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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国候却不会这么想,他的脸上登时便有了怒容,下令道:“将她给我带上来!”他完全忘了夏氏夏国候府夫人的身份,未给她留下一分面子。
夏氏被带了上来,身后跟着张姨娘府中的另外几个姨娘,皆是一副神气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盯着夏氏。
夏氏多日未见到夏滢欢,当下便欢喜地就要落下泪来,却被夏国候怒斥:“毒妇,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你为何要下毒害老夫人!”言语中竟然已是料定此事是夏氏所为。
夏滢欢看的怒极,却奈何此刻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我怎会有谋害老夫人之心?”夏氏软弱惯了,受此斥责,不由得落下泪来,“我知道老夫人素来喜爱吃酥油饼,便日日早起,亲手做了地道的汉正酥油饼送与老夫人,我如何加害了老夫人?”
“老夫人中了毒,已一年有余,这一年来,可不就是夫人日日来送酥油饼给老夫人吗?”李姨娘看似无意地提醒夏国候。
夏国候果然暴怒,道:“贱妇!你到这时还不肯承认!”
其实,夏国候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他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未必就是夏氏做的。只是自己娶了夏氏多年,毫无感情,平白无故地将夏国候府正室夫人的位置给了她。
而与自己自幼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张姨娘张曲仙,却是只是个姨娘身份,他着实不甘心。却又碍于夏氏娘家汉正夏氏的面子,不可废弃了她。他眼下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夏氏废了去。
“父亲尚未查明事情真相,听信几句小人谗言就料定是母亲所为,可着实有些失了夏国候的风范。”夏滢欢清楚自己这个自负的父亲弱点在哪里,开口道。
夏国候果然面色有些微动,正要开口细细询问,就听得张姨娘开口道:“自己做了的坏事又怎会承认?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容妈妈可是伴在夫人身边,老人应当多问问她才是。”
夏滢欢的心中一动,容妈妈,嘉儿……
她倏地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容妈妈。
容妈妈瞧了一眼张曲仙,眼中透出惊惧,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泫然欲泣道:“这。。。。。。老奴不敢说啊,老奴怕说了就没了命啊!”
“容妈妈莫怕,我自会为你做主。”张曲仙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夏氏,安慰容妈妈道。
容妈妈吞吞吐吐接话道:“有一日夫人开始为老夫人做酥油饼,不知为何却把老奴遣了出去。半个时辰后老奴想去给夫人送些茶水,走至厨房门前,却见门被繁琐了。老奴唯恐夫人出什么事,便爬到了另一头的窗口预备翻进去,却不料。。。。。。”容妈妈说到这里有些迟疑,状似害怕的瞧了一眼夏氏,复又道:“却不料,老奴瞧见夫人正在往酥油饼里头加什么东西!老奴未曾细想,只道是新鲜食材,便退了下去,没有多言,直至老夫人病倒,老奴才明白,那竟是用来害老夫人的!”
“我什么时候往酥油饼里加过东西了!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夏氏怒斥出声,面上满是震惊之色。这容妈妈是她的心腹,如今竟然这般诬陷她!
“放肆!”夏国候怒喝出声,他原是有些半信半疑,如今亲耳听到了证词,也已深信不疑。
“夫人,你怎会去害老夫人呐!”张曲仙装模作样道,“若是依着府上的规矩,您这可是要被绑了送去官府的啊!”
此言一出,夏国候似是被提醒了,怒声道:“来人,给我把这恶妇绑了!”
夏氏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日日相伴的枕边人竟是这般的无情,甚至连调查都没有,便定了她的罪。
她呆愣在原地,夏滢欢已是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夏滢欢冲上前去,一把将夏氏抱住,怒声喝到:“谁敢!”
那一刻,她身上的娇弱女子气俱都不见,有的只是无尽的凌厉。她紧紧地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了夏氏,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怒视着这一群,是自己的至亲,也是自己至深仇人的人,眸子中的恨意浓厚的快要将人碎尸万段。
第4章 真相()
“诸位且慢。”清冷的男声在门口骤然响起。
“三皇子殿下,您怎么……”夏国候看到东方玄,大为尴尬,丑事被人撞见,他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
东方玄原是来夏国候府与夏国候商议要事,等了许久夏国候都没有来,便一个人在府中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养年苑,正巧碰上了夏国候处理家事的场景。他本想转身离去,却眼睛一瞥,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她……不是那晚那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么?此刻她没了那晚的尖牙利齿,而是怔怔地站在一边,眸子中满是担忧却又无助的神色。
东方玄有一瞬间的失神,便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口驻了足。
待到夏滢欢冲上前去,抱住夏氏的时候,东方玄竟不知怎么的心下不忍,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竟是那日见到的那个男人,夏滢欢有些惊讶,原来他是大沥朝的三皇子。
然而眼下并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夏滢欢收回思绪,只听到东方玄道:“夏国候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若是这样的话,父皇还怎能放心地任用你?”
