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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外公,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能搞定!”
“你搞定,你搞什么定,见到女孩子就紧张,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可拉倒吧!我要是不出来,能遇上小阮嘛,遇不上小阮,你不就错过了一段好姻缘了吗?”
老头义正言辞地说。
听上去很有道理,可一回过味儿来,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哎,老李同志,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你不是说你跟这小伙子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正好,我外孙一表人才,不如相处看看嘛,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知根知底的多好,万一他要是欺负你,咱们肯定都向着你呀!”
“啊?”
“外公,你说什么呢?”
小黑胖子的脸越发的红了,衬得古铜色的皮肤,格外娇艳,就像是一朵开在山间的黑玫瑰。陆千钧在一旁听得一肚子火,一老一少,一搭一唱,他还没死呢,就忙着替他媳妇儿张罗着改嫁。
重点是还当着他的面!
“傻小子,你不是打小就喜欢这丫头嘛!”
“打小?”
“可不,这小子,从小就喜欢你,还说长大了非你不娶,只是中间交了几个女朋友,连手都没牵过,这一点我可以作证的,小姑娘,你反正跟那个小子也不成了,考虑一下吧!”
“呵呵……”
听他这话,她只能干笑,这笑里透着无奈和尴尬。
“您倒是挺了解情况啊?”
“都是我撮合的!”
“咳咳……”
阮绵绵呛了一口唾沫,轻咳了两声,忍不住抚额,直嘬牙花子。
她不过是吃了人家一顿早饭,也不是不给钱,至于把终身幸福搭上嘛。再说了,就算小黑胖子变成了肌肉猛·男,在她印象中还是那个没用的小黑胖子。
“小姑娘,成不成,你给句痛快话!”
“老李同志,听了你这番话后,我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最后做了一个非常郑重的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我打算跟这个小伙子,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
“什么?”
“回见了您诶!”
说完,阮绵绵拽上陆千钧,一瘸一拐地跑路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可不想被人撮合着,就跟那小黑胖子送作对了,不是说小黑胖子不好,只是童年阴影太严重了,实在擦不出火花。
小跑了一路,奔出好长一段路,她才慢慢地停下脚步。
回头望去,早餐摊和老李爷孙俩,都跟米粒一般大小,这才放下心来,拍着胸口直顺气。
“哈哈哈……”
莫名,她就笑了,捧着肚皮,笑得无比放肆。陆千钧奇怪地看向她,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什么,好像有一阵子没见她笑了,还能在听见她这么爽朗的笑声,真好!
让原本阴郁的天空,透进了一丝阳光。
“笑什么?”
“那老李头,还跟小时候见到的一样,每次下棋输了就耍赖,喝酒喝高了,也不在意,靠在门槛上也能睡着,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无厘头,拿小辈儿们开涮!哈哈哈……”
她边乐边说。
好一阵,终于笑完了,脑中灵光乍现,才想起自己落下了什么东西,一拍脑门儿,暗叫一声坏了,她把手绢和绣片画给落在摊位上了。
她心里着急,面上却并不显露,淡淡地嘀咕了一句,“我把手绢和绣片画落在早餐摊了。”
“我去……”
话没说完,阮绵绵就抢白道:“不用了,丢了就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你也已经还给我了,我留着也是累赘,看了膈应得很!”
“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一切都是假的,我在乎有用吗?陆千钧别骗我,也别骗你自己了。你扪心自问,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那个她的影子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曾想起过她吗?”她质问道。
“我……”
她理智地说:“感情握不住了,索性扬了它,大家都落得轻松,不好吗?也算我求你,我现在就想要回归平淡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吗?”
“你的心,真狠!”
“我心狠,你压根就没有心,半斤八两,咱们谁也别说谁!”
“呵……”
陆千钧自嘲的一笑,眼圈有些微红,喉头滚动,艰难的吞咽,似乎有话要说,可面对阮绵绵冰凉的眼神,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心口像是破了一个碗大的洞,怎么都补不好。
“既然你不要,那就丢了吧!”他无奈地说。
“好!”
阮绵绵干脆地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紧紧地盯着陆千钧宽阔的后背,曾经温暖地让人想依靠,现在那一份悲凉和神伤叫人捉摸不透。
目送他的背影,确认他远去。
她这才扭头,不顾脚伤,奋力的往前跑,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老李他们还没走远!
