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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刷牙洗脸的空隙安乙冲了个澡,再出来桌上的包子还是冒着热气,她用手去捏了一个,指尖翻滚,就像是算计好时间刚出锅没两分钟的新鲜食材。
女孩出门总是有些费时,尤其是晚上要去参加院庆,所以安乙在吃过早饭后,又去洗了个脸,敷了个面膜,去了个黑头,抹了点气垫和唇釉。
再出现的时候一袭军绿色的大衣包裹着瘦小的身材,红色围巾更衬托了脸上皮肤的白皙。
“很成熟,只是眉毛不用修修么?”白恒双手抱胸看了会,其实这样已经很好看了,只是没有修理的眉毛总觉得有些突兀。
“不会修眉,无所谓,我已经很满意了。”说罢,安乙率先走到了玄关处,换了鞋子,将钥匙塞进背包里,左右查看了一下要带的东西,匆匆出门。
白恒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昨夜阿夜说后,他就觉得安乙不同了,前面疾步行走到公交站台的人,是安乙,却又不是他记忆深处的安乙。
不过是面容,声音相像,性格与打扮,已经完全不同。
“去哪里?”安乙站在公交车站台,只有知道地方,才能确定上哪一辆公交车。
“不用坐公交,我们直接走两站就好了。”安乙本来以为白恒要带她去城中的,毕竟那边有他工作的单位,还有很多玩耍的地方。
走过两站,偶遇一间小屋,装修很沉闷,门牌上写着“算命测字,不准不要钱,解脱疾苦,无忧亦无虑。”
白恒在面前定了定,“老婆,咱们进去瞧瞧呗。”
“骗人的。”安乙看了眼,毫无感情地说道,上一世她也算过命,算命先生说她衣食无忧,到头来穷困潦倒,无忧个屁。
“我想算算,不准不要钱。”白恒再接再厉,声音里全然是哀求,这么高的个子正低头恳求的模样让安乙心中柔软,她倒是看中了最后一句话。
两人走进算命小屋,里头端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安乙扯了扯白恒的衣角,“你看他瘦成这模样,肯定是算得不准,没人给钱。”
老头虽然瘦地很,但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端坐在那边,也算得上神采奕奕。
他自然也听到了安乙说的话,那双精明的眸子扫视过来,伴随着沧桑的声音,“两位如果不信,不妨先试试。”
“小伙子本姓白,小姑娘本姓安,最近正在商议结婚事宜,两家也正在争锋相对,可对?”老头说罢还摸了摸下巴处短小花白的胡须,“姑娘生怀异能,却无法好好施展,着实可惜。”
“”安乙有点信了,这老头说得貌似也有点对,这次好奇的不仅仅是白恒了,还有一脸发现新大陆的安乙,不过算命罢了,不算白不算,不准不给钱。
“那先生敢与我握手么?”安乙歪头反问,“如果敢与我握手,我就给你一百块。”
“有何不可,那姑娘敢与我问答么,我问,你答,不许撒谎。”老头笑起来的样子倒是有些慈眉善目的。
白恒就如同一个人肉背景一般,站在安乙的身旁,不言不语,等安乙疾步向前,他倒是生了退怯的心境,“你真的要算?”
“不过是与这么有趣的老先生做个游戏罢了,我算完再算你的?”安乙拍了拍白恒的手背,让他放心,她以为白恒突生退怯是因为拿金钱做赌注,又好生安慰道,“也未必会全部都准,不准不给钱那。”
“小伙子,去门外等着吧,即便你们是夫妻,总也有藏在心底的秘密,若是被我这老头挖掘出来,又正好不是你能听的,那可就悲戚戚了。”
白恒好像没有听到老头说的一般,站在原地迟迟不动,那双眸子晦暗不明,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安乙坐在老头的对面,两人仅仅隔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有一个龟壳和几个铜板,一个香炉里插着十几根香,冒着袅袅青烟。
“小伙子,请出去吧。”老人再次提醒。
“白恒,在门外等我。”安乙确实不是想算命,不过是想看看这老头究竟能知道多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更何况,经过上一世,她早就不信命。
听到安乙的吩咐,白恒才抿了抿唇,终于转身跨步出去,老头那精明的眸子闪了闪,随即又轻笑出声,“姑娘想与我握手,可是要读取小老儿的心中想法。”
安乙点头,明人不说暗话。
“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小老儿敢行摊算卦,就不怕身怀异能之人,你就算与小老儿我了手,也未必能读到心中所想,就如同那位小伙子一般。”老头说着,将手深处,那如枯木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安乙白皙的手背上。
“如何?”
安乙摇头,脸上却是笑意盈盈,“无忧亦无虑是怎样?”
“算你心中所想,解你心中所怨。”老头回答。
“那我心中怨念已深,如何解,烧香,拜佛,还是烧纸钱?”读不懂老头内心安乙也不计较,又继续说道,“如果解不开呢?”
