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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个没有心脉的人,却没有死,那她算是活人还是死人呢?或者说,她还算不算是一个人呢?”若杜小声地嘀咕。
“呃……”
听他说完,祁连山眼神呆滞,张着嘴,一副痴呆相,感觉自己满眼满脑子都是人,完全没有明白,若杜所说的,一会儿活人一会儿死人的。
不过,以前曾听阿爹提起过,人有心脉则生,无心脉则死,如果一个人没有心脉,但灵魂却依然能在身体里,并且长期存活,甚至连同这具身体一起生长。
这种情况,叫做……
“灌魂!”
“你说什么?”
若杜隐约听见他说话,猛地转头,狐疑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灌魂,我听我阿爹提过。”
“你确定?”
“嗯!”
祁连山用力点头,他别的能耐没有,记性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他阿爹,只要是阿爹说过的话,他大多都记得,不过他阿爹那套自在逍遥的生活理论,他可不敢苟同。
喝酒,遛鸟,打女人!
典型的一个为了自由,放飞自我的男人……
“灌魂……”
若杜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他致力于研究志怪传闻,遍读医学典籍,从来没有听说过灌魂这种事,怎么可能超越生死,替一个人续命,让她在没有心脉的情况下,活下去呢?
“你阿爹有说过,怎么实现灌魂吗?”
“没有!”
祁连山摇头,撇嘴说:“当年我还小,你也知道,我阿爹一喝酒就胡说,胡说的那些事儿,有真有假,而且吹牛的成分居多,有一茬没一茬的说,我知道的也都是零零碎碎的。”
“嗯!”
若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如果他知晓“灌魂”这种秘术,那么晴子就有复活的机会了,只可惜这种灌魂的说法,似乎只是传说,并没有人真的会。
这么说来,复活晴子,又变得遥遥无期了。
“哦,对了!”
祁连山一拍脑门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我隐约记得,我阿爹说,很多年前,有一个叫恶婆的老巫师知道这种秘术,甚至还会操作,但是那都是千八百年的旧事了。谁也不知道恶婆去哪儿了,或者还是死了。”
恶婆?
若杜微微蹙眉,有一本志怪录上,曾经提过,但是说得很少,大抵不过一句话:“岭南之东,上古巫族,女通奇兽,孕有一女,母亡而女生,一日可语,三日能行,七日后屠村,后无踪,人谓之恶婆。”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记载了。
他原以为,是先人杜撰的,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要上哪儿去找这个叫恶婆的女人呢?
“怎么能找到她?”
“不知道。”
祁连山抱着手机,往沙发上一靠,双·腿架在茶几上,一颠儿一颠儿的,十分惬意,吃了一口苹果,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小曲儿,“反正我阿爹叮嘱我,没事儿别找她!”
“为什么?”
“又不是什么好人,而且生性狡诈,我才不要见到她呢!”
“哦!”
若杜表示赞同,确实根据古籍记载,这个恶婆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才出生七天,就能够杀光一个村落的人,这么残暴的人,眼中是看不到善良的。
如果不存于世,倒也算造福一方了。
想着,他便端着托盘,离开了客厅,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趁着血的药性最佳的时候,赶紧熬药,帮助陆千钧尽快恢复。
顺便也取出一些,留作己用。
第476章 专业撒狗粮(1)()
下雪了。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江南的雪,尽滋润之能事,柔·软的六菱花,密密匝匝,纷纷扬扬,犹如天外非礼啊的银穗子,落入凡间,携一丝青春的曼妙,仿佛处子的肌肤一般纯粹。
温柔而长情。
小雪,陆陆续续下了三天。
“唔——”
阮绵绵撑了一个懒腰,拱了拱被子,一脸满足的勾起唇角。
这一觉,好像睡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她真的很久没有如此安眠了,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日思夜想的脸孔。
只见陆千钧侧躺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她,薄唇抿笑,眼底泛起无尽的温柔。
“你?”
“醒了?”
“嗯!”她点头。
陆千钧柔声问:“现在想做点什么?”
呃……
阮绵绵迟疑了一下,睡了这么久,倒没有别的什么不适,只是小肚子肿胀,急需解决人生头等大事,她得赶紧去上个厕所,免得尿裤子了。
“我,想……嘿嘿,上厕所!”
