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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她压根就没听出一点儿哄的意思,明明就是跟她唱反调,她不解地抬眸,望进那双异色的瞳眸里,一金一黑显得格外妖·媚。
“你没事吧?”
“没事!”他答。
“我看你病得不轻,咱们还在吵架,麻烦你别跟我说冷笑话,一点儿不好笑。”阮绵绵微怒,眉毛立着,往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
这个动作,看得陆千钧眉头一皱。
“我是认真的。”
“你知道什么是哄吗?”
“……”
这一问,算是把他给问住了。君小果那个小屁孩只是说女人生气需要哄,却也没有说要怎么哄,所以他现在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嗯哼,不知道啊,那就快走。”
“我不走!”
“哎,我……”
阮绵绵又怒又气,简直对牛弹琴,之前情话不是一套一套的嘛,什么小馄饨,洗沙羊尾各种小吃甜点,那些在他眼里习以为常的事儿,他门儿清。
可这会儿,自己真生气了,居然一点招都没了。
“我不走。”他固执地说。
“你不走,我走!”
“不许走!”
“不走干嘛,留在这里被你气死?连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真差劲儿!”阮绵绵嘟着嘴,佯装生气地说。
其实,冷战这么几天,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只是作为女孩子,有点笑矫情,喜欢端着,还放不下架子。再说,这儿错又不在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莫名其妙吵起来了。
“我……”
陆千钧欲言又止,他从小就当兵,见到的女人除了军医,就只有护士了,再者还有陆世勋一屋子的女人,她们游手好闲,成天打麻将,只要有钱,有漂亮衣服。
那就是她们生活的全部。
浮浅,又糜烂。
“你喜欢花吗?”
“呃,算喜欢吧!”阮绵绵讪讪地回答。
其实,她也不是十分明确自己喜欢什么花,但是作为一个妹子,有人送花总是好的,难道陆千钧开窍了,准备了一屋子的花,在等着她?
思及此处,她不由得小兴奋一下。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
陆千钧牵起她,就要往外走。阮绵绵赶忙喊住他,“哎,我还没下班,万一有客人来怎么办?”
“最后一分钟。”
“……”
阮绵绵低头看表,距离五点还有最后一分钟,当钟声敲响之后。陆千钧便迫不及待地拉上她,朝着外面走去,“快,跟我走,那里有很多很美的花。”
“好,好,好!”
——
一路快走,他们放弃了汽车,选择了11路公交车。
转眼就天黑了。
她饿着肚子,走了快半个小时了,开始有些不情愿了,问:“喂,大兄弟,我跟你在荒山野岭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又累又饿,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找入口。”
“什么地方?”
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什么入口,要是再晚一点,估计就成了野兽打牙祭的猎物了。环境萧索,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鬼哭狼嚎,他不会一时兴起,想带她来看鬼吧!
“哎哟,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马上就到了。”
“不不不,我不去了。”阮绵绵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退堂鼓,嚷嚷着要回去。
此时,陆千钧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眼泛泪光,小声地说:“我……我只是想让你看一看那么美的花,只是这样而已,难道你还在生气?”
“我……”
阮绵绵蒙了。
第一次,她看到陆千钧服软,而且用这种祈求的口气,那委屈又无辜的眼神,瞬间让她母爱泛滥了,不由自主地点头,“哎,我去,去还不行。”
“那说定了,别骗我。”陆千钧瞬间换脸,正色道。
“……”
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秒变正常,眼里的泪花也没了,眼神也不委屈了。阮绵绵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睛,吞了一口气唾沫,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他确定他上辈子是一个军人,而不是一个演员吗?
演技无敌啊!
“难道你要反悔?”
“不,我服了。”阮绵绵摇头,跟上他的脚步。
当他们第N次回到原地。
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兄弟啊,你到底认不认路啊,有没有地图,或者GPS导航啊,再这么走下去,天就快亮了。”
“呃……”
陆千钧窘迫的挠头,他有几分心虚,弯腰替她揉捏捶打小腿肚子,缓解酸痛的感觉,“要不,我背你吧!”
“好啊!”
“上来吧!”
阮绵绵二话没说,跳上了他的后背,宽厚的臂膀,让她舒服地要升天了,不比自家的大床差,她将下巴搭在他肩头,小声地哼唧,“什么时候到啊?”
“马上!”
第557章 我在哄你(2)()
“到了没?”
