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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母终于是将目光收了回来,定定地看着隋心蕾。
许是隋心蕾的话安慰到了隋母,现在看隋母脸上的表情,已经比刚才的要镇定地多了:
“对对对,心蕾你说的对,你爸他一定没有事情的,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爸,平安度过这次手术的。”
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听了隋心蕾的话,隋母又重新回坐到了休息椅子上。而隋心蕾也总算是可以稍稍舒一口气,待她安抚好隋母的情绪,自己也坐定时,这才记起了已经在身边站了有一段时间的人。
“念琛,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站的正是陆念琛,他的手上还拎着一个水果篮和几盒营养品。想来定是来看病人的,难道他也有亲戚或者朋友也住院在这一家医院?
没有忽略隋心蕾脸上呈现出的诧异之色,陆念琛一边将手上拎着的水果篮和几盒营养品放在另一张休息长椅上,一边回答道:
“我是来看伯父的!”
一句话,让隋心蕾一时间愣住了,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念琛,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父亲生病住院的事情?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就连她家的亲戚隋心蕾也没有跟他们说过,除了苏悦和宋辰阳知道以外。
探究性的眸子在陆念琛的脸上打转了好半天,隋心蕾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陆念琛却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一丝,他看了眼隋心蕾之后,便将目光转看向了一旁的隋母,礼貌性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伯母您好,我叫陆念琛,是心蕾的同事,同时也是她的好朋友。”
“哦,你好,陆先生。”
看着陆念琛,隋母愣愣地说着,完全一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隋母从来也没有见过,也没有听隋心蕾提起过。
陆念琛是隋母第一次见到,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陆念琛给隋母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稳重便是隋母对陆念琛的第一印象。
陆念琛自然不知道隋母心里所想的,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安慰隋母道:
“伯母,您放心吧!伯父他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你,陆先生。”
这个时候,如若能得到很多人的慰藉,对于隋母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而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种无形的支持,才能鼓励着人相信有希望的存在,重新燃起信心。
“伯母,我跟心蕾是好朋友,您以后就叫我念琛就行了。陆先生听着怪生分的。”
“好,念琛。”
看着陆念琛和隋母聊得上,隋心蕾也安心了许多,这样的话隋母就会分心些,不至于那样担心隋父了。
然而正当隋心蕾这么想着的时候,刚才那个从重症监护室里走出来的,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在这个时候又回来了,出现在隋心蕾的视线中。
隋心蕾,隋母和陆念琛这一回看到的,不再是那医生一个人,而是有好几个同样穿着蓝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人正朝着重症监护室这边走来。
刚才的那个医生走在另外几个医生的旁边,他正向其他几个医生说着些什么,偶尔,看见有医生会讲几句。
因为有一段的距离,所以听不见他们在谈论着些什么,但是从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谈论的话题很是严重。
而在仔细看,在这一些医生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士。
这样的阵仗,让原本那颗稍稍放松下来的心瞬间又紧绷起来。
“医生,医生,我丈夫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
在那一行人经过隋母和隋心蕾身边时,隋母腾得从休息椅子上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拦在了这一行人的面前。
此刻隋母脸上的神情是异常激动的,她的手紧紧地拽着其中一名医生的手,希望能从医生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许是因为手术的紧迫性,几个医生都没有给隋母一个她想要的答案,他们径直朝着重症监护室里走去。
而隋母却依旧不甘心,上前欲要继续问个答案:
“医生,医生……”
在她再一次接近那些医生的时候,身体被人拦住了,两个护士的出现正好挡开了隋母与那几个医生的距离:
“这位太太,请你先冷静点,里面正在做手术,你这样吵闹只会妨碍到医生们做手术的。你先坐着等,一旦手术结束了,我们会马上告知你们的。”
看着护士,想着他们说的话,隋母虽然不再喊叫了,但是却依旧不肯坐回到休息长椅上,执意站着,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盯在重症监护室的这一道金属移门上。
“妈,我们就听护士说的话,先回去坐着等爸的手术完成。”
隋心蕾上前,试图想要让隋母回去坐下,换来的却是隋母的坚决摇头。
“妈……”
对于隋母的固执,隋心蕾有些无奈,同时她又担心隋母的身体。如果手术不结束,那也就意味着隋母就要一直站着。
可想而知,这对于已经是疲惫不堪,饱受着身体与精神上折磨的隋母来说,肯定是难以承受的。
隋心蕾十分的无奈。
正当想再一次劝隋母时,却看见陆念琛走上了前:
“伯母,我知道您现在很担心伯父,您是想以这样的方式陪着正在里面动手术的伯父。可是伯母,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手术结束了,伯父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您却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累到了,那伯父和心蕾会有多么的心疼啊?您爱伯父,为伯父着急担忧,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您想过没有,您的身体状况同样让心蕾与伯父牵挂着。难道您就忍心看到心蕾她为您和伯父担心么?伯父手术之后,还需要您的照顾,如果您也累到了,那谁来照顾伯父?恐怕到时候是心蕾一边要照顾伯父,一边还要照顾着您。伯母,我想您这么爱心蕾,也不愿看到心蕾这么辛苦吧?”
