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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橘安心中的疑惑一阵阵袭来,不过却也更加的坚信,顾霆君果然是一个隐藏的很深的人。
第二天,吃过早餐,二夫人准备带着众人回去,刚出了寺院大门,就听到有人边跑边喊道:“紫薇宫真人驾到,快去清主持方丈前来!”
紫薇宫真人也来了这里?
这紫薇宫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擅长占卜星象,预测未来,地位超然,深受百姓拥戴,就连皇帝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家国大事也会请求他们算上一卦。
陈国上下对紫薇宫的人都有着几分崇拜,二夫人她们虽然是侯府中人,在紫薇宫面前,也不过如寻常百姓一般,退到了道路两旁,让出一条路来,静待真人入内。
没一会儿的功夫,只见着一个穿着紫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如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五官深邃,面色有些微的苍白,只是唇色却呈现出一抹血色来,让他如冰雪一般的气质之中多了两分妖孽。
陈国最年轻的的紫薇宫掌门,宫佑。
他目不斜视,如仙人一般走过,两旁的人垂眸不敢直视。
就在他经过苏橘安身边的时候,略略顿住脚步,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小片刻,随即面无表情的走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橘安只感觉自己的腿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膝盖一弯向前跌出去半步,右手下意识的往前一伸,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宫佑的屁股上面。
世界仿佛就此安静下来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宫佑真人居然被人非礼了!
宫佑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苏橘安。
苏橘安尴尬的收回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傻乎乎的笑道:“有蚊子!”
方才她的确是被人偷袭了,何人做的,为何要这么做?
苏宇怜与苏瑾颜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仿佛这个妹妹丢人是在意料之中的一般,只可惜要连累她们一并被人取笑了。
二夫人急忙上前说道:“真人息怒,妾身乃是齐侯府之人,这是我们侯府的五小姐,脑子有些不好使,似个孩子一般,真人不要同她一般见识!还不快向真人道歉!”
“对不起!”苏橘安搓了搓手,垂眸不安的说道,摸了紫薇宫真人的屁股,她这下子只怕是要真的成为一个笑话了!
宫佑慢悠悠的抬起眼皮,目光疏离又冷漠,淡淡的说道:“本座瞧你双眸明亮,骨骼惊奇,我欲收你为徒,你同我去紫薇宫修行如何?”
苏橘安微微的楞了一下,他的眸子泛着淡淡的紫色,叫他整个人都多了两分异族的风情。
堂堂紫薇宫真人竟然流着异族的血么?
宫佑此言一出,二夫人脸色大变,这位真人是世外高人不假,只是也是出了名了瑕疵必报。
京城内曾有一人作诗调戏真人,叫真人以收徒的名义抓去了紫薇宫,不久之后就传出此人被折磨至疯的消息。
“真人,小女资质愚钝,不配做真人的徒弟,且她脑子不好,时常闯祸,我们侯爷也叮嘱须得时时刻刻找人盯着她,谨防她出事,何况小女也是侯爷的心尖肉,不忍离开身边片刻,故而只怕是要辜负了真人的厚爱了!”二夫人急忙推脱道。
“世人愚钝,不知我意!”宫佑淡淡的说道,“本座从不强人所难,如此自便吧!”
他说着,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伸出食指,在苏橘安的眉心点了一下,淡声道:“你幼年的时候,你父曾拜托本座替你算过一卦,卦不祥。你我今日也算是缘分一场,我欲渡你,愿你也好之为之!若他日想通,自来紫薇宫寻本座!”
“谢谢!”苏橘安垂眸轻声说道,不敢直视宫佑的眼睛,他的眼神仿佛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以前李昶隆与紫薇宫井水不犯河水,倒是未曾查过他的底细。
宫佑转身离开,周围揶揄的嘲笑声瞬间如潮水一般袭来,两旁前来烧香的百姓都凑过头来看,这位敢摸真人屁股的女子到底是何人物!
齐侯府的人如同被看猴戏一般,也觉得颜面无光,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苏宇怜不住的抱怨道:“我就说不应该带她出来的吧!现在好了,丢了这么大的人,齐侯府又要叫人耻笑了去了,我都不敢出门了!”
苏瑾颜也蹙眉不悦道:“几日亏得真人宽宏大量,不然又得添许多的麻烦!五妹心智不健全,日后少让她出门!”
“你们少说两句吧!”二夫人说道,“你们是手足,是亲姐妹,既然知道五小姐心智不全,就该多体谅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也无用了,先回去再说吧!”
苏宇怜与苏瑾颜满脸的不高兴,恶狠狠的将苏橘安瞪了一下。
二夫人怕她们姐妹找苏橘安的麻烦,说道:“安安,待会儿你跟我一辆马车!”
苏橘安倒是未曾将苏宇怜姐妹的抱怨放在心上,她心里面想的是今日她的确是被人暗算了,那么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还是说想要借宫佑的手收拾她?难道是昨天晚上那少年?
