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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禀性,又如何受得了申璇这种男人婆一样的说话腔调?
就恨不得甩她两耳瓜子,叫她闭上那张机关枪一样的嘴满口海城口音,句句夹枪带棒,真想弄死她
“你别嘴上逞能,等会下了车,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申璇轻蔑一笑,“哟嗬,你还能怎么教训我啊?你不就是把我往*上一扔,脱我的衣服,然后跟我上…*吗?我说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上功夫那么差,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丢人不丢人啊?”
申璇的公主病其实也很重,怨不得她,从小娇生惯养。
在G城,那是万分收敛才没有露出什么端倪,在海城这块生她养她的地盘上,她被巫婆诅咒过的灵性也终于破了咒,出了壳,公主病一旦爆发,别说面前是裴锦程,就是她亲爹,也得对上几句。
要不然三年多以前,她又怎么可能会惹那档子祸?其实她跟他哥哥没什么两样,都是痞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锦程知道他压根就不该来,这女人除了让他生气,真是没干过什么好事,他在G城给她收拾烂摊子,到海城来,她居然嘲笑他的能力!
等等。
她嘲笑他的能力?
没错,她就是嘲笑他的能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他们两人第一次有男女关系开始,他就在嘲笑过他。
这个死女人
那时候说什么现在的小伙子都精壮结实,说他卖相差。
还说什么姿势少,想去浴室试一下又怕他吃不消。
还有,她说想挂在他身上做一次,也不知道感觉怎么样?
他居然该死的全都记得。
她这是经历了多少个男人才敢这样嚣张的嘲笑他?
即便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支撑,但这时候想起那些话依旧觉得四周有砖石在*,此时并不想去证明自己是不是如她所说的那么差,只是她话里那些影射出来的意思,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胸闷气短。
心里堵得像塞满了零碎不堪的细石子,压得人一阵阵的沉,一阵阵的沉得有些发着闷疼,这感觉有点要命。
“申璇,停车。”这一声,裴锦程说得极淡,却在这样的空气中像突然刺破气球的银针,放掉了气球里所有膨胀的气体
申璇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他看到裴锦程脸色铁青如滤水过后的面具,还能嗤嗤的冒着烟。
“裴锦程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跟我耍脾气”
“我说停车,我有公务要回酒店处理”
“你不是说要去吃东西吗?”
“我现在想起来,事情很重要,必须回去。”
“吃了东西再回去。”
裴锦程语音依旧淡淡沉寂的湖面,“停车,我的事,你耽搁不起,你已经让一个上百亿的工程让锦程控股很是困扰,难道现在又要重演?”
“……”申璇脑子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在一个路口,一甩方向盘,刺耳的刹车片声音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破夜空,尖锐得令路人纷纷侧目,一个个仇富或者不仇富的人的嘴里心里都在骂,“有钱人就是这样,拽个毛,小心出车祸”
“富二代都是社会的蛀虫”
“靠这些狗…日的榨取我们剩余价值的狗东西大马路是你们开的想在哪里调头就在哪里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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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回到酒店外,裴锦程就下车摔上了门,申璇,这是他最后一次来找她,以后再给他打一通电话,再来找她一次,他就是混蛋
申璇看到裴锦程摔上车站进了旋转大门,她紧了紧方向盘,用力的咬了一下唇,两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相处不了多久就火星撞地球?
裴锦程甫一刷开…房门,刚才一直在淡淡语言下埋藏着的怒火统统的都发了出来,厅里桌面上还摆着他方才出去前因为紧张打翻的水壶,看着那柄水壶就想起给她打电话时候的那种心情,一阵阵掩饰时产生的心慌情绪从来都没有过。
她对他的态度一如继往的差,感觉就是差到骨子里的那种。
操起那个水已经全部倒在地毯上,空空的又被他随手扔在桌面的水壶,就砸到墙面的一副油画上,“啪”“嗒”这样两声,体内也有什么东西应声跟着一起碎了。
这种女人果然是不适合做妻子的
他没有一个做人妻子该有的矜持和端庄
他讨厌这样的她
他还有火没有发出来,砸东西发泄这种发法并不好,他得回到G城去,裴宅里有健身馆,他得去打几个小时拳击。
大步跨进卧室,开始收拾他的东西,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很狼狈,除了用狼狈,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他不喜欢在女人身上花时间,就算跟白珊十来年的感情,白珊想要合好的时候,他也是能不见尽量不见,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能省的事,就省。
虽然有些话她曾经也说过,但那时候他会以为她说的是气话,可现在,这些话绝对不是气话,她就是那种拿自己过去睡了多少男人的事拿来显摆
他一来,她就让他滚
现在居然拿这种事来显摆
她在他身下的时候,可以酥媚得如一只腰肢细软却又有力的蛇妖,吟哦之声,声声钻心噬骨,那在别人身下呢?
