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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颖!”
刀疤春痛心地唤她,尹颖虽然眼角挂着泪痕,但是面上却有微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元旦。”
“新年了?”
“是呀,新年了,我们也应该获得新生了。”说着,尹颖将手递了过去,刀疤春毫不犹豫地牵起她的手,执手相看泪眼,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好!”
尹颖小女儿情态,依偎在他的怀中,朝着阮绵绵挥了挥手,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
“呃,不,不客气!”
“……”
阮绵绵尴尬地回答,略微有点心虚,因为她一开始并不想帮忙找人来着,因为答应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做完,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买西瓜的时候,她都觉得是一种浪费。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因为压根不用西瓜,陆千钧也能把魂给招来。
“再见!”
“后会无期!嘿嘿……”
阮绵绵咧嘴一笑,拽着陆千钧的衣袖又紧了紧,条件反射地往他怀里钻。忽然,她发现自己只要他在场,就变得胆小又矫情,一点都不可爱了。
刀疤春和尹颖一愣,随即就笑了。
砰——
天幕之下,炸开了一捧烟花,绚丽了整个天空。一声两声,随着阵阵声响,漫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跨海大桥上人头攒动,原来这里有最好的观景台。
“诶,放烟花了!”
“元旦快乐!”陆千钧扬起嘴角,在她额角落下一吻,阮绵绵娇羞的一笑,低声说,“元旦快乐!”
无数的礼花,渲染了天际,新年的钟声,也被敲响了,人们拥在一起,齐声倒数,或激动,或兴奋,或喜悦,表情各异,心情不同。
但,“新”之一字对于所有人而言,意义都是一样的,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谢谢,再见!
倏地,一个温柔女声再次响起,阮绵绵猛地回首,却发现刀疤春和尹颖所站的位置空无一人,心念一转,随即明白过来,他们一起离开了。
或许去投胎,也有可能游荡世间,谁知道呢!
“喂,老不死的,咱们回家吧!”
“好!”
“你背我!”
“好!”
“我要吃夜宵!”
“好!”
“哎,老不死的,你有什么是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
阮绵绵趴在陆千钧背上,点亮了话痨属性,全程碎碎念。陆千钧倒是耐心极好,也不反驳,听着她说了一路,偶尔也搭茬说上一两句。
他喜欢听她说话,叽叽喳喳地样子,就像一只欢欣雀跃的小鸟儿。
“你会唱歌吗?”
“我?”
陆千钧疑惑地看向她,剑眉微调,用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唱,“风吹银铃动惊扰少年梦,山河已被血染红无人再相送,你说书生已无用归家已楼空,弃笔从戎去驰骋命运我掌握……千里万里路看淡功与过,何时还能与你把酒言欢中……”
“……”
水声为伴,他的声音浑厚清澈,不知不觉,她竟听得出神,只觉得这首歌,似曾相识,渐渐地跟着一起哼起来。他走得格外小心,深一脚浅一脚。
一背,就是一辈子,该多好!
灿烂的天幕下,光亮里有隐约有一双璧人,渐行渐远。
——
与此同时。
在跨海大桥的另一头,有三个人影,推推搡搡地往前走。
一女两男。
其中,两个男人穿得正好一黑一白,朝脸瞧去,也是一个小黑脸,一个小白脸,他们的手里都牵着铁链子,黑脸的板着脸,不苟言笑,小白脸却刚好相反,笑容可掬。
黑脸问:“你就是沈小兰,女,20岁,一个月前翘辫子的?”
“是。”
沈小兰傻傻点头。
“真老实,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种听话的,来,跟我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小白脸笑呵呵地说,说着便将锁链往沈小兰的脖子上套去。
显然,沈小兰还处于蒙圈中,不明就里,等锁链套上自己的脖子,她才反应过来,小声地问:“诶,两位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到了就知道了!”
“哦!”
沈小兰呐呐点头,她已经在这个路口游荡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既然有人来领她走,那她就跟去瞧瞧吧,看他们两人,也不像是坏人。
“走吧!”
小黑脸和小白脸,一边一个将她架了起来,拖着往前走。
一路走来,沈小兰的心越来越慌,眼前一旁迷茫,抬眼细瞧,前头居然有两条路,也是一黑一白,她好奇地问:“两位大哥,这路怎么一黑一白的?”
