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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魔鬼在此刻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发出轻微的颤抖,“请皇上下令,让微臣一报先前的怨气!”
周洛安目落遥远的地方,琼花快要凋谢,冬天又要来了,周国的冬天不算太冷,但没有琼花的日子总是觉得格外萧索孤单。
“带一队轻骑突袭,最好是趁夜前去,不要恋战,朕要看看宇文彻究竟是不是在耍花招。”周洛安十分谨慎,有了前一次失足的教训,他的计划只会更加缜密小心,他不比宇文彻在齐国那般高高在上,有多年的威严撑着,即使是做错了事,也不会有人胆敢生出谴责之心,但是他不同。如果再错一次……
“是,微臣明白,请皇上放心。”
“赫连将军要多加小心。”
于是,入夜时分,赫连铁生带了一队轻骑突袭齐军军营,恰逢巡逻将士换班的松懈时分,齐军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显得手忙脚乱,十分无措。而赫连铁生也看得很清楚,在他们粮仓不远处,堆满了中毒身亡的将士遗体,有一部分已经火化,有一部分还没来得及,虽然现实与他们期盼的一模一样,但赫连铁生却是再也不敢自作主张,谨记周洛安得吩咐,没有恋战,速速撤出了齐军军营。
接下来,一连三日,齐军守卫戒备,日日夜夜都有铁甲军轮流照看着,但周军却忽然像是没了影踪,再也没来偷袭。
很快,齐军将士中毒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听说有想要逃跑的将士被宇文彻当众处斩,如此一来,齐军失了人心,更是给了周军绝佳的机会。周洛安冷眼观看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使出全部的力气出城挑战,为得就是趁他病要他命的这个天赐良机。
宇文彻的倔强人所共知,在他戎马生涯中,几乎没有一次失败,更加没有不战而降,自动撤兵的丢脸事情。所以即使情况不容乐观,他也不会放弃与周洛安得较量。然而,天下人对此,却各持己见,有人欣赏宇文彻的大将大国风范,有人鄙视周洛安得卑鄙无耻,自也有人明白周洛安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达到目的,没有什么是卑鄙无耻的。历史只重视最终的结果,所谓当权者的好与不好,也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一笔带过的寥寥数语。
大风簌簌吹落了旷野上的落叶,两军对垒的恢弘场景分外壮观。周洛安虽然年轻,但一身漆黑色蟠龙长袍还是让他身为王者的气势都展露了出来,他与千军万马中端坐在龙辇上,抿唇遥望着城楼上静坐泰然的宇文彻。
他穿着一席淡黄色五爪金龙锦服,发束金冠,本就俊美无铸的轮廓在凛然声色中显得更加让人不寒而栗。他手中握着三支令旗,分别是红色、黄色和黑色,象征他此次带来的十万大军,看样子,他是要亲自指挥作战,好好让周洛安看看他们大齐军的威严。
“宇文彻,别来无恙。”周洛安扬声问好,眸光一沉,赫连铁生单臂一挥,前锋将士已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宇文彻挑眉,狭长的眸光里几乎看不见他本来的神色,只有满天满地的冷傲和无情:“这是朕给你最后一次的机会,只要战火一开,你再想要后退已是不可能。上一次朕就说过,不会再手下留情。”
“哈哈哈。”周洛安大声嘲弄一笑,宇文彻说大话的习惯总是不改,“宇文彻,你没输过并不代表你永远都不会输。”
“赫连将军,动手!”
周洛安用尽全部的力气挥手而下,身后大军顿时如山洪般涌向丰城城楼,在宇文彻看来,像无数的蝼蚁朝炼狱而来,他唇角勾起冷冷的一抹嘲讽,眸间闪过的冷光想要嗜血般可怕。
下一秒,他手中红色和黄色令旗轻轻一扬,左右两边的将士蜂拥而出,形成一个整齐而密不透风的包围圈,犹如两支飞龙的羽翼,扑闪着将周洛安的三万大军逼近中心,他们似乎并不恋战,也不擅长杀人,反而是拥有超高的防御能力,不管敌军怎样努力都无法从他们其中任何一人身上撕开突围的口子,那感觉就像被困在了浴室之中,到处都是湿热的感觉,密不透风,像是能把人活活逼疯一样。
眼见自己的将士失去攻击能力和施展的余地,赫连铁生咬牙,再次出动轻骑,他的轻骑有勇猛的攻击能力,既然从内部无法撕开口子,那就从外面生生噬咬,像无数老鹰缠上了飞龙的翅膀,不死不休。
第278章:一网打尽()
“哼,宇文彻已经损失了那么多的将士,朕就不行他真得是神!”
