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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傲继续仰头猛灌,对于严霜的到来,他却视若无睹。
“天傲,大白日的喝那么多酒,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严霜见状,直接二话不说,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酒坛子,不解中加上气愤的说道。
严霜嘴角直抽的看着地上的狼藉,还有那些东倒西歪的空酒坛子,这些应该是南天傲珍藏许久的好酒,外面都难以喝得到,平日都不舍得喝,也不知为何今日却都全开封出来了。他还真是非常心疼啊,这些好酒他都已经觊觎许久了,现在都被南天傲给糟蹋完了。
“给我!”
酒坛被夺,南天傲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微微一怒,冷冷扫过严霜一眼,声音有些沙哑,不耐烦说道。
“你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
虽说他们认识了二十年,但这个男人,严霜还真是一点都看不透,顿时来了兴致,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瞬间,严霜就将酒坛直接放到了桌上,不让南天傲触及。
南天傲并未理会严霜,继续将身侧未曾开封的酒坛抓起,再次打开一坛,继续仰头灌下。
但饶是南天傲喝了这么多酒,神情依旧还是清清醒醒,凤眸更比往常锐利冷傲,只是眼底闪现出的却是深深地痛意。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严霜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反常的男人,禁不住的再次追问。
骤然间,一阵清冷的琴音,悠悠扬的从外面传来,依着声音出处,像是从千府传来。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一般,世间只留下那婉转的琴音。
是谁在抚琴?
是她吗?
南天傲凤眸一闪,手中喝酒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心中掠过一丝疑问。
其实,对于南天傲这一反常的行为,严霜大概也能猜出几分,从那日见到千云女装的模样时,他还当真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女子。
看来这个冷冰冰的南天傲,是动了真情了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他如此反常。
严霜想到此处,他的好奇之心更为浓烈了。
音到高潮之处,颇有节奏的,一声声环绕在空中,飘到了南王府中。
千府与南王府相比邻,当然琴音能够传到也不足为奇。
然而,千云却没想那么多,只是随心而抚琴。
“是她吗?”南天傲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站在廊下,挑眉摸索着琴音的出处,静静聆听。
如此美妙的琴音,却突然间“铮……”的一声清脆,骤然而止。
“这琴声应该是从千府中传来的。”
方才南天傲的话,严霜听得非常清楚,来到南天傲的身旁,叹息道。
严霜方才还有些怀疑,现在他可以肯定了,让南天傲心动之人,就是千云无疑了。
千府中。
“出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利剑一般陡然响起,一首未终的曲子骤然停止,千云指尖不知何时多了几道暗器,倏地飞出,急速破空而去,击向躲在墙角上之人。
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息,一直隐在暗处的那道气息很是诡异,所以她也在静静观察着这个隐在暗处的人。
“你就是千云?”
一个不束之客,嗖的一下,错身躲开那些致命的暗器,直接从墙角上掠了下来,身着黑色长袍,声音冰冷而阴沉。
这名黑袍男子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言语中竟带着几分僵硬与模糊。
“你是谁?”千云眸子中闪过一抹刀锋一样的光芒,蹙眉不耐问道。
她本就心情不怎么好,而这个人,竟然还敢扰了她的雅兴,简直找死。
“来杀你的人!”黑袍男子神情依旧僵硬,语气却极其冰冷。
一语方毕,黑袍男子瞬间出手,动作快得出奇,嗖的一下,已闪到千云面前,击出一拳。
千云寒眸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但她并没有被这名黑袍男子的速度而惊吓,反倒一派的从容,直接以掌接拳,碰撞到了一起。
黑袍男子,每出一击,都带起一道强劲的风刃,招招惊险。
千云唇角一挑,杀意腾起,错身躲开几招,佩剑在袖中晃动几下,沉吟一声,瞬间出鞘。
周身风起,黑袍男子一拳击来,隐隐空气中带着无数道风刃,强而有力的打了过来。
千云见状,眼中戾气大盛,身子倏地一缩,冲天飞起,一剑斜飞下来,也促使黑袍男子的攻击落空,反倒让他避无可避,无数道剑身带着刺眼的光芒,直接划到黑袍男子咽喉处。
只是片刻,一张面色狰狞的头颅竟硬生生的掉落下地,殷红色的血花瞬间飞溅,犹如梅花点缀一般,染上千云的白袍。
陆松闻声而来,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脸刷的一下泛白起来。
死人他倒是见过不少,但直接砍下头颅的,他倒还是第一次见。
陆松心中惊呼,这也太残忍了些吧!
