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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夜见他动摇,连忙保证:“自然会设法保全尚书大人。”
尚书颔首,但面上很快又泛起忧色:“但身为皇子,为免皇上猜疑,您不能常常出入尚书府,这却如何是好呢?”
东方夜不假思索道:“那也方便,就以书信往来便可,我那里有豢养的鸽子,最是通人性。”
尚书浸淫官场多年,自是谨慎小心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书信往来也可,但请四皇子阅后即刻烧掉,莫要留破绽与人。还有,请四皇子莫要将此事泄露。”
东方夜敛容道:“大人放心,我是个惜命的人,也不会让大人您来涉险,管保不会出事。”
两人达成协议,便坐下来喝酒,痛饮了一晚,然后东方夜醉醺醺告辞回去。
纵马离开尚书府不短一段路后,东方夜的眼神渐复清明,当然,他并未喝醉,方才只是做戏给尚书看的。
两人因利益结盟,本就无半分义气可言,若真到了要紧的关头,东方夜会毫不犹豫舍弃这颗棋子。
正如此番,东方夜安心拿钱财作诱哄着尚书和他伪造证据告东方玄有谋朝篡位之心,若成,便是皆大欢喜,若败,他便拿这尚书做个替罪羊,自己依然是清清白白。
两人书信往来数日,便定下了计划的首尾,令兵部的几个小吏做人证,指证东方玄曾经窥探过军情要务,又伪造了一封东方玄企图调动京畿军队的信函,以待时机而动。
另一边,经历了破庙木材事件后,东方徽与东方夜的梁子结得更深了,因此时不时派些人在暗中盯着。
这几日,回来的侍从说东方夜的住处常有白鸽飞进飞出,东方徽疑虑顿起,命他们继续观察,自己闲来无事时也多往东方夜居住的宫殿附近散步。反正棠梨宫那么大,就算与东方夜正面相遇,他也没理由不准自己在附近转悠。
但他虽出来得勤,却几乎没看见过什么白鸽,心下诧异,有一日清晨便早早过去,结果还真让他给逮着一只。
天色刚刚破晓,远处有一只鸽子振翅飞来,东方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击落了再说。他自幼学习骑射,原本就是精于此道的,现下虽无弓箭在手,但投石掷鸟也不在话下。
东方徽弯腰捡起一枚石头,看准方向向那只白鸽掷去,不愧是百步穿杨的手法,那白鸽悲鸣一声,急速下坠,东方徽忙疾步上前接住。
鸽子的脚上正是绑了一枚小竹筒,东方徽环视四周,幸得无人瞧见,便抱走了鸽子,到自己的寝殿里时才拆了竹筒,原来竟是兵部尚书写给东方夜的,两人暗中谋划着要污蔑东方玄篡位。
东方徽不看则已,一看气极,当即便想把这颠倒黑白的纸撕了,但转念一想,这是东方夜陷害东方玄的重要证据,岂能撕得?
他略思索后,便将那书信笼在袖中去找东方玄说明此事,又将自己近日看到的情况说与他听。
东方玄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换个住处却引来一场无妄之灾,看了信之后也是气愤莫名。谋反是大逆之罪,诬告谋反亦非小罪,豆萁燃豆,这种时候何须再心慈手软?兄弟两人一合计,便决定以书信为物证,参东方夜与兵部尚书一本。
那封书信就搁在几案上,夏滢欢在里间听他二人商议后便披了衣裳出来看看,正好看到那封信,拿起来瞧了瞧,信中写的确是如何安排人手陷害东方玄一事,但夏滢欢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好就此下结论,便劝解道:“此封信还不能成为充分证据,父皇很可能觉得我们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亦不足为信。”
东方玄与东方徽停下了商讨,细听她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东方徽瞧了瞧她:“那以弟妹的看法,该当如何呢?”
夏滢欢蹙眉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此时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待东方夜作出下一步动作,再下决定也不迟。”
东方玄也担心这是东方夜下的一步险棋,恐其中有诈,若贸然出击只怕会将自己与东方徽牵连其中,便答应了夏滢欢的建议,暂时什么也不做,先遣人暗中观察东方夜的举动几日再行定夺。
第84章 假的书信()
东方玄与东方徽并未等很久,东方夜的筹划已到时机,便在第二日便动手了。
午后,皇上正在御书房中批折子,休息的间隙,忽听内监通报说四皇子求见,讶异了一下便传他进来。
东方夜一见皇上便跪倒在地,以头触地不起。
皇上见他如此模样,便让他起身:“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又不是在朝堂上,你我父子之间须行此大礼。”
东方夜仍然跪着不起,故作悲戚:“儿臣有罪,请父皇恕罪方敢起身。”
皇上不知他这四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未听说最近有何大事发生,便抬手命他起身:“朕恕你无罪,有什么话尽可以说来。”
东方夜满面愁容,语声情深意切:“至亲者为骨肉,儿臣自问向来知廉耻,懂孝悌,可今日,却免不了要犯下一罪。孝悌本是一体,如今却难两全,况今日这件事中,又有一个忠字,儿臣是父皇的儿子,亦是臣子,故此即便有罪,也不敢欺瞒父皇。”
这迂回之策,东方夜还是懂的,为了取得皇上的信任,且不说东方玄的“谋反之罪”,却先忏悔自己的不是。
皇上被他这一连串的大道理弄糊涂了:“你到底是来给自己请罪的,还是真有什么话要说?朕还有这一堆的折子要批,长话短说吧。”
东方夜见皇上态度显见是有些不耐烦,怕说迟了惹恼他,便小心翼翼道:“儿臣不敢说,却不得不说,儿臣今日要奏的是,三哥有不臣之心。”便取出怀中折叠的那份精心炮制的假证据来递给皇上:“请父皇仔细看,便知儿臣所言不虚。”
皇帝疑惑地瞧了他一眼,低头打开那张纸,上写着某月某日三皇子奉皇上旨意调动京畿军队若干人数,字迹确实是东方玄的,心下一沉:“你自何处得来这东西?”
