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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否认他七年前做错了事情,如果那天他能在稍微冷静那么一点,将晚晚挡在屋里,可能,她就不会仓惶跑出去了……
但,也只是如果,七年的时间,磨掉了年少轻狂的棱角,褚浩然轻敌的过火!
砰——
秦旭翰骤然放下茶杯,茶水溅上桌面,眼神冷冷的,“解决我两个疑点,第一小纾有没有和浩然上、*?第二,小纾出车祸前,你对她做了什么?”
“……”
沉默,容承祐看向他阴沉的脸,咽下喉间的苦涩,“你的第一个疑点我不予以回答,这是褚浩然做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对于七年前我看见的绯色画面,我会将它埋进不见底的深渊!”
痛苦和死,他宁愿选择前者。
抿唇,秦旭翰捏紧茶杯,容承祐的话,的确让他心底波涛汹涌了起来!
“第二……”沉沉的叹气,容承祐抬手撑着微疼的额头,嗓音消沉低哑,“我承认,我用了最幼稚的方法报复她的不忠,难道就因为一场激烈的争吵就投入褚浩然的怀抱?”
“说重点!”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免了。
心脏被人捏住,容承祐闭眼,“就如褚浩然说的,我带其他女人回公寓,在晚晚面前上演了一场相似的戏码!”
要痛,要受折磨,那就俩个人一起好了!
这是他当初心中抱持的最尖锐的想法,恨不得将他身上所有的痛苦全部传入她心里,要她知道,晚晚,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么?
“容承祐!”
难怪,他怕小纾恢复记忆了。
秦旭翰蓦地站起,双拳捏紧,想到七年前医院里数进手术室抢救的小纾,恨不得宰了他!
年轻?
年轻就能肆意妄为的伤害心尖上的人?年轻就能那么糟蹋他们小纾了?
荒唐!
“……我不会放过晚晚,无论你们同意与否。”搁下话,容承祐起身准备离开。
七年前的事情在谁心里都是一条疤痕,此人眼睛!
“那个女人,是叫许霜么?”
蓦然,秦旭翰脑中蹦出那个在林慕白酒吧见到的绰约女子,知晓他身份后眉眼间的诧异以及诡异的低笑。
“原来,你是何晚纾的小舅啊……你好,我叫许霜,以后应该会再见的。”
再见?
许霜似乎料到了他可能会有的动作,一言一语中透露出讽刺!
轻点头,容承祐纵然讶异他会知道,抿了抿唇,“……只是一场戏而已,我没碰她。”
但当时凌乱的画面,足以让晚晚误会。
轻哼了声,秦旭翰冷瞪他一眼径直离开,如今,他和浩然的话,他都不信!
伤害了小纾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义正词严的要秦家把小纾交给他?无论褚浩然或他。
他只相信,他所调查到的。
……
容承祐没料到她会出现在医院!
凤眸掠过讶然的神色,站在微掩的门前止步,熟悉的娇细嗓音清晰入耳。
“只要您别嫌我聒噪,我就厚着脸皮经常来陪您。”
“……呵呵,你看这说的,难得你舍弃了阿祐来陪我,老头子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接过何晚纾切好的苹果,容正源面色苍白,平添丝丝老意,倒是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有心来看他,登时心里一阵欣慰。
他看得清楚,阿祐对人姑娘心思放得太多,这婚事是迟早的事情,他甚至想过,等他身体好一些亲自登门拜访!
至于婷雅那丫头,哎……听说准备去美国姨妈那里住一段时间,换个环境缓缓也好。
叩叩——
轻敲门,容承祐按捺不住推门而入,淡淡笑,盯着何晚纾微低着头的娴静模样,“爸。”
“阿祐来了啊……”
容正源一眼看出俩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变化,“晚晚陪了我聊了这么久,肯定肚子饿了,阿祐你带她出去走走顺便用餐。”
生死这种事情他看得开,就怕连累的家里人为他忧着心不得安宁,阿祐这阵子的疲惫他看见了却不知道怎么说,面冷心善的孩子最让人揪心。
晚晚说不定能让他宽心一点。
“我才刚来,爸。”无奈,容承祐失笑,眼前这张褶皱苍白的脸能不担忧么?