这个人还真是……不给面子。夏滢欢看到夏国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却又碍于东方玄的身份不好发作,他只能强笑着道:“不知三皇子此话怎讲?”
东方玄面色淡然,声音清冷:“这位嬷嬷,你们夫人所做的,你可瞧见是真宗的汉正酥油饼?”
容妈妈被点名,心中有些忐忑,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道:“回三皇子,是的。”
东方玄冷峻的脸上含了一丝冰冷的笑意:“不巧我曾有幸去过汉正几次,深知汉正酥油饼的做法。汉正酥油饼,需要将桂花磨成粉状,然后除去杂质,加入八位调料放在火上烘烤半个时辰,才能使其入味。而后加入山泉水,再依次放入剩下的十一位调料,每加入一味调料必须搅拌小半个时辰,最后再制成糕点,这样做出来的,才是正宗的汉正酥油饼。这位嬷嬷你刚刚也说了,你们夫人做的就是这一种酥油饼。”
容妈妈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那边张姨娘的脸色却“唰”的一下变了。
东方玄的笑意更加明显,夏滢欢竟看的有些失神:“做这酥油饼工序繁琐,你说你被遣出小厨房半个时辰后回去,发现你们夫人在往调制好的酥油饼里头加东西,你却不知道半个时辰那整个过程分明才刚刚开始,如何来的调制好的酥油饼?”
容妈妈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她眼睛滴溜溜一转,似乎还想狡辩些什么,看到东方玄冷厉的眼神,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直逼得她内心颤抖,说不出话来。
事情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夏国候虽想借题发挥,然而东方玄在场,也只能下令道:“来人,容妈妈污蔑主母,丫鬟嘉儿挑拨离间,拉下去杖毙。”言下之意,竟是不准备再追究下去了。
夏滢欢分明看到了容妈妈偷偷看向张姨娘求助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清楚?她清楚的事情,夏国候必然也是清楚的,此刻却这样公然的将事情揭了过去,她当真是不甘心!
然而眼下,自己除了忍气吞声,并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下母亲,已经是沾了三皇子东方玄的光了。
她走至东方玄跟前,不卑不亢地屈身一福,眼中却满是感激的神色:“今日多谢三皇子相救,滢欢感激不尽。”
“滢欢……”东方玄将这名字重复念了一遍,眼中有着一丝揶揄,“你可还记得我?”
他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看向夏滢欢的脖子,那日他以为秘密被发现,情急之下下手便有些重了,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逃开的时候,东方玄依稀看见她的脖子上是微微发红的。
而此刻,她的脖子已是光洁如玉,白如凝脂。
夏滢欢的脸倏地红了。
她总觉得对这个男人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自己却也说不上来,只是看见他会走神,被他盯着,面上会红……
夏滢欢懊恼地皱起了眉头,却犹自强撑着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道:“三殿下没什么事,滢欢便先伺候家母去了。”
东方玄点了点头,看她强装镇定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眼前的这个女子,可真的与那些名门闺秀不太一样。
夏氏受了惊吓,腿下有些发软,夏国候并没有过来询问一句,而是巴结地走到了东方玄跟前,殷勤地说着什么。
夏滢欢心中冷笑,却也没有多言,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水壶,准备倒一杯水给母亲压压惊。
然而茶壶里却没有水流出来,夏滢欢掀开茶壶盖一看,原是没水了。
她正欲盖上盖子,却突然问道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在山庙里的那一阵子,夏滢欢整日与医书草药相伴,对这类东西已是十分的敏感,此刻,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若不是自己鼻头对这类东西敏感,换了旁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夏滢欢心下一动,将茶壶借着光,细细地查看起来,不多时,便在茶壶内部,发现了一个几乎微不可见的小孔。
她心中一阵狂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夏滢欢抬头看向门口,发现夏国候正随着东方玄准备离去,她朗声道:“爹爹且慢,女儿知道祖母为什么中毒了!”
夏国候停下了脚步,半信半疑地看着夏滢欢,而夏老夫人则急匆匆地走上前来,一双白胖的手猛地一下拽住了夏滢欢,急切道:“为何?”
她活了一把年纪,却还是贪恋着荣华富贵,着实是不想不明不白的中了毒折了寿,此刻心里对那个下毒害自己的人,已是恨之入骨。
夏滢欢并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伸手往茶壶中摸去,果不其然,她摸到了那小孔,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