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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风音重获自由,顺着墙根坐在了地上,捧着胸口,不住地咳嗽,眼眶泛红,流出几滴眼泪来,凝视着被乌鸦包围的陆千钧,眼神之中充满了哀伤。
“为什么……”
她用嘶哑的声音,轻声的问,不知道是问陆千钧,还是问她自己。刚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要掐死她,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直到这一刻,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要不是自己召唤式神及时,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吼——”
陆千钧低吼一声,手臂上燃起两道火光,他用力的挥舞了几下,想将乌鸦驱赶走。
可是,即便他有火,这些乌鸦都无所畏惧地冲过来,啄食他的皮肉。
他的眼睛开始充血,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惨白的脸色爬满了红色的血丝,光洁的肌肤上,多了不少啄伤,手紧紧地攥着拳头,释放出强大的威压。
手心朝上,手背朝下,五指成爪状,慢慢地向上抬起。
忽然,乌鸦们都不动了,仿佛在空中定格了一样,耳边的鸣叫声,也渐渐停止了。安培风音震惊地望着他,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大,刚才摸他脉门的时候,发现他才只有三成的实力啊!
哗啦——
一声巨响之后。
血点子混着黑色羽毛,还有零零碎碎地肉片,掉落在地上,有几个乌鸦头,咕噜噜地滚到安培的脚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她。
“你……”
“告诉我药丸的成分!”
陆千钧冷眼看她,语气平和,声音不大,听上去就是询问一般。可是,就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提问,安培风音再次感觉到生命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刚才,他已经给过自己机会了。
这一次,不管她说不说,她都要死!
“是朱浅草。”
“很好!”
陆千钧勾唇一笑,邪肆的眼睛里,充满了戾气,上前一步,轻轻地将她搀扶起来,伸手抚过她惊慌的脸颊,轻声细语地说话:“不要怕,不会疼……很快……”
“等等!”
安培风音尖锐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炸响,她摸索着从脖子里掏出一个项链。看到这个,陆千钧剑眉一挑,眸中闪过一丝清明,视线落在项链的挂坠上。
那是一枚子弹的弹头。
这枚弹头被人精心的打磨过,而且抛了光,在弹头的底部焊接了一个圆环,穿在了项链上。也许是因为主人长期的摩挲,贴身的佩戴,看上去像是一件高级的艺术品。
“千钧君,还记得这个吗?”
“记得!”
“你说过的,只要我拿出这枚子弹头,你就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安培风音吞了一口唾沫,紧张地说,生怕他反悔。陆千钧微微颔首,她说得没错,他当年确实承诺过。
“我原本,想用这个让千钧君跟我结婚的,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用,便传来了你战死的消息!”
安培风音苦笑了一下,哀伤的说。
开始煽·情了!
陆千钧心里冷笑,安培风音真是一个无趣又让人厌恶的女人,她的无趣就在于虚伪和贪婪,厌恶是因为她口口声声说着爱,行为上却最爱她自己。
记得当年,在日本的时候,她还只是安培家的三小姐,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天真烂漫,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美好的憧憬,最重要的一点是善良。
可是,现在这些特质都看不见了。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呢?
“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活下去,只有我活着,我才能继续爱着千钧君,永远!”
安培风音略带哭腔的说。
她双·腿一软,便跪倒在陆千钧的脚边,抱住他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试图用女性的柔弱,来唤起男人的同情。陆千钧恢复了平静,脸上的血纹也都褪去了,抿着薄唇,眼神深邃如海,对她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心说,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连爱情和亲情都不懂的人,怎么会明白什么是同情和怜悯呢?
第408章 伤人也伤己(1)()
“戏演得不错!”
陆千钧勾唇一笑,满脸的嘲讽,“安培小姐,有时候漂亮女人的柔弱,并不是必胜的武器,至少对于我而言,并不没有什么作用。所以,麻烦你收起你的眼泪!”
“千钧君,我……”
安培风音一愣,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受伤,眼中含泪,委屈地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垂下了头,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枚子弹头,长叹了一口气。
“给我!”
