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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看着很是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将至今所有见到过的女性活物,都一一排查筛选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出来。可拥有那样一双灵动勾人的眸子,这样的女人,她应该过目不忘。
“会是谁呢?”
“是谁?”
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得阮绵绵一个激灵,抬眼一瞧,陆千钧正倚着门边儿,手里晃着一串铃铛,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你还知道回来?”
“哈?哦!”阮绵绵点了点头,情绪不高,耷拉着脑袋就进了门。
陆千钧见状,不由好奇,平日里亢奋地很,今天怎么跟斗败的公鸡一样,没了生气,心里不免有些担心,问:“怎么了?”
“没事!”
阮绵绵噘着嘴,给自己倒了一碗水,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她越是不说,他就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够让小绵羊难成这个模样,都茶不思饭不想,自己这张俊脸都毫无用武之地了。
“想什么呢?”
“想一个女人!”
女人!
陆千钧抽了抽嘴角,她竟然在想一个女人,都不看自己,不免心中郁闷,“说来听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一个漂亮女人,美得不可方物。”
陆千钧剑眉一挑,这阴山只有漂亮女鬼,一个个搔首弄姿,看了就倒胃口,哪里有什么漂亮女人,她该不会是眼花吧?他抢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唇边,喝了一口,颇有兴趣的问:“谁?”
“就是不知道是谁,才发愁啊!”
“哟,哪儿瞧见的,带爷也去瞻仰瞻仰啊!”陆千钧调侃道。
“在一个幻境里,天寒地冻,看到报童好像在喊,1941年的报纸,我到了一条马路上,百乐门的门口,你从一辆黑色的汽车上下来,然后走了进去,我就看到了宣传牌上的这个女人。然后就醒了!”
“幻境?”陆千钧眉目一敛,心漏跳半拍,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呀!”
阮绵绵疑惑的看他,摆了摆手,忽然又想起了点什么,一把揪住陆千钧的衣领,秀眉一抬,歪着小·嘴,问:“嗨,我想起来了,说1941年冬天,你跑百乐门去干嘛?”
“那天,容我想一下!”陆千钧眯起了眼睛,瞧着她那吃醋的模样,心头又是一甜,玩心又起,戏谑的一笑,“我那天好像是去下聘的。”
“什么?”
阮绵绵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一把松开手,用力的推了陆千钧一下,怒道:“你丫的有老婆了,你还勾搭我?”
“勾搭,这个词我喜欢,那咱们这算是勾搭成奸咯?你这姿色,勉强算个小老婆吧……哈哈哈!”陆千钧哈哈一乐,阮绵绵龇牙咧嘴,丢了一记刀眼,瞪他,“鬼才是你的小老婆。”
“反正你也不是人,正合适!”说着,陆千钧就在阮绵绵地脸上偷了个香儿,然后又飞快的闪开,让自己的俊脸逃阮绵绵的五指山。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给她又倒上一杯,颇有耐心的解释:“不是我去下聘,是替我当时的父亲陆世勋去下聘,他看上人家头牌莫清浅了,非要娶进门当姨太太,就支使我去,我当时顺路办事,放下聘礼就走了。”
“哦~~~你老爹的姨太太,也就是你姨娘咯,莫清浅,这名儿还挺好听的。你爹有几个姨太太?”
“没数过!”陆千钧干脆利索的回答。
“呵呵……”
阮绵绵干笑一声,意思就是数不清呗,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一个八卦的笑容,“那你的呢?”
陆千钧一听,脸色突变,口中含着水,差点喷出来,一想起鹿苑那群歪瓜裂枣,顿时一阵头疼,总体来说平均水平还是相当可观的,不管是在样貌,还是在身材上。
最重要的是年纪,六十岁,依然少女。
“嘿嘿……”
阮绵绵捂嘴偷笑,那可是陆千钧意想不到的痛点,瞧他面如菜色就知道了,“哎,对了,成伯你知道吗?”
“嗯,家里的老人了。”他说。
“他跟我说……在我之前,宁致斋还住了一位少夫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不知道!”
陆千钧眼神坦荡,摇头回答。
“真的?”
“嗯!”
陆千钧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成伯是大帅府的老人了,他说还有一位少夫人,跟阮绵绵有一样的面貌。
那人是谁?
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宁致斋一直都是我在住,近百年来都是如此。”他说。
阮绵绵这才放下心中疑惑,看样子真的是成伯故意离间他们,才会说出这番话,那他应该就是陆千恒的人了,以后还是要离他远一些,免得引火烧身。
可如果成伯是陆千恒的人,为什么不给陆千恒通风报信呢?
