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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嫡母,能有这样一个名声,真是比什么都强啊。
见长兴侯夫人脸上放光,蒋氏知道自己说话说到位了。
眼风一扫。见小罗氏规规矩矩地站在长兴侯夫人身后,蒋氏意味深长地指着她笑道,“你这媳妇很知道规矩。不知道我那侄女嫁过来之后,会不会这样?”
这可是长兴侯夫人心中的痛啊。
贺林那小畜生是个庶子。都快要蹦到天上去了。蒋诗韵嫁给他,会给她这个正经婆婆立规矩?
门都没有!
贺林那小畜生的生母不过是个最卑微不过的婢女,被长兴侯酒后乱性,才有了贺林。
比起府里其他的庶子,贺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当年贺林的生母还活着的时候,在她面前可是连个站的地儿都没有的。
这小畜生不过是跑出去一趟,当了锦衣卫的指挥使,竟然就敢对她不理不睬,还伤了她?
这口气,她真是难以下咽!
如果不把贺林这小畜生给整消停了,就别想让他媳妇给她行规矩。
她一个嫡母,连一个庶子媳妇的茶都喝不上,到时候传扬出去,那可才是天大的笑话!
试问,这京中有哪家的嫡母跟她这般窝囊啊?
长兴侯夫人越想越不是个事儿,眼见着蒋氏一脸微笑地望着她,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烧得难受。
既然贺林那小畜生想娶蒋氏的侄女,那她可得和蒋氏好好说道说道。
“妹妹,说起来,你那侄女也真够野蛮的,听说从乡下来的,那日见了我竟然口出恶言,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让她身边的婢女对我出手!”
这话一出口,蒋氏心里就有了数。虽然来之前已经算准了长兴侯夫人不见得会喜欢蒋诗韵,但心里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如今,她心里踏实了。双方的长辈只要都不愿意,只要齐心合力,不怕拆不散这门亲事!
哼,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世道?
当今最看重孝道,一个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遵从的人,怎能堪当大任?
这道理,想必她不说,长兴侯夫人也该懂才是!
蒋氏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成功的机率很大,不由得意地抬头去看长兴侯夫人。却无意间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小罗氏面上的表情。
小罗氏皱紧了眉头,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好像在憋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
蒋氏十分不解,刚夸过这孩子的,怎么这会儿这副样子?
她想在长兴侯夫人面前卖个好,不由假装关切地问小罗氏,“侄媳妇,你身子不适吗?”
长兴侯夫人听了也扭头看过去。
小罗氏心里那个气啊,暗骂蒋氏多管闲事。
见婆婆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只得扯了个谎,“媳妇……媳妇想去更衣!”
蒋氏一听就乐了,这媳妇子可真老实,有屎就出去拉就是了,还硬在这儿撑着,不怕憋坏了啊?
长兴侯夫人却沉下脸来,这个媳妇可真给她长脸啊,当着客人的面,竟然说要更衣?
更衣不会悄没声儿地出去啊?
被小罗氏给气得牙疼,长兴侯夫人捂着腮冷哼了一声,“更衣还不快去?等在这儿让我请你去啊?”
见婆婆开了口,小罗氏告了声罪,提着裙子急急地就跑出去了。看那样子就跟憋不住要拉在裤裆里一样。
蒋氏不由笑出了声,“这孩子可真够实诚的!”
长兴侯夫人羞得老脸通红,斜瞥了自己媳妇的背影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也是个不省心的,什么实诚?就是个傻的,要不然,世子屋里也不会香的臭的都往里塞!”
这也是气极了,才在蒋氏面前说出儿子房里的事儿。只不过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这都是自家的事情,儿子这样她也没什么脸面,没得让蒋氏看了笑话。
蒋氏观她颜色,知道她这是后悔了。她不动声色地挑了个话头就岔了过去,“这孩子我看着不错,要是我那侄女,啧啧,怕是容不得别人的。”
她看准了长兴侯夫人不是个宽和的人,越发在她面前说起蒋诗韵的不好来。
不管贺林和长兴侯府的关系如何,反正明面儿上大家多半不大知道当年的往事。说穿了,长兴侯夫人是贺林的嫡母,在外头,娶了一个善妒的媳妇,她脸上也不光彩!
二百四十一章 趁热打铁()
咬了咬牙,长兴侯夫人尖声咯咯笑起来,“还是妹妹了解自家侄女啊。妹妹出身书香门第,在京中这么多年,无论人品还是行事,都是一顶一的,您的女儿更是宫里的兰妃娘娘,教养自是不必说的。可姐姐我就不明白了,您那侄女怎么却生成了那样的性子?”