“哈哈……”
小白脸笑了。
第522章 反常的男人(1)()
“去时黑,来时白。”小白脸笑着回答。
沈小兰微愣,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走白的?”
“阴阳路,一半阴一半阳,阴阳与黑白相对,这路也就成了黑白了。鬼走阴,人走阳,你上了这黄泉路,难不成还想走回头路不成?”小黑脸说。
阴阳路!
沈小兰心里咯噔一下,顿时醒悟过了,原来她走在黄泉路上了。
“不,我不去!”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了!”
小黑脸一声厉喝,吓得沈小兰一激灵,忘记了挣扎。
“我不去……”
沈小兰凄厉的喊叫,回荡在头顶,久久不散,吓得四周鸟兽不敢动弹。
很久之后,阮绵绵才从祁连山那儿听说,沈小兰被打入地狱,受冰火焦灼之刑罚,永世不得超生。
对此,她也唏嘘不已。
——
是夜。
明月高悬,寒风抚动窗帘,清冷的月光投映在地板上。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而黑影所过之处,滴落无数的血迹,拖行至厨房。
滴答,滴答,滴答……
水从松动的水龙头溢出,跌落在水池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呼呼……”
一个高大的身影,趴在水槽边,附身下去,埋头在水里,当他从水中抬头的瞬间,迎着月光,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叫人惊诧不已。
渐渐地,水渍被吸收了,松弛的皮肤,又恢复了紧致。
这才看清,此人的面貌,他是方浩。
透过光,隐约能够看到他脸上的鳞片,布满了整个脖颈,就像是鱼鳞一样。
他从怀中掏出避水珠,它只能让他不会缺水而死,却不能让他幸免于身体的衰败。
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甚至,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当中发出的腐臭味。
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坚持到跟章小雨婚礼那一天。
因为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大海是蓝色的,却没有人知道它的深处是充满黑暗的,为了弥补自己当年的遗憾,他在这个黑暗当中等待了几千年。
他欠她的,只能用余生来还了。
想着,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这滴泪滚落到地板上,竟然变成了一颗珍珠,浸透了月光,显得无比圆润亮泽。
珍珠!
方浩微愣,以往她他也曾经哭过可是眼泪终究是眼泪,从来没有变成珍珠过,而这一次他的泪居然能变成珍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默默的从地上把珍珠捡起来,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方浩露出一丝苦笑,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将珍珠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缓缓地转头,望着卧室那扇虚掩着的门。
他站起身,慢慢地朝着卧室走去,身体僵硬,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此时,水槽里发出一声细微的水声,那条被啃噬的只剩下骨头的鱼,翻起肚皮死透了。
——
第二天,一早。
章小雨从衣篓里发现了一条带血的睡衣,上头还沾着几片鱼鳞。她奇怪的蹙眉,满脸的茫然,转头望向方浩,问:“哎,你这件睡衣怎么回事?”
“怎么了?”
“上面有血,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章小雨有些担心。
方浩摆了摆手,说:“我没事,你放心。可能是天气太干燥了,碰破了鼻子沾上的也说不定。”
“真的?”
“嗯!”章小雨半信半疑的点头,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随手将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
“我要去店里上班,你顺路送我吗?”
“不了,今天我有很重要的案子,必须要提早到!所以你自己开车去吧!”他说。
方浩埋头吃早饭,避开章小雨的眼神,不送她去上班是因为自己不能见光。
即便是穿上黑色斗篷,也会觉得灼热不堪,更何况在小雨的面前,他不能穿,不出一个小时,太阳的直射会让他整个人烧起来的。
“那……好吧!”
章小雨失望地撇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抢走他手里最后一口面包,拎上小皮包,特意换了一双平底鞋,便大摇大摆的上班去了。
“路上小心!”
“知道了,真啰嗦!”
章小雨从门外探出头来,朝着方浩做了一个鬼脸,然后逃似的离开了。
“呵……”
方浩轻笑了一下,掏出兜里的珍珠,心中升起了疑问,为什么他的眼泪突然变成了珍珠呢?
倏地,他脑海中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或许,他能给他一个解答。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披上黑色斗篷,便出门了。
他的车开出了小区,身后便尾随了一辆颜色鲜艳的小轿车,车内坐着的正是章小雨。
这几天,她都觉得方浩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行为举止也十分反常,小心谨慎,哪怕是在床上,也刻意的讨好她,这让她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