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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宁世子摇摇头,疲惫的倚靠在软榻上道:“我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而已,具体,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遇到劲敌了,而且还是位可怕的劲敌。如果不把隐藏在暗处的幕后操纵者揪出来,只怕戎王府将永无宁日。
戎王父子经过一番密商,决定分头行动,戎王带戎雅郡主回北狄国,悄悄探查和异象有关的所有线索;戎宁世子留在轩辕国继续养身体,顺便利用陈凤鸾在靖平侯府密查幕后黑手。
戎雅郡主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入宫为妃,她原本就要如愿嫁入赤王府了,因为天生异象,从此,她的命运即将改变。她想抗旨不尊,她想按照自己的心愿行事,可,父母、兄弟,整个赤王府的生死存亡全系在她的身上,她没有任性的资本。
此时此刻,戎雅郡主竟有些羡慕陈羽若,她为了能嫁给赤焰,可以不管不顾,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家族、至亲。
戎雅郡主自嘲的一笑,她做不到像陈羽若那般无所顾忌。她虽说是贵为郡主,可她也是父亲的女儿,为了王府的兴亡,她必须放弃那可怜的儿女情长。
京郊外,即将要随父回国做雅妃的戎雅郡主,深情的望着赤焰:“我要走了。”
赤焰叹息一声,人世间的事真的是变化万千,明明是要嫁给他女人,转眼间,竟成了北狄国皇帝的雅妃。伸手捋顺戎雅郡主被风吹乱的乌发,颇有些伤感的道:“好好照顾自己。”
戎雅郡主的明珠般的眼睛有些潮湿,她强忍泪意,甜美的一笑,道:“阿焰,代我向羽若妹妹说声对不起,我的出现,无形中伤害了她。对此,我深感内疚。但。”说到这儿,她苦涩而又柔情的冲赤焰微微一笑,语气异常坚定:“为了阿焰,我不后悔。”
赤焰被戎雅郡主的神情和语言打动了,莫名的,他觉得自己似乎亏欠了这个女人很多。一股怜惜涌向心间,鬼使神差的,他竟伸出双臂,将戎雅郡主拉入怀中。
不远处骑马等候的戎王,见此不禁皱眉,他们北狄国的皇帝戎炽生性多疑,周围肯定有他的密探暗卫。赤焰此举若是被皇上戎炽知晓,对女儿的将来不利,赶紧沉声制止道:“雅儿!”
赤焰这才惊觉自己行为越轨,快速收手,退后一步让彼此保持距离。尴尬的轻咳一声道:“姑父在叫你呢!时间不早了,赶紧上路吧!”
戎雅郡主凄美的展颜一笑,纵身上马,策马奔向戎王。突然,戎雅郡主又打马回转,赤焰疑惑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又返回。
戎雅郡主骑马到了赤焰近前,带着无限眷恋的盯着赤焰,紧抿着的优美嘴角开启,深情的道:“阿焰,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说完,芊芊玉手用力挥鞭打马。
枣红马受了疼,一声长嘶,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戎雅郡主远离了赤焰,这才嘴角划过一抹冷然,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陈羽若,别以为我戎雅人离开了,赤焰就属于你了,冷冷的轻哼一声,你得到的只是躯体而已,他的心,已经随我离开轩辕国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在赤焰面前的款款情深,戎雅郡主忍不住颇为得意。临走还能再打败陈羽若一次,她觉得心里舒服,隐隐的还有些兴奋雀跃。
戎雅郡主骑马迎风英姿飒爽,一身如雪衣裙在风中飒飒作响,锦缎般的乌发肆意飞扬。她是北狄国的郡主,茫茫草原上的明珠,现在她要归巢了。
第63章 庶子()
薛家庄,陈碧青正在大片的红薯地里转悠,红薯秧翠绿翠绿的,叶柄的边缘处隐约发点紫色,是健康正常的颜色。照这样的长势,再过个七八天,就可以剪下最长的茎蔓种麦瓜了,也就是晚季红薯。
平安照旧寸步不离的跟在陈碧青身后,春天的风太大,不一会儿,平安的白袍上就附着了一层沙土。习惯了,他已习以为常,边走边道:“小姐,戎雅郡主今天一早离开了。”
走了,舍生忘死的非要嫁给赤焰,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最起码也得像陈羽若那般和她老子闹一闹呀!
唉!看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这种女人一般都极具魄力,不会为儿女情长所牵挂,说不定将来还真能母仪天下呢!
