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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那么大胆,大人就算是打了她又怎么会没面子?”一个士兵瞪大了眼不解地问着耿三。
耿三一听就知道这是个没见识过他家大人在蒋姑娘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不由得冷嗤了一声,“赶紧滚边儿去吧,还想看大人打姑娘?告诉你,姑娘不打大人就算好的了。”
这也是他不让他们听墙根的原因啊。
到时候大人恼羞成怒,把这都算在他头上,他可就麻烦了。
那些士兵还是不解,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好戏。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河东狮吼,“你不想要命了是吗?你不想要命了别死在我这儿呀?”
他们的贺大人好似哑巴了一样,良久才听见大人跟蚊子哼哼了似的,“这不是惦记着你吗?怕你担心我,嘿嘿……”
“谁担心你!你少臭美!”那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又是一声暴吼,让一众士兵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这还是他们的那个英明神武、杀伐果决的贺大人吗?
什么时候也成了“妻管严”了?不对,这媳妇还没娶进门都这样怕了,那要过了门岂不得天天跪搓衣板?
二百四十八章 心病()
屋内,贺林已经卸下铠甲,躺在蒋诗韵的床上。
蒋诗韵眼睛瞪着他,嘴里吼着他,可两手非常轻柔地给他解着身上的衣扣。
贺林唇角翘起,一双放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蒋诗韵,仿佛看不够似的。
蒋诗韵也不理他,只拿一把小剪刀轻轻地剪开他沾血的衣裳,露出胸前一处正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
她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就黑了。
再往里多移一寸,贺林就没命了。
就这样的大伤,他竟然不当回事儿,事后第一时间赶到她这儿不说,连吭一声都不吭。
这厮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光流血也是会死人的啊?
已经懒得跟笑得一脸花痴的贺林交流了,蒋诗韵当机立断喊来小坠子和春兰姐妹,分派任务:“小坠子去烧水,春兰和春桃按方子配药。”
几个姑娘都是被她给练出来了,见到这样的伤势也没有大惊小怪的,只匆匆地拿了方子就各干各的了。
耿三听见里头动静,就要往里闯,“姑娘,要不要属下帮忙?”
上次贺林动手术的时候,可是他在跟前帮着的。
“不必了,你到厨房里看看弄点儿吃的,给兄弟们先垫补垫补。”杵在这院里头等着看热闹吗?
耿三还想进去看看他家老大的,可被春桃拿眼一斜,他就摸着鼻子讪讪地退了出去,自己带着人钻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蒋诗韵见人都不围在门口了,这才舒了一口气。好在贺林的伤势看着虽然凶险,却没有上次那么吓人。
伤口不深,没有性命之忧。
忙活了一上午。总算给他缝合好,贺林已经沉沉睡去。
蒋诗韵看着耿三等人都吃了饭,让小坠子在院里铺了些垫子,吩咐他们在外头歇息了。
她则挑了几样补血补气的药材,让小坠子在厨房里炖上。
一切都消停了之后,她也累得筋疲力尽的。
春兰见她面色疲倦,就劝她。“秀姑。你累了就先歪一会儿,我和春桃守着大人!”
春兰姐妹身上都有功夫,经得住摔打。有她们两个守着倒也放心。
蒋诗韵只是嘱咐了一句,“大人醒来叫我!”就到对面的软榻上躺着去了。昨夜一晚没睡好,不多久,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外头吵吵嚷嚷地似乎有人在吵架。蒋诗韵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天色快黑下来了。她赶忙一骨碌翻身坐起来。
屋里只有春兰一人,春桃不知去处。
听见动静,春兰忙探身过来,“秀姑。你醒了?”
蒋诗韵穿上鞋,朝窗外茫然地望了一眼,“外头怎么这么闹?”
“是……是王婶。”原来是王氏醒了。
蒋诗韵顿觉头大。定是王氏发现院子里来了这么多男人了。
她穿戴齐整,去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着的贺林。就出了门。贺林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有没有睡一个囫囵觉,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王氏惊扰到他。
刚一打开门,就见院子里本来躺在垫子上歇着的那些士兵们都站起来,立在院子里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硬着头皮听站在石阶上的王氏在说什么。
蒋诗韵不由好笑,她娘王氏可真够威风的,弄得比领军将军都要气派。
这定是贺林那厮暗地里嘱咐过了的,不然,王氏哪有这个脸?
听王氏唾沫星子四溅地骂着那些厮杀了一夜的兵士们,蒋诗韵于心不忍,要不是贺林在这儿,他们这些人哪肯受一个妇人的气?