那么活生生的人,忍受一次一次化疗的痛苦折磨,营养跟得上反而越发消瘦,二嫂为犯愁连觉都睡不好。
挥挥手,容正源将垫高的枕头放平,略微不耐,“……我有点困了,阿祐你在我这老头子身上耗费什么时间。”
看得出晚晚是个好孩子,他只希望他走后能有人好好照顾阿祐,几个儿子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倔强有死心眼儿的小子了。
微侧头,容承祐抵唇轻咳了两声,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晚晚,走吧。”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放下七年前的错误?等待,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附属的花园正苍翠浓郁,亭子柱上教缠着细碎的紫色小花,容承祐紧了紧何晚纾一直急于甩开的小手。
蓦然转身,长臂旋即将人扯进怀里扣住,长指勾起她柔美的下颚,凤眼灼灼。
“晚晚,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101我等你来找我()
……
铺着鎏金红地毯的走廊吸去行进的脚步声,恭敬的管家轻推开门,微弯下身,“褚先生,请。”
夫人这次秘密前来a市,特地派人去请眼前这位先生,可见其身份关系不一般。
轻点头,褚浩然沉了沉脸色,信步走入,唇始终抿着,小松美子这么鬼鬼祟祟的见他究竟为什么?
“褚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
小松美子轻击掌,唇角泛着优雅却透着阴冷的微笑,一双经过勾画的精明眼睛掠过一抹寒光!
身侧,站着脸蛋微冷的许霜,见他出现,悄然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看,人、性就是这么的自私。
估计褚浩然都被得不到的痛苦何晚纾折磨的心力交瘁了!
靠着墙壁,褚浩然她对仍没多大好感,颇为不耐,“特地派人找我,有什么话要说?”
“褚先生一向都这么直接么?”轻笑,小松美子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撩了撩发。
他来了。
来了,就代表他会接受她所提出的交易!
“……”不语,褚浩然瞥了她一眼,搭理的意愿不高。
外公外婆是有意挑个好日子让他和小纾先订婚,可奈何小纾这几天抗拒的厉害,始终端着张冷脸谁也不搭理,保持沉默,说的急了就消失不见人,电话什么全部关机!
仅仅发条短信抱平安,谁拿她都没办法?
“看你这模样很烦恼呢。”状似无意提起,小松美子注视着他脸上细致的神情,“怎么,提前暴露自己的野心引起何晚纾反弹了?”
捏拳,褚浩然厌恶她这样试探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适时给你提出意见,如果你听我的,我可以保证你抱得美人归。”
祸害男人的只有两件事情,要么女人要么权势!而眼前的褚浩然,显然属于前者。
“呵……”褚浩然讽笑,话语凉薄,“听你的?笑话!”
他怎么也不至于沦为他人的棋子,尤其眼前的女人,他甚至不是那么的确定她到底意欲为何,是单纯的想报复容承祐或是牵扯上小纾,若最后她骤然来一记回马枪……
“把你的话说出来,我们之间只存在单纯的交易,合则聚,不合……分道扬镳!”
眯眼,褚浩然直起身子,大有她不说话转身就走的意味,理智,他还残存一丝,他爱小纾,岂能让小纾置身于这女人的算计之下?
唯有他亲自斟酌细想过后,才放心做出下一步行动。
“真无情……霜儿,你说我们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伙伴呢?”斜眼看人,小松美子始终保持不恼不怒的神情。
不急,他会答应,一定会!
微低着头,许霜冷笑,“姨母正需要这样的人来报复容承祐,不是吗?”
眼见着,何晚纾就要踏入痛苦的洪流了。
无奈的抚着额头轻笑,小松美子轻叹,“褚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做了件很愚蠢的事情。”
抬手制止他的反驳,缓缓站起身,小松美子一语中的,“你信不信,过两天可能容家人就上秦家提亲了。”
捏紧的拳一松,褚浩然选择缄默,听她说下去,不可以,小纾不能进他容家的门!
“你过早的将手中王牌抛出了。”细细分析,小松美子毕竟是女人,拿捏女人心的分寸很好,“的确,何晚纾会因为你的话而和容承祐不愉快,可你认为,这种僵持能维持多久?你的对手,可不是个等死的懦夫!”
容承祐的手段,她见识过了!
神不知鬼不觉,甚至何晚纾都没出现在法庭就了结一桩反响强烈的刑事案件,只可惜让她的儿子……
敛下内心的滔滔仇恨,小松美子保持冷静,“人家是有浓重感情基础的,你凭什么仅凭七年前的**就断定秦家会罔顾何晚纾的意愿将她嫁给你?”
人么,都是看血缘的。
孰亲孰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只要人家容家不计较,秦家有什么理由非逼着亲亲的孙女儿嫁给他?
对褚家的愧疚?免了!
详细的调查过秦、褚两家渊源,小松美子清楚的看见,他脸上隐约浮上不安的神情,看,怕了……
“而且,你确定当初你是真的和何晚舒切实的上、*了么?”
这是她对褚浩然的猜测,七年前性子仍软的人,一般下不了这么狠的手……显然,她猜对了!
沉默!
褚浩然骤然阴沉到可怕的眼神死死盯住她了若指掌的神情,心脏剧烈的抽疼。
对,他当初是做不出那么卑鄙的事情!
艰难的咽下口水,褚浩然深吸口气,“把你的计划说出来。”
纵然背后升起一股被人拿捏在掌心的无力感,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