陈碧青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北狄国皇帝给了戎雅郡主半月的时间回国入宫,从轩辕国到北狄国,日夜兼程需要八天的时间。因此,一来一往就要十六天,北狄国皇帝那个混蛋竟然只给自己的雅妃半月的时间,可见是故意为难,也可以理解为是试探。
如果戎王父女重视入宫为妃一事,必然会尽一切可能赶在期限以前回国。若是戎雅郡主不情不愿,不按时回北狄北狄国皇帝绝对会对他亲爱的雅妃心存芥蒂,甚至会加以惩罚。
陈碧青盯着远方田地里忙着麦收的村民,深吸了一口麦季的气息,自己和戎雅郡主好歹‘相识’一场,是不是应该在戎雅郡主离开轩辕国之前做点什么呢?例如,在通往北狄国的路上,搞点小动作,耽误一下戎雅郡主的行程,让北狄国皇帝对他新封的雅妃‘另眼相待’什么的。
琢磨了琢磨,算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重要的是戎雅郡主是戎宁世子的亲姐姐,陈凤鸾的大姑子,自己为了三姐姐陈羽若,把五姐姐的婆家逼上绝路,这样不好。
陈碧青摇摇头,这次她就大发善心不赶尽杀绝了。
转悠够了,陈碧青溜达回地头。
义弟苏鸯老远向她跑过来,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姐姐。”
“你没去学堂上学?”陈碧青再此在乡下见到苏鸯,颇有些意外。
苏鸯回头向外公家的田地远远地望了一眼,道:“学堂里放假了,夫子让出身乡下的学生回家收麦子。我在家闲着没事,就跑到外公家来了。”
是在家闲着没事,还是不愿看人脸色出来躲清静?
苏鸯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紫色衣衫,袖口和衣角处的磨损更明显了,可见他庶子的日子不好混。陈碧青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受不了自己人受苦。
怎么办?一个‘庶’字,是等级的划分,也是难以逾越的命运鸿沟。即使她陈碧青如今贵为轩辕国未来太子妃,庶女的出身也依旧遭人诟病,深深地叹息一声,她深感无奈。
“我要回去了,一起吗?”陈碧青随口问道。
苏鸯抿唇踌躇了一下,微点头“嗯!”了一声。
马车就停在地头上,陈碧青率先上了马车,苏鸯随后跃了上去。
回城的路上,苏鸯一直沉默不语,陈碧青把小桌上的温茶递给他一杯:“多喝水对身体有好处。”
十岁的苏鸯看着眼前的茶杯,迟疑的接过来,闷闷的喝了一口,温凉适口,进入燥热的胃中,既解渴又舒服。
马车进入繁华街道,周围人来车往,声音嘈杂。
突然,马车外一阵骚乱,乱哄哄的有吵闹喧哗声,似是有人打架闹事。
苏鸯本能的掀起车帘向外观瞧,这种喧闹声他太熟悉了,肯定是有人打架。果然,不远处聚了一群人,中间有几名纨绔子弟正对一名稚气少年推推搡搡。
苏鸯见状,不经意的攥紧抓着马车帘子的手,他经常参与这种打斗。因为他是庶子,别人嘲弄他,所以无可避免的他次次都用拳头说话。然而,每次打架的结果是,他打赢了,父亲却罚他跪在院子里反省。
陈碧青注意到苏鸯的异常,探头透过小窗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逐渐聚拢的人群,通过人群间的缝隙,她看到有几名富家公子打扮的人把一名少年推到在地。
陈碧青的心猛跳起来,那被推倒的少年她认的,他是她的堂弟陈凤诀,是二叔陈敬的庶子,府中排行第九,今年十二岁。
说起这个陈凤诀,陈碧青对他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名字。陈凤诀这个名字他得来可不宜,想当年他的生母柳姨娘为了让他用上‘凤’字,不惜跪在雪地里向二夫人倪氏苦苦哀求,最后发高烧病倒,差点一命呜呼。
陈凤诀这个名字是柳姨娘跪求来的,为的是让身为庶子的儿子能借着‘凤’字,改变低微的命运。谁知,事与愿违,从此,倪氏视陈凤诀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时时苛打虐骂,罚跪更是家常便饭。
陈碧青自小就待在自己的碧院里装病,极少与府中的兄弟姐妹们接触,她和陈凤诀见面说话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可不管如何,陈凤诀是她陈碧青的亲堂弟是毋庸置疑的。看着别人打自己的堂弟,她坐不住了,淡泊的心急速的跳个不停。
陈碧青起身掀车帘走了出去,站在车辕上,盯着被打的陈凤诀,她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
跌倒在地,被打了几拳的陈凤诀无意间瞥见了站在马车上的陈碧青,他愣了一下,垂眸当作没看见。看见又怎么样?难道还指望谁能顾念亲情帮他。紧紧抿着嘴唇,倔强的起身躲避纨绔子弟们的拳脚。
陈碧青眼尖的早发现了陈凤诀迅速转移的视线,居然装作没看见自己,看来是心冷了。沉声吩咐道:“平安,把陈凤诀带过来。”血缘这个东西真要命,再不制止,她怀疑自己的心会不受控制的疼起来,那感觉不好受,她不想尝试。
平安领命,骑马带着几名护卫冲进人群,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那几名纨绔子弟,把正挨拳脚的陈凤诀解救出来。
那几名纨绔子弟不服气,竟然还想对扮成护卫的羽林卫动手。羽林卫们不屑的三两下就把几个人打趴下,小样,出来耍横也不看看对象是谁,不把你们打残,是怕脏了手。若不然,哪有打趴下这么便宜的事?
平安见陈凤诀除了挨了几下,没有什么大碍,开口道:“九公子,八小姐在那边的马车上。”
陈凤诀沉吟了一下,紧抿着唇走到马车跟前,淡淡的道:“谢谢八姐姐。”
陈碧青不稀罕他的道谢,看着嘴角挂着血迹的陈凤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