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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婆婆叫他二傻,怕是小名了吧。
“名字?”习惯性挠头,二傻绞尽脑汁后得出答案,“二傻,奶奶和村儿里人都这么叫我的。”
怔愣,何晚纾虚弱的勾唇淡笑,低头抿着甘甜的水,干涩的喉咙舒服很多。
“姐姐,你笑起来很好看哦,比村里的任何姑娘都漂亮呢。”二傻痴痴一笑,不吝赞美。
好看?
握着被子的手指微顿,何晚纾克制着自己手指抚上脸蛋上横陈伤疤的冲动,默然不语,唇角笑容渐渐淡去。
如果容承祐看见她这模样,会作何感想?
想到他曾极度亲昵的爱抚着这张柔软细腻的脸,轻咬着脸颊逗得她羞怯不已,娇嗔怒骂,可……
水中倒映的脸颊,一道深长的口子让光滑细腻的脸愣生生散出一抹诡谲的气息,一道疤痕生硬的烙印在上面,突兀、不相称!
低眉细想间,单薄的窗户外传来阵阵的怒吼以及有气无力的厉声反驳,“你快走,我当没生过你这儿子!”
“没生过?妈,我也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凭什么你把所有好的都给大哥了,还要养着他那半死不活的傻儿子,这不公平,不公平!”
“不公平?你这狼心狗肺的小子伺候过我一天么……”
“我不管,你得给我钱,我知道你有!”
闻言,二傻害怕的缩了缩肩膀,正欲出口的话生生被憋回喉咙,怯怯的盯着窗户外不远处音争执而晃动的人影。
“二傻……”轻拍他肩膀,何晚纾低声安慰他,他这模样,宛若一个受惊吓的孩子般脆弱仓惶。
轻吸了吸鼻子,二傻喃喃,“二叔好可怕,好可怕,每次来都要钱,打奶奶……”
二叔?
那么就是婆婆的儿子了……何晚纾暗衬,柔顺的安抚不安的孩子,恰时,怒吼声更近!
“你不给我钱,好,我自个儿找!”
砰——
老旧的门嘎吱的闪了几下,颓然掉落下几片木屑,消瘦的男人二话不说掀开柜子查看,将衣服摔了一地。
“你别翻了,能给我都给你了!”
连忙跺脚怒斥,王婆子真的气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肯找个正经儿的活干养家糊口,反而成天惹是生非闹事,三天两头得要钱,家里穷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哼,我不信!”
猛然回头,男人的目光落在躺在炕上的何晚纾,探究意味浓重,“妈,她是谁?”
村里最近可没来生人,他家里怎么还藏人了?
步步逼近,男人打量着纤瘦的何晚纾,撇去拿到伤疤不谈,眼前的女人可是村中少见的细皮嫩肉白希可人……
“她、她是……”王婆子急了,这该怎么说可好?她太清楚这顽劣儿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已经打跑了两个媳妇儿,不能让他乱来了!
蜡黄的手指轻挑的探出却冷不丁被何晚纾躲开,往里面挪了挪,心中平生一抹惧意,她遭受过那种事情,很清楚这种眼神所代表的意味,他想,他想……
咽了咽口水,何晚纾低着头不敢直视过于下流的目光,猛然二傻挡在前头,双手张开挡住那抹视线,“不能伤害姐姐……”
冷笑,男子正想一脚踢开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一道急切的嗓音蓦然响起,“她是我给二傻找的媳妇儿,过两天就要……”
“媳妇儿?妈,你不说家里没钱了,怎么给这傻子找媳妇儿?”转身,男子哼了几声,斜眼看人。
心一横,王婆子把谎圆完,“就因为给二傻买了媳妇儿,所以没钱了,你快离开这儿。”
她是造了什么孽生下这不孝的儿子?急的逼出眼泪,要不是要照顾二傻,她早就后山一根绳子了断了!
无所谓的耸肩,男子摸着下巴转身意味浓浓的转身,“既然买回来了,那就是咱家的人了,对吧?”
何晚纾揪紧二傻t恤,心提到嗓子眼了。
“你想做什么?”上前抓住他,王婆子就怕儿子心生不轨,儿子暗地里和几个*私通的事情她可清楚的很。
“做什么?”男子卑鄙的咧笑,挠着发痒的嘴,“二傻不懂事儿,我就大发好心的教教他怎么做那档子事儿,好生出娃娃来,你说是不是啊?”
“混账!”
“不许碰姐姐。”很坚持,几乎和王婆子那声怒骂同时道出,二傻纵然害怕可还是稳稳的挡在她面前。
“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我上不了的人!”
眉眼一斜,男子扒开王婆子压制他的手,狠狠地向后推了把,顺便转身补上几脚,“妈,你太偏心了,就没见你给我找我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虽然,脸上有道丑陋的疤痕,不过灯一拉,谁看得见?
何晚纾不停在后退,被她猜中了,这男人真的想……
“你不许碰她!”
撞上土墙,王婆子脑袋晕晕的,猩红的血珠顺着苍老的脸淌下,狼狈虚弱的挤出这句话,她救人,不是让这狗东西糟蹋了人家姑娘的!
