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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了一眼,庄少非还挺会找地方的,去后院了,挺好,省的被围观打扰了!
“三丫啊”
蹲在地上的金文龙没敢起来,抻脖看了看后窗户,“你带回家的都啥人啊”
“朋友。”
我简单吐出两字,心里无奈,他这大哥当得啊,存在感也太低了,在那跟蹲坑似得,带着他媳妇儿都蹲下来了,两团子,互相依偎,关键,还是畏畏缩缩的样儿,看着就让人来气!
“朋友?”
金文龙胖头肿脸的看我,惧惧的,“也是部队的人儿?你婆家那边的”
“不是!”
我懒得闲聊,直奔重点,“你和嫂子用不用去医院!”
“不,不用”
金文龙品出了我的不耐烦,有点不太敢看我,“我这就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被曲大友打了两下子,你嫂子,被扇了个耳光三丫,你脾气,咋变这么大了”
擦!
不变我回来等挨揍啊!
“娘呢?”
我下颌朝着门外一侧,给老太太吓得,说话都不着四六了,“娘的额头是怎么回事儿?”
“娘是”
金文龙吸了吸鼻子,手指了指炕,“曲大友打满玉,娘拦了一下,脑袋就撞到柜子了”
“那你呢!”
我压火,老爷们让你当得,王八都比你都精神!
“我我也急了”
金文龙囔囔的,吭哧瘪肚中嫂子抹起了眼泪,“三丫啊,你别怪你哥,咱家就是老实人家,你哥上哪能打过那曲大友啊!你哥给你发电报,是真被逼的没招了,俺们都心疼满玉,要是早知道曲大友家就是火坑,俺们也不能让满玉去跳啊!”
“没事”
窝在炕上的金满玉接了茬儿,嗓子哑沙沙的,“我早就跳过火坑了,嫁给曲大友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怪就怪在,我不应该回来,给家里人找麻烦”
“满玉啊,你”
金文龙听着还挺感动的样儿,扶着墙要站起来,我见状就挥了挥手,“行了,哥,既然你不用去医院,我就先带大姐去,她这脸得处理,你们在家等着吧。”
介时候就先别兄妹情深了!
我他妈脑仁子都疼,哥们这小暴脾气的,啥时候见过窝囊到这份儿上的。
忒来气了!
“我也不用去医院”
金满玉蜷缩的整理了下破烂烂的棉被,唇角还挂着血渍,“三丫,你为我,不用浪费钱,钱啊,都是你婆家的,回头,他们好”
“别说废话了!!”
我横着眼,再接收了遍屋子的‘不可思议’!
闹心的我啊,膝盖在炕边一搭,伸手扯过金满玉的胳膊,转身就背起了她,“先去医院!处理完脸咱好回来离婚!撒冷的!”
妈的!
哥们一屁股事儿,回来给你填这烂坑还不配合!
当我是闲人啊,知不知道我和大哥都多久没见了,想的我内分泌都要严重失调了!
“三丫”
金文龙直起了身,又惊又俱的看着我,“你这脾气咋”
“我带姐去医院!”
我背着金满玉调整了下动作,别提脾气了!
金满玉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在我承受范围之内,“你们在家等着,我朋友那边你们都不用插手,事儿我回来解决!”
“三丫,那你咋去医院啊,去村里卫生所就行”
金文龙还在后头忙叨我,哥们也没叼他,气都要气死了。
背着金满玉刚出里屋,老太太的还被徐大娘搀扶着,看我的眼神跟金文龙和嫂子甚至徐大娘他们一样,不认识了似得,“三丫啊你怎么变的这么狠啊”
what?
哥们心里一排黑线!
我狠?这他娘的都被人骑着脖颈大小便了,我还狠!
人善被人欺,马善随便骑啊。
后院的惨叫声还时不时的传出,我也没时间去看庄大少怎么玩儿的
心里挺佩服的,那四兄弟都半死了,仨小爷还能给整出动静,听听响,果然有一套!
“三丫,这是你的车不?”
院门口,围堵着还都是村里人,见到我背金满玉出来,有的询问我带回的朋友是谁,怎么收拾的曲大友,有的呢,则对着开回来的两辆小轿车是摸来摸去,啧啧称奇
这场面我都看习惯了,别说轿车了,就是我骑个自行车回来,还能干出清河村当年的效果!
农村么,什么不落后啊,自行车,还得稀罕几年呢。
废话我都没怎么应,背着金满玉直接去开车门,人群很自觉地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村民都特好奇的样儿看我开车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鼓捣一艘航母。
年岁的大的徐大娘之流,则对金满玉的伤情还都比较关心,吵嚷着,问啥的都有,耳畔都是嗡嗡的啊
我动作很快的就把金满玉送进了副驾驶,绕到驾驶室开门就坐了进去——
喝特自然一动作,村民们居然沸腾了!
第340章 你的苦日子,也到头了()
“妈呀!三丫开车!看到没!三丫会开车!!”