“好!”
陆千钧微微点头,二话没说,伸手就掀开了被子,吓了阮绵绵一跳,一阵冷风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连连摆手,急忙说道:“诶,你干什么?”
“抱你去!”
“不,不用……我自己……”
她话还没说完,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腾空而起了。
吓得她连忙上手,一把抱住陆千钧的脖子,满脸的尴尬,“哎,其实,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又不是残废,生活还是可以自理的。”
“我愿意。”陆千钧回答。
“那个……我这么大人,上个厕所,还要人抱着去,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她吐了吐舌·头,小声地抗议。但是,陆千钧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理由,一字一顿地丢出三个字。
“我愿意。”
“还有其他人在,咱们这样抱来抱去,不太好吧?嘿嘿!”她说。
“我愿意。”
“……”
推辞说了一大堆,都被陆千钧给挡了回去。
而且他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最终,只能是阮绵绵投降了,干脆当鸵鸟,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微弱的心跳声。
忽然,她想起那天……
她摸着胸口,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心跳了。再一次,她将手放上左胸,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声正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幸好,还有心跳!
阮绵绵眼眶一热,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也算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事,我发现你有心跳了!”
“因为你。”
“嗯?”
阮绵绵眨巴了一下眼睛,似懂非懂地仰头,看向他青葱的下巴,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我的心,只为你而跳。”
“……”
这么肉麻!
阮绵绵嘴角一抽,虽然这话听上去十分受用,但是就这么直接的说出口,她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粉拳轻捶他的胸口,小声的说:“正经点。”
“太正经,我怕你不习惯!”
说完,陆千钧弯了弯嘴角,垂首在她额头落下一记亲·吻。
“全都因为你的心头血,我服下之后,你承载了我灵魂一半的伤痛,同样我获得了你一半的生命力,从此之后,你总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我的心只因你而跳。”他深情地说。
他的心跳,只因为她?
阮绵绵望进那双异色瞳眸,从中看到了一脸娇羞的自己,眼角眉梢盈满笑意,心底有一颗种子,噗的一声,破土而出了,落地生根。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好看。
“这么说,你这只鬼,被我承包了?”
“我愿意!”
“哈哈……”
阮绵绵一听,忍不住地偷着乐。
——
路过客厅。
此时,祁连山正面露痴呆,抱着抱枕发呆。若杜坐在餐桌上看报纸,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这两人之间,谁也不看谁,互相也不搭理,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猜不透!
若杜呷了一口清茶,瞥了派发狗粮二人组,淡然地道一声:“早安!”
“早……”
阮绵绵脸红,埋首。
祁连山斜着眼,一副怨念深重的模样,唉声叹气地吐槽。
“喂喂喂,差不多就得了,这一嘴的狗粮,吐都来不及啊!一大清早的,你们这些成双成对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不顾及单身狗的感受!”
“爱吃不吃!”
对面他的抱怨,阮绵绵之用四个字,便四两拨千斤,气得祁连山吐出的狗粮里,还带着血,简直凶残!居然这么狠,肆意播撒爱的狗粮,竟然还不许人抗议,没天理。
“哎,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上厕所一起吗?”
阮绵绵丢了一记白眼儿给他,双手抱住陆千钧的脖子,做了一个鬼脸,连忙别过头去,小声地在陆千钧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引得陆千钧哈哈大笑。
“哎呀,别笑了!”
“马上!”
陆千钧得令,快步朝着卫生间走去,将阮绵绵往里头一搁,叮嘱了两句,便转身走了出来。来到客厅,他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相互交叠着,架在茶几上,挑了挑眉,看向若杜。
“听说,你有话要说?”
“关于阮绵绵。”
“说!”
“她没有心脉。”
“我知道!”
对话虽然简单仓促,却包含了不少信息。最让若杜惊讶的是,陆千钧居然知道阮绵绵没有心脉这件事。一般来说,只有医者,通过把脉才能知道。
而且,心脉不是凡间的庸医能够窥探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天街鬼市,孙思邈……”
陆千钧吐出两个关键词,瞥了一眼若杜,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表达清楚了。若杜同他相处多年,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只言片语也能猜出对方想说什么。
“我知道了。”
“嗯!”
祁连山瞪大了无辜的双眼,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荡,吞了一口唾沫,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