在踢了脚,男子转身冷哼,“二傻快让开,二爸这是教你呢,闪开。”
碍眼的傻子!
挥开他的手,二傻身体在颤抖,“你别碰姐姐。”
眼一瞪,暴躁的男子哪有那么大的耐心跟他耗,登时大手拽开二傻向后踢了脚,轻啐了声,“傻子!”
“你不许碰姐姐……唔!”挣扎着起来却猛然被补了一脚,二傻顿时痛得掉眼泪,好疼!
见他不瞎嚷嚷了,男子这才满足的缓步走向蜷缩在炕上的何晚纾,刻意放低声音,“别怕呀,哥哥我让你舒服舒服,嘿嘿……”
无耻!
何晚纾不停挪着位置,眼睛还得分神盯着不断怒斥的婆婆以及挣扎着要爬过来的二傻,被子抓得紧紧,直到……
“啊!”
踢着脚,何晚纾惊恐的瞪向爬上炕的男人,一股刺鼻的味道骤然袭来,“滚开,你滚开!”
呼吸一滞,何晚纾拍打着眼前的男人,恐惧蔓延上嗓子眼,胳膊被他狠狠拽在手中,拖上!
“来吧,让我教教那傻子,怎么疼媳妇儿,啊?”
狞笑着爬上去,男人轻易制服住不断抗拒的何晚纾,本就虚弱的身体经这么粗暴的对待,顿时眼前一阵晕黑!
容承祐!
何晚纾几乎要停止呼吸,听见了衣衫被扯下的声音,“你滚,你滚……”
“装什么?既然能给那傻子,凭什么不能给我?”
将被子踢在一边,男人被眼前白希的肌肤刺得红了眼,手中的柔软触感几乎让他立即冲动了起来,呆在村子里这么久,可没摸过这么软的女人!
咚——
趴在她胸前的男人顿时眼前一黑,后脑勺隐约泛出血丝,二傻呆呆的举着铁棍呢喃,“走开,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幼小的孩子如同木偶般待在墙角,满身的伤痕都在疼痛,亲眼见着相似的场景,撕扯的衣衫,女人的喊叫求饶……
“二傻,来奶奶这儿,快来。”
王婆子慌了,看见孙子如此惊慌的模样心中一凉,难不成,难不成他想起来了?
咚——
棍子掉在地上,何晚纾困难的推开消瘦的男人,虚弱的身体维持着最后几丝清醒的理智,慌忙的拉好衣服,眼角泪光闪动。
天呐!
惊魂未定,何晚纾脑中的画面又来了……痛苦的攒眉将那些画面摒弃,可还是那么清晰的浮现着。
原来当初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真的是容承祐!
这阵子逐渐回笼,拼凑的记忆宛若碎掉的水晶碎片,一点,一点的慢慢拼凑了起来。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二傻惊恐的大叫让何晚纾骤然回神,急忙跳下去,踉跄了几步爬到他们跟前,“婆婆,你怎么样?”
手指不敢触碰她额头上的血,怕弄疼了她,何晚纾咬唇眼看她,内疚、自责逐渐浮上心头,“对不起,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情。”
王婆子挥手,自己就是当大夫的,能不知晓自己的状况?虚弱的靠着墙头,视线落在昏死的不孝子身上,如今,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姑娘,念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我求你了。”强睁开眼,出气多进气少。
她如果真有个什么好歹,二傻自个儿肯定无法照料自己,如果留在村里,肯定是要被人欺负致死的,尤其……有这么个混账的二爸!
“婆婆,我……”
“二傻是我唯一的牵挂了,我希望你能照顾他,如果可以尽量带他摸黑出了村子,这里他不能待下去了。”殷殷交代,王婆子忍住后脑的一阵疼,血,染红了暗黄色的土墙。
“奶奶,你不要我了?”像个孩子一样掉眼泪,紧紧拽着婆婆的胳膊不松手,松手,她就不见了!
拍拍他的手,王婆子咽了口气,“姑娘,记住我跟你说的,顺着村子东边的小河,就是二傻救你的那条河一直向上油走,走上半天时间,你就能看见个等车的牌子,一天只有一趟到县城……”
她估计是不行了,必须得交代好二傻的事情,喘着最后一口气,王婆子伸手一指,“二傻,去把炕下的那个小石头移开,里面是家里仅有的积蓄了。”
“奶奶……”
摆手,王婆子顿觉眼前乌黑乌黑的,呢喃,“姑娘,当我求你了我,我知道二傻会是累赘,可我真没法子了。”
与其在村子里等死,不如博上一下!
忙不迭点头,何晚纾心惊胆战,血,愈来愈刺眼,猩红了……一如手中布满皱纹的手掌温度正在逐渐褪去……
血,瞬间刺痛了俩人的眼球!
眼睁睁看着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何晚纾嗓子眼好似被塞进了一坨又一坨的棉花,难受的心脏在不停的缩紧,抽搐……
“奶奶,奶奶……”
耳畔是孩童般的压抑哭喊,何晚纾呆坐在地上,红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