“我天啊!我就说三丫这是嫁对人了!在城里过这三年胆子都大了!能给老金家撑腰了啊!”
“可不么!都说女怕嫁错郎啊,嫁对了你看金老三这变化多大!厉害了啊!”
“两台小车呢,小汽车!咱村长都没坐过!”
‘滴滴’
我没话,鸣着笛准备调头,村里人挺逗的,一听我这喇叭还都不适应,呼啦的散开——
余光瞄到院门口,金文龙,嫂子,还有金多瑜的娘,都是半张着嘴,特傻眼的样儿看我
唉,哥们这越穿的!
我心里摇头,都说重生过瘾就过瘾在这儿,变化大的能让周遭人跌破眼镜,但我这当事人啊,咋这么糟心呢。
这三年,除了我认识的新朋友,但凡是旧人,了解过金多瑜一二的,开始相处时都看我像看猴儿似得。
我还没法解释,无奈啊。
倒车镜里映满了一张张诧异的脸,开出很远,车尾处还能听到惊呼声声,有熊孩子还撵着我车跑
此情此景,哥们真想作诗一首啊。
稀奇稀奇真稀奇,麻雀踩死老母鸡,蚂蚁身长三尺六,金多瑜还会开滴滴。
擦!
车里很安静——
金满玉坐进副驾驶后就很安静,村里人问她什么,她也是闭口不言,脸在乱发里半垂着,余光,一直在我脸侧游走
我知她在打量我,揣测我,作为金家唯一有些文化
金多瑜狂塞给我的记忆中有金满玉的学历,初中毕业,现年看这文化水平就够用了。
重要的是,金满玉胆子算是家里最大的,最聪明的,所以,金满玉肯定想不通啊,这在曲家兄弟口中木扯扯的三妹妹,窝囊的三丫头,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
我明净的,由着她看,等着她问,自己是没心情去解释什么,累!
开车直接到了东远县城的医院,到地儿就扶她下车,无声的表明让她配合,老玩强的能行吗,背着也累啊。
烧烫伤科,接诊的大夫一看到金满玉的伤情都吓了一跳,直问她怎么才过来?!
“我没事”
金满玉垂着眼,嘴里嘟囔着,“前两月不小心摔火盆里了。”
“不小心?”
医生拧眉,也没客气,:“你这是被打了吧,是不是你爱人”
“医生。”
我插话,“家庭内部矛盾咱没必要在这说,您就给看看她这脸,怎么处理能不落疤。”
金满玉循声看我还有几分惊讶,几秒后,眼皮子又耷拉了下去,闷闷的。
“不落疤?”
医生摇着头,眉眼都是紧着,“她这情况很严重,两个月前烫的,现在处于溃烂状态,很明显是感染了,不管如何治疗,她这脸都恢复不了原样,心理准备,你们一定要做好。”
我点了下头,感觉到金满玉哆嗦了下,就握住了她的手,心里清楚,医生说的,还算是委婉的。
要是不严重,金满玉的脸也不至于看着这么吓人。
烧烫伤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增生,蜘蛛网一样的,枣红色,层层叠叠。
别说八十年代,就21世纪,对这种瘢痕也算是无可奈何,哪怕祛疤膏吹嘘的神乎其神,也没办法让皮肤恢复到水光溜滑的状态,这就是现实。
我看过金大娘的脸,大抵,也能猜到金满玉的日后了
金满玉的话少的可怜,除了说没事儿,像是不会说的别的,只是,我握过去的手,逐渐被她攥紧
医生建议金满玉住院,打打点滴消炎药,金满玉拒绝了,她那意思就反正都得留疤,简单处理下就成了,开点药,她自己换。
我没意见,想的也是先包扎处理,没大事儿,日后回北宁在修补,甭管它咋增生吧,你维护下,总比放任强吧,亡羊补牢呗。
两个小时后,我搀着金满玉的手臂从医院出来,她身上的外伤没大碍,主要是脸,头被缠着的跟木乃伊似得,回头率特别的高。
我没太理会,手上还拎着一堆开出的药,上车后我就把装药的袋子递给她,“姐,到时候回北宁我在领你去大医院检查。”
“不用。”
金满玉音儿低低,“太麻烦了。”
“不麻烦。”
我隔着风挡看医院里的桃树,四月,还都是粉嫩的花骨朵,迎着略硬的风,正等待着盛开,“我大哥就是,霍毅,我爱人,他不就是在医院工作吗,最不麻烦就是去医院看病,你放心,脸上的伤,我会给你想办法的,咱得治。”
“”
金满玉的头又低了几分,抠着手里的药袋发出咔咔的声响,“你带来的朋友应该都能耐很大吧,开的车,都是皇冠,最好的车”
我愣了下,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个,庄少非那拉达早就换了,弄潮么,他当然要开好车了!
丰田皇冠,他去年开回来的,现年只有sheng委以上的级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