抓住了她,至少可以邀功请赏啊!
“嘿,想什么呢?”
陆千钧面露不悦,将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才把他的魂儿给喊回来,说:“同我聊天,就这般无趣,你都可以神游天外?”
“额……”
尴尬!
阮绵绵很想为自己辩白,她这叫做思考,不叫做走神,为了体现自己有脑子,她已经很努力了,看着陆千钧那张俊脸,却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噘着嘴,嘀咕了一句:“确实有点无聊!”
“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说,怎么会无聊呢,一点儿都不无聊,你低沉性·感的声音,就像是一柄大提琴,每一句都是一首交响曲。”阮绵绵可劲儿的拍马溜须。
瞧她那狗腿的样儿,陆千钧故意板着脸,冷冷地说了两个字:“继续——”
“额……您的眼就像是天上的寒星,您的唇就像是可口的樱桃,您的每一寸肌肤都犹如雪山一般让人流连忘返,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同你交谈,就想刚才一样!”
她拿出了小学朗诵班的专业水准,即兴作诗,竭尽毕生的文字功底,把陆千钧从头到脚夸奖了一番。谁知,听完她的话,陆千钧憋着笑,和蔼地摸了摸她的头,“有空多读点书!”
接着,他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遥远的天边,传来一阵狂笑,阮绵绵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这么远……
第145章 星夜入梦时()
三天后。
晴空无月,寥寥疏星。
阮绵绵怀着忐忑的心情,倚靠在门边,望着北方那一抹深红的霞光,这一刻她才体会到,当男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院的女人是怎么样的心情。
“已经开始了吗?”
“应该是的!”
祁连山百无聊赖的一页书,心中也是焦急,他本欲帮忙,谁知,陆千钧竟让他留下,保护阮绵绵,虽说这也是一项重任,可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阮绵绵双手交叠,来来回回揉搓,手背都红了,还不自知,这种紧张程度,堪比高考。祁连山则是来来回回,就翻这一页书,翻来覆去也没瞧进去,心中也是担忧。
陆千钧大伤初愈,好没好利索,可千万别有个好歹,他可不好跟老爷子交待啊!
“哎,我说,姑奶奶,算我求您了,别走来走去了,这一地儿坐下不成吗?”祁连山被阮绵绵这边走边跺脚,搅和得心烦意乱,出声说道。
“我着急啊!”
“我也急,急也没用,你又不能披挂上阵,还是安心等待,别找不自在。”他撇嘴说,将手中的书,往旁边一丢,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捋了捋鬓发,“要不,我给您整点咸鱼?”
“咸你个头!”
阮绵绵剜了他一眼,不禁气结,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咸鱼,心中惦念着陆千钧的安慰,就算是龙肉也吞不下去,她故作镇定地往椅子上一坐,却又觉得坐如针毡。
正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姑奶奶,您做,我给您讲一笑话,您听听?”
“说!”
祁连山也倒不客气,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嫂子,你知道为什么关公死得比张飞早吗?”
阮绵绵翻了一记白眼儿,叹了一口气,这种烂大街的笑话,也敢拿出来显摆,她给了一个蔑视的眼神,说:“因为红颜薄命,关二爷天生一张红脸,可不就是红颜薄命吗?不好笑,你给我起开!”
“你怎么知道?”
“呵,这些都是老娘当年玩剩下的。”阮绵绵得意的一扬下巴,说。
祁连山嘴角一抽,这女人真难伺候,比陆千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升职记,还真是路漫漫啊,想起来,就心口疼,“那……姑奶奶,您说,您想怎么滴?”
“我……”
阮绵绵一下被他问住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一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随口便说:“你去做个三菜一汤吧,我饿了!”
“什么?”
祁连山愣了,他好像是来当保镖的,并不是来当保姆的呀,怎么还做上饭了,这难题来得太突然,他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又茫然的看着阮绵绵,“嫂子,我不会呀!”
“学!”
阮绵绵怒怼一字,瞪了他一眼,又趴在门口张望起来。祁连山哀叹一声,反正陆千钧说了,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自己照办就成,要是伺候不好,小命难保。
“那您等着啊!”
“滚!”
阮绵绵摆了摆手,瞧着北边红霞满天,惊雷滚滚,原来鬼神打架是这样的啊,原以为跟人打架一样,上去现实一拳,然后再是抓住头发,用拳头往肚子上顶。
还是阴间排场大。
正感慨着,忽然背后一凉,她一扭头,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一块黑布从头到脚给裹起来了,后脖颈一疼,人就迷糊过去了,失去了意识。
——
恍惚之中,听见有人再哼唱,温柔女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