蒋氏见自己终于把长兴侯夫人引到自己的坑里了,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忙答道,
“姐姐有所不知,这侄女是我二弟家的孩子,我那弟媳妇统共就生了她一个,打小儿在乡下长大,性子野了。”
“后来二弟中了进士,弟媳妇带着她才到了京中,本想着给她说一门亲事的,谁知道我那弟媳妇也是个拎不清的,这不,拖到现在,竟然不经过我二弟,就自作主张和贺大人定了亲!”
“原来这样啊!看来你那弟媳也是个粗人,不然,教养出的女儿怎么会这样?只是可惜了你二弟了。”
长兴侯夫人心里慢慢地有了盘算,嘴里却附和着蒋氏。
“谁说不是呢。我那弟媳伤了身子,至今不能生养,二弟眼看着年近四十的人,尚还膝下无子!”
见长兴侯夫人低头沉思,蒋氏眼里闪过一抹得色,旋即又飞快地敛下了眸子,让人捉摸不透她心中所想。
既然长兴侯夫人上了路,那她不防再透给她一个重料。
京中能执掌家业的宗族主妇,哪个听不出来这样的话?
蒋诗韵虽有爹娘,但绝对不是个受到重视的孩子。连亲爹都没有答应就定下了亲事,这能作数吗?
听话听音,蒋氏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她那弟媳妇有多不受宠。这样的妇人教养出来的女儿。能有几个成器的?
他们长兴侯府可是百年世家,贺林那小畜生就算是再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可外头人不这么认为,依然把他化为长兴侯府的一员。
既如此,那她就要以这个为借口来拿捏他,让他不能娶到蒋诗韵那小贱人!
只要他还姓贺,只要他还想做官儿。就别想迈过这道坎儿。
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的长兴侯夫人。面上的神情轻松了许多。蒋氏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趁热打铁。问起了长兴侯夫人的嫡次子来。
“听说二公子书读得好,过了年就要下场了?”
长兴侯一生无所事事,仗着祖荫混了大半生。养的儿子,也大多随了他。
不过这个嫡次子贺栋却是个肯读书的。这也是长兴侯夫人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说起爱读书,贺林那小畜生打小儿就比她儿子强。只是他是个庶子,长兴侯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她这个嫡母也就随意处置他这个庶子了。
该请先生的时候不给他请,只花重金给自己的两个儿子请来有名气的先生。
谁知道贺林那小畜生是个天生过目不忘的,偷偷趴在窗口跟着她儿子听了几次。竟然比他儿子学得都好。
这让她慌了神,赶忙想方设法想要把那小畜生给打发出府,谁知道那小畜生又迷上了练武。跟着侯府的护卫们成天摸爬滚打的,长兴侯夫人这才放了心。
这般胡乱练着能成什么气候?将来不过是一介莽夫。永远越不过她的儿子。
谁料到过了几年,贺林十五岁上,她才惊奇地发现,贺林的功夫已经很高了,至少,先前她的儿子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可后来,只剩了自己两个儿子吃亏的份儿了。
长兴侯夫人这才着了慌,捏造贺林和庶妹有染。在世家大族,这种事情可是最龌龊的。只可惜那个庶妹一绳子把自己给吊死了,成了死无对证。
长兴侯虽然对这些庶子庶女并不怎么关注,但是毕竟出了这等丑事儿,于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少年的贺林赶出了家门。
时隔多年,贺林已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指挥使,更是独立门户,压根儿就不理会长兴侯府。
眼看着他比自己大儿子还高一帽头,长兴侯夫人哪里受得了?
自己大儿子虽然世袭世子,但至今一事无成,连在朝中挂个职都没有。膝下更是无儿无女,比起平步青云的贺林来,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身为侯府的嫡子,怎能被一个庶子给比下去?
长兴侯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大儿子,顿时就觉得喉咙那块儿堵了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好歹自己的小儿子还能给她争口气,这让她欣慰了不少。见蒋氏提起这儿子,长兴侯夫人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自己儿子的好。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栋儿有多聪明,凡是书放在他跟前,不出几天就能倒背如流。为这个,他父亲欢喜地差点儿不知东西南北了呢。”
蒋氏忙笑着附和,“这么聪明的孩子,明年下场一定会高中的。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盯着二公子呢,不知道姐姐打算给二公子找个什么人家?”
小儿子今年十八了,也该定亲了。只是长兴侯夫人想着等儿子考个功名出来,好提高下身价,这才拖了两年。
如今要是有好的,定下来其实也未尝不可。
听蒋氏提起这个话头,长兴侯夫人就笑问,“哎呀,京里那么多好人家,我这眼都快挑花了。其实咱们这样的人家,还缺什么?只要人家姑娘相貌过得去,品性儿好,我这当娘的就满足了。”
真这么简单?蒋氏压根儿就不相信长兴侯夫人会这么容易满足。
眼皮子闪了闪,蒋氏有些吞吐起来,“照姐姐这么说,我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
长兴侯夫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