第450章 心甘情愿(1)()
一路狂奔。
冷风迎面而来,好似一把把利刃,割裂她的脸颊,几度她的脚迈不开,原本一段极为短的路途,此时,却变得长路漫漫。阮绵绵咬着牙,极力迈开步子。
快点,再快一点!
她的心在呐喊,看着三轮车的影子,越来越远,她也就愈发的绝望。手绢和绣片画,真的就这么丢了吗?那天,她一气之下,就把东西撕了,后来一想,也挺后悔的。
当初,她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制作了这两样东西,那种想把人一直放在心尖上的感情,以后也不会再有了吧!
呼呼~~~~~~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好像灌了铅一样,一下都抬不动了,拖着一条伤腿,吃力的往前走。然而,当她再次回到摊位上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
只有一个纸包丢在地上,证明十分钟前,这里曾经有一家早餐摊。
颓然,挫败!
她怅然若失地伫立在原地,双·腿有些发软,耷拉着脑袋,双眼紧盯着地面,眼泪一滴又一滴的砸在地面上。事实上,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每一次哭,都或多或少跟陆千钧有点关系。
他一定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也许章小雨说得对,她逞强的永远是嘴,累得却总是心,一旦钻进了牛角尖,就怎么都钻不出来。爱一个人,真的需要毫无原则,没有理由,失去自我的去包容吗?
她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
“丫头,哭什么?”
“……”
闻声,阮绵绵猛地抬头,正前方五步开外,老李面露微笑地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瞧着样式还挺老旧的,绣着浅浅的纹理,有点眼熟。
“李大爷!”
“哟,知道喊我李大爷了,不过我还是习惯你叫我老李。”老李笑呵呵的说,慢悠悠地走向她,伸手一递,“喏,拿着吧!一看你就不是舍不得我这个老不死的,是担心这两样东西吧!居然还哭鼻子……”
对此,老李嗤之以鼻。
阮绵绵脸上一热,一把夺过小布袋,嘟着嘴说:“我这不是着急嘛!您老还笑话我,一点都不可爱……”
“哈哈哈……”老李爽朗的一笑,挤眉弄眼地问:“那小子送的吧?”
“才不是呢!是我的东西……”
“啧啧,口是心非!”老李一脸的不信,眯着眼睛斜睨着她,看得阮绵绵一阵心虚,张了张嘴,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我……”
“说实话!”
“切,瞧您说的,这就是我高价收来的两件工艺品,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眼看着打水漂,我都急哭了。”阮绵绵打着哈哈,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红着鼻子解释。
老李眼珠一转儿,自顾自地笑了,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小姑娘,我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少跟我这儿打马虎眼呢!”
“我……”
阮绵绵嘴角一抽,新说,你都看出来了,还问,真是多此一举。
“我看得出来,那小子对你不错,你见过哪个大老爷们出门在外,愿意给你端茶倒水,捧臭脚的?”老李苦口婆心地说着。
“他愿意,怪我咯?”
阮绵绵小声地反驳。
“哎,你这孩子,怎么好坏不分呢!什么叫人家愿意,人家那是喜欢你,要是碰上个不知道疼人的,再加上你这么个暴脾气,指不定就上社会新闻了。”
老李没好气地数落。
“哎呀,知道了!”阮绵绵连连摆手讨饶,“老李同志,您还是多关心一下,小黑胖子的婚事吧,我自己有分寸,先走了哈!回见了您哎!”
说完,她又拖着那条伤腿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老李头站了一会儿,长吁一口气,忍不住摇头,这小丫头的脾气跟她那个姥爷简直一样的臭,为了一步棋能争论一下午,为了一口酒,能气一宿,非要争出个是非曲直来。
过日子,哪儿来那么多对错!
希望这丫头能想开一些,别钻了牛角尖才好,不然累了自己,也苦了身边的人。
——
入夜。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捎带着寒气从天而降,屋里的温暖给冰凉的玻璃砌上了一沉水雾,朦胧又迷茫。顾岸站在落地窗前,身穿一身纯白的休闲装,衬得毫无血色的脸越发苍白。
他的手指贴着玻璃,轻轻地描画,不久玻璃上出现阮绵绵的面孔,一对精致的梨涡,格外的娇俏可人。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惊扰了屋中人,他收了手,深深地凝望了一眼玻璃,袖手一挥,玻璃上的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收起心里的那股思念,敛了心神,开口问:“什么事?”
“主人,欧阳来了!”
“嗯!”顾岸低头看了一样怀表,“他倒是挺准时,把人带过来吧!”
“是!”
言罢,屋外的脚步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