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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拧着衣角,万分纠结:“那太远了贫道不去,万一这一走,师父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北九渊道:“你师父云游四海,这一时半会怎会回来?况且京中人脉广一些,想要找到你师父便容易一些。况且你师父本事大,就算你不在岐山,他也自会找到京中去。”
清池点头:“说得也是,一里之外有酒香我师父就能闻得到的,找东西他行的。”
北九渊又循循善诱道:“等到了京中,你与你师父重逢,到时是去是留都随你。”
京中乃是非之地,不管是为了一己私心还是真的看她可怜,他都不想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既然她师父不在,这样倒好。
清池当然不清楚北九渊打的算盘,反正是被他给说动了,京中相当繁华,以往师父带她走过一两回,但都没来得及好生停留。反正她也不想一个人,跟着北九渊去京中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师父,还能顺便见见世面。
月上中天的时候,清池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山顶。这个她曾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不知下次回来又是何时。她回头看去时,见破落的道观伫立在那里,在月下留下一道寂寞的孤影。
“走吧。”北九渊带着她下山,不再回头。
等下山坐上马车后,都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清池摇摇晃晃地和北九渊同处在马车里,忽然福至心灵道:“你为什么对贫道这么好?还要养贫道?”
第32章 怀疑人生()
北九渊本在闭目养神,闻言睁眼看了看她,道:“上次南荒一行,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
“可你不也说我们之间扯平了么,你还有什么义务对贫道负责?”不等北九渊说话,清池又凛色道,“你莫不是想一边养着贫道一边等有需要时再放一放贫道的血?”
北九渊:“我都依你用容貌发过了誓,你却还是不相信我?况且你都上了我的车才来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么。”
清池想了想,深以为然:“确实太迟了。可贫道有反抗的权利。”
北九渊道:“你的血万分贵重,此次稳固了南荒的结界;想要再放你的血去用在那结界上,约摸也得是一两百年以后的事情了。”
“用一次能管那么久?”
“嗯,所以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车渐渐走远,马车里还缥缈地传出清池的话语声:“好吧这件事不会,那要是遇到其他的事呢……”
“其他的事我也保证不会。”
“你拿什么保证?”
……
此时,往西到西极和北极交界处的不周山上,仙门永生并非神话。修仙门中传来弟子喜贺之声:“师尊闭关十五载,总算出关了,恭喜师尊又渡过一劫!”
可世有千千劫。只能渡过一劫是一劫。短短十五载,却有一种一梦三生之感。
第二天回到了岐山下的镇子上,稍作休息以后就要赶路了。这个镇子的大街小巷清池都是十分熟悉的,她还是不死心,去了各处从前师父喜欢带着她去的地方,逢人便问:“你见过岐山真人吗?”
被她询问的百姓皆是一脸茫然,道:“什么岐山真人?”
“就是岐山上道观里的岐山道长啊。”
“小道士你中邪了吧,那道观早就废弃几十年了,山上哪有什么真人。”
清池不信,又问了一条街。发现所有人都没听说过什么岐山真人。明明以前她师父在这山下附近一带是很出名的,岐山真人的名号还是山下百姓送给她师父的。怎么现在都不记得了呢?
难道真的是她中邪了?
北九渊坐在马车里,马车缓缓往前驶,一直跟着街边失魂落魄的清池。“上车吧,我们出了镇子再一路找找看。”
清池上了马车,也仍是浑浑噩噩的。她有些不自信了起来,问:“你看贫道像是中邪了吗?”
“不像。”
“那为什么他们全都不记得我师父的名号了?”
北九渊一本正经地瞎编道:“可能你师父对他们施了什么厉害的法术让他们都不记得了,是暂时不想让你一心去寻找他,而是静下心来潜心修炼。”
清池瞥了瞥他道:“你这么烂的理由贫道本来不应该相信,但好像除了相信已经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再经过了两座城镇,师父依旧是杳无音讯,无人识得岐山真人究竟是谁。清池便慢慢放弃了寻找,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沿途的人情和风景上。
以前清池跟着师父一起走南闯北时无不为生计奔波的,现在好,她不用担心没钱花没东西吃,每到一个地方还能好好地游一游街。
果然混吃等死的生活很容易磨灭一个人的斗志。眼下马车里,清池嘴里叼着一块糖,百无聊赖地又把金钱剑上的铜钱拆下来,在桌上弹开旋转。
铜钱发出清脆的低鸣声。这种情况下,北九渊没法安静看书。他垂眼看着清池,幽幽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嘘,”清池竖着手指盯着旋转的铜钱道,“贫道看它究竟能转多久。”
北九渊抽了抽嘴角:“你是有多无聊。”
“这到京城还要走多久啊?”
