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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看到独孤启云的样子,心里面颇不是滋味。”苏橘安又道,“在我生死不明的时候,你是否也是如此的悲痛?”
“都过去了。”
“珍惜比什么都要重要。”苏橘安叹道,“但愿独孤启云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独孤启云一举将孙家铲除,而这边孙家的势力清除,南边的残部在姜桦蔚与煜国朝堂大军的双面威胁之下,不占而降,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独孤启云还沉浸在失去心爱的人的悲痛之中,怪只怪,他明白的太迟,在她还在世的时候,未曾给予她更多的爱与关怀。
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不理朝政,也不吃不喝,宫人们不敢入内。
而此刻虽然孙家铲除,但是对于煜国来说,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顾霆君作为外臣,在这个当口,久留不好,故而选择了在初十这一日离开煜国返回大周。而在初九的晚上,苏橘安也来到了皇宫,跟独孤启云辞行。
“夏姑娘还是不要入内了吧,陛下心情不好,免得伤到了夏姑娘。”小祥子在外面劝道。
“无妨。”苏橘安轻声说道,随后推开了门入内。
她刚一踏入房内,一个酒瓶子就扔了过来,独孤启云吼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苏橘安看着地上的碎片,走到了窗边,将窗户打开,散一散这屋子里面酒味,然后走到了独孤启云的身边,说道:“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走吧,都走吧。”独孤启云微微楞了一下,随后嘲讽的说道。
“我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若是旁人如你这般的模样,我最多心中嘲讽一声,但是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别忘了,你曾向盈盈承诺过,你会做一个好皇帝的。”苏橘安说道,“你心里面也应该知道,留给你悲伤的时间不多,你终究还是要用冷漠将自己包裹起来,去做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所以现在你就尽情的悲伤吧。”
“朕是不是很蠢?”独孤启云沉默了一下问道,“朕身边已经有了最好的,但是朕却望着天边,肖像那些本不属于朕的。”
“看不清楚自己心意的人最愚蠢。”苏橘安说道,“我现在没有什么记忆反而是最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可以毫无保留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不让自己留有任何的遗憾。你的一生还有很长的路,你以后还会遇到合适的人,希望你到时候能够看清楚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不再让自己遗憾。”
“朕对不住盈盈,朕现在老是想起我们小时候在一块儿的日子,她的好,一点点全部都被我记起来了,朕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被朕选择性的忽视了。这是朕的报应吧,朕活该。”独孤启云将脸色的泪水摸了一把,“橘安,你也是朕的朋友,希望你跟顾霆君两人能够白头偕老吧。不过你现在跟他回去,你在周朝所遇到的危险或许比在这里更多,你多保重吧,早日恢复记忆,保护好自己,朕就不去相送了。他日若是有缘,我们再聚首。”第两百
第两百六十七章 各自心思()
虽然独孤启云此刻的模样悲伤不已,但是苏橘安也没有再劝说下去,因为她知道他一定能够很快的走出悲伤,因为他是独孤启云,他是煜国的皇帝。
苏橘安如同一只漂泊的小船,在煜国短暂的停留,但是她始终还是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初十一早,苏橘安与顾霆君一行人便是快马脚步,返回大周。
而苏橘安还活着的消息,也渐渐的传了回来,不再是秘密。
有人欢喜有人忧,对于苏橘安还活着的消息,在乎她的人自然是高兴不已,但是依然有人感觉到了十分的愤懑,这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皇后了。
她早几日就从孙家那里知道了苏橘安还活着并且身在煜国的消息,本来想要借孙家的手除去苏橘安,但是没有想到孙家会那么快覆灭与独孤启云的手上。而这一次孙家覆灭,顾霆君也参与其中,那么他们的关系岂不是更加的亲密了?独孤启云向大周求亲,陛下也答应了嫁一位公主过去,看来短时间以内,煜国是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变动了。
而她当初不顾一切的除去了苏橘安,甚至因此惹了陛下的厌恶,几欲废后。但是呢,她付出了那么多,这个小贱人怎么还活着!
“你是怎么办事的!”皇后喝道,“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苏橘安已经死了,现在呢,人家活得好好儿的!你可是从来没有让本宫失望过的!”