周洛安咬牙,话虽如此,但真正对上宇文彻的力量,他还是不由自主冒出一手心的冷汗。
见此,宇文彻不慌不忙,反而是凭着两万的兵力引出了周洛安更多的王牌,他就是要诱敌深入,然后一网打尽。
很快,周洛安和赫连铁生求胜心切,加之他们看透宇文彻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对付自己,所以放心得将全部底牌都亮了出来,然而就在他们等待胜利时,看到宇文彻轻挥手中的黑色令旗,像是在召唤一场暴风雨般,从那两只龙翼中密密麻麻生出了黑压压一片的铁家军。他们如同龙爪,锋利的爪刺不顾一切狠命撕开敌人的胸膛,处处都是厮杀的惨叫声。此时此刻,无论周洛安和赫连铁生想尽一切的办法都没有用,那个包围圈那么紧密,分明就是有进没出的死穴。眼看着铁甲军越来越多,战况发生逆袭,他们才恍然大悟,又中了宇文彻的奸计!
但现在明白为时已晚,周洛安心口一痛,一股鲜血喷洒而出,他赤红着双目抬眸望向宇文彻的脸,发觉他的脸色冷得如万年不化的冰川。
该死,难道他周洛安今日真得要折在此处了吗?
不甘心,他不甘心!
这些年许久不曾见过这般让人毛骨悚然的战争了,宇文彻伫立在城楼的高处,像个无悲无喜的残酷仙者,冷眼看着世人的疾苦而无动于衷。
赫连铁生面色已经铁青,他绷紧了全身的神经走到周洛安的轿撵前,沉声道:“皇上,这可如何是好?微臣已经下了撤退的命令,可咱们的士兵根本撤不出来,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闻言,周洛安眸色深沉幽暗,他咬牙看着对面高处宇文彻君临天下般的冷漠,一腔恨意竟无处释放:“撤不出来也要想尽办法撤!难不成要眼睁睁让将士们都死在这里吗?”
“是!微臣遵命!”
赫连铁生领命,当即抽出腰间长剑,疾驰而去。今天就算是战死沙场也要拼命撕开一道口子,否则他们周国的脸面还往哪里放?周洛安和赫连铁生要么死在这里了结,要么回去朝中也要遭受众叛亲离的下场!
“杀!”
赫连铁生的呐喊很快就被新一轮的厮杀淹没,他从未遇见如此强悍的对手,像一只盘旋在头顶的猎鹰,只要你还能呼吸,只要你还没死,它就一定能发现。
战况分外惨烈,宇文彻悠闲调动着手中的三枚令旗,将城下大军的局势指挥得密不透风,远远看着,就像龙翼边缘生出黑色的尖刺,随着龙翼的摆动而划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遮天蔽日的龙翼将周军完全笼罩在其中,死亡的降临让他们格外畏惧。如此,心一慌则士气松散,本就不是对手的周军此刻完全失去了抵挡能力,犹如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十四站在宇文彻身后,眼前颠覆性的战况让他难得勾起一丝轻笑:“皇上,周洛安慌了。赫连铁生也算一员猛将,但可惜有勇无谋。”
“哼,在朕眼里,他的勇根本上不得台面。周洛安一生靠手段计谋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今天的皇位。当年他父亲在世,对战事尚有自知之明,与咱们大齐一面摩擦生事,一面不忘贿赂大齐皇帝。偏生他这个愚蠢的儿子周洛安自大轻狂,朕今日就要好好让他明白一番什么叫战争。”宇文彻冷冷挑眉,眸底涌现出对世间的无情和对鲜血的冷漠,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和周洛安依然能够清晰感觉到彼此的眼神。
宇文彻的桀骜,周洛安的不服输,像是天生要成为敌人一样,他们渴望着彼此又厌烦这彼此。
十四连连颔首,见厮杀依旧持续在腥风血雨之中,不由得问道:“皇上是打算让他们全军覆没吗?”
“朕的‘飞龙阵’一旦现世,岂有不饮饱血就收势的道理?”宇文彻反问他一句,后者立刻屏息凝神,似乎担心他的冷气会把自己冰冻一般。
“属下多嘴。”
十四俯首认罪,视线里忽然瞟过一道清丽的白影,待他仔细看过去时,看到宇文彻的目光也被那身影吸引,如果没有看错,那人应该是楚若安。
“该死!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会过来?”宇文彻咬牙,拳头狠狠击打在城楼的青石砖上,“她又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错,宇文彻什么都都不怕,周洛安虽然阴险卑鄙,但大不了就是你死我亡,但楚若安不同,她永远能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永远能让他像个傻子一样活得没有乐趣。
所以,他害怕她,那么迫切地想要拥有她又不知该怎么对待她才好。
这一面,看到楚若安的周洛安确实分外激动,他可以猜到任何一个想要自己死的对手,但惟独她,她是不会杀他的,永远不会。
“若安!”他惊呼一声,恨不得立刻上前握住她的双手,不知何故,他有种预感,她的出现就是他唯一的生机。
楚若安却没有怎么搭理他,反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枚青玉雕制而成的巴掌大小的芙蓉花,无论花蕊还是花瓣都栩栩如生。
她站在高处,朝着纷乱的厮杀和高高在上的宇文彻,扬声道:“我以药王谷的名义请你们立刻停战!”
传言,药王谷谷中曾是一位不败战神,在一次生死较量中爱上了敌军女将领,两人相爱想杀,又在相杀中更加地深爱着对方,一生都在维持两国的和平,但终究两国帝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