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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敢跟老子讨价还价,给我扒光了扔到酒吧舞池子里,今天咱们就赌这个!”林哥嚣张的笑声张扬至极,周围灯光灰暗,我根本没有看清刚刚是不是有人绊了我。不过,和这种人待在一起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善茬,我无比懊悔自己刚刚白痴的想法。
正绝望之时,外面陡然响起了警铃声。我被人摁在地上,正好看见沙发底下那泛着蓝光的手机。我立刻尖声呼救,很快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匆匆走了进来,而在这之前,压在我身上的手早已放开,我挣扎着坐起来,刚要诉说情况,对面的林哥却先我一步开了口。
“警察同志,你们这效率也太慢了点吧!我们被这疯女人拿着酒瓶子威胁半天了,你们才来,就你们这出警的效率,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些纳税人交的钱!”
我看着颠倒是非的林哥无语至极,可是散在我手边的玻璃碴子,还有那个被我打伤了脑袋的保镖却成了铁证。灯光大亮,我这才看清那个一直寡言的西装男,剑眉星目,却是长的人模狗样。
他似乎发现我瞪过去的目光,竟对着我勾起一抹轻笑,双眸之中透着淡淡的凉薄,至少脖颈处的西装领子上,占了点点血迹。
原来刚刚我真的伤了他,指纹,血迹,我还真是无法反驳。
其中一个警察简单询问了一遍道,“尚荣先生?既然你是受害者,那就随我们一起回警局吧!还有你林彪,你的案底可堆了有半尺高了!”
“乐于配合警察办案!”叫做尚荣的西装男懒懒地起身,而林彪也一同站了起来。我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去警局是最好的结果,我甚至还希望那个叫尚荣的人能直接告我谋杀,将我关进去几年,也省得再去面对这样糟糕的人生。
分别录口供,审讯,签字等等一系列程序下来已经是晚上八点钟。我坐在拘留室里,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我说的很平静,好像刚刚经历那些事情的人不是我一般。我知道,我签了林彪的那个合约,他们绝不会让我待在里面,即便是我真的承认自己谋杀,也绝不会被真的拘留。
最后案件被判成意外伤害,因为我没有家人来领,更没有交罚款,被扣留一晚。我默默地坐在拘留室里,先前审讯我的那个警察似乎对林彪很了解,随即对我表示了同情,给我准备了盒饭和咖啡。我几乎机械性地吃完,起身走到墙角,抱着双臂坐在地上,将脑袋埋进腿间,借以掩饰悲伤。
我很想大哭一场,或者将那占了黄赌的林彪告到底。可是这样幼稚的想法也只是在脑袋里过了一下,从十四岁离开孤儿院到今天,已经又过了十四个年头。虽然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还是一个人在撑。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也知道,什么我能做成什么我穷其一生也不可能办到。
我是个很现实的人,现实到明明知道那样的刘宇无法依靠却还是渴望着那一份虚假的家庭温暖。我没有父母要孝敬,也因为刘宇不喜欢孩子而没有怀孕,我所挣来的钱,都在维系着这个家,或者说在购买着那一点点的温暖。
原本我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糟糕,可是,至少让我感觉到自己在活着,有个地方可以去。而不会像个无主游魂一般,漂泊着,根本没有家的概念。可是今天我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追求有多么可笑。
那些所谓的温暖,那些所谓的爱情,又真的价值几许?
离婚的想法并不是没有升起过,或者说,在这三年的婚姻里,几乎每一天我都有过离开的念头,可是
长久的孤寂会让人生出可怜到可悲的卑贱索求,而这点索求便是刘宇一直紧抓着不放的软肋,我就想被困在牢笼里的兽,有能力挣脱铁笼,却没有勇气走向森林。
我将头抬起来,望着四四方方的天花板,白的让人恐慌,又好像象征着一种开始。周围的栏杆给了我丝丝安全感,至少这里没有威胁到我的人或物。
一夜未眠,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阳光透过窗子射入我的眼帘,那个审讯我的警察推门进来,“有人来保释你,交了保释金,你收拾收拾就出来。”语气带着点八卦的兴奋,眼神也闪烁着异彩。
我皱眉看着他,觉得异常诡异。有谁会来保释我?
