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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息怒,小的只是想提醒您,现在您去找六皇子,不但见不到他,可能还会惹皇上生气,殿下还是不要再淌这趟洪水的好。”
“闭嘴!”男人抬起腿朝着侍卫踢了过去,侍卫应声倒地,不敢再造次,只能看着雨中殿下坚定的背影。
罢了,既然他放心不下,就让他去吧,自己毕竟只是一个侍卫而已,这次敢冒犯殿下,殿下没有重罚自己,已经是开恩了。
雨丝打在自己的脸上,有些睁不开眼,视线渐渐模糊,不知不觉就到了东方玄的寝宫,依旧是那么冷清,和以前一样,仿佛没有住人一般。
门口只有两个守卫,应该是皇上派来的,不过看来皇上是真的不重视这个六皇子,关禁闭也只派了两个人来把守。
来不及多想,东方玄朝着门口走去,守卫看到三皇子来了,肃然起敬,不过也大概猜到了这位皇子来是干什么的,在东方玄靠近门口之前就举起手中的长剑堵住了宫门。
“你们敢拦我?”薄唇轻启,无形中的压迫感袭来,只是几个字而已,两个守卫握着剑的手有些颤抖,不过毕竟是皇上下的命令,而且特意叮嘱他们要注意三皇子,皇上果然是料事如神。
“殿下,得罪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体谅。”侍卫恭敬的低着头。
闻言,男人抬起头看了看里面紧闭着的门,剑眉下的眼眸深邃了几分,决然离开。
看来,只有再去求皇上了。
“陛下,三皇子求见。”
“哦?让他进来。”正好有事情找他。
“儿臣参见父皇!”东方玄行了礼,没有起身,继续说道:“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想向皇上解释清楚一切事情,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莫不是东方止的事情?”皇上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怎么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也给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求情。
“是,皇上,那膏药是我给六弟的,六弟受人欺压身受重伤,儿臣看不过去才给了他一瓶上好的膏药,而且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还望皇上……”东方玄知道皇上是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的,索性直接说了起来,却被皇上无情的打断。
“够了!朕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不过一个连自己都已经放弃的废材皇子而已,怎么值得别人在他身上花心思。
“父皇!”东方玄始终不肯起身,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六弟……
“行了行了!有这么多闲工夫不如多看看书,多想想怎么治理朝政,既然你最近闲得慌,朕就给你点事情做做,起来吧!”明显,皇上是真的不行再提这件事了。
东方玄起身,皇上递给他一份奏折,“湘西一带最近多灾多涝,百姓人心惶惶,如果有一个深得他们民心的人亲自带领他们度过难关……”
“父皇是……想让儿臣去?”
“不错,朕看中的儿子,一定也深受百姓爱戴。”
他知道,皇上只是想把自己支走,别再管东方止的事情了,若是在以前,这定是一次考验的好机会,皇上是万万不会主动派谁前去的。
片刻的沉默后,东方玄缓缓开口:“儿臣,遵旨!”
从皇上那里离开后,他有些恍惚,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吗?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反而害了他吗?
不对!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弄清楚,有人想借此陷害东方止,亦或是借此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回到寝宫,东方玄唤了人沐浴更衣,单薄的衣衫早已被雨淋湿,可是他丝毫感觉不到冷,也许是心冷的缘故吧……
“殿下,您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况且淋了雨,还是喝点热汤吃一点吧。”服侍的侍女说道,男人皱眉,最终点了点头。
用餐完毕,夜早已深了,盯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东方玄吩咐道:“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湘西一带处理一些事情。”
“是。”
走之前还是想去看看他,哪怕是能看他一眼,知道他无恙也好……只是现在夜已深了,他应该休息了吧。
车辇已经停在宫门前,东方玄上了车,说道:“先去六皇子那儿!”
“起轿!”
“三殿下!三殿下!等等!”闻言,东方玄看向窗外,是急匆匆跑来的李公公,估计又是皇上让他来带什么话了吧。
下了车,东方玄问道:“李公公可是有什么要事?”
“三殿下,皇上担心你,就让老奴给你送来了一个香囊,据说是山隐寺里的一位高僧开过光的,有祈福避祸之神效。”
收过香囊,东方玄勾了勾唇角:“劳烦李公公了,还请李公公替我谢过父皇。”
“不劳烦不劳烦,皇上还说了,请三殿下您及早启程,免得误了时辰,老奴也就不再耽搁您了。”话毕,李公公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父皇,你这是在提醒儿臣不要再去看东方止了吧,罢了,儿臣这次就偏不顺着您的心意。
第658章 改变()
? 等到东方玄再从外面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东方止。
东方玄径直去到东方止的宫里,想知道他走了之后,东方止怎么样了,他希望能见见东方止,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他没能忘记他这弟弟当年遭遇的一切,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关于东方止的事,他一件也不会信。
循着记忆找到东方止的房间,他不待人禀告,直接推门而入,却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
“阿止呢?”东方玄拉着一个管事的姑姑,关心地问道。
管事姑姑朝东方玄行了礼,回应说道:“禀告三皇子,六皇子他不在寝宫里。”
“不在这儿?”东方玄问道,“那他去哪儿了?”
