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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稳稳地落地后,他低声问白月迟。
他的声音清澈出尘,有一种特殊的磁性,与他的容貌一般令人沉醉。
“没事……”白月迟怔怔地回答着,就在她满脑空白不知道下一秒该干嘛时,一声调侃将她从迷糊中拉回了现实。
“亏我感觉到不对急匆匆赶来,好像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啊。”狐狸干爹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栏上笑嘻嘻道:“乖女儿,这是你给我找的女婿么?”
白月迟脸一红,忙从那人怀中出来,行礼致谢:“多谢公子搭救,请问公子姓名?”
“姓名……”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迷惘,静了半天才道:“我叫叶翟。”
狐狸干爹听到这个名字后心中一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出来。
“原来是叶公子。”白月迟真心感激他,但不好意思抬头直视对方,低着头说:“救命之恩,难以相报,往后公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不需要你报答我。”叶翟淡淡道:“刚才救你只是下意识反应而已,以后小心点。”
话音刚落,叶翟就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了。
“啧啧,居然是那么古老的神行大法……”狐狸干爹眼神一闪,满脸钦佩地对白月迟道:“干女儿,没想到你抱大腿的天赋这样出众,随便刷个池子也能扒上这种级别的人物,以后多勾搭几个女婿,干爹我就晚年不愁了呀。”
白月迟瞪了狐狸干爹一眼:“只是萍水相逢好不好,你看人家压根没和我多说几句的意思,别栽赃我。话说干爹你怎么这么快赶到的?”
“就他会用神行大法吗?”狐狸干爹露出一丝哀怨的神情:“哼,有了女婿就忘了爹的小没良心……”
白月迟气得用拳头锤了他一下:“什么女婿啊,不要乱说!”
“好了,不逗你了。”狐狸干爹右手浮空画了一个圈,那圈从空中凸显形成了实体,直直飞向了冰后的脑袋,原本暴躁不堪的冰后渐渐平静下来,垂下了脖子和翅膀缩成一团睡着了。
狐狸干爹走到冰后身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声音有些冷意:“你遭人暗算了。”
“什么?”白月迟大吃一惊。
“有人把这个放在了冰后的身上。”狐狸干爹拿着一只金色的小飞虫给她看:“这个是一种很残暴的噬血蛊虫,一旦咬破了人或者其他动物的表皮,便能顺着血管一路往心脏处吞食,最后一点点咬掉心脏,整个过程完全无法阻止。还好我抓得快,再晚一些冰后就要死了,就算你没有死在冰后的法术之下,清洗的时候折损了一只六阶灵兽,御剑门也不会放过你。”
白月迟脸色苍白:“我来这以后并没有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是谁这么歹毒……”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狐狸干爹笑道:“你打算怎么办?”
白月迟握紧了拳头,许久才沉着脸轻轻说了一句:“查出那个人,叫他不得好死。”
晚上,白月迟彻夜难眠。
脑袋里有很多疑问在翻滚,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理清,都没有个头绪。
到底是谁设下如此可怕的陷阱害她?叶翟是谁,为什么要救她?还有狐狸干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感觉很深不可测。
后两个问题现在想也没用,白月迟很快把思绪集中在了第一个问题上。
眼下对她最有恨意的人应该是裘婉儿,邱大娟之流不过是起哄的跳梁小丑罢了,成不了大气候。可是裘婉儿的为人她早就看透了,是一个傲慢愚蠢的爱出风头之人,不大可能设下这样毒辣缜密的圈套。
忽然,一个人的面容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灵雪?
临行前太子的话再一次回响在她耳边,白月迟渐渐起了疑心,可是并没有证据和直接动机,也只能把这个念头深深地存在心中。
护城兽暴走的灵压波动很可怕,门口的弟子完全没心思看里面的白月迟如何,第一反应就是吓得屁滚尿流去报告,可当御剑门的人赶到时,冰后完好无损,健健康康地正在吃东西呢,而且看起来和白月迟感情很好的样子,不仅时不时蹭蹭她,还会偶尔亲亲她的脸颊。
来者用神识和冰后交流了一下,冰后声音高低不同,白月迟一个字也没听懂,就看出来那个和冰后说话的御剑门人看她的眼神从警惕陌生渐渐到了缓和,最后竟含了丝丝欣赏。
白月迟并不知道,冰后告诉那个人,有人想要害它,把噬血蛊虫放进了它的翅膀,是这个小姑娘冒死取出了蛊虫,救了它一命。冰后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为了白月迟撒谎,而是狐狸干爹给它施了一个小法术,把它的记忆移花接木,功劳全部挪到白月迟身上去了。
“这个白月迟不仅天赋高,还立下如此奇功,不如直接抬为正式弟子吧!”
