口,你等一下啊!”
袁玫姐?什么时候两个人变得这么亲密。
“袁玫找你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
欲走时,子风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月即气又无奈“袁玫姐带我做美容、蒸桑拿、练瑜伽等等,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这些都是月以前没有做过的事,对她来说肯定很有吸引力。但是袁玫决对不会是单纯地对月好。
“跟你说了什么?”
月想了想“没什么,就是问什么父母、家庭、职业、教育、工作等,反正是一些我都答不来的问题。”
不知道袁玫究竟动机何在,只能提醒“别跟袁玫太亲近,你们不是一类人。”
月却甩开“我跟你才不是一类人。”
去吧,去吧!到时候哭了,别来找我就好。
子风赶往相馆,问千千,月刚来相馆时穿的衣服在哪?千千莫名其妙,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哪套?她来相馆穿过很多衣服,你为什么找她的衣服?对了,找她的衣服,你不问她,问我做什么?”
子风并不想和千千比口才,提醒:“月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你和晨晨带她去整理的,当时穿的那套衣服?”千千长长哦了一声,表示记起来了,“那个,当时就扔在了洗浴中心?”接着又问“为什么找那个?多久之前的事了,恐怕都在某个地方烂成泥了。”子风不理睬,轻微叹了一口气。又问晨晨呢。千千指了指楼上。晨晨详细说了当时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向队的用意,但子风开始抽丝剥茧寻找那套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52
52、同居 。。。
第二部分:望帝春心托杜鹃
无视黑夜与黎明的界限
却不能忽略朝霞的夺目
如人类的感情
无法抑制
亦无从逃避
袁玫为什么突然接近月,子风想不出理由。
但是没几天,就接到怀谦电话,说月必须马上换个地方住。子风问为什么。怀谦显得很头痛,说徐老爷子不知道怎么找到月,并命令月搬出别墅。
“你家老爷子见过月?”
怀谦语气沉重 “是”。
徐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专横、严厉,子风曾经领略过。月突然冒出来,防碍怀谦和袁玫,而且还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傻女人,两个人必然不能好好对话。以徐老爷子的脾气,一定大发雷霆。
子风猜想这事与袁玫有关。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善类!
但这件事对月似乎并没有多大影响,从怀谦家搬回店里仍然是兴高采烈的。大家也都表示欢迎,抢着将月的东西提进子风的工作室。怀谦表示让月先住相馆,自己会给月另找房子。千千好奇:“为什么对月这么好?”怀谦还没回答,子风却脱口而出:“住我家。”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懵了。
千千立马转过头,端详着子风“咋回事?太阳打东边落下了?”
子风想起与向队的谈话。让月从怀谦家搬出来,虽然没说搬到哪里,但比怀谦家更安全的好像只有他家。可这事不能露风,况且他一贯不屑于解释。所以给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这个回答另大家齐齐失望。月昂扬着头,说话坚定如铁:“不去。”
“不去也得去。”行礼被某人提到车上
月眼巴巴的望向卿姐,卿姐却低着头,默认眼前发生的事。
行礼搬完。卿姐击掌将大家召集。郑重宣布:“春天花苑会举办为期三个月的‘蝴蝶舞动奇迹’的活动,相馆也将举办六周年庆典。”
千千嘟噜:“开早会时不是已经说了。”卿姐继续说,“我刚答应公园管理处,借地方给他们放一些设备,所以子风的工作室也需要腾出来。”
子风立即反对。卿姐致以报歉兼无奈的笑:“不会太久,就两三个月。”
子风还想坚持,卿姐却不理会。继续安排:“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