陆千钧将手伸到她的面前,示意她把子弹交出来,“我收下你的子弹,饶你一命,但是你最好收敛一点,别再做出什么害人的事儿。否则,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能再有一颗子弹了。”
“……”
安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儿,直到陆千钧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的泪也随着话音,滚落在衣襟上。曾几何时,他虽然冷漠,但是对她也不算坏,还能说得上话。
可是,现在即便他就站在他面前,她都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座冰山,寒进骨髓里。
陆千钧剑眉微蹙,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却迟迟不说话,心中又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不答应?”
“不,我答应,只要以后,千钧君能时常陪我喝喝茶,看看日出,听听雨就好!”安培风音扯了扯嘴角,勉强的一笑,卑微地乞求道。
陆千钧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子弹头,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将子弹揣进裤兜里,薄唇轻启,幽潭一般深邃的眼睛里,一丝鄙夷一闪而过。
当情感需要依靠乞讨才能得到,那么在感情世界中,她就是一个没有归宿的乞丐。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
安培风音还想在辩驳什么,可是,一旦触碰到陆千钧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她又噎了回去,只能默默地垂首,跪跌在地上,哽咽着垂泪。
陆千钧兀自走向庭院。
自打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那两棵枯萎了的樱花树,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两棵树在顷刻之间颓败凋谢了。甚至,就连地底下的根基,都已经腐烂了。
安培风音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呢?
他眯起了眼睛,转头再看了安培一眼,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儿。身影一晃,他便消失在了荒山别墅里,只留下微凉的初冬的风,让人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天亮了!
安培风音仰头望向红霞的漫天的东方,心口一阵钝痛,仿佛被前千万柄匕首,扎入心脏一般,疼得直抽气,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落。
“主人?”
忽然,她的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怯懦之中,带着些许的担忧,轻声问着,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站在墙角,看着她的独自一人,跪坐在地上。
“过来,到我身边来!”
她声音低哑,僵直着后背,轻声呢喃。
获得了主人的允许,太郎小心翼翼地上前,来到安培的身后,跪蹲下来,轻轻地将手中的外套搭在她的肩头。然后,他又低下了头,一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
可是,他的内心是喜悦的。
主人居然让自己离她这么近,也没有怒斥他,只要这么静静地陪着她,就算让他这一刻死去,他也觉得心甘情愿。看着她乌黑的发,羸弱的肩膀,还有晶莹的泪珠,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疼。
这种哀伤的气质,一点儿都不适合主人。
她应该永远明艳而优雅,开在京都的一朵旖旎的小百合。
正当他深情凝望安培的背影的时候,她竟然兀的转过神来,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配上那美丽的容颜,太郎一下就看痴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梨花带雨吧!
还没等他回神,安培风音便轻轻地侧身,靠在他的怀里,埋首在他胸口,嘤嘤的啜泣。
“主……主人……”
太郎大着胆子,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有节奏的拍打着,帮助她平复情绪。这一刻,他仿佛能听见自己胸膛里,如同雷鸣一般的心跳。
主人,正在自己的胸膛里哭!
天哪!
这是多么大的惊喜,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灰暗的眼神,仿佛被点亮了,正烁烁放光。此时,主人是柔弱的,需要安慰的,如果主人能一直都这样,该多好啊!
渐渐地,哭声小了。
她似乎是苦累了,紧绷的身体,也一点点放松下来。可是,太郎的手还在缓慢的拍打着,直到他隐约听到沉稳的呼吸声,他才停下动作,低头看向主人的睡颜。
天真,无邪!
看上去,就如同孩子一般纯洁无暇。
“主人!”
太郎轻声唤了一声,安培风音并没有醒来,他打直了背脊,尽量让自己保持原来的姿势,免得吵醒了她。可是,越看他的心就越不受控制,那张殷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就像是发出无声的邀请,请君采撷。
经历了一番痛苦挣扎,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慢慢地俯下身去。
就在快要亲上的瞬间,安培风音猛然睁眼,看到一张蒙着黑布的脸距离自己不过一指的距离,她秀眉一瞠,二话没说,上手就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这一记耳光,响彻天际。顿时,太郎的脸上便开出了一朵五指花,红肿不堪,足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安培的瞳孔一缩,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你要干什么?”
“我……”
太郎捂住左脸,还在发愣,原本就嘴笨的他,一紧张,更说不出来话了,低着头不吭声。安培风音冷笑一声,用力的推开他,由于长久的蹲着,他的双·腿早就麻了,这么一推,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