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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你不用装得这么无所谓。”
“装?你为什么不先买了矿再说我装不装?”
“申凯你真不管了?”
“不管了,拿矿去换他几年的时间,太不划算,谁知道他出来还会不会被调查?再一调查,矿就白给出去了,我是做生意的,只会算加法,不喜欢算减法。”
邱铭俊揉了一下脑袋,就算分不清申璇说话的真伪,但他现在已经把这女人归结为蛇蝎美人的那一范畴。
“其实这笔生意并非减法,你哥出来之后,申家的利益得到的可大得多。”
申璇摇了摇头,“还有啊,你样子太痞,跟我哥一个*相,真是没办法来电,当你*的话,我会觉得是在乱…伦,这刺激太大了,最近岁数看涨,玩不起这种心跳加速的东西。”说完,她感觉全身起鸡皮似的抖了抖,好象真在玩乱…伦似的。
“噗”邱铭俊刚刚喝了一咖啡,但他再怎么痞,一般的用餐礼仪还是会遵守的,比如不能对着别人打喷嚏,咳嗽。可他忍着不喷,把咖啡强行压进喉里,却弄得他咳呛得满脸通红。
申璇从未见过邱铭俊脸红,这种窘迫样,真真的好笑。
*?
呸
比姨太太还不如呢
握着咖啡杯耳的时候,无名指上的纹身指环分外扎眼,一瞬过后,扎疼的又岂止是眼?
辛甜说,“外公要裴锦程去求情,可是裴锦程说你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凭什么帮?”
报纸上的声明,她看过了,她早就知道他们没有关系了,申裴两家再不往来,她懂的,申家再难,她也不应该去叨扰裴家。
但辛甜告诉她那些话的时候,心里还是绞痛得很,她差点在邱铭俊面前崩不住。
还想那些做什么?都说好了要分开,知道经常都会心痛,还去想这些做什么?
明明忙着申家的事,她可以少想他,但自从辛甜那个电话打来之后,邱铭俊说的那些字眼,总会让她去联想到裴锦程。
真是没出息透了,没出息透了
“阿璇,你未免太打击人了。”邱铭俊是真被申璇给打击了,直接说她像申凯一副痞相,一副留氓相,偏偏她方才说起申凯坐牢的事情的时候还咬牙切齿,这不是把他推到了憎恶的边缘吗?
乱…轮,被她一说,他自己都感觉一阵恶寒。
“实话永远都如此的不中听。”申璇很无奈的耸了一下肩,并非她不想用金矿去换哥哥,那矿本来就是裴家还回来的,若人家不还回来,申家也不会有,但是做邱铭俊的*?
她做不到,她第一反应就是做不到,拒绝
但她还是再细想了一遍,她还是做不到。
她那颗心,都被一个叫裴锦程的男人啃得渣都不剩了,怕是和哪个男人*,都会痛死她,她死了,谁去救照顾爷爷?
。。。。。。
裴锦程回到梧桐苑,雪球从从后院跑出来,肉肉的,头像球一样的一堆毛,它似乎听到了他下车的脚步声,跑向他的时候,那兴奋劲恨不得把一头的毛都抖干净。
裴锦程一弯腰,接住跑过来的雪球,抱起来,雪球拱在裴锦程的脖子下面,又开始亲热的噌他,舔他,撒娇似的轻轻的叫。
抱着雪球往后园走,他想给它洗个澡。
狗房浴室里开着浴霸,这样的天,他也担心把雪球冷感冒了,脱了西装,挽起袖子,手里拿着喷头,蹲下身把狗狗身上的毛全部打湿,又压了几泵专门给雪球洗澡的沐浴露,草莓味的,认真的涂在雪球身上揉泡泡。
泡泡在手下面越来越多,他喟叹之声淡淡如烟,“雪球,你妈咪不要我们了,以后你跟着我过,会不会想她?要不然我把你送去她那里,好不好?她是不是对你更好些?我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照顾你,她以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叫你想我的话?”
雪球本来兴奋的洗着澡,突然怔了一瞬似的,匍在了长盆里,脸都歪耷在了地上,呜呜的哼叽着,神似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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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海城,那一场属于我的雪()
尽管雪球恹恹的匍在盆里,裴锦程依旧仔细的给雪球搓着泡泡,声音悠悠放缓,“想她了,是吧?等你妈咪生活条件好了,你就过去跟她,这样你跟着她就不用受苦,她也会有更多的时间照顾你,现在她的日子不好过,你过去可能连饼干都没得吃,我也不想你受苦。 ”
“等你妈咪开心了,有钱了,她就会给你买好吃的饼干和狗粮,还会给你做个像这边一样的浴室,她还会有很多时间带你出去玩。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再把你送过去,这样你就不用受苦了……我也不想你受苦,好不好?”
我也不想你受苦,不知道说给谁听。
雪球呜呜的哼叽,哀哀的样子,听不出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裴锦程心里一阵涩,一阵酸。
“笃笃”的敲门声,裴锦程以为是钟妈给雪球拿了浴巾和吹风机过来,“进来。”
门锁被推开,“锦程。”
听到白珊的声音,裴锦程没有起身,只是回头仰面望了一眼,又转身给雪球搓澡,“小珊,你过来做什么?”
