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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她那温厚纯良的性子,往日用释迦几百万百姓性命威胁,没有不成功的。
可紧盯着萧清欢那一双水眸,他突然发觉,竟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萧清欢眼神懵懂的看着他,有些害怕,答非所问:“朕是什么?释迦是什么?释迦,释迦,真好听。”
说着,她欢天喜地的拍起手来,一如初见般一派娇憨。
阮凌尘轻叹,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但眼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心底突然蔓延而上一股冲动,他忽的倾身,将她压在塌边,吻了上去。
她的唇瓣,还似少女般柔软甘甜,他用力吮吸,却觉脸上一凉,睁眼看过去,发觉萧清欢的眼中,竟然裹了些泪珠。
他迅速放开她,手上力道也松了些。
萧清欢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痛痛,要亲亲才能好……”
阮凌尘清楚的看到,她嘴唇上挂着些血迹,原本粉嫩的唇瓣此刻更加娇艳似火,他心中又燃起兴致,只是瞧着她哭的厉害,若是演的,他倒是小看了她了。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还好吗?”玉儿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闷闷的,但也能听出有多着急。
阮凌尘看她半疯半傻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尴尬,自己刚才强吻了一个疯子,若是别人知晓了还了得?
传出去他该是什么癖好。
起身拂袖就要离去。
玉儿待送走了两位活佛,急着冲进寝殿:“娘娘,娘……您的嘴唇,是怎么了?”
萧清欢伸手抹了抹眼泪,起身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确认阮凌尘和秦羽幽都离开了,才敢重重呼了口气,仿佛心中大石头落地一般。
玉儿愣在原地,讶然看着她。
萧清欢浅浅一笑,靠在玉儿耳边道:“你放心好了,我没疯,刚才只是在演戏,不过,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说罢,她挑挑眉,顺便蹙眉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渍,脸红了红,刚才那模样的阮凌尘,在原主记忆中似乎是没有的。
‘砰砰砰……’若是她没听错,该是原主在心动吧。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密举动。
“可是娘娘,若是,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可如何是好,要是……唔唔……”
萧清欢一下捂住了她的嘴,悄声道:“若想活命,你就什么也别说,就当做我真的疯了,太医那边我自有方法应对,咱们两个现在是相依为命,出卖我就等于出卖你,明白了吗?”
这玉儿倒是忠心耿耿,就是人蠢笨了些。
看着玉儿点了点头,她才算是放心的松开了手。
“圣旨到……”门外突然有声,太监将最后一个字音拉得老长。
玉儿一惊,有些慌了。
“顶住。”萧清欢着实有些头疼,玉儿如此胆小怕事,以后要是搞事岂不是要吓死?
很快,太监手托着圣旨进来了,萧清欢疯了一般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玉儿想抓都抓不到她。
“玉儿姑娘,先来替你家主子接旨吧。”
玉儿无法,有些不放心的跪下。
“圣上有旨,皇后娘娘神志不存,理应静养,君兰苑从今日起严加看守,不得随意出入。”说罢,太监小李子将圣旨好好地交给玉儿:“玉儿姑娘,可好好看住了皇后娘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可要拿你是问。”
话毕,他十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脚步迅疾,仿佛多停留一会便要浑身染病一般。
人刚走,这圣旨就来了。
萧清欢看玉儿关了门,扯过圣旨草草看了一遍,嘁了声:“真以为软禁就能困住我?想得美。”
“娘娘,您要做什么?”
萧清欢无奈,用力点了点她额头:“玉儿,我告诉你,人善被人欺,懂吗?做我的婢女,就什么都不要怕,以后大胆怼回去,被怕,有我在呢。”
“可是……”
“没什么可是,难道从前的苦日子,你还没过够?”萧清欢坐下翘起二郎腿,仔细盘算起今后的生活来,总不能让秦羽幽继续逍遥。
从今日对阮凌尘的观察来看,他对原主似乎不是一般的恨,而对秦羽墨又十分包容。可就算原主因为秦羽墨成了疯子,他也要不顾流言和释迦包庇她?
不知呆坐了多久,天色渐暗。
玉儿有些失落的从门外进来,抿着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到现在,我还有什么经受不住的。”原主的经历,她仿佛亲身体验了一次,刻骨铭心。
玉儿抬头,犹豫了片刻才道:“皇上将君兰苑封锁,咱们宫里的小厨房也停了,所以……所以晚膳什么都没送来,我问看守,他们,他们竟然说御膳房关了门,要,要明天一早才能送过来。这个时辰,御膳房怎么可能关门……”
越说越气愤,玉儿皱紧了眉头。
萧清欢却一点不难过,上前拍了拍玉儿肩膀:“别急,去给我准备一身夜行衣和一个包袱来,我要出去一趟,待会就有吃的了。”
没想到这个阮凌尘竟然是个小心眼,连吃的都不给。没关系,她还不会自给自足吗?
