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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眼见票被别人买走,心里不痛快。
“一个你喜欢的地方。”
“哪?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喜欢?”
子风不回答,拉着月拐进了一个一米多宽,屋檐下两排红红灯笼整齐划一的小巷子。原来是一条专卖地方特产的古街,
在一间布艺坊停了下来,月的眼睛乍然一亮。
这条街,月曾和夏至来过两次,只是曾未走进这条巷子,所以也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家手工布坊。所有布都带着少数民族特有的图案,颜色鲜活,色彩丰富。
月确实喜欢,一直想要找这样的布,夏至一定也喜欢。仔细看遍,就算各种样式买一点,价格也不菲,想要用手机拍下,可分明挂着“请勿拍照”的牌子。只能摸着手机,望然兴叹。
子风跟店主细细说了什么,便从包里拿出相机,嚓嚓拍了起来……
月惊奇的看着。出了店,外面已经是摩肩接踵。月问子风刚才做了什么才被允许破例。
他伸手从月腰背环过,将月拉近,诡异笑着,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告诉他,我的女朋友是画画的,生命马上就到尽头了,特别喜欢布上的颜色,想要最后创作一幅有关民族风的画,留给我一点念想……”
没等子风说完,月就举起空拳捶他了“胡说八道,不安好心,这是咒我。谁是你女朋友,还是将死的女朋友……”
子风并不躲,嘻嘻笑着……乐意看月生气的样子
随着人潮缓缓前行,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路口,回过头,黑压压看不到尽头,感叹“人可真多呀!”她和子风怎么会走进去,又怎么挤出来的?
“人就是爱自讨苦吃,好像不出来凑凑热闹就对不起这个节。”子风恢复了平日的不屑。
“那个‘人’不包括你吗?你不明明也在这里。”
“我是跟谁来的?”
可没人绑着你来?懒得理你。看在子风领她逛布店的份上,不与计较。
后来,夏至和月都没有问对方那天分开后做了什么。
第二天,月正在画画,夏至跑过来,突发其想冒出一句“疯子喜欢你。”
月不以为然“呵,我还说他看上你呢。”
夏至若有所思,提出不着边迹的疑问“那干嘛天天到这里报到、站岗?难道你付他工资了?”
月提醒“人家有晨晨温柔娇娃。”
夏至不认同,“我觉得吧,他俩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难道非得像你和你的前男友,何华和千千那么卿卿我我,掐掐捏捏的?”
夏至也不生气“我是认真的。”
月思前想后,翻不出答案“除非他真的疯了。”
夏至调换主宾“或者,你喜欢他?”
月又想后思前想一番“我们就是内战时的国民党和j□j,不能共存的关系。”
夏至却笑得怪怪的“很多恋人和你们一样,开始互相看不上眼,后来幸福结婚。你自己仔细想想。”
这个问题在法国时,已经想了无数次。现在更没什么好想的了。
记起离开时铃铛在耳边说过的话,心里又痒痒的。
抱着问问无防的心理,趁铃铛过来玩的档儿,月问起这件事,铃铛已全然不记得,她说“什么事?什么话?我说了什么?”。恰又被夏至撞见“傻呀,这事得问当事人。”
于是乎,第二天午后。夏至将子风挡在了阳台上,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你是不是喜欢月?”
听到这直白的问话,月竟然一阵心跳,即想知道又害怕听到结果。可子风根本没接这茬,“你是不是看上了端木?”
夏至一时语塞,愣住了。
子风性格内敛,反应极快。月意识到纵然问千遍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走了出来拉夏至“别问了。”
子风却有了兴趣“莫非你们两个都看上了我?”
夏至这时反应过来了“下辈子也别想。”
子风十分庆幸“那敢情是好,母夜叉和傻瓜,我都消受不起”
月被这话伤到“那天天到我们这边来干吗?站岗放哨吗?”
子风态然“看看有什么安全隐患,怕万一殃及池鱼。”
“那为什么让我住你家?”月提出一直以来潜在心里的疑问。
“怕你祸害人间,到处惹麻烦。”
“那盒核桃糖呢?”
“闵姨给的。”
“为什么知道我喜欢,还带我去布艺坊。”
“画画的人都喜欢色彩,搞摄影的也一样。”
哦,原来是他自己喜欢。
“为什么给我租房子,还找夏至过来帮忙。”
“不是帮你租,是转租给你,我是赚了一笔的。另外,找母夜叉是怕你收入不佳,又不会管钱,到时老还不起钱。”
真是为他自己盘算!