“马上!”
“还没到吗?”
“马上!”
……
类似的对话,重复了一晚上。
直到阮绵绵靠在他的肩头,昏沉的睡去,意识还在飘,是不是的抬头,问上一两句,然后又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嘴角的哈喇子打湿了陆千钧的肩膀。
他也不在意,无奈地一笑,最让他懊恼的是摸不到路。
谁会想到,他堂堂大帅,居然是一个路痴。
远处,有亮光。
莹莹的浅蓝色,隐约传来一阵清香,甜腻的味道,像是某种水果的芬芳。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算是找到了。平素,他都依靠寻路蝶来带路。
可,这黑森林无法使用寻路蝶,他便成了无头苍蝇,寻不到正确的路。
“到了!”
“ZZZ……”
他兴奋的说,但是回答他的确实一连串的呼噜声,惹得他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周公的魅力远远要胜过鲜花,迈步朝着光走去,沿途的荆棘,割破了他的裤腿。
距离光,越来越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硕大的棺材,棺材上面描绘着各种图腾,像是记载了一段历史,他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将背上的人安顿好,搂过她替她遮住寒夜的露珠。
“贪睡的猪。”
“呼~~~~”阮绵绵揉了揉眼睛,撑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说:“哎呀,我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
“有吗?”
“有啊,而且还是一个小气鬼。”阮绵绵莞尔一笑,继续说:“心眼比针别还小,就爱斤斤计较,吃一些有的没的飞醋,明明自己惹了事儿,反而恶人先告状,来抓别人的小尾巴。”
“嗯哼!”
“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恶?”她问。
“呃……”
陆千钧微愣,好一招指桑骂槐,这小妮子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傻,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抿唇,“确实可恶,但是我想那人心里应该很不安,因为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
“或许他的灵魂深处,藏着另一个人格。”陆千钧避重就轻。
“封戮?”
阮绵绵转头,望着他。陆千钧点了点头,“一个亘古而来的疯子,你一定吓坏了吧!”
“他是什么人?”
“初代冥王,《冥典》上没有记载他的生平,但是都说他有毁天灭世的力量,而且命将贪狼,是一个崇尚杀·戮的人,即便是十殿阎罗都奈何不了他。”他答。
初代冥王!
阮绵绵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之所以瞒着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不想让你担心,一旦你看到我脖子上的伤,一定会很自责,甚至会激怒封戮,我怕你有危险。你明白吗?”
“我知道!”
“但是你乱吃醋,实在是招人讨厌。”阮绵绵娇嗔道。
吃醋!
“我吃醋?有吗?”
陆千钧傲娇地别过头去,有些窘迫,“我哪里有吃飞醋,不过就是不喜欢别人欺骗我,甚至是隐瞒。你别想太多,而且那个欧阳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
“已经什么?”
阮绵绵狐疑地问。
陆千钧微愣,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如常,说:“已经出剧了,他还不配当我的对手,你的心从来都是属于我的,难道不是吗?”
“自大狂!”
阮绵绵噘嘴吐槽。听了她的话,陆千钧勾起薄唇,面露得意,笑得人畜无害。只是那双眼睛里,却透着隐隐的担忧,关于欧阳,他对小绵羊是有所隐瞒的。
不管说是为小绵羊考虑,还是为了自己,他都不希望,让她知道欧阳的近况。
一旦小绵羊得知真相,一定会很难过。
而他更不想失去她。
“花就要开了!”他提醒道,只是神情里多了那么一点心不在焉。
“蓝色的?”
阮绵绵惊讶地望去,面前是一朵浅蓝色的花,开在棺材的边缘,花瓣的周围散发着白色的光点。风一吹,白色的光点,便游离开来,风一过,便又慢慢地聚拢而来。
“哎,这是什么花?”
“幽冥草。”他说。
“好神奇,它有什么作用,为什么会开在棺材上?”
“好看啊!”
陆千钧理眼带笑意,半开玩笑的回答。
“什么?”
“嗯哼,汲取棺材的阴气,它们才能开出更美的花,至于作用嘛,治愈吧,这个你要去问若杜了,我只知道它好看,所以……我们只要静静地看它就好了。”陆千钧揽过她的肩膀,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噫~~”
阮绵绵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心跳有一搭没一搭的跳着,嘴角隐约有一点笑意,拉过他的手,来回的翻看,摩挲着他指尖的茧子,虎口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