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战王是北衡的英雄人物,清池对他的了解,除了师父简单几语的描述以外,多是从坊间故事听来的。
说书人正在说的是战王少年一战成名的故事。东溟是个神秘的国家,终年万里雪封,东溟人不惧严寒且很长寿,听说东溟皇族能活至两百年,按照血统的高贵程度甚至更长。
有广袤的雪域做掩护,国境内又有外人无可突破的幻境,原以为那是个永不会覆灭的国度。不成想,北衡战王却挥师入境,穿过雪域幻境,大破东溟之都。
说书人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把北衡和东溟的那场战争说得是激猛而惨烈,听得清池的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
尽管心中莫名唏嘘,清池还是把这些当成故事来听听就罢了。趁着故事完结时,清池突然出声问了一个全民都很关心的八卦问题:“请问先生,战王爷的私生活是怎么样的?”
此问一出,群情激昂。
北城见那说书人捋了捋胡子,预感他可能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东西,便道:“道长,我们还是回吧,大人已经在客栈等了许久了。”
清池道:“莫急,待贫道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就回。”
接着就听那说书人顺口拈来:“至于这战王爷的私生活嘛……在战场上王爷威风凛凛,下了战场自当雄风济济。虽然至今没传出战王爷有成亲娶王妃的消息,但我听说在上京那个地方,每天都有姑娘为了战王爷而打架,排着队等着为王爷生孩子的姑娘手拉着手都能绕城三圈……”
北城见清池听得十分入迷,便道:“传言不可信,这说书人完全是为了蹭王爷热度。”
等过了午后,清池才意犹未尽地姗姗迟归。清池只跟北九渊说听了两场故事就回房了,北城则在北九渊身边事无巨细地禀报,甚至连说书人的内容也一并告知。
北九渊在听到当年和东溟一战时,神色不辨喜怒,身上气息已然清冷了下来。
第二日那说书的地儿还在。清池走前,硬拉着北九渊去听了一场。今日的话题已经从战王的私生活转移到了战王的性生活……
北城冷汗连连地从旁劝说道:“大人,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上路吧,这些无稽之谈不听也罢,免得污了大人耳目。”
在北衡言论比较自由,况且说书人说的只是故事,一般官府不会理会这些。在上京有关战王的故事也流传了不知多少个版本。
这时清池把说书人的故事听进耳朵里了,不自觉地抓着北九渊的手,扼腕叹息道:“啊,没想到战王是个性生活如此混乱之人!亏得贫道还一直对他有个好印象!”
北九渊眉头直跳,这个地方确实是不宜多作停留。遂还不等说书人说完,就把清池拎着上马车了。
清池扒着窗子,恋恋不舍地望向棚子,道:“还没听完呢,等听完再走也不迟啊。”
北九渊揉了揉眉心,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问我。外面那些说三道四,你竟也信?就不怕玷污了你对战王的好印象么。”
清池一听觉得深以为然:“也是,贫道都差点忘了你也是当官的,应当与战王爷是同僚。那你便说说,排着队等着给战王生孩子的女孩子是不是很多?”
“没数过。”
“那他当真雄风济济,一夜可以对付许多个女孩子?”
北九渊面色绷了绷,“我若记得不错的话,京城里的版本应当是,他至今未娶,全京城的女子都知他不近女色,以至于有小道故事传出他有龙阳之好。”
清池眼神亮了亮,“那哪个版本更可靠一些?”
北九渊垂眼看了看她:“自然是京城的可靠。”
“那他当真有龙阳之好?”
北九渊手里挽着佛珠,指端优雅地盘弄檀木珠子,幽幽道:“世人揣测,岂可轻信。他不过是独来独往了些。”
清池又是抚掌一叹:“英雄是注定孤独的。还是你的这番说辞最能说服贫道。”说着她又抬头望着北九渊,“你很了解战王爷么,你和他很熟?”
北九渊:“因为我就是。”
第34章 战王名讳()
清池愣了愣,玩笑道:“你唬我。”
北九渊清浅看了她一眼,拿过她箱子里的朱砂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和名字。没想到他执笔的动作也端地好看,手指润白,骨节分明。那字迹很端正,一笔一划却力透纸背。
他把自己的生辰名字移到清池面前,笑若清风道:“道长不会测字,测生辰总会。”
他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此生辰光是一看,便能震慑人眼球。
清池看了看他的生辰,又看了看他的本人,道:“你莫不是随便写的个生辰八字来逗我?”
北九渊挑了挑眉:“是不是逗你,你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清池拿了纸便在旁边掐算起来,手指都快被她掐破了,她又扔了几个铜板,一副神色未定的样子。
北九渊问道:“怎样?”