“不收钱!”
“那先生可知道,我现在想算什么?”安乙继续问道,她发现与这位老先生说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连语言障碍都收敛了。
“自然是执念!”老人又揪了揪胡子,又继续说道,“姑娘心中可有计划?”
“有!”安乙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那姑娘的计划可是为了心中执念,为了心内委屈,为了那不甘!”老人沧桑声音继续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安乙轻笑出声,“那,先生觉得是与不是呢?”
“不管是与不是,你已然触犯了世间的法则,如果运用你的优势,一心向善,自然再好不过,但若是一心向恶,就别怪法则无情,姑娘人生短暂,且珍惜当下。”老头说罢,将铜钱放入龟壳内,只轻巧一抛,干燥的龟壳在空中极速旋转,稳稳落下。
“龟壳裂,铜钱蹿,大凶!”老头一声怒喝,吓得安乙浑身一颤,额头更是薄汗四溢,老头看向安乙苍白的小脸,那和善的笑容再次爬上脸颊,“世间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珍惜,放下执念,重头再来。”
“晚了,念想已执着,又如何放下。”安乙从包里取出一百,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83章 记忆入,赠房情()
本是冬日,屋内该比外头暖和些,偏偏安乙在出了算卦阁,驻足屋檐之下,就能感觉暖阳相随,丝丝暖意渗入心扉。
而屋内,老头那精明的眼神消散不见,独留瞧着桌面上安逸百元钞票的心痛神情,言语里更是生出惋惜,“多好的姑娘,却被毁于前世今生。”
“信了么?她心有执念,无法挽回。”阿夜站在白恒的身后,他们站的地方是算卦阁的内屋,当安乙与老先生对峙的时候他就站在这里,眼观一切。
“呵,不过是模凌两可的答案。”白恒轻笑,转身,出了内屋,眼睛扫视破裂的龟壳,“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却在算卦上下手脚,你们是怕她不承认么?”
“何惧之有,这百元便是她对我的认可。”老先生笑容爬上褶皱的眼尾,“自欺欺人的两个孩子。”
白恒抿了抿唇,那双灰眸看向老先生手中钞票的时候就如同一团燃烧旺盛的火焰,企图将那认可之物烧成灰烬。
他没有说话,朝着阿夜看了看,最后走出这阴冷的地界。
安乙在等了一会,迟迟未见白恒,刚想打电话给他,就听见身后淡然却又觉得比寒冬还冰凉的声音,“安乙。”
安乙瞬间回头,原本蹙眉的神情瞬间舒展,小跑到白恒面前,“我以为你走丢了。”
“怎会,这城市我走了百遍千遍,哪里那么容易走丢。”白恒这话一出口,安乙沉默了,刚才的焦急不过是怕自己找不到他罢了,以往她路痴严重,总分不清东南西北,如今虽不至于如此,在白恒面前心中也总有那种小别扭。
见安乙不言,白恒摸了摸她的发丝,又继续说道,“那位老先生准不准。”
“准!”
安乙脱口而出却将白恒愣住了,他本以为她会说不准的,毕竟两人闹得不算愉快,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那”白恒顿了顿,侧头看了眼算卦的地方,又继续道,“我也进去算上一算?”
这句话仿佛是在询问,因为白恒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安乙,面上却多了小心翼翼,或许他想看出她面上的蛛丝马迹。
可安乙久无答复,所以白恒又道,“那我进去了。”
刚后退一步转身,衣角好似被人拽住,拉扯,安乙的声音带着勉强和不悦,“别去了,没意思。”
白恒顿住了离去的脚步,转身抱住安乙,在她的发间嗅了嗅,“听你的。”
话语柔情似水,消散了安乙心中数不尽的不安。
大掌握住她柔软冰凉的小手,安乙抬头看了看白恒,男人嘴角噙上笑容,她又羞涩地低下,男人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迷茫。
两人走过许多店铺,绕过许多小区,白恒带着安乙停顿在了碧水阁,这是宜锦市城东区的唯一一处别墅,由于这里商业设施渐渐形成,路段四通八达,所以在开盘那日,别墅区的房子卖掉了一大半。
“走呀。”安乙见白恒站在这里看了许久,突然想到上一世她陪他送外卖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刚下了三天大雪,路上几乎是白雪皑皑,有些地方更是冰冻三尺,白恒还非得要出来跑外卖,安乙不放心,便穿着厚重的棉袄如同一个笨重的小熊一般,坐在他的摩托车之后。
那时候送到这里,门外将他们拦了下来,因为摩托车发动有噪音,所以必须熄火走进去。
于是安乙的怀中抱着一份温热的外卖,白恒牵着她的手,两人就如同散步的行人般边走边看。
按照门卫师傅的指点两人很快找到了送外卖的地方,里面的玻璃房却将安乙惊呆了,厚厚的雪堆积上玻璃之上,就如同那会播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