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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并不介意,道长请进。”
北九渊道:“你不许过去。”
清池一本正经道:“客人相邀,贫道怎好拂他好意。你放心,贫道定会帮你好好招待他。”
说罢清池就绕过北九渊,兴冲冲地往水榭里来了。甫一坐下,贺兰琉就递给了她一杯茶,她渴了一口就喝干了。
这小道士的模样却是有点再普通不过了。贺兰琉手里把玩着扇子,一面仔细打量她,心想不知北九渊好她哪口。北九渊不是讨厌道士的么,怎还会安放一个道士在家里?
想必她外貌普通,总有其他方面比较特殊的吧。
结果清池喝完一口茶,抬头往贺兰琉一看,顿时就是一愣,道:“客人长得好俊啊。”
贺兰琉看着北九渊黑着脸缓缓走进水榭,听了这话忍俊不禁,道:“道长过奖了,与王爷相比,在下还差一截。”
清池道:“有的人模样好心却不怎么好,有的人模样好心也好,贫道看你就是模样好心也好的那种。”她又凑近贺兰琉看了一眼,严肃道,“不过贫道看你印堂发黑,眉毛下垂,双眼无神,面色无光,最近可能运气有点背。”
第54章 贫道是讲道义的()
北九渊扶了扶额道:“够了,喝茶便喝茶,不要乱说。”
“贫道没有乱说。”
北九渊:“上次你对方先生可不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清池道。
贺兰琉含笑看着北九渊,道:“这小道士有点趣,让你很头疼吗?”
清池全然不理会,又对贺兰琉道:“不如贫道给你算一卦如何?”
贺兰琉道:“好啊。”
北九渊:“她只是个江湖术士,不要相信这些。”
“就让她算一算又不能怎样。”
清池便让人拿来纸笔,没忽略贺兰琉眉宇间的那股黑煞之气,放到贺兰琉面前,颇为严肃道:“请写下你的生辰八字。”
贺兰琉字也写得漂亮,生辰八字在纸上清晰无误。清池从金钱剑上拆下几个铜板,边问:“客人和他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贺兰琉看了一眼北九渊,笑笑道:“相交甚好,你若讹我,下次我还能登门来找你的。”
清池道:“看在你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份儿上,贫道让你这次化险为夷。”
北九渊没好气道:“说得倒还煞有介事。”
清池本是来捣乱的,打算一进水榭就做做法事撒撒符灰,落进他们的茶杯里看他们怎么喝茶,再把贺兰琉乱忽悠一通再吓跑他,最后搞得不欢而散,和北九渊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她就拆散了北九渊和贺兰琉的友谊。
她的计划本来是很周全的,结果进来一看贺兰琉眉宇间的煞气,便忘了先前的计划,还真给他卜了一卦,还算了一命。
虽然她看不惯北九渊,也不能让北九渊的朋友遭了邪。
见清池掐着手指许久未说话,贺兰琉便问:“如何?”
“贫道目测你即将会有血光之灾。”
北九渊已经见怪不怪:“……因为他长得好看是么。”
清池道:“客人去年人生大喜娶贵进门,今年却难保母子双全。”
贺兰琉愣了愣,渐渐收起了脸上玩味的笑意,有些难看道:“道长这种玩笑开不得,莫不是先前便听人说起在下的妻子怀孕已足月,不日将临盆?”
清池年轻的脸上镇静而严肃,不得不说当真有几分说服力。北九渊见她是认真的,便也不再阻止,微微凝了凝眉。
“如此便是了,母体孕育新生命,待临产之时最为薄弱,容易遭外邪入侵。”清池手上夹着一张符,往贺兰琉眼眉间一贴,待再取下来之际,只见符印间困着一抹黑气,随着符纸燃烧也化作了灰烬。贺兰琉瞠目结舌,清池便又看了看他平整光洁的印堂,道,“看样子遭邪的不是你,而是你家即将临产的夫人。”
贺兰琉不信也得信了。先前水榭中还谈笑风生的气氛一下子凝结了起来。他神情一派低沉急躁,还苦苦按捺,低沉道:“依道长看应该如何化解?”