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只好做出总结“好吧,我承认,我们互相讨厌。”
子风抬头,“总算说了句真话。”
月和夏至都只有一个想法,上前掐死他。
这件事后,月留意了子风的日程,确实感觉到奇怪。他怎么那么闲,天天坐在阳台上享受冬日阳光。
月问卿姐“子风的待遇和其他人一样吗?”卿姐回答“比其他人好。”月就更奇怪了“光转悠不上班,工资还高?”卿姐笑了“因为签的合同不一样,其他人,我买的是工作时间,子风,我买的是他所有的作品。”
月懂了。卿姐却是上了当的表情“你走后,子风也要离开,于是乎就签了这个合同。可那鬼精,自签了合同后,就处于半歇状态了。”
月笑了“就是个人精。”
只是,她走后,子风为什么也离开?他去了哪里?
卿姐却又来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人和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子风也一样,外邪内正,外冷内热。”
月又不懂了。
卿姐拍拍她“有一天你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95
95、以德报怨 。。。
月除了画画,参加公益活动,还经常抽空去子风家,给徐爷爷做饭。虽然仍然苛刻,但已不再是那个威严的董事长,只是个倔强的老头。
爷爷问这是什么,月答:萝卜丝。爷爷用筷子夹起几根抖了抖,困惑:你敢说,这不是萝卜柱子?我不吃这样的。
看到另一盘,这呢,黑黑的是什么?
月积极答道:蛋炒饭。
徐爷爷无望的看着,好像有多么的难以下咽。
月央求:你就尝一下。
爷爷挑几颗放嘴里,呸呸直吐:都放了什么,想害死我?
月解释:都放了一点,我看怀谦做的时候也放。
爷爷再次疑惑:怀谦怎么会喜欢你?
月却不厌其烦,做完饭,又烤全麦饼干给老爷子吃。
做法都是从网上下载的。
子风回家看到烤箱冒烟,收拾了好一阵。骂她傻瓜,说既然没有做料理的天份,就不要瞎忙,月却偏要做。
只是在打开厨柜的时候愣住了,里面摆着的碟碗茶杯光洁如雪,柔软的笔尖绘制了一朵朵如墨兰花——是刚进子风家,她花光卿姐给的零用钱,兴致勃勃、精挑细选买来却被子风收起的餐具。
子风不是不喜欢吗,是徐爷爷拿出来的?
月还叫来铃铛解闷,比如说一些段子让徐爷爷和铃铛猜,诸如“黑人为什么只吃白巧克力?”徐爷爷和铃铛摇头,月呵呵解答“因为怕咬到自己的手指头”。
又问“在火城武汉,一位记者采访一个黑人‘请问这位来自非洲的朋友,你认为武汉的天气怎么样?’你们猜黑人回答什么?”铃铛说“很热呗。”月摆摆手,模仿老外的腔调:“黑人说‘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是非洲人来的,我是在武汉晒黑的’。”徐爷爷明白过来,虽然忍着,但还是隐隐笑了。
月和铃铛依次表演节目,月唱英文版的两只老鼠,边唱边跳。
铃铛跟谁都亲近,一会儿就跟徐爷爷混熟了,唱完歌就趴到老人身上去拔胡子了。
怀谦坐在旁边看着,静静的微笑。
子风瞧了一眼月,感叹,“还是一样幼稚。”
月瘪瘪嘴。要你管!
她一定是哪里不正常,才会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想念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人。一定是有妄想症,所以才会在夏至想证实子风是否喜欢她时,抱着一丝期待。
不管这些。
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给徐爷爷看,上面列出了按月份最适合去的名胜景点,央求爷爷挑一个地方和她出去走走。
爷爷推开她的手:都这把年纪了,走都走不动了,哪还能去那么远的地方。
月装模作样在徐爷爷脸上找起来:哪里老了,我看看,哪里哪里。我怎么看不出。
爷爷终于被逗乐了“你这个丫头!”
子风却问:这些都哪来的?
月答:网上找的。
怀谦赞:英文歌唱得不错。
月骄傲:也是从网上学的。
爷爷终于意识到什么:不会专门为了跳给我看吧。
月认真点头:是的,所以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子风感叹:花样倒是蛮多的。
月心里乐的开花:我在法,不,在国外的时候,选修了很多课……所以学的也多了一些。
月想尽办法逗徐爷爷开心,功夫不负有心人,老人的心情终于渐渐好了起来。
怀谦温暖和感激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月。
子风只说:傻丫头!
月从子风语气里听出,他知道徐爷爷曾经斥责过她。
但她不傻,徐爷爷虽然为难过她,语气也重了些,但站在老人的立场,当时那样做无可厚非。何况他现在只是个老人,是怀谦的爷爷!
这天,子风家来了一位贵客。
两年后,月再次见到袁玫,似乎比以前更加明艳高傲了。
她是来看望徐爷爷,月客气相迎、热情召待。
袁玫坐在徐爷爷对面,那样的温婉端庄,柔声讲着,希望爷爷养好身体,说帮他租了房子,提议搬过去住,并承诺帮老人购回盘龙村的开发权,重振公司。
徐爷爷浊眼亮了,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怀谦立即谢绝,老人便不再应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