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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说了一句又钻回了被子里。
乔乔依言闭上眼;又开始昏昏欲睡。然而皮肤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等乔乔迟钝地反应过来身上的感觉是什么;她双眼一睁,直接被吓醒了。
“夏莉、夏莉你干什么?!”
“干你啊。”
三个字让乔乔差点儿把心脏从嘴里吐出来。她拉开被子想躲过夏莉的袭击,哪知夏莉好像很有经验,直接从她背上压下来,把她禁锢在了床上。
“有什么关系?反正不会怀孕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舒服一下就当春/梦了。”
夏莉天真可人的小仙女的形象在乔乔的心里瞬间碎成渣渣。从来没想过自己只能仰望的小仙女会说出这么女流氓的台词来,乔乔对着夏莉目瞪口呆。
“你、你”
“我没说过吗?我在米国交的全是女朋友。噢,对了,是我故意没说怕吓着你。不过另外一件事我是说过了的。”
“我和人长不了。而且都是对方主动甩的我。”
这事情乔乔倒是知道,当时她还在视频电话里说了一句:“这些人真是没眼光,连夏莉你都能甩”
这话是乔乔的真心话。在她心里夏莉就是完美的代名词啊。
个子高挑,如花美貌。性格好、待人亲切,对朋友真挚。专业上天赋异禀,才华惊人。别人都说夏莉是钻石,压倒性地闪亮。她倒觉得夏莉是玉石,每次雕琢过后都会散发出更加惊人的吸引力。
然后这个被乔乔认定为天才仙女的人这会儿正掐着乔乔的下巴,用舔舐般的眼神从头到脚地细细品味过乔乔整个人:“那我的乔乔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甩?”
茫然的乔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于是夏莉就笑了:“她们不是看见你的照片发现自己和你有几分相似,就是发现我手机里、电脑里用特别备注的永远是你一个人。你的邮件、语音消息、短信我全部都保存着。”
“女人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对自己对象是不是三心二意,是不是透过自己看着别人。”
“所以乔乔,你明白吧?我从来没把你当好闺蜜看。”
“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没有。”
乔乔咽了咽口水,她感觉自己还在做梦。做的还是个乱七八糟的梦。她本能地想拒绝理解夏莉的话,可夏莉钻进她睡裙里的手又在反复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夏莉”
“不要拒绝我。”
轻轻咬了乔乔脖子上一口,夏莉在乔乔耳边道:“我已经忍让过很多次了。”
“连那个臭狗屎师兄我都忍了,因为你喜欢他。”
“可他没对你好!还利用你、伤透了你的心。我阻止不了你喜欢他,想着你被他伤深点儿也好,那样你就知道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你毕业的时候有多难过,我清楚,比你自己都清楚”
夏莉呢喃的声音宛如呓语,她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可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出国。我就特别生气,气你不想和我一起远走高飞。你还记得吗?乔乔”
“我记得”
乔乔当然记得那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夏莉生了很大的气,发了很大的火。这是她第一次对乔乔生气,也是唯一一次扬言要和乔乔绝交。乔乔不能理解夏莉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脾气,也被夏莉激出了火气。两人大吵一架,夏莉去米国的时候乔乔都没去送机。
几个月后夏莉来了电话,乔乔接起电话来电话那头没说话,乔乔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乔乔刚想说:“你不说话我就挂了。”不料夏莉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最后还抽抽搭搭地求乔乔原谅。乔乔只是气夏莉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发火,夏莉一顿求饶她早就心软得溃不成军,也跟着哭了一顿,两人这才算和好了。
“后来我告诉你我有了恋人,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有什么反应。结果你开心地要命地祝福我,连我什么时候结婚生子都问出来了。”
“我当时可真是被你起得想砸了电话。”
乔乔干笑两声。
可不是么?那会儿她傻傻地以为夏莉沉迷谈恋爱重色轻友所以好几个月不联系她。现在看来,夏莉不是是沉迷谈恋爱,根本是在和她闹别扭。
但也是以那一次为界限,夏莉会来找她哭诉自己被甩,又会来告诉她她又有新恋人了。
再后来乔乔这个倒霉蛋儿就遇上了许骏茂那渣渣。向夏莉说了许骏茂的事情以后,夏莉就忙到不接她的电话和视频电话。她也就习惯了用语音信息还有邮件和夏莉联系。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带你走的。你在这里没有家、没有亲人,连爱人也没有了。你的上司轻易就能把你交出去,可见公司也不是那么重视你。”
乔乔肩头一震。
“乔乔,我喜欢你,我爱你。爱了你很久很久。跟我走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托斯卡纳建筑吗?我们一起去意大利好不好?你喜欢我们就开一个设计工作室,你不喜欢我们就去做别的。先在外面玩儿上一年两年的也无所谓。”
白皙的手指伸了过来。
“乔乔——”
猛地甩开了夏莉的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人体能的乔乔推开了身上的夏莉爬下了床。她拉开门就要出去,却听身后传来夏莉哀怨的疑问。
“为什么拒绝我?”