“大约还有一个月。”
清池咂了咂嘴,吸着糖道:“怎么你手下送进来的糖和点心都是甜的,你就不能偶尔吃吃辣的和咸的?”
“你告诉我,糖哪里有咸的和辣的?”
清池又问:“你在京城住的房子大不大?贫道住到你家里会不会挤?”
问战王府么,别说一个清池,住十个清池也不在话下。
北九渊笑了笑,道:“尚且够大。”
清池点头道:“也对,你是当官的,应该比我们的道观大。”她又好奇地凑过来,“那你是当什么官的?”
北九渊拈起桌上的铜钱放在清池的手里,“道长不是会算么,不妨算一算。”
“那你总得告诉贫道你的生辰八字。”
“拿我的名字算。”
“……贫道不会测字。”
除了城镇,马车走在郊野官道上时,清池则更加无聊。她把箱子摆开,拿出黄纸和朱砂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自顾自道:“师父不在,贫道连这符都不知道该怎么画了,也不知是哪门子的出师。”
后来她画好了几张,见北九渊正在看书,忽然念了几句咒语施了一个道法,趁北九渊不注意时把黄符往他额头上一帖,大喝一声:“定!”
北九渊闭了闭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伸手把额头上的符纸一揭,就听清池嘀咕道:“咦,这定身符没用么……”
北九渊还没发作,她就一屁股坐回座上,叹了口气:“唉,贫道突然觉得自己好一无是处,连符都画不好。”
看她落寞的样子,北九渊又想起当日在岐山上她坐在门前孤零零时的光景。他心里一软,安慰道:“不要气馁,说不定下一张就有用了。”
清池抬起眼,问:“真的?那贫道再画一张。”
于是她飞快地再画了一张,催咒又道了一声“定”,坚持不懈地朝北九渊的额头上贴了去。
北九渊一动不动地怀疑人生,他为什么会陪这个小道士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也是闲得慌么……
清池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真的动不了了吗?”
“我可能动不了了。”
清池很高兴:“贫道的定身符还真有了效果?明明贫道是随便乱画的。”
北九渊:“……”
继而清池搓了搓手,就朝他缓缓伸来,又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上回你摸了贫道,贫道都寻不到个好时机讨回来,如今你总算栽在了贫道手上。”
第33章 战王爷的私生活()
他衣裳黑白整齐,清然素净,这般单调的颜色搭配在他的身上出奇的合衬,竟散发出一种不近红尘、不容侵犯的况味。
清池的手指才将将沾上北九渊的衣边,若有若无地感受到衣边上细致而精炼的暗纹,她就被北九渊截住了手。
北九渊把符纸扯下,揉成了一团扔窗外去了,而后放开清池,闭目养神,看也不看她。
清池失败了,很郁闷:“你这是看不起贫道吗?”
“没有。”
“那你怎么不看我也不跟我说话?”
“觉得胀眼睛,费口舌。”
到了一座大城,城中繁华是乡村小镇所不能比拟的。街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络绎不绝。街道两边都是摊铺,有卖吃的也有卖玩的,还有江湖卖艺的在街边表演杂耍,边上围满了人连连鼓掌叫好。
清池他们要在城里安顿一日。只是还没到客栈,清池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融入到了热闹繁华的街景当中。北九渊无奈,只得让北城跟着她。
北城成了清池的移动钱袋。但凡她要买什么,北城都要主动上前掏钱。没有办法,谁让她是王爷的小相好儿。
北九渊则和其他人暂且去客栈里住下。这厢他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
清池在街上逛得嗨,有的吃有的看有的玩,她在街头看了一阵杂耍,觉得不尽兴,又绕去了另一个人群堆簇的地方。
没想到那里却是一个露天说书的,环境比正街上安静多了,头顶搭着棚子,还有茶水招待。
中间有个清瘦的中年人,面前摆着一张桌,桌上放着两本书,他正洋洋洒洒地给众人说着街头故事。
棚子里面的听众听得聚精会神。遇到这种情况,清池总要往前去凑。想当初,她师父也是这样被围在中间讲经论道,她在边边收钱数钱,营生不易,总要捧捧场的嘛。
那中年人讲的故事恰好又是她比较感兴趣的。她还在棚子外就听到了“战王”字样,脚下不由自主就朝棚子里走了去。
战王是北衡的英雄人物,清池对他的了解,除了师父简单几语的描述以外,多是从坊间故事听来的。
说书人正在说的是战王少年一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