清池默默看着他写下的自己的名字,又重新回忆起处处知道他名字时的那股熟悉感。她以前一定在哪里听过,是她忘记了。
清池又算了好几次,才讷讷对北九渊道:“算命卜卦,十之八九贫道都是准的。但贫道算不出你的来。这生辰若当真是你的,你不是命定之人。”
这回倒轮到北九渊愣了愣。
“你当真是战王?”不等北九渊回答,她就捏着纸跳下了马车,又朝那处说书的棚子跑去。她站在外围,气喘吁吁地对说书人大声喊道,“你故事说得这般流畅清楚,你可知当今战王爷名讳是何?”
说书人顿了顿,对这突如其来打断他的小道士很是不满,但为了能让听众信服,他便扬声道:“京中谁人不知,当今战王姓北名九渊?小道长,你是来捣乱的吗?”
简直是晴天霹雳,劈得清池柔肠百转、感慨万千。她又默默地转头回来,默默地爬上了马车,在边角坐了下来。
马车徐徐行之,出了城门。
北九渊见她久不说话,道:“怕了?”
清池理清了思路,也相信了。难怪他这么能打,又长得这么好看,说他能与北衡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战王相媲美一点也不为过。后来又辗转带着她去了南荒,南荒一直是由战王坐镇,除了战王本人,谁敢不要命地往那种危险之地跑,这一切她都以为是北九渊自作多情管得太宽,压根不成想北九渊就是战王本人。
现在的情况是,师父不见了,她坐上了战王的车,要跟着战王一起上京城。清池不得不重新审视北九渊,见他神态自若,慵懒地靠坐在马车里,微微斜着身,曲着一只手支着侧脸,窗外漏进来的光线镀亮他半个轮廓,线条极为流畅优美。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随和与宁静,全无半分凶相。但清池是知道的,那是因为还没惹毛他,他打架的时候凶得六亲不认的。
还好清池比较镇定,也很理智,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贫道会对你礼貌一些。”
北九渊笑了笑道:“不是发自内心的礼貌,表面维持又有何用。”
清池摇头:“不,贫道是真的很敬仰战王。但是现在要贫道把你和战王合二为一,一时还很不习惯。你既然是王爷,为什么要对贫道这么好,还带贫道去京城,你莫不是真要养着我的血?”先前她就很忐忑了,现在她更忐忑,战王肩上的责任更大一些,怎么想他都不可能对她一个小道士有特殊待遇。除非他对她另有目的。
北九渊眉目淡如远山近水,墨染相宜,眼梢里的神色风平浪静,道:“不管是北九渊还是战王,说过不会就不会。至于你说这是特殊待遇,姑且可以理解为你我有缘。世间缘分,皆是有因有果的,你是道士,应该能理解。”
“那先前贫道对你的冒犯,你不可以计较哦。”
北九渊不禁又是一笑,眼里波光点点,“那如今道长还想不想往我身上摸?”
清池盯着北九渊的衣服瞅了瞅,道:“能摸到战王的衣服里,贫道死而无憾呐。如果战王诚心邀请的话,贫道还是想的。”
北九渊原以为她不敢再造次了,没想到她还说得出这样的话,便吓唬道:“你再敢对我不敬,后果很严重的。”见她呆呆点头,顿了顿便又道,“之前的事我尚且不与你计较。但道长记住了,往后不得对男子有这般非分之想。”
“我也就对你想了一想。”
“女孩子肖想男子是不矜持的。”
“贫道是道士,不是女孩子。”
“……你先前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女孩子。”
小小年纪,这副臭不要脸到底跟谁学的。北九渊很伤神。
随后清池总算比之前路上要安分一些,不再随随便便对北九渊动手动脚了。但北九渊时常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偷偷看过来。
马车里的沉默有些不适,北九渊先沉吟道:“昨日你听说书的说了北衡与东溟的战事?”
清池点头道:“在贫道还小的时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因而算不得昨日才听说。”
“你怎么想的呢?”
“大抵是威武霸气,意气风发,是北衡的神话。”
北九渊沉默了良久,才侧头看着窗外溜走的风景,轻声道:“是北衡先进攻的东溟,即使北衡是侵略者,你也仍是这样觉得吗?”
清池想了想,道:“最开始不是有北衡、姬瑶和东溟三国么,姬瑶和东溟都被灭了,听你说起南荒的结界料想这三国原本是相互扶持的,现在却只剩下了北衡。虽然听来有点不仁道,可有什么办法呢,战王是领兵打仗的,又不是皇帝。要灭谁、进攻谁,那是皇帝说了算的吧。”
北九渊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若有若无地牵了牵嘴角,道:“但愿以后你也能一直这样想。”随即他正了正身,又道,“京城不比岐山偏远之地,耳目众多,心思各异,你既随我回了京,也需得事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