洪四也是百口莫辩,中了他的寒冰掌没有人能够活下来才是,更何况苏橘安当时坠入了那么汹涌的河水中,更加没有理由活下来才是?这丫头到底为什么能够扛过自己的寒冰掌?她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一次是奴才失误了,请娘娘息怒,再给奴才一次机会,这一次奴才一定除去苏橘安,亲自将她的脑袋摘下来。”洪四说道。
“等一下吧。”皇后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那小贱人回来,陛下对此事必然十分的上心,现在动手,陛下那里不好交代。此事陛下已经盯着本宫,日后再对那小贱人下手不可我们动手,必须借刀杀人方可。”
“是。那娘娘现在可有什么好的计策没有?”洪四问道。
“容本宫再想想,这一次务必要万无一失才行。”皇后说道,“你去告诉太子一声,让他也不要冲动行事。”
“是。”
东宫。
郑佩兰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没有想到苏橘安还真是命大,洪四亲自出手,她居然都还活着。”
“太子妃现在何必忌惮她?”侍女问道,“殿下与她可是兄妹,殿下也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她对于太子妃来说已经不再是威胁。”
“话是这么说,不过却也牵扯出一些其他的事情来。”郑佩兰说道,“苏橘安夫妇如今对母后跟我父亲是恨极了,决然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威胁,不是我地位的威胁,更是一种更大更有力的威胁。她如今是公主的身份,父皇对她另眼相待,再想要除去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陛下给二皇子赐婚,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殿下的地位再一次受到威胁,而这个时候他会更加的依靠父亲,与郑家的关系越发的紧密。”郑佩兰说道,“苏橘安与顾霆君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但是我却不能够再出手了,但凡被父皇拿到半点把柄,他可能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天子之怒,多少人能够承受得起呢?”
“太子妃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此刻想必母后也在为此事烦恼吧?以她的性子,一次没有出去苏橘安,她必然不会甘心,还会继续有行动的。”郑佩兰说道,“你去将白蕊叫来。此事必然交给她来做,才是最合适的。”
“是。”侍女急忙出去办事。
郑佩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想起了苏橘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厌烦。这苏橘安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能够在洪四的手下侥幸逃生?为什么自己对她左右都看不顺眼?纵然知道她跟殿下之间乃是兄妹,但是对她的厌恶却是丝毫不减。
她的眼神十分的熟悉,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的身上除了是秦贵妃的骨肉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吗?她之前处心积虑的接近殿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个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谜团的女人,在没有将她身上的谜团解开之前,还真舍不得将她除去呢!
紫薇宫一向崇拜天道自然,生死之事也不过是天道使然。然而于大夫作为前辈,她的遗体被运回来的时候,还是被郑重安置,葬礼也举办的十分的隆重。
虽然于大夫已经下葬了,但是晨光在悲痛之中却始终走不出来。他已经不回齐侯府了,每日都在将自己关在紫薇宫的医阁内,没日没夜的看着医书,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暂时忘却失去师父的悲伤,以及未曾来师父膝下尽孝的愧疚。
“晨光,吃饭了。”章海逸端着饭菜入内。
“嗯。”晨光如饥似渴的看着医书,淡淡的应了一声。
章海逸看了一眼旁边中午的饭菜,这小子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一顿不落下,可是就是给人感觉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自由自无忧无虑的小子了。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你这是在逃避现实。”章海逸劝道,“你师父已经去了,你就更应该振作起来,让她对你放心才是。你之前的志向是什么?悬壶济世!现在外面那么多病人没钱看病,都等着你呢,你却整日躲在这里,你让他们怎么办?”
“如果这世上没有我,他们又该怎么办?”晨光淡淡的说道,“我谁也不是,我谁都救不了。”
“可是你已经出现在这个世上了,你给了他们希望,现在又要让他们失望么?”章海逸叹道,“何况你现在的状态,让你师父怎么放心啊!她会愿意看到你这样没日没夜的逃避,无时无刻因为她的去世而自责么?”
“我不知道。”晨光将书本扔掉,将脑袋埋在双膝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逐渐体会到了,为什么师父不喜欢这繁华的京城,这里有太多的欲望,太多的欺骗,太多的诱惑了。如果我当初对着红尘不那么渴望,不离开师父的身边,而是一直跟在她的,或许她就不会出事了。”
晨光充满热情的来到了京城之中,但是现实却让他一次次的失望。他开医院,为的是治病救人,但是却被其他的医馆记恨,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医者悬壶济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在利益上面那么斤斤计较。
他以为苏长乐是一位善良的神仙姐姐,可是现在又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没有想到她美丽的外表之下,竟然藏着如此险恶的一颗心。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