东方夜回道:“是兵部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吏呈上来的。”
皇上对此事尚有三分疑虑,听到这里更觉蹊跷,拧眉道:“小吏?为何不呈与兵部尚书,却给你呢?”
东方夜毕恭毕敬道:“父皇说对了,这证据原本就是呈给兵部尚书的,他认为兹事体大,才先与儿臣商议,儿臣听说后觉得事态严重,担心三哥一时想不开会做出什么事来,惶恐不安,因此禀报父皇。”
皇上嗤笑一声,说不清是褒是贬:“你倒是有孝心。还有别的证据么?”
东方夜听出皇上的讽刺意味,知道仅凭这一份物证还难以使他相信东方玄有罪,便补了一句:“此事其实兵部尚书早先也跟儿臣提过,说是三哥多次问他关于调动军队的问题,又询问了几回粮草的准备问题,他一直觉得甚是奇怪,直到看到这份假托的命令才恍然大悟,原来三皇子是在密谋着什么。”
皇上离开龙座,在房内踱了两步,不经意似的瞥了东方夜一眼:“你们俩关系很亲近啊。”
这一眼望得东方夜有点冒冷汗,他可不要白给自己跟朋党之争扯上关系,连忙辩白:“儿臣只是念在尚书大人对您一片忠心,才替他向您禀报,其实我和他并无私交。”
皇上点点头:“结党营私是朕的大忌,你知道就好。至于你三哥,虽有物证,口说无凭,不如当面对质。”遂令太监进来,宣三皇子东方玄入御书房问话。
东方夜早有准备,并不怕这一手,便恭恭敬敬站在一侧等着。
一刻钟之后,东方玄便到了,皇上便问他调兵命令之事,东方玄矢口否认,但字条上的笔迹却是他自己的,正困惑莫辩时东方徽在门外求见。
皇上暗叹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没奈何,只得宣东方徽进来。
东方徽一进屋也递了一封书信给皇上,皇上扫了一眼,看了几行字之后没好气地丢在了书桌上,让太监大声读给三人听:“四皇子亲启:昨日殿下交待之事皆已办妥……则三皇子罪可定,命亦休矣,事极机密,切勿泄之……臣顿首百拜。”
东方玄与东方徽早已阅过此信,神情便没什么异样,东方夜却是大惊失色。
东方夜原先还在诧异于昨日为何尚书未曾送信过来,到此时才知原来不是没送信,而是被东方徽截去了,气得牙根发痒,碍于皇上在场,却只能暂时忍耐。
皇上的脸色难看极了,指着东方夜鼻子就骂:“你方才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孝悌之道,这封信你又作何解释?你瞧瞧这阿谀奉承的语气,缜密的污蔑手段,朕都替你害臊!结党营私,罗织罪名,构陷兄弟,老四呀老四,你可真够有能耐的!”
东方夜慌得急忙又跪下,竭力辩解道:“父皇息怒,这封信并非是儿臣所写,请父皇想一想,这就算是仿也是仿的兵部尚书笔迹,跟儿臣又有什么关系?”语毕恨恨地望了东方玄与东方徽一眼:“一面之词,怎堪为信?”
双方都有证据,都各执一词指控对方,皇上一时头大,他处理了一整天的公务,本已疲乏不堪,此时也不想再纠结谁对谁错了,既然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他也没理由去抓自己的两个儿子,只好判他们无罪,匆匆打发三人离开了,自己则继续思忖了一会儿。
但整件事情中有一个人却是脱不了干系的,皇上细思来,兵部尚书的可疑之处最大,便派人去尚书府拘了他过来,审也未审便打入天牢,又命人将尚书府中女眷都看紧,都看在府中严禁出门,至于他家家产田宅等物,都登记在册没入官家,可怜那尚书当了数年的官攒下的银子一朝化为泡影,他在牢中还全然不知。
这一回东方夜费尽心机,并没扳倒东方玄,反而损失了一名鹰犬,可谓是吃不着羊肉还惹一身膻气,心里恼怒异常,出了皇宫便和东方玄与东方徽分道扬镳,临走前意味深长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