等她吃饱了,搅他个天翻地覆的。
“可是,咱们宫里,没有夜行衣啊。”
萧清欢有些尴尬的咳了声:“那就,给我一身你的衣服,快点快点。”
不等玉儿再说什么‘不能去’之类的废话,她抢过衣服,匆匆换了。
他不仁,她就不义,今晚要搞个大事情!
第五章:夜探羽宁宫()
一路躲避过巡逻的侍卫,萧清欢怎么也找不见御膳房的踪影,又寻了半晌,正要挟持个人帮忙,忽然闻到一阵香味从身边宫殿中飘散出来。
轻巧跃上墙头,萧清欢瞧着不远处烟火气十足的厨房,丫鬟太监们进进出出的,她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既然暂时找不到御膳房,这处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几个快着点,皇上马上就要过来了,要是还没准备好,看到时候娘娘不要了你们的脑袋!”
刚跳下围墙,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萧清欢惊醒一般:“那不是,初荷的声音吗?难道这里是羽宁宫?”
阮凌尘居然一点不在乎秦羽幽的所作所为,用晚膳还一定要来羽宁宫,萧清欢越想越生气,今日要是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她装的半日傻。
待初荷走掉,她闪身到小厨房附近藏身,见一个丫鬟提着个水桶向她走来,看准机会抬手朝着那丫鬟后脖颈出用力一劈,迅速将她拖到了一边。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种伙房丫鬟的。
也幸亏刚刚出宫的时候仔细化了妆,连玉儿不仔细看都认不出她来。
提起水桶,刚走到小厨房门口,嬷嬷便有些不耐烦道:“怎么这么慢,要是耽误了贵妃娘娘与皇上喝茶,你担待得起吗?快点快点。”
萧清欢赶忙低着头进了厨房,迎面扑过来饭菜的香气,肚子好像更饿了。
不过多久,熟悉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所有丫鬟仆人瞬间站成一排,动都不动,刚才凶狠的嬷嬷此刻也是面带笑容。
萧清欢站在最后一排,眼看着阮凌尘由一众太监簇拥着走向羽宁宫正殿,秦羽幽妖妖娆娆的扭过去贴在阮凌尘的胸口画着圈:“皇上,您怎么来的这么快?臣妾还没准备好呢。”
说笑着,阮凌尘拉住她手,两人一同进了殿内。
萧清欢忽觉心中一疼,有些悲伤情绪涌上来。她是知道原主对皇帝多么深情的,从阮凌尘当年还是个可怜质子,就情根深种,可那个阮凌尘竟然如同傻子一般,只认白莲花。
前有苏青澜,现在又有秦羽幽。
很快,初荷吩咐用膳,萧清欢也被支使着端菜进了阮凌尘与秦羽幽用膳的正殿。
羽宁宫的富丽果然不是一般宫殿比得上的,即便外头漆黑一片,屋内也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日。
“朕有话对你说,让她们都先出去。”阮凌尘淡然开口,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
秦羽幽一愣,随即笑道:“初荷,带她们先出去,待会再进来服侍。”
“是,娘娘。”
萧清欢有些奇怪,想起刚才阮凌尘那一张带着笑容的脸,她心里却有种不太好的预兆,因为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趁着所有人都在小厨房候着,她悄悄溜到了羽宁宫的后身,趴在窗边听里面动静。
“皇上,您难道不相信臣妾吗?皇后娘娘她已经疯了,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可信的啊,当日她落水,臣妾的确是在羽宁宫内,没有出去过啊。”透过窗子缝隙,萧清欢瞧见秦羽幽跪在地上,满脸委屈。
这怎么回事?难道阮凌尘不像自己想的对原主那么冷血?
只见阮凌尘轻笑一声,辨不出情绪:“别多想,朕也是为了你考虑,他日这事传出去,人言可畏。”
秦羽幽紧紧抓住他手:“皇上,只要您相信臣妾,臣妾就不怕流言蜚语,况且身正不怕影子斜,人在做天在看,皇后娘娘这是诬陷,臣妾冤枉啊。”
她边说着,边轻声抽泣,十足的委屈样子。
萧清欢要不是没吃饭,早就吐的昏天暗地了。
睁眼说瞎话,秦羽幽还真是不怕报应。
“别哭。”阮凌尘声音柔了几分:“可释迦国后来访,你总该做点什么才行,别让朕难做。”
沉默了半晌,秦羽幽幽幽怨怨的声音再度响起:“臣妾为了皇上,无论受多大的苦都甘之如饴。”
说罢,她在地上重重磕头,萧清欢在窗外听着,都替她疼。
阮凌尘声音不复温柔,隐约还有些威胁:“那便罚你亲自抄写经书一本,羽宁宫上下罚俸三个月,朕可是认得你的字迹。”
话毕,他转身离去,不带一丝情面。
秦羽幽声音很低:“臣妾,遵命。”
萧清欢竟然有些替她难过,没想到阮凌尘也并未将她当做心里人,这深宫之中,处处都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