御剑门高层会议上,一个长老提议道,此言一出,大部分人表示赞同。
“对,御剑山庄那几个执事对她的评价都很高,说她非常勤奋好学,待人也很谦虚。”
“我与冰后相识数百年,它绝不可能撒谎,而且也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喜欢一个孩子。灵兽先天就能感悟人的心性,冰后看中的人,绝对是修道好苗子。”
“是啊,幸亏有她,若是冰后折损,咱们升仙原可就要有大麻烦咯。”
……
“我反对。”
一个清冷的女子忽的声音响起。
第24章 隐患()
众人看去,乃是御剑门的华长老。
华长老是结丹中期修士,外表约莫三十来岁,面容冷峻严肃,像极了神庙里的石头菩萨:“我听到的评价,和你们听到的不大一样。”
“哦?”最开始说话的高长老有点不高兴,反问道:“怎么不一样?”
华长老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冰冷无情:“据说她为人阴险狡诈,两面三刀,不仅肆意侮辱同辈弟子,还拥有来路不明的横财,挥霍无度,实在很可疑。”
“呵呵,你说的这些,都是其他候补弟子传的吧!那些人凡心未断,嫉妒比自己优秀之人,有什么稀罕的。想当初咱们大家谁不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像那种自己资质愚钝,见不得别人好的蠢蛮之辈,还见得少了么!”
这句话说中了在座大部分众人的心思,他们默默点头表示赞同理解。
然而这句话戳中了华长老的心窝子,她当初可不是因为资质好才结丹的,而是靠玩命般的努力与冒险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天生好苗子的人很了不起?当初咱们御剑门收的弟子里,什么稀奇灵根没有过,最后筑基的又有多少?倒是一个个尾巴翘的不知道有多高,欺负资质一般的人这种事,他们也经常干。”
高长老火了,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行行行,咱们不扯这个。不管她为人到底是谦逊还是傲慢,救下冰后总算是大功一件吧?收她做正式弟子,也不过是一个月一块下品灵石罢了,这点奖励她担不起?冰后就这么不值钱?”
“呵,我刚想说这个。”华长老冷笑:“谁知道她是不是自导自演呢?”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你什么意思?”高长老瞪大了眼睛。
“怎么就那么巧,偏偏轮到她清洗池子的时候冰后就被人暗算,她一个道都没入的习武者,居然能在六阶灵兽的暴走下活下来,还取出了几乎不可能捉住的噬血蛊虫,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其中的关系很微妙吗?”
高长老瞠目结舌,他很相信冰后,也直觉感到白月迟不是那种人,可华长老的话的确有理有据,不便反驳。
“我不赞同华长老的看法。”
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大家扭头看去,竟是一向不怎么参与门中事务的雪鹤峰少泽剑剑主,苏仪。
这苏仪也是个天才人物,年纪轻轻就筑基,花了不到一百年便成功结丹,掌御剑门六大名剑之一的少泽剑,统领雪鹤峰。
他身材修长,容貌清俊如竹,气质高雅,看起来不像一个剑修,倒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琴师。苏仪平常无论何时都带着三分笑意,温和有礼,可是没人敢得罪他,谁都知道他是门主最得意的弟子,若是不出意外,下一任御剑门主人便是他了。
“为何不赞同?”华长老见一向不太开口的苏仪都反驳她,心情有些不爽快,口气也急躁了。
“因为,她没有必要这么做。”苏仪微笑道。
“没有必要?”华长老没能理解苏仪话中的意思。
“她是近千年来,也是有史记载第一个完全拔出龙吟剑之人。”苏仪有条不紊地分析道:“门中早就赐下了入道丹等物给她,她进入御剑门并受到重视是迟早之事,何必多此一举,惹人闲话?”
华长老一顿,声音略微低了一些,却仍不太服气:“谁知道她是不是贪心不足呢?想要立下更大的功劳,受到更多优待罢了!”
“修仙界最看重的是什么?不是恩怨情仇,而是实力。”苏仪平静道:“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无论她立下多大的功,长期决定她在门中地位的最终还是她的资质,而不是转眼就过的浮名,我不认为她想不到这一点。并且如果她是有心机导演此剧之人,就不会挑自己洗刷的时候动作,找一个替罪羊假装路过出手,既能洗清嫌疑,还能施恩与人,岂不是一石二鸟?”
高长老好不容易理清思路,抓住最关键的地方:“别的不说,噬血蛊虫必须是炼气期以上修士才能以血饲养并携带的,其他方法根本不能保存,见光就死。她可是货真价实的普通人,这个谁能反驳?若是她能掩饰修为到连我们都看不出来的地步,那至少是元婴期高人,用得着和咱们演戏?”
华长老无言以对,最后勉强道:“那她是怎么制服噬血蛊虫的呢?那玩意,就算是我们也不那么容易。”
“一个能完全拔出龙吟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