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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您到门口。”
送完人后,返回到病房,白爷爷已经盖上了白布,护士推着床从里面出来。
白默跟在后面。
他们没跟过去,想必白默还有很多话要跟白爷爷说,让他好好说说。
沈唯安说:“走吧,先去吃饭。”
没有走远,就在楼下找了一家快餐店,店铺很简陋还有点脏,十五块钱三菜一汤一饭。
汤就是普通的清水汤,一点点的冬瓜在里面,没有任何的肉。
蒋一贝将自己盘子的鸡肉全部都给了沈唯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
沈唯安问她:“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蒋一贝摇摇头:“没什么胃口吃。”
“先凑合着吃一点,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
蒋一贝“嗯”了一声,最后也没有说好。
回去的时候,帮白默也打包了一份,他正守在白爷爷的遗体前。
白默的嗓子沙哑:“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自己就够了。”
骆西恪把饭放下,嘱咐他:“那你记得吃了。”
第273章 葬礼()
送白爷爷走的那天,s市下起了小雨,天气将近0度,寒风刺骨。
白默一袭黑衣站在墓前,颀长的身躯站的笔直,他单薄的身躯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定定看着黑色的墓碑,墓碑上贴着老人的照片,老人正在朝他笑着。
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内心的冰冷已经胜过自然环境的冰冷。他们在墓前鞠躬,蒋一贝把买来的鲜花放到墓前。
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亲人逝去,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无济于事,只道了声“节哀顺变”。
白爷爷一辈子教书育人,死后并没有学生来祭拜,白默也并未通知他们,白爷爷退休后,基本上就与所有的人到断绝了联系,一方面是不想掺和到世事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孙子不受流言的打扰。
白爷爷跟白奶奶葬在了一起,旁边就是白妈妈的墓碑,他们顺道去拜祭了一下白妈妈。
拜祭完了,白默让他们先回去上课。
白默请了七天的假期,打算等过了头七再去学校。
骆西恪看着白默苍白疲惫的面孔,那些想说的安慰话,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一周过去,下午放学后骆西恪去一班教室找人,问坐在座位上正在教一个女生写题的杨以彤。
“彤彤,白默呢?”
杨以彤头也不抬,回答:“没来。”
骆西恪出去前,对那个正在写题的女生说:“我跟你说,下次你找沈唯安给你讲题,绝对比杨以彤给你讲的效果好。”
女生抬头看着骆西恪,有些腼腆,而后又盯着题目了。
杨以彤冷笑,他以为这些女生没找沈唯安讲题吗?
沈唯安都是直接把过程给人写出来,然后让人自己想方法把这些步骤弄清楚,冷硬不吃,吃了几次亏之后,这些女生也开窍了,人家摆明是不想教她们。
他平时给女朋友讲题有多耐心,对她们就有多不耐烦,也不就凑到面前去自找没趣了,再说了,理科班,什么不多,就是汉子多,那么多人可以教你,偏要找沈唯安,那不是犯贱吗。
杨以彤看不惯女生那羞赧的样子:“要是嫌弃我讲的不好,大可以去找沈唯安。”
女生赶紧解释,她知道杨以彤是沈唯安女朋友的闺蜜。
“没,我就是看到男生会不好意思。”
杨以彤:“”
看到骆西恪这个大老粗也会不好意思?
女生又赶紧解释:“我不喜欢他。”
杨以彤不在意,继续讲题。
骆西恪出来后给白默打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温柔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启用来电提醒功能”
骆西恪按红色键挂断电话,看了一下的手机信号,角落里面标着4g,信号满格。
重打了一遍,还是打不通。
有些不好的年头在白默的脑中浮现,越想越可怕。
去办公室跟老师请了个假。
老师对他要请假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次是你爷爷病了,还是你奶奶生日,还是你爸爸从部队回来了要陪他吃饭,还是头疼,牙疼,肚子疼?”
第274章 大黄不是谁是狗()
骆西恪:“”
这些理由他都用过了吗?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报告老师,我们大院的大黄要生了?”
大黄?老师思忖着,这个名字也不像女人名字,男人叫这名还可以,但是男人怎么生?
“大黄是谁?”