这些问题想想都头痛
以前没有这么头痛过。
头痛得心率都有些不稳。
总之,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海城了,明明说好等一场雪,他却等不及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讨苦吃?
活该
收拾好寥寥几件行李,摁了总台服务电话,要订最晚一班的机票回G城,可是这个点飞机已经没有班次,最早是七点二十五,那么好,就七点二十五分。
订了票了,让总台计划时间设定叫醒服务。
他得去洗个冷水澡才会把来海城的晦气统统洗掉。
人还没有走到卫生间,门铃便响了起来,他顿了一下,过去拉开…房门。
申璇站在门口,牛仔的短裤。腰线露出肚脐,水蛇腰若隐若现,脚上一双平跟鞋,她似乎喜欢这样穿,明明长得好看,却又不过分穿得很妖娆,因为她本身放在那里就有妖娆的资本。
可她现在这样的资本放在他的面前,让他厌恶。
他并非是个有c…女情节的女人,可她晚上说的话,让他意识到女人的清白真的很重要。
原来他也是个这样古板和迂腐的人。
申璇见他又要关门,立时冲了进去,差点被卡在门口,抵着门,大声道,“裴锦程你个小气鬼我不就是随便说了一句嘛,开句玩笑还不行吗?”
裴锦程并没有放她进门的意思,“申璇,我劝你立刻从我的地方滚出去不想看到你”
申璇吐了吐舌头,耍赖道,“锦程,我带你出去吃饭啊。饿不饿啊?”
“我叫了餐,等会就会送过来”
“锦程,我背上抵着锁,疼死了都。”申璇一皱眉撇嘴,小可怜的样儿就露了出来。
裴锦程手上力道适时一松,申璇将门推得更开一些,钻进门就抱住了裴锦程,“我开玩笑啦,别生气啊,咱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放开”
“不放”
“申璇,你自重点”
“我自什么重?你是我丈夫,我抱你有什么不正常我不但要抱你,我还要已屏蔽你”
申璇的嘴冲了过来,裴锦程适时一偏头,卡住申璇的腋下便是一推
申璇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看到他眼里那丝闪过去的厌恶,她站了起来,“跑过来找我的是不是?跑来找我还说什么中转机,你有种来找我,为什么没种承认?”这是她刚刚想要离开的时候想到的问题,也许如此?
裴锦程压根就不理会她,往卧室走去,冷声道,“出去把门带上。”
裴锦程刚要走到卫生间,申璇已经抓起一个沙发方垫,带着不满的情绪,稳稳的用力的砸了过去。
垫子砸在裴锦程的后背,弹开又落地,裴锦程转过身来,凉凉一笑,“申璇,这房间里还有很多相对较硬的东西,怎么不换一个砸一下试试?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没砸得重一点,要不然怎么三年就醒来了?防碍着你*快活了吧?”
申璇心里一疼,她天天的巴望着他醒来,他却把她说得这样歹毒
“是,我就是恨不得砸死你你这个害人精”她已经冲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就挂上他的身,这动作分外的熟稔,她喜欢这样跳上他的身体,把自己整个儿的挂上去,可以显示他们的亲密,也可以显示他的力量。
这个害人精他绝对是个害人精,害得她当年第一眼看到他就被他美色所惑,恨不得他多看她两眼,结果他这个害人精不但不正眼看她,反而说她是个花瓶。
这个害人精除了害她伤心,就没干过什么好事,真恨不得当初敲死了他也就算了,也不至于现如今这样来气她。
“申璇你给我滚下去”
“不”
“下去”
“不”她低头就去墙wen
他偏头就去躲,他知道自己面对她的诱…惑抵抗力是薄弱的,脑子里的弦崩得很紧很紧。
她已屏蔽他的耳朵,直到听到他的呼吸一阵紧过一阵,“申璇,你再这样,我不会让你好过”
“谁怕谁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
已屏蔽,“我叫过你走”
她有些虚弱的点头,眼里盛满了后悔,“嗯,我知道,你现在放我走。”她不该选择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讨好他。
他捏住她的削肩,用力一紧,疼得她皱眉才道,“是你先惹的我”
“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放我走吧我不来招你了……”她以为她有多厉害,现在才知道第一次的疼痛不算什么,面对一个男人发泄式的欲w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把这种发泄里穿刺了浓浓的恨意,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