管事姑姑说道:“六皇子他应当是去了御花园里的凉亭了吧,三皇子您可以去找找看。”
“多谢姑姑。”东方玄道过了谢,迅速赶去御花园,果然如管事姑姑所说的那样,他看见东方止穿着玄色的袍子,一个人坐在凉亭里画画,身旁没人伺候。
东方玄见他无恙,便上前去,唤了一声:“阿止。”
东方止闻言抬眸,见是离开京城许久的东方玄回来了,连忙搁下手中的狼毫迅速迎了下来,笑着同他说道:“三哥,别来无恙。”
见着了东方止的笑容,东方玄是既觉得亲切,又觉得陌生——兄弟之间许久未见,再见的时候自然觉得亲切,东方玄虽然离开了京城,但心中还是十分记挂自己这位弟弟,只是从前的东方止,哪会这样大方地同自己打招呼?
东方止见东方玄半晌不吱声,便拉着他到凉亭里坐下,同他说道:“许久不见皇兄,还是老样子,这些年在外,生活可好?”
“自然是好的,”东方玄答道,“你怎么样?”
东方止笑着给东方玄斟了一杯茶水,客套地递到他面前道:“自然也不错,皇兄尝尝,这茶是宫里新贡的,是难得的好茶。”
东方玄点点头,接过了他递来的茶水,才刚刚拿起这瓷杯,一股子清香便扑面而来,东方玄心里夸赞这是好茶,嘴里却只浅浅地抿了一口。
他在意的不是这茶水,是东方止的变化。
“阿止,为何一个人在此?”
东方止笑道:“自然是安静,像作画这般高雅的事情,又怎能让些无关紧要的人扰了好兴致?”
东方玄皱了皱眉头,问道:“阿止,皇兄算是无关紧要的人么?”
东方止听罢东方玄的话,愣了愣,而后嗤笑着说道:“皇兄说笑了,我又怎么会当皇兄是无关紧要的人呢?”
“那当年的事情,你…”东方玄本想借着这个契机,让东方止说出出了那件事之后他怎么样了,谁知东方止在东方玄话还未说完时就打断了他。
“皇兄,你看我这画,画的可还好?”东方止打断了东方玄的话,将镇纸下的画轴拿过来,给东方玄看。
东方玄心知东方止不想再提起当年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便认真地看画。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东方止便告辞回了宫里。
东方玄望着东方止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东方止,同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的东方止已经不一样了。
如今的东方止,眼神里多了一丝连东方玄都看不出来的东西,变得更加深邃,他不再沉默寡言,而是晓得如何同人交往了,也晓得如何把自己武装的更加强大,虽然东方止不肯说,但东方玄心里明白,这一切的一切,从当年东方止被冤枉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改变了。
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吧。东方玄这样想道。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东方徽路过御花园,正瞧见了站在凉亭里发愣的东方玄,便唤了他一声道:“三弟,你回来了!”
东方玄循声望去,见是东方徽,便收拾了方才有些抑郁的心情,笑着同他打招呼道:“二哥,这么巧,你是过来赏花的?”
东方徽摇了摇头,走到东方玄面前将他的肩膀一揽,爽快地说道:“还赏什么花啊,你这几年不在宫里,皇兄可想你了,去我宫里,咱们好好说说话,你说你这回来之后一个音信都没有,我好去接你呀。”
东方止听罢,无奈地笑了笑道:“我既不是什么千里迢迢而来的贵客,也不是几岁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有什么需要接的,我有双脚,也有眼睛,会走,也识得回宫的路。”
二人并肩同行,东方徽听东方玄这般说道,故作叹气的模样笑着说道:“听你这番话,说的皇兄很老了似的,嗯?”
“不是不是…”东方玄苦笑着解释,心道,二哥倒是没变,还是当年那般潇洒。
二人这边正在相互调侃,再抬眸时,却正看见了东方止和东方夜二人站在前面,东方止沉着脸,东方夜正指着东方止滔滔不绝。
“大概是阿夜又在欺负阿止了,”东方徽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