“娘,别骂了,他们在这儿守护着我们不好么?”蒋诗韵只好上前拉着王氏的手,轻言细语地请求着。
王氏的精神越来越差了,昨儿被蒋德章的休书给刺激了一番,王氏的脾气越发暴躁,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我为什么不能骂?他们这些臭男人战腌臜了我的院子,我要把他们赶出去!”王氏一听蒋诗韵这话,眼睛血红,像是一头迷失的野兽,歇斯底里地吼着。
蒋诗韵见王氏这个样子不大好,生怕院子里的人再刺激到王氏,赶紧悄悄地朝耿三又是打手势又是使眼色,让他把人给带出院子。
一院子人顷刻之间就没了人影,蒋诗韵心想王氏这回该消停了吧?可这样还不行,王氏又把目光投向了她屋里,一张丰润的脸黑沉沉的。
“秀姑,你说一个女儿家的闺房里躺着一个大男人算是什么样子?去,把那位贺大人给我请出去!”
就知道王氏不会放过贺林,蒋诗韵苦笑了。
这两人都是她至亲的人,要她在这两人之间做选择,真是难上加难。
可眼下贺林身上有伤,刚缝合好伤口,不能轻易搬动的。王氏让她把贺林送走,她真的很为难!
但是王氏她也不能直话直说,只得斟酌着语言细声细气地和她打着商量,“娘,贺大人受伤了,刚缝合好伤口,七日之内不宜动弹。娘能不能等些日子再让他搬出去呢?”
“又受伤了?”王氏面露惊恐,“上次不是在这儿涎着脸赖了好些日子吗?他这是赖上瘾了还是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了?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不是这儿伤,就是那儿伤的,依我看,早晚死在这上头!”
听着王氏这诛心的话,蒋诗韵暗地里祈祷贺林不要醒来,千万听不见才好!
“娘,求您了。他又不是故意受伤的,就让他养好再走好吗?”蒋诗韵急得都快给王氏跪下了,他们两个之间都放定了,迟早都是一家人的,王氏何必苦苦相逼呢?
“秀姑,男人有什么好?就算现在对你情深意重花言巧语,可隔几年就喜新厌旧了。你长得又不是国色天香,贺大人也就瞧着新鲜,过几年还不是再找貌美如花的?”
面对蒋诗韵的苦苦哀求,王氏泪眼婆娑,转而苦口婆心地劝慰起了蒋诗韵。
蒋诗韵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心知王氏这是被蒋德章那个渣男给伤着了。
可她在王氏跟前不敢提蒋德章,生怕勾起了王氏的伤心事儿。
二百四十九章 赐婚()
王氏见她不语,以为她听进去了,继续念叨着自己的观点,“秀姑,贺大人长得比女人还美,你要是真的嫁过去,降不降得住还是一说。到时候他后院里美人一大堆,你受不受得了?听娘的话,好好在家待着,哪个男人都不嫁,跟娘过一辈子吧?”
说完,王氏就可怜巴巴地看着蒋诗韵,那眼神里包含着无数的期盼和怨恨,真的让蒋诗韵难以拒绝。
蒋诗韵算是明白了,她娘还是没有打开心结,反而惧怕起男人了。
想当初,王氏还觉着嫁给赵哲好呢,如今倒好,愣是不想她嫁人了。
这心结要是打不开,这一辈子王氏就别想幸福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倒是觉着窦成为人忠厚肯干,比蒋德章那个书呆子强多了。
无奈王氏心中无意,如今心结又是这么深,她连提都不敢提了。
想了想,她只得先安抚住王氏,“娘,世上好男人多得是,您也不用怕!再说,女人也不能总要依靠着男人,得为自己争口气才是!女儿我有技能在手,就算某一天被男人给抛弃了也不怕的,娘就放心,女儿养活您可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可王氏钻了牛角尖,哪里听得进去?
非置着蒋诗韵把人给送出去,蒋诗韵哪里肯?
最后,娘儿俩又是不欢而散,王氏气呼呼地回了屋里砸了一通,蒋诗韵也心情很差地回了自己屋里。
贺林已经醒来,蒋诗韵进屋的时候,他已是一脸的平静。
蒋诗韵坐到床头,他拉过她的手。柔声问道,“是不是我又惹你娘生气了?”
蒋诗韵摇摇头,旋即又点点头,笑道,“现在只要是男人进了这院子,估计都得惹我娘生气!”
见贺林有些困惑不解,蒋诗韵就给他细细说了昨儿蒋德章来过的事情。解释了这就是心理上的问题。
虽然古人不懂什么心理上的问题。但是蒋诗韵给他打了一个比方,王氏患的就是“情志病”。
古代这种病例也不是没有,这么一说。贺林也就明白了。
只是次次来次次惹王氏生气,贺林还是过意不去的。“要不,我这就搬出去吧?”
躺在这儿还不知道被王氏骂多少次呢。
寻常的妇人谁敢对他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口出恶言哪?
谁让人家可是自己未来的岳母大人,莫说骂了。就是打他几下,他也不敢还手哪。
可蒋诗韵却摇头。“不用,你的伤口不宜搬动,就安心住在这儿。我娘要是再说什么难听的,你暂且忍一忍。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贺林一听这话就笑了,“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