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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一贝竖大拇指,“不错呀,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连菜都会炒了。”
骆西恪说:”那当然,哪像你,唯安回家还要吃外卖。”
“”不挖苦她会死呀,“我们家有阿姨,我做饭,我们家唯安会心疼的。”话外之意,你没人心疼。
骆西恪:“”
蒋一贝把面吃的很干净,连汤汁都不剩,腊肉倒是剩了一半。
骆西恪只是过来看看她,临走的时候跟她说,很快就能找到沈唯安了。
蒋一贝喜极而泣。
“我们答应你的都会做到的。”
蒋一贝连连点头。这段时间,在这个小岛上面,她把日子过得很安静,很平和,但是越安静,她心底就越难受,这种安稳会让她害怕会不会所有的人都忘了唯安。
她伤心,没有人敢再她面前提沈唯安,都小心翼翼的回避着;她看到了光明,不再徘徊堕落,他们更加不敢提,怕她回到以往的状态。
她躺在床上时常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沈唯安”这三个字在沉默中消亡。
蒋一贝想问问他,能不能跟着他一起去,她会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不会妨碍到他们,她只是想靠近他一点。
骆西恪仿若看穿她的想法,“我会向文飞叔打报告,看能不能让你跟着去。”
“谢谢。”
有这句话她已经满足了。
第677章 番外11()
狗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都在颤抖,白色的墙壁上有着零零散散的红色鲜血,像红色的血书,倾诉着一个军人不生不灭的信仰。
十根手指的指腹抓破,愈合的伤口重新爆开,手指紧紧握着透明的针筒,手臂上的针孔还在流血,一滴血珠沿着手臂滑下。
额头上鲜血淋漓,失控的时候他就用头往墙壁上撞;再者用指甲刺进伤口,越痛越清醒。
他的眼睛睁的很大,空洞无神,失去了作为特种兵的信念。
这一刻成了他最美的时刻,没有蚀骨的痛感,他全身变得很轻,他不用像一只狗一样跪在地上乞求别人。
他“出卖”了自己的队友,丧失了信念,他已经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
他脑中浮现了很多画面。
第一幕,老娘在煮面给他吃。
第二幕,全村人敲锣打鼓送他去部队。
第二幕,跟特战队的兄弟们一起训练,并肩作战。
第四幕,他回到了从前,他还是那个只会憨笑的狗蛋。
毒品的威力渐渐散去,意识恢复清晰,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全身动弹不得。
他用沈唯安的“隐身地点”交换了毒品,今天的毒品的量是平时的两倍,全部注入了他的血液里面。
他们给他注射的本来就是高纯度的毒品,两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士可杀不可辱,华夏军人的气节不能丢。
现在他是快活的,是高兴的,他想笑,但舌头已经被他咬破,隐隐作痛,笑声凄厉
骆西恪潜伏在外面的草丛中蓄势已久,卧在地上的队友手中拿着望远镜,头上戴着用树叶草根圈成的草环。
“恪哥,他们出来了,老五也在车上。”
骆西恪抽了最后一口烟,吐出烟雾,烟头扔在草丛中,黑色的枪别在身后。
对着旁边的人说:“你让两个人去外面接应我,你在这里守着,让狙击手找个制高点,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次的任务不仅要救人,还要找到盒子,盒子丢失一天,他们便快活一天,有些人就要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骆西恪深受敏捷,翻墙进去,里面的地形在进来那天已打探过。循着记忆,躲避巡逻,安全进入地道,门口有人守着,骆西恪使用麻醉枪,门口的人倒地上。
从倒下的人身上找到钥匙,打开铁门,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撑着。
骆西恪只觉得呼吸上不来,有一只手在抓着自己的喉咙。躺在地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他的存在,睁开眼睛,血迹还没干,流进了眼睛里面。
他在笑,他知道上面是不会放弃自己的,他们终于来了,他可以安心走了。
骆西恪托着他的后脑勺,握着他的手,手掌冰凉,呼吸微弱。
狗蛋动动手指,示意他低下头来,骆西恪附身在他耳边。
“幸福街12号。”
说完缓缓闭上来了眼睛,心跳停止了,手垂在地上,所有的生命象征已经停止了。
他笑着走的,他完成了最后的使命,他是个合格的军人。
再见了,我的兄弟们,再见了,我的战友们。
第678章 番外12()
骆西恪把人背在背上,用绳子被胳膊,腰部,大腿各绕一圈,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捡起地上的针筒,把盖子盖回去,放在口袋里面。