清池照贺兰琉的生辰八字画了一张朱砂符,她手法且灵活,几翻几叠便折成了一个八卦形状,交到贺兰琉的手上,道:“不知你家夫人是否性情大变,你可将这符带回去,放在你俩睡觉的枕下,不要叫她知道。倘若真有邪祟,半夜必会露出马脚。如果是走错了路的小鬼,这道符自会把它驱逐出来;但如果是厉害一些又有意作恶的则难以驱逐,到了生产之时你一定要及时告诉贫道。”
最终贺兰琉无心再喝茶,携了清池的那道符便匆匆离开了。
一时间水榭里人走茶凉。清池看了看桌上齐备的茶具,道:“这茶是你煮的?再煮一壶呗。”
北九渊把冷却的茶水倒掉了,洗过一遍茶具以后,果真静心坐下来重新煮一壶。他道:“你确定没诓贺兰?不要为了出府而开这种玩笑。”
清池道“你要是知道贫道在开玩笑,你为何又不阻止贫道?做道士也是要讲原则和道义的,你不要把贫道想得太坏好不好。贫道的品格,你是没法比的。”
北九渊想起过往种种,发现这小道士虽然有时候胡搅蛮缠,但在大义上还是拎得清。连为了吴小胖那个小鬼她都能豁得出去给他报仇,又怎会一见面就坑害贺兰琉,毕竟她只是对他有怨气,跟贺兰琉又没仇。遂浅浅勾唇笑了笑,道:“我相信你。和有的道士相比起来,你的确无可挑剔。”
清池一脸的受用,道:“不要以为这样贫道就不跟你计较了,贫道原本是打算好好整一整你的那位客人的,叫他往后跟你绝交,让你往后都没朋友。”
北九渊点点头,莞尔道:“谁叫我先惹了你。”
清池捧着北九渊煮给她的香茶,吸了两口又回味道:“方才从客人身上抽出来的煞气让贫道觉得有点儿熟悉,不知道是不是个熟鬼。”
果真没两日,贺兰琉就派人来请清池去他府上,说是他夫人要生了。清池没耽搁,赶紧清点了一下箱子里的法器,准备出门。临走前又折回来,找到了吴小胖道:“贫道差点把你忘记了,你跟贫道一起去,等晚上入夜以后我们便去找鬼打听。”
吴小胖道:“可是现在外面是白天啊,我受不住……”
“那你钻到贫道的法器中来。”
“道长,那个我更吃不消……”
最后还是北九渊把吴小胖收进了他的黑色袖袍中。今日北九渊穿的又是白衣黑袍,身形修长如玉。他气质温和宁静,走起路来也优雅翩跹,丝毫看不出就是那战场上震慑敌方、威武霸气的战王。
上了马车后,马车便忙不迭地往公主府中驶去了。一路上,清池又得以看见京城街上的繁华景象,和吴小胖扒着窗户连连赞叹。
这是他们来京以后第一次出来见识。虽然只是坐车穿街而过,但已经够这一道士一小鬼看的了。
要到公主府时,北九渊出声道:“到了别人家里不比自己家里随意,方先生教的那些文化你没认真学,礼仪应该学了几分。”
清池打马虎眼道:“啊,嗯,贫道学了,如果有不妥当的地方,一定是先生教得不够认真。”
北九渊揉了揉眉心:“你少说话就行。”
第55章 又是你这臭道士!()
公主府已经有人在焦急地等候了,见了北九渊和清池到来,见了见礼就匆忙引着两人进去。
贺兰琉正在内院急得团团转。此刻他夫人正在房内准备生产,可是却突然性情大变,十分暴戾,伤了几个稳婆不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恶语咒骂,神色阴狠毒辣。
清池肃色道:“那东西定是想借着夫人元胎落地之前,霸占胎身吸收胎气,真要让它得逞,只怕就算生下来也不会再是你们的孩子。”清池说着便打开箱子,将符咒往房间外的各处贴上,以锁住秽物行踪。
房内即将生产的公主见到有外人来,立刻凶狠地想要扑出来,呲牙咧嘴的十分可怖。可是那符咒光泽一现,立刻又把她逼退了回去。
清池抬步就要朝房中走去。贺兰琉及时抓住她的袍角,神色诚恳:“请你,一定要保全他们母子,贺兰在此先行谢过。”
清池没吭声,径直就走上台阶,进到房中去了。北九渊不太放心,把吴小胖放在远离这些符咒的阴凉处,吴小胖瑟瑟道:“大哥哥你快去帮帮道长吧,我感到这个鬼很厉害!我看得清它的样子,就是前不久我遇到的其中一个,但是比之前还要凶。”
北九渊沉声道:“那你待在这儿,不要乱跑。”
此时清池跟房中的孕妇已经交上手了。这位孕妇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但脸上凶恶的表情过于扭曲,她毫不客气就朝清池扑抓过来。
清池处处受了限制,因她是孕妇又不能真刀真枪地往她身上干,但是耽搁太久又怕她腹中胎儿元气耗尽,只怕孩子生下来也没法存活。
屋中一片凌乱,好在孕妇体型臃肿,凶是很凶,却没有清池灵活。清池往她身上贴了符,念着安魂咒,孕妇本身的魂体安静了下来,与体内恶鬼相分离。
恶鬼在孕妇身体里不甘心地咆哮,张牙舞爪,恶狠狠道:“又是你这臭道士!怎么到哪儿哪儿都有你!真是比老子还阴魂不散!”这恶鬼试图控制孕妇继续朝清池攻击。
清池睁眼一镇神魂,掌心贴着符便往孕妇背心重重拍去。
一阵排山倒海,那恶鬼被从人体里赶了出来。
清池再定睛一看,这家伙她还有印象,可不就是之前街上被她放跑的那只野鬼。它的一只爪子当初已经被烧掉了一半,也受到了重创,没想到如今却恢复得差不多,鬼戾之气更甚。不知在它恢复的这个过程中,吸收了多少人的元气,眼下居然想借胎重生。
这种情况极少能遇上。借胎重生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但一定要鬼魂的生辰与即将出生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