“大黄不是谁,是我们院里的军犬,上过战场,抓过敌人,立过二等功,是一名光荣的革命军犬,我们全院的人都为他感到骄傲,老师,它要生了,求您让我回去亲眼看着它生孩子吧。”
远在b军区训练基地的大黄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用爪子挠了挠身子,又软软的趴下了,它劳苦功高,肯定是谁在想念它了。
还好大黄不知道,要不然肯定要“汪”两声抗议:老子是男的,不会生孩子。
办公室传来一声“河东狮吼”:“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今晚不要让我发现你早退,不然你就死定了。”
骆西恪碰了一鼻子的灰,垂头丧脑的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往自己的教室去。
骆西恪在教室里面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让同桌帮他看着老师。
整个晚上一直在输,没赢两盘,骆西恪跟苏厘以前是一个战队的,不知道哪里听说了这个情况,还特地发微信问他是不是失恋了。
骆西恪想骂妈的,他才失恋,他天天失恋,追个女生,高一追到高三,都还没追到人。
骆西恪把手机扔回抽屉里面,百无聊赖的去翻自己的数学书。
数学跟发下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他记得,好像这本选修的他们已经讲完了。
去写今晚发下来的试卷,在试卷第一页的左上角签上自己的大名,去看题目。
第一题,看不懂。
没关系,老师说,要先做会做的题,继续看第二题。
还是不懂,那就继续看第三题。
整张试卷看下来,数字分开看都看得懂,汉字分开看也看得懂,但是合起来,就看不懂了。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是什么鬼?还有那些数学符号,好像小学老师都没有教过。
用笔戳了一下隔壁同桌的肩膀,把试卷放到他面前。
同桌疑惑的看着他,给他试卷干嘛?他自己也有试卷。
骆西恪用笔头敲他的脑袋,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这道题怎么写?”
同桌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你刚才说什么?”
“你聋的,我说,这道题,怎么写?”
同桌仿佛见到了鬼一样,瞪大眼睛,满脸的诧异。
吞了吞口水,才说:“我看一下题目?”
看了一下题目,在草稿纸上面涂涂写写,骆西恪就看着他涂涂写写。
同桌被他看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看一下答案,在跟你说题目。”
骆西恪惊呆:“还有答案?”
“这个试卷是老师给我们做练习卷用的,答案都在试卷背后。”
十分钟过去了,骆西恪问:“做出来了没?”
同桌放弃了:“我算不出来。”
“不会算,那你还算半天。”
同桌很无辜,他不就是想试试吗?
“算了,我还是问白默好了。”
第275章 陪你等待黎明(1)()
熬到了下晚自习,铃声一响,白默就背着书包第一个走出教室,去白默家找白默。
白默家里的铁门关着,骆西恪打电话给他,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骆西恪用手拍铁门,大声叫唤:“白默,开门。”
喊了几遍,白默没应,倒是把楼上的邻居给惊动了。
对面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妇女,肥肥壮壮的,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嗓门特别大:“干哈子,大晚上的,还让人睡不?”
骆西恪脾气也直,你跟他好好说,那好,我不这样干了。
你要是怼他,那就呵呵,管你是天王老子,谁的面子都不给,一定得怼回去。
站到女人面前,女人才到他肩膀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还没到十一点半,睡那么早,是不是没有xing*生活,老子叫几声怎么了,怎么就吵到你,没有吵到别人。”
女人也怒了,叉着腰,昂着头:“亏你还穿着校服,你是哪个学校的,我要去你们学校投诉你。”
骆西恪想骂回去,铁门开了,白默从里面走出来,精神不振,隔着老远,都闻到了一股酒气,开了门,往家里面走去。
骆西恪后脚跟着:“老子不跟你这泼妇计较。”
关门的时候特地把门关的很响,把女人的喋喋不休隔绝在门外。
骆西恪一个直男,一进门都受不了那股子味道,这是要熏死人。
去房间找白默,地上都是啤酒瓶,啤酒罐,还有被熄灭的烟头。
地上有一滩已经干了的水渍,旁边倒着一个玻璃瓶,估摸着,应该是瓶子里的酒倒了。
母亲大人经常吐槽他的房间乱七八糟,是一个大黄都嫌弃的住所,那是她没有看到白默的房间。
白默从洗手间里面出来,身上还是穿着那天葬礼穿的衣服。
骆西恪凑过去闻了闻,这味道赶得上咸鱼了。
“操,你这个星期在家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默并未理会,从旧冰箱里面拿出两瓶啤酒,隔空扔了一瓶给骆西恪。
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坐下,用牙齿咬开瓶盖。
从骆西恪进门到现在,还没见他说半句话,这人不会自己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傻了吧。
骆西恪没话找话。
“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很快就要考试了,再不去第二名都不保了。”
“今天我特么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