原本固执地盯着那一道金属移门的眸子,在听到陆念琛的这一番话之后,竟然在第一时间回转了过来。
隋母的眸光停留在陆念琛的脸上,此时此刻,呈现在隋母面前的是一张含着浅浅笑容的脸。
陆念琛微笑着看着隋母,看到隋母的眸光中闪过的一丝犹豫之光,他知道隋母是被自己刚才那一番话讲得有些动容了。
而他也十分有自信,自己刚才讲得那一番话定能改变隋母的决定的。
有口着面。隋母的目光在陆念琛的脸上停留了一会之后,然后又看到隋心蕾,隋母怎会没有看到隋心蕾的关切?
想想如果真如陆念琛刚才所说的那样,自己累到了的话,那么辛苦的便是隋心蕾。而陆念琛说的也没有错,自己就隋心蕾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么会忍心看到她如此的辛苦?
终于,隋母又重新坐回到休息长椅上,而隋心蕾又总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朝着陆念琛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陆念琛则是含笑着摇了摇头,回应了隋心蕾。隋心蕾和隋母坐在一张休息椅子上,而陆念琛则坐在她们的对面。
三个人都没有再讲话,长长的走廊上,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
等待是一种煎熬,心存担忧的等待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和考验。
时不时地隋母会朝重症监护室那一道金属移门上张望;时不时隋心蕾会抬起眸,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长长的走廊上,挂着的那一只电子时间显示屏。
时,分,秒,被红色冒号隔开着,上面的红色数字不知厌倦地从0—59变化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隋心蕾却在这个周而复始地变化中,不知抬起了好几次的头。
偶尔,隋心蕾会用手搂住隋母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偶尔,隋母也会握握隋心蕾的紧张的手。或微笑或点头,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而陆念琛呢,偶尔他会站起来,步履缓慢地来回踱步着;偶尔会静默地立在墙边,眼望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偶尔,也会给隋心蕾一个让她宽心的眼神,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持。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着,每过去的一分一秒,对于隋心蕾和隋母,甚至是对于陆念琛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煎熬。
隋心蕾再一次抬眸望向走廊上方悬挂着的电子时间显示屏时,时,分,秒正好是一个整体的完美结合:19:00:00。
从早上的8:15分隋父病危进行抢救开始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零四十分钟。这个抢救手术竟然用了十个小时零四十分钟!
时间上的拖沓让心中的那一份不安更加强烈起来,隐隐地让人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心蕾,我去买点东西,你和伯母要吃什么?”
想到隋心蕾和隋母两个人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期间他也下去过买点像面包之类的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但是都还是被好好地,原封不动地放在休息长椅上,因隋心蕾和隋母都根本没有胃口和心思吃。
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好好的两个人也会变成病人了。所以,再一次陆念琛问道。
隋心蕾摇摇头,而隋母亦是没有胃口。两个人的反应是陆念琛意料之中的,但他还是想劝说隋心蕾和隋母:
“伯母,心蕾,我知道你们担心伯父,你们现在没有胃口。但是你们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身体一定会垮下去的。或多或少,总得先吃一点,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看着隋母和隋心蕾依旧摇头,一副拒绝的模样,陆念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如果让伯父知道,你们为了他而弄垮了身体,你们觉得这是伯父希望看到的吗?就算是为了伯父,你们就勉强吃一点,嗯?”
抬起眼眸,隋心蕾看到的是陆念琛真诚而略带焦急的脸。隋心蕾还看到,陆念琛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似在鼓励着,又在期待着。
而他的唇角却一直都是微微上扬着的,他就这样看着自己:是啊,陆念琛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