虽然只是雪球的浴室,但也算得上是大浴室了,以前裴锦程和申璇没吵架的时候,两个人在浴室里给雪球洗澡,都很宽敞,订做的白瓷浴盆只是比人用的浴缸矮,宽长都是一般大,头顶的浴霸开得暖烘烘的,甚至有点热。
白珊在裴锦程身边蹲下来,柔声说,“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
“哦,我这边没事,忙得过来。”
“锦程,以后雪球洗澡的事,我来吧。”白珊说着就要去伸手去给雪球洗澡,接替裴锦程的工作。现在申璇走了,离婚了,她只要多跟他在一起,他还是会慢慢重新接受她的。
裴锦程“不用”还未说出口,雪球“汪”的一声站起来,“哄哄”几声,凶暴的朝着白珊直叫,浴盆是瓷的,又打了泡泡,很滑,雪球势要冲过去咬人一般,却又滑倒,裴锦程忙忙扶摁住雪球,明明想要发火,却又舍不得骂它,最后只能低低的*着声斥了一句,“别闹。”
白珊被刚刚雪球一叫,吓得站了起来,退了两步,这狗平时都不乱叫的,很温顺,经常看着裴锦程抱在外面晒太阳,哪有凶过谁,看到老爷子的时候,还会去拱脚,最会卖萌撒娇的一只狗,居然这么凶
狗仗人势吗?
贱东西
白珊忍不住心里痛骂想要咬她的狗
裴锦程稳住雪球,慢慢安排着,头也没抬的对白珊道,“雪球大概没什么吃的了,你去帮我买点吧,这里没什么事。”
雪球叫得更凶了“汪汪汪”的一下都不停,那脾气别提多暴躁。
暴躁得裴锦程都有点皱眉,因为雪球满身的泡泡,它撑起来一叫,毛就会一抖,泡沫乱飞,飞了屋里人一身一脸。
雪球是只极温顺,爱撒娇的美松狮,今天这么凶,着实把白珊吓了一跳,心里是又怒又怨,听到裴锦程让她去买东西,就去拉门,“好好好,我去买。”
等白珊走后,裴锦程“噗哧”一声,便去挠雪球的脖子,“坏死了,跟你妈咪一个脾气,怎么会这么凶?我的优点,你一样没学到尽跟你妈咪学些坏的。”
说着说着,他边给雪球洗着,边笑了。
给雪球洗好澡,吹干毛后,裴锦程去了“墨香苑”。
“墨香苑”是三房的弟弟裴锦宣的住所,裴锦程过去的时候,裴锦宣正在房一个人下围棋,见裴锦程到来,锦宣并没有多热情,也不冷漠,他性子很淡,只是坐在原处,礼貌的唤了一声,“大哥,来坐。”
裴锦程坐到裴锦宣的对面,“又在下棋?”
“嗯,正下着。”裴锦宣笑了笑,落下一粒白子后,马上又伸手到对面去夹起一粒黑子,小心落下。
裴家的孩子生得漂亮,因为长年不爱外面玩闹,喜静的原故,他就成了几个孩子中肤色最白净的,坐在那里,斯文得像个女孩子。
“锦宣,大哥有件事,想跟同你说说。”
裴锦宣毫无防备之心,低头看他的棋,“大哥,你说。”
裴锦程已经习惯了裴锦宣的性子,“你和秦家非语的婚事,你是知道的。”
“嗯,我同非语见过。”裴锦宣说起非语,不禁嘴角微微一翘,连眼里的光都绚烂了一些,见过,只是见过两次,眼里的光芒有些期待的愉悦,“爷爷说等今年她所有的学业都结束了,就办婚礼。”
裴锦程温和的噙着笑,点了点头,“大哥明天要去一趟海城,正好要到秦家,你们这婚礼也近了,有没有想要让大哥带点东西过去?”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有点嗔怪似的,以长者的口吻,温和教诱一般,“你们两个都太腼腆,换了其他家的孩子,这都要大婚了,哪还像你们这样不碰面的?人家早就寒暑假飞到一起玩去了,是不是大人不问一下,你们互相都不通个电话?”
裴锦宣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电话是通过的,非语学业很忙,选修得太多,她想在结婚前把课业全部结束,所以希望把假期的时间都用在学业上,我觉得她应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所以,也没有想过要去打扰她。”
裴锦程拿着面前的黑子,落在裴锦宣那方的白子里,一直不相上下的棋局,突然被黑子占了上风,他抬眸睨着对面的弟弟,“不如我帮你带个礼物过去给非语,你看行么?”
裴锦宣闻言,面颊微微一红,微微撇开脸,有些难为情的站起来,“大哥等我一下。”说着走向架,拉开柜匣子。
裴锦程从“墨香苑”离开后,打电话给Sunny,让她申请明日的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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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裴锦程赶到秦家,秦荣方正在在园子里打着太极,他身形虽瘦,却分外康健,精神奕奕。
裴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