二夫人握着苏橘安的手,安慰道:“今日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将二小姐她们的话放在心上,不要怕,有侯爷在呢,没人敢笑话你!就是大夫人跟三小姐也不敢!”
苏橘安察觉到二夫人平静的双眸内隐藏着一抹火焰,被压抑的仇恨只会迸发出更加激烈的恨意,她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笑容一如既往的痴憨,眼神却变得冷厉起来:“安安不怕大夫人,不怕三姐!安安谁也不怕!”
二夫人的面色微微凝滞了一下,随即心照不宣的笑起来,纵然眼前这个少女迷雾重重,她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与疑惑,然而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她到底是一直在装傻还是她根本就不是苏橘安?
不过若是能够助自己复仇,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就算她是魔鬼,她也愿意与她合作!
第七章 嫡母心思()
就在齐侯府的人离开之后,白马寺一间庙宇之内,一红衣少年坐在一座佛像上面,两条细长的腿甩动着,稚嫩的脸上浮起一抹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陷害侯府那傻子小姐?难道她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顾霆君微微勾了勾嘴角,玩味的笑道:“只是觉得好玩儿而已,你难道不觉得好玩儿吗?那位高高在上的真人,被人非礼了一番,这就好像在晶莹无瑕的雪地上踩上两脚似的,有趣极了!”
“本座却不觉得有趣!”宫佑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庙宇门前,面若寒霜,缥缈若仙人一般,“本座听说淮南王最近在为三公子张罗婚事,不如让本座替三公子你卜上一卦,看看三公子的姻缘到底如何?想来淮南王也乐意知道吧?”
顾霆君眼睛微微一眯,笑得越发的嘲讽:“紫薇宫的卦也未必准吧?十来年前,你师父因为算错卦,害得贵妃身亡,自己也落得个自尽的下场,至于你,数年前为齐侯府那位傻小姐卜了一桩姻缘,却为她选了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三公子请注意自己的言辞,先师的事情轮不到旁人置喙,至于那位傻小姐,是好是坏,命运早就有了定数,也轮不到三公子来操心!”
顾霆君轻轻挑眉,笑道:“我就是瞧不惯你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是好是坏,咱们走着瞧就是了!只怕你到时候会贻笑大方而已!”
宫佑面上的愠怒早已经消散,似笑非笑的说道:“自以为窥破天机,也不过是命中人罢了,缘来缘去,纠缠不清,都不过是命中注定!三公子你注定是局内人,谈何置身事外?”
他说完,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转身离去。
“他什么意思啊?”红衣少年问道。
“谁知道那神棍在说什么!”顾霆君冷笑了一声,“故弄玄虚罢了!”
四月的天气妩媚怡人,清风轻拂。
在二夫人一行人返回侯府的时候,刘张氏也前来齐侯府探望小姑苏刘氏。
“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苏刘氏右手拿着茶盖儿,左手托着茶杯轻轻的吹了吹上面漂浮的沫子,“平日里可是请也请不来!”
“我平日事情也多,大事小事总觉得处理不完似的!不过今儿是你大哥让我来的!”刘张氏四十来岁,中人之姿,眉宇间透着一股精明,说道,“齐侯府发生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让我来劝劝你。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不可逼他过甚,有些事情也不可做得过分,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将他赶到别人身边去。”
“逼他?我哪里还敢逼他?那件事情过得过分了?”苏刘氏嘲讽的笑了笑,“他不过是想尽办法想要拿我们母女的小辫子,好敲打我们罢了!刘家为轩辕猴的心腹,现在大皇子入主东宫,更是今非昔比,他不甘被父兄在朝中压了一头,拿我们母女给他们提个醒儿而已!”
刘张氏微微一笑又道:“不过,你哥哥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你背后是刘家,这京城内便无人敢给你们气受,这该硬的时候,还是得硬,不可叫人踩在脚下欺负了去,不过这其中的分寸,你得自己拿捏着,有时候软硬兼施,才能够将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苏刘氏总算是露出了笑脸,说道:“侯爷的态度再强硬,我也未曾怕过他半分,就是知道有人给我撑腰,烦劳嫂子回去告诉大哥跟父亲一声,我让他们忧心了,他日得了空,我再回去拜见他们!我准备了一些礼物,劳烦嫂子一并带回去!”
“当初是你自个儿哭着喊着要嫁给齐候,便没有后悔的理儿!这婚姻之事也是如人饮水,我们只盼着你过得好就是了!”张刘氏面色淡漠的说道,“改日,带两个外甥女儿还有外甥回去看看!”
“记住了,嫂子!长乐同她祖母一起回了老家,倒是来了几封信,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苏刘氏微微一叹,“黔煜一直高烧不退,橙乐也叫人不省心!”
“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