“因为我是女人?”
乔乔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拿出残存的理性回答了夏莉。
“不是。”
平心而论,先不提夏莉的性别。一个爱自己的人,爱自己很多年的人,能为了自己付出的人,肯让自己开心的人,这是多难能可贵的存在啊?
夏莉家境殷实,母亲是工笔画大家,随便一幅画都能卖到五、六万。她父亲为了她母亲跑到华国来开连锁超市,虽然这超市的规模完全比不了家乐福、沃尔玛,但收入也很是可观。夏莉的爷爷以前是华尔街大鳄,从一线隐退之后依然有不小的影响力。夏莉奶奶家是没落了,但奶奶依旧是正经的上流名媛。
和夏莉在一起,她别说是少奋斗二十年,就是少奋斗两辈子都是可以的。
但是——
出了房间乔乔没去客卧,她想也没想地就穿过走廊和客厅去了沈苍的房间。
这时间沈苍已经起床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越早菜市场的菜越新鲜越好。
沈苍衣服换到一半就被乔乔闯进了房间。
工字打底背心还在手上没来得及套上的沈苍和睡裙凌乱的乔乔就这样四目相接。
他快要失控()
“沈苍;帮我。”
话说出了口乔乔才惊觉自己一言不合就跑到了沈苍的房间里。她倒是有冲动整个人一百八十度转体冲破房门就当自己是一阵旋风奔出去;可沈苍已经“嗯”了一声;还把手上的工字背心套好;顺便给她拿了件干净的毛线衫披上。
“不好意思”
接过沈苍衣服的乔乔下意识地道了声歉。沈苍摇摇头;低头看见乔乔还光着脚丫子;便无声地牵着乔乔到尚存自己体温的床上坐下了。
掩住凌乱的衣裙;乔乔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再看被酒瓶底遮着眼睛的沈苍,人家十分冷静地转过头去继续穿衣服,连白衬衫上的小袖扣也扣得一丝不苟。
乔乔有些难堪;难免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人家孩子都没说什么呢,你看个孩子的胸肌腹肌都能大惊小怪。真是见得太少,活似乡巴佬。下次多去看看欧美猛男的肌肉照;好长长见识不丢人现眼
“我有什么忙能帮得上?”
就在乔乔声讨自己的当儿;穿好了衣服的沈苍拉过了椅子坐下,和床上的乔乔面对面。
若说乔乔闯进来时这房间里还有三分旖旎;这会儿画面已经急转直下成了救助中心的志愿者和被救助的难民了。
乔乔张了张嘴;脑袋里恍然出现昨天沈苍对自己说的那一番“你无可代替的话”。或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沈苍有些冷淡。
可就是在昨天;她还觉得沈苍那番剖白有问题;自己作为身心都已经成熟的成年女性不应该和太过年轻的沈苍离得太近;这会儿人家主动和她维持了一个矜持但不疏远的距离,她又感到难以适应。
思忖片刻后乔乔还是如实对沈苍说明了夏莉对自己的告白,当然她没说那么细;只是说自己一直当朋友的人坦言对自己有恋爱感情。
“我没有拿那方面、就是看对象的眼光看过夏莉。我没法和夏莉有朋友以上的关系;但我也不想直接拒绝夏莉,和夏莉连朋友都没得做。”
乔乔很难解释自己的心态。她明白事有阴晴圆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拒绝夏莉,以夏莉那种性格多半没法再和她做什么朋友。毕竟撕开了闺蜜的伪装,一切就都回不到原本的轨道上了。
男女之间从恋人回归朋友要么死灰复燃,要么彼此都沦为对方的云备胎,要么就是生活的圈子差异太大彼此再无交集,被时间打磨后再次见面都能风轻云淡的一笑而过。
闺蜜不同。
闺蜜走得太近,比一般的情侣近太多太多,甚至比热恋中黏在一起的连体婴情侣都要近。这种距离里的关系一旦破裂,简单的事情就变得复杂尴尬起来。
比如说以前乔乔从来不深想夏莉的言行,只觉得这傻大姐做什么都是无心无意的。这会儿再去想夏莉酒后抱着她亲,晚上起夜钻她被窝,不说是细思恐极,那种“她是不是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欺骗我,给我坑跳”的猜疑也令乔乔难以释怀。
年轻的时候乔乔没想过去挽留什么人。因为世界之大,人类之多,柳暗花明后肯定还有下一村。可随着一个个生日的过去,乔乔逐渐发现自己对人越来越警惕、越来越不信任。这也意味着自己更多的与人保持了距离。而自己身边的同龄人大家也大多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