外面有枪声响起,外面接应的人握着枪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人说:“恪哥,我掩护你离开。”
另外一个人说:“我断后。”
外面狙击手已经瞄准,只要有人靠近那个范围,一律射杀。
墙壁上有人扔了绳子进来,骆西恪攀着绳子出去。其余两个人随后,索性有惊无险。
逃出来后,骆西恪有些不安,这事不太对,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卧在草丛里面的队友催促骆西恪,“恪哥,我们快走吧。”
骆西恪又望了一眼那地方,忽略心里面的那点异样。
下命令道:“撤。”
骆西恪联系当地驻扎分队,想办把尸体运回狗蛋老家。
最后决定派一辆飞机过来,把尸体运回去,因为还在任务期间,不适合操办,简简单单的举行了一个送葬仪式,也就过去了。
送行那天,鳄鱼岛依旧太阳高照,40多度的高温,脚下的水泥地在发烫,像火要灼伤他们的脚底,他们穿着军装,敬着军礼,把他送走。
他们心照不宣。兄弟,安心走吧,你们未完成的任务我们替你完成。
把尸体送走,几个人一起开会,又联系休文飞,要了武器装备,商定计划。
蒋一贝从民宿退宿,门口贴出了“转让”的告示,倩儿已经做好了决定,要出国了。
临走时,她们拥抱了一下,倩儿说:“一路平安。”
他们去到港口,坐着当天来时的船离开,开始了寻找幸福街12号的旅程。
骆西恪坐在船头
,靠在栏杆上,带着墨镜,胡茬从下巴冒了出来,整个人都沧桑了很多。
蒋一贝走到他旁边,递给他一瓶水。
“狗蛋的死因查清楚了没?”
“化验结果出来了,吸食过量的毒品,法医已经在做进一步的分析检查,化验组也从b市去到了狗蛋老家,其他的还要等具体的结果。”
蒋一贝脸变得苍白,咬唇说道:“他们都不是人来着。”是人,就干不出这种事情。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没谈过恋爱,没来得及回报父母,享受这个世界,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骆西恪说:“我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是开心的,我想,他从未后悔过。”
前方的路程遥远,骆西恪变得迷茫了,他遵从家里,过着安稳的生活,待在安全的岗位,这些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一辈子碌碌无为,平庸此生,白白糟蹋了身上的这身军装。
狗蛋死前的笑容给他的冲击太大,他明明很痛苦,偏偏还是在笑,军魂永不消逝。
傍晚的时候他们的船到了岩山岛,一个比鳄鱼岛还要小的岛,地理位置很偏,卫星都搜不到的地方。
难怪他们一直都找不到沈唯安,他们找不到,昆拉也找不到。
骆西恪问蒋一贝饿不饿,蒋一贝摇头,“我不饿,你们要是饿的话先去吃吧。”
现在也不知道沈唯安怎么样了。
第679章 番外13()
骆西恪找了家饭店,一伙人吃了一餐,骆西恪安排蒋一贝住下,他们又外出了。
第二天,骆西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辆车,一辆安排给了蒋一贝,随行的还有一个士兵。
他们的车子开在后面,跟着骆西恪的车,幸福街12号在山上,路途并不好走,一路颠簸。
山上只有一间平房,他们问过山上的村民,住在山上的是一位哑巴老中医。
车子一路兜兜转转,在一户农家前面停下,门口是用栅栏圈成的,墙壁上挂着爬山虎,门口药香四溢。
蒋一贝推开车门下车,迟迟没有进去。骆西恪拍拍她的肩膀。
低声道:“进去吧。”
推开栅栏的门,两楼的小楼,楼下的门隐隐闭着,透出一条缝,他们敲了敲门。
一个耄耋之年,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中山装,杵着拐杖的老人打开门,对他们点点头,让他们进去。
屋子的地板是水泥地,客厅很简单,墙壁中间华夏第一代领导人的照片,角落放着一台缝纫机。
墙壁上挂着一个摆钟,金色的钟摆晃来晃去的,电视机旁边放着一部红色的电话,电话机柜下面有一台碟机。
老人在前面带路,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让他们进去,自己径自离开
骆西恪没跟着进去,在门口说,“贝贝,你先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蒋一贝嘴唇发白,点了下头,进去后,骆西恪替她把门带上。
外面的声音隔绝在门外,蒋一贝踏着步子,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许多。
四周的窗户敞开着,窗帘拉开,用绳子绑好在两边,床上的白色蚊帐随风飘扬,床上的人影依稀可见。
影子投射在水泥地上,水泥地上圈出一个黑影。
蒋一贝掀开蚊帐,眼睛红了一圈,抓着胸口处的衣服,连呼吸都加促了。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下巴处有一条伤疤,已经结痂了,嘴唇已经干的快要裂开了,胸口处用白色的纱布包着,刺目惊心。
蒋一贝指尖抚过伤口,不敢用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