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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东方玄知道了她的计谋?
酒杯破碎的瞬间,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投来,就连皇帝的目光也被吸引而来。
眉头紧蹙的瞬间被一旁的李昭仪一览无余,可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昭仪怀中那只原本雪白的茜香国白猫被破碎声惊吓不已,立马从李昭仪怀中窜了出来。
跌跌撞撞弄翻了几处杯碟茶具不说,楞是往李昭仪手上抓出了几道抓痕来。
“雪儿——”李昭仪惊呼一声,那白猫却窜到了东方玄的面前。
让夏雨弦措不及防的是,白猫竟然将洒在地上的酒舔了一口。
众人的目光赫然盯向了白猫,白猫一声痛苦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李昭仪赶紧三步并两步的奔至白猫面前,地上一动不动的白猫早已是声断气绝。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昭仪竖起两道眉,目光骤然落在东方玄身上,东方玄也只是无奈摊了摊手,瞧了瞧夏雨弦。
李昭仪此刻才想起,方才是这酒是夏雨弦敬给东方玄的,东方玄失手弄跌了杯子,才会撒在地上。
众人看待夏雨弦的眼光登时不一了,早有人纷纷议论。
“这个夏家二小姐是做甚?想谋害三皇子,给自己的夫君争取地位?”
有一个女子说着,那东方夜本是四皇子,母妃已亡,在宫中本不得宠,上次几人早有争执,有人猜测东方夜和夏雨弦刻意报复东方玄。
另一名身穿红衣的官家女子附和道,“可不是?从前早已听说夏家嫡小姐和二小姐关系不睦,现在看来并非是空穴来风啊,连自己的亲姐夫也敢谋害。”
在众人的纷纷议论之中,夏雨弦早已成为了众矢之的,竟在大婚之日谋害姐姐姐夫已成不争的事实。
皇帝的眼神渐渐变得泠冽起来,只恨不得将夏雨弦整个生吞,怒气冲天,大声拍案询问,“夏雨弦!你作何解释?”
夏雨弦的手忘了收回,还楞在半空之中,颤颤巍巍的盯着皇帝,还有东方玄锋利的眸光扫射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的往东方夜的方向瞧了过去,东方夜只是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冰冷无比。
是啊,就算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又如何。如今她和东方夜还不算正式成婚,过了今夜才能算是正经夫妻,婚宴之上她做的任何都与东方夜无干。
夏雨弦收回目光,登时盯着给自己倒酒的宫女看,宫女被看得颈背一凉,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四皇子妃……您……看我干嘛?”
见宫女胆怯如鼠,夏雨弦立刻灵机一动,伸出根手指指着那宫女的鼻子,饶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竟敢谋害三皇子,简直胆大包天!”
“奴婢……奴婢没有啊,奴婢冤枉。”宫女听了这话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谋害四皇子这么大的罪名,她如何承受得起。
宫女跪在地上,看着夏雨弦那张恐怖的脸瑟瑟发抖。夏雨弦顺其自然的将这口黑锅扣在宫女头上,竟然为东方玄申辩起来,这叫人瞧着是稀奇。
明眼人一看就知,那宫女素日与东方玄无冤无仇,何故要害她?而夏雨弦则不同,她有极其充分的理由要杀害夏雨弦。
皇帝见夏雨弦还在强辩,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如此刁钻,岂非欺君?
他感觉到有一股热劲传在他手掌中心,是李昭仪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李昭仪坐得端,目光视着众人,“陛下不要忘了张家与晋亲王的关系。”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若是陛下贸然降罪夏雨弦,且不说是否冤枉了她,只怕晋亲王那边颜面挂不住,惹出事端来。”
听了李昭仪的话,皇帝心中才自有了把握,他素来喜欢李昭仪的原因便是她懂得是非道理,又因为她是东方徽的母亲。
稍微正了正身子,九五至尊轻咳嗽了两声,只说出了几个字来,“赐死那宫女。”
众人目光诧异投来,惊觉皇帝是否弄错,而皇帝亦不再重复第二次,东方玄和夏滢欢更是瞪大了双眼。
第61章 息事宁人()
无法之下,皇帝为了息事宁人也只好不去细细追究这其中的问题,只是可怜了那倒酒的宫女了。
那宫女本是无辜,却遭夏雨弦诬陷被推出来挡枪,可惜她只是一个区区宫女而已,人微言轻,百般辩解皆是无用。
“这宫女胆敢谋害皇子,拉人啊,拖下去!”