千云脚尖缓缓落地,脸色煞白,只觉心中隐隐有一股血气翻腾得厉害,掠到桌边,端起茶盏,方要饮下,突然……
“唔,哇……”一道鲜血竟从她口中喷了出来,触目惊心。
“大人!”
陆松见状,大惊失色的连忙上前扶住千云。
49。第49章 夜见五皇子()
“我无事!”
千云目光森冷的扫过掉在院落下的头颅,清冷的声音中略显有些虚弱,在陆松的搀扶下,倚着柱角缓缓坐下。
陆松重新奉上一盏热茶,他倒也机灵,不用千云开口,就连忙唤来可信之人,将院落收拾得恢复了原有的模样。
千云嘴里还残留着一抹甜甜的血腥味,她端起茶盏,放置唇边,一抿一吐间,将口里的血腥味淡去。
方才,她还真是小瞧了那名黑袍男子,居然不慎被他一拳震伤筋脉。
“我这就去请师傅前来给大人瞧瞧。”
陆松担忧千云的伤势,不由脱口说道,话音方落,他就连忙转身欲要前去。
“不必了,这点小伤无妨。”
确实,这点伤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她也早已成了习惯。
“可是……”
陆松站在千云身后,凝视着她清冷孤傲的背影,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千云摆手,明白陆松要说出的话,淡漠打断他,道:“我已经习惯了,休息片刻就好!”
听得千云如此一说,陆松也不知从哪冒出的心痛,瞬间涌上心头。
在年龄上,千云要比陆松年小十岁,且又是女子,竟能有如此能耐,陆松不由心生佩服。
陆松垂首,没有了言语,静静的站在千云身后。
“你下去吧,我回房歇息一会。”
千云悠闲得品完一盏茶,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抛下一句话后,独自回到自己内室。
已至夜中,千云似无大碍,在凛凛晚风中衣袂飘飘,走在城中一处无人的街道上,入了一家小酒馆。
酒馆内空无一人,似已被人包下,店家热情的迎来,领着千云进入雅座,一位穿着锦袍的男子,端坐在内。
“千云见过五皇子!”
一道清冷声音响起,千云来到男子身前,按礼躬身一行。
这名锦袍男子,正是永康帝的第五个儿子,李钰。
“原来是你?在暗中助我母妃之人是你?”
在烛火暗淡的房间中,一坐一站,李钰看清千云的相貌,认出她时,心中暗忖,似乎也没有让她坐下的意思,反倒问了一句。
“正是!”
千云寒眸一闪,她回答得很干脆,并没有一丝的迟疑,但语气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魄力。
“你只不过是一个初入朝堂的新贵,又凭什么让本皇子听令与你?”
李钰似被这种魄力怔了片刻,嘴不对心的说道,但却带着一抹不可信任的口吻。
来之前,本来他就想好了,想要给千云一个下马威,可见到她后,这个念头却又硬生生的给缩了回去。
也只因之前,他一次次的要求,想要见她,而她却屡次拒绝,这当真让他恼火,他乃高高在上的皇子,又有何人敢如此待他。
“五皇子是信不过千云?”
千云勾唇,浅笑一声,其实她也早已知道,已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又何以让人觉得可靠,更何况是一个皇子,所以她才缓缓没有现身,没有与其见面。
“千大人误会了,本皇子只是想要知道千大人的能力罢了。”李钰嘴角一扯,忽的淡笑一声。
“其实,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易,又何来信任之说。”
千云双眸越发清冽,挺立于昏暗中,唇角的笑意更显浓烈了。
“哈哈,千大人说的甚是,来快请坐!”
李钰眼前一亮,朗声笑起,十分赞同千云所言,这才款款邀她坐下。
千云恭谨谢过,长袖一摆的在李钰一侧坐了下来。
“千大人足智多谋,不知有何对策能助本皇子当上太子?”
李钰黑眸中起了丝毫的波动,他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问道,心中倏地生出一道妄想,却也抱着那么一份希望。
“五皇子放心,千云自有办法对付三皇子,就在明日。”
闻言,千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底光芒越发浓烈,也不等李钰接话,她一副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首先除去三皇子,而后就只剩下太子了,难道五皇子还怕没有机会?”
话音方落,千云唇角上的笑容更深了,在一盏烛火摇摆下更显诡异。
“哦,千大人有何计策?”
李钰听得千云如此说来,他眼底精光泛起,心中一喜,不由好奇的问。
“此事就不劳五皇子插手,千云自有办法,五皇子只需完成千云交代之事,即可。”
千云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