第5章 保释我的人?()
当我走出警察局,看到路边停着的车上坐着的人时,突然理解了这种诡异之态。
降下的车窗里,戴着墨镜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因为在极度愤恨的情绪之下,倒是将人的五官气场印的深重。
是尚荣,那个被我划破了脖子的西装男。
“是你替我交了保释金?”我立在车门前,阳光刺目,如同此刻的人和事,可笑而又扎眼。
“我以为你会对我感恩戴德!”尚荣对我笑了笑,抬手从车里扔出一个东西,我忙伸手接住,是我的手机。
“会在那个时候选择报警,倒也不算太笨。只不过有的时候,事情解决的办法并不只有报警一个!”尚荣将墨镜从鼻梁上拉下来一些,露出深邃的眼睛,眼角眉梢带着冷讽漠然,却又好像与他的气质浑然天成一般,让人并不觉得难看,反而生出某种敬畏的距离感。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和林彪一伙的吗?”我握着手机,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打着鼓,无事献殷勤。
“我有这么说吗?”尚荣戴好墨镜,转头看着前方,“上车,我不喜欢这警局门口和人谈事情,不吉利!”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冷笑一声,“就算你和林彪不是一伙的,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谈的!”
“哦?”尚荣低低笑出了声,听的我整个后背都毛毛的,如芒在刺一般。“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也是个蠢蛋!”
我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觉得莫名其妙又无语至极。我始终坚信,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而我,这种小人物还是要离这种人远远的,免得被人吞了还傻傻的。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总监。时间已经是八点一刻,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无非就是催促合同的进展,我昨天着急处理刘宇的事情根本没改,再加上心里实在烦躁,便直接接了电话,告诉对方,这个案子自己不跟了,让他再找别人。
谁知道总监一通发火之后却并没有催促我要合同,反而揪住我此刻还没去公司的迟到行径,并勒令我立刻去公司到他办公室详谈。
我看着被猛地挂掉的电话,心里苦笑。详谈?哼,一个觊觎女人肉体的男人和被觊觎的女人有什么可以详谈的,还不是想占我便宜。
不过是抓着我缺钱的把柄,借以威胁罢了。我将手机塞回兜里看了看身上被扯烂了几处的衣服,决定先回家整理一下再去公司。无论我和刘宇的婚姻如何,我必须要靠自己活下去,所以工作绝不能丢。
工作三年,再加上以前上学时候的奖学金打工挣的钱积攒到一起,我在临近郊区的地方买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房子,虽然小了点,可对于我来说,却是唯一的安定之所。
小区外围还在建设当中,并没有完整的护栏和门卫室。我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支付宝里又少了一笔车费有些肉疼,脑海里算计着林彪那个合约里分期付款每月要还的钱,开始后悔放弃那个大单的决定。
昨天走的匆忙我没有拿钥匙,站在自家门前,我心里透出深深的疲倦。昨夜我想的透彻,我不能再和刘宇这般过下去了,如果他不知悔改,我必须离婚,绝不能再心软。
抬起的手犹豫了很久,还未落在门板上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娇笑声。
“坏死了,你弄疼我了!是不是你老婆满足不了你啊,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精力还这么旺盛,哎呀,轻点儿!”
淫言秽语随着门缝传了出来,我甚至能听见那个二手沙发被挤压的咯吱声。
多么可笑,我在为自己的丈夫承担着责任甚至于被送去了警局拘留,而我的丈夫却在这个时候玩起了女人。
我正要进去找刘宇算账,怎知,听到了令人心碎的事实。
我听见女人娇羞好奇的说话声,“我上次听小李说,你和猫哥联手骗你老婆,从她手里拿了十五万”
十五万!
我不知道刘宇跟她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维护了这么些年的男人竟然如此算计我。那我这么些年对刘宇的好到底算什么?
委屈,愤怒,如疯狂的藤蔓从心底猛然滋生出来,瞬间占据了我的理智。我握紧拳头死命地敲着门,不顾里面传来的谩骂,咬着嘴唇不出声。
随着门被打开,我几乎瞬间冲了进去,一把将刘宇踹在地上,如泼妇一般,跑到沙发上将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拽起来,啪啪就是几个巴掌。
“墨墨,你听我解释!”刘宇伸手去拉我,却被我使力挣开,我完全不想理他,只对着手里的女人如同泄愤一般拳打脚踢。
尖锐的嚎叫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放,刘宇手忙脚乱地将人从我手里救出去,推搡着出了门,而他则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厉声训道,“萧墨,你疯了!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丈夫!”
我登时失笑,想一个疯婆子一般仰头大笑起来。刘宇怔怔的看着我,脸色铁青,眼角还带着昨夜的伤,可是赤裸的上身,被打的痕迹夹杂着吻痕那般醒目刺眼。
“丈夫?刘宇,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你是我丈夫?”我笑的眼泪都下来了,指着他不停控诉,“你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别人的身下,这是丈夫的所为吗?你自己跑去快活,不顾你老婆的死活,这是丈夫的所为吗?你和别人联手骗了你老婆所有的积蓄,这是丈夫的所为吗?竟然还说自己是丈夫?哈哈哈哈,刘宇,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