皇帝自然是不会去听宫女的辩解的,听了李昭仪的话,心下也是有了计较,自然也不会继续深究下去,扬手就发布了命令。
两侧守卫闻令立即就上前拿下可那名宫女,宫女已经哭嚎地已经哑了声音,如今却是再也叫唤不动了,只是绝望地被守卫拖了下去。
夏滢欢本想要上前去替那名宫女说话,然而却被东方玄一把拉住,东方玄暗暗对她摇了摇头,示意此时不可随意出头。
东方玄紧紧握住夏滢欢的手,表现得十分冷静,仿佛此次差点受害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表现得楚楚可怜的夏雨弦。
夏滢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宫女就这样因为宫廷中的斗争而失去自己年轻的生病,她闭上了眼睛,十分心痛。
但东方玄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以面对这一切的勇气,她也必须拥有这样的勇气。她如今嫁给了东方玄,东方玄既是大沥国的皇子,那她便是入了皇家。
自古皇家就是非之地,为了争权夺位,相互陷害倾轧,到时候要牵连波及的无辜之人自是会比这多得多。要是夏滢欢此时做不到冷静旁观,东方玄又怎么能够放心。
“她,会被怎么样?”夏滢欢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轻声开口问了东方玄一句。
东方玄垂眸,轻声答道:“谋害皇子,一贯都将处以凌迟之刑,今日仓促又是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当以绞刑处之。”
夏滢欢缓缓睁开眼睛,此时她的心情已经调整好了,她心中对那宫女所有的同情在此时都转化为对夏雨弦的痛恨。
下毒谋害东方玄,陷害无辜之人致死,夏滢欢在自己心中的那本写满了夏雨弦罪孽的册子上,又加了两条上去。
“今日大喜,都别因这一点事故而扫了众卿家的兴。玄儿和雨弦让你们受惊了,好了好了,重新热闹起来。朕今儿高兴,大家多饮几杯!”
此时皇帝开口,三言两语化解了此时的尴尬氛围,并且还安抚了差点被毒杀的东方玄以及差点被当做犯人的夏雨弦。
众人举杯,夏雨弦也是陪着笑,缓缓举起了杯子。饮酒之时,夏雨弦暗自侧目看向夏滢欢和东方玄,心中更是怨恨。
虽然这一次顺利逃过一劫,却也没能成功杀了东方玄,而东方玄不死那夏滢欢便不会痛苦,这却是夏雨弦最最忍受不了的事。
放下酒杯,夏雨弦轻轻拈起桌上的一片糕点,想要喂给东方夜吃,却见此时的东方夜冷着一张脸,那某种的毒怨更甚唔自己看着夏滢欢的时候。
夏雨弦心下一惊,收回了自己的手,将手上拈着的糕点往自己嘴里送。从东方夜的眼神当中她能够感受得出,从今往后自己要与夏滢欢斗的机会便要更多了。
婚宴一直进行了许久,期间歌舞纷呈好不热闹,不过倒是再没有什么如方才那件事情一般的不愉快的插曲发生了。
酒过三巡后,夏滢欢的心情也松缓了不少,简单吃了些案头上摆放的菜品,又浅饮了几口酒。不觉间,夏滢欢微微有些醺醉了,脸上透着粉色,眼睛迷离,嘴角上却是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东方玄在一旁看着,强忍住自己想要一把将夏滢欢搂进怀里的冲动,这是笑着附耳对夏滢欢轻声道:“滢欢你要是再喝下去,可是就要醉倒在这婚宴之上,小心出洋相了。”
夏滢欢听了微微一怔,这才放下了手上正端着的一杯酒,转而取了一旁的一盏茶,浅浅啜饮了一口。而后携着自己的手巾,不动声色地往茶水里一沾,用带着茶香味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额头与两鬓。
东方玄也朝着身后立侍的宫女示意了一下,替夏滢欢要了一盏新茶,宫女退去不一会儿便又端上一盏茶摆在案上,将那盏已经凉了的茶撤下。
端起新上的那盏茶,夏滢欢轻轻嗅了嗅,笑道:“这沁人心脾的茶香味,可是新出的雨前龙井!”夏滢欢浅笑,抿了一小口,而后放下。
“是,这是今年江南呈上的贡品,咱们府上可有不少,你若喜欢回去我便让人给你日日泡上。”东方玄笑道。
夏滢欢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日日喝却是不必,好茶当是闲暇之时,慢慢品鉴。要是给我当做解渴的水,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话一出,东方玄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正色道:“如何是暴殄天物,就算是再好的东西用于滢欢身上也不过寻常而已。你方才一席话,在我耳中,却是滢欢你妄自菲薄了。”
夏滢欢心头猛地一跳,此刻的她只觉心中暖融融,周围满是东方玄给她的幸福。如何眼前这名男子总是这般地对自己包容体贴呢?
这样想着,夏滢欢不禁鼻头一酸,眼角噙了两点泪花,在烛光之中闪动。东方玄见了眉头一跳,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忙伸手去替夏滢欢拭泪,却忘了此时是什么场合。
两人温情蜜意全被皇帝看在眼里,此时皇帝便笑道:“玄儿小两口真是甜蜜,你二人能够如此相亲相爱,朕心甚慰啊!”
皇帝此话一出,群臣即刻附和:“三皇子与瑾和长公主夫妻鸾凤和鸣,结大沥与陌染邦交秦晋之好,实乃天下人之幸啊!”
“恭贺三皇子与瑾和长公主共结百年之好。”
此时众臣同贺,夏滢欢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而东方玄却是大大方方携着她的手,替她斟了一杯酒,二人执酒与群臣共饮。
而后又满上一杯,二人同敬皇帝,再一杯敬皇后。几杯过后二人方才坐回原位,接受一旁的大臣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