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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对自己下手,自己绝不会轻饶他!
她虽然是从乡下来的土丫头,可也不是任人欺压的女子!
宋彻竟然这么狠毒想让人毁了她的清白,她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侯府里草菅人命的事情必定不少,她也不过是偶尔发现了。
宋彻既然这么想要害她,那她更确定当时梅林里的那个丫头是宋彻所杀的。
本不想牵扯到这样的事儿里,可自己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那丫头死得冤枉,还以为是外头的坏人所为。
宋彻这么急切,倒是暴露了他自己了。
蒋诗韵知道,自这件事儿之后,她和宋彻之间算是结下梁子了。
在京中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她,被安国侯府的族长、世袭一等轻骑将军的宋彻给害了,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看来,她得找条“大粗腿”靠靠了。
眼下,这条“大粗腿”就杵在她跟前,而且看上去还有点儿想让她靠的意思。
机不可失时不可再来,蒋诗韵不痴不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带着一脸讨好的谄媚,靠近贺林,伸出一只莹白的素手扯了扯他雪白的衣袖。
“何事?”那人下巴微抬,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压根儿就不看他。
“那个,表哥……”蒋诗韵只觉得自己嗓子眼儿里似有东西堵着,期期艾艾好半天才跟蚊子哼哼似的问他,“能不能把这些人借我使使?”
她说的那些人贺林自然明白。
他微微侧头,一双精致得如同凤羽般的眸子紧盯着她,声音里有着万年不化的冰冷,“你确定这些人能归你所用?”
这可是一群亡命之徒,无恶不作,这该死的小丫头难道吃错药了,竟然要和这些人与虎谋皮?
“你有很多银子还是金子?”见她张了张嘴未吭声,贺林又狠狠地补了一刀。
刚才他还觉得这丫头口齿伶俐,心眼子不少,这会子怎么变笨了?
蒋诗韵虽然极其不满他一副凌驾于她之上的口气,但是毕竟要靠着人家这条大腿,她只得忍下怒气陪着笑意。
“不是,我是想……”怕那群黑衣大汉听见,她忽地凑近了贺林的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
贺林身后的那群锦衣卫面上露出古怪的表情,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全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他们大人什么时候跟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这么近乎了?
虽然大人府上多的是环肥燕瘦的女人,可他们都知道,这些朝廷官吏送来的女人,大人从来都是敞开大门收下,却从来都没碰过她们一下。
用大人的话来说,这是迷惑那些想拍马屁的官员的。
大人一向不近女色,冷酷如风,对他们这些下属从来都不假以颜色,更何况对这么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
贺林的形象一瞬间就被颠覆了,这群锦衣卫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却见贺林一边听着还不停地点头,末了,嘴角竟然上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来。
天哪,他们的大人竟然……竟然笑了?
以耿三为首的锦衣卫,惊讶地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这日头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他们家大人竟然对着一个妙龄女子笑了?
这是不是顶好的事儿?
身兼贺林亲兵的耿三,只觉得一腔热血冲到了头顶,天哪,他们家大人这是开窍了?
耿三激动地都快要对天作揖了,看向蒋诗韵时,一脸的感激。
不管这女子身份高低,只要他家大人喜欢就好!
蒋诗韵光顾着自己的计策了,哪里看得见后头锦衣卫的神情?
她叽里呱啦地嘀咕完,见贺林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她心里一惊,莫非自己这段数太低,让这妖孽看轻了?
有些不快地瞪了他一眼,她无奈地叹一口气。这世道,无钱无权真的没法办事啊!
可旋即,贺林就挥手冲身后的锦衣卫命令,“把这些江洋大盗带走,正好昭狱里空了不少地儿。”
那群乌合之众的江洋大盗哪里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的对手?
不过片刻,都被掀翻在地。
为首的黑脸大汉嘶吼着瞪着蒋诗韵,“你不是说要让你表哥放我们一马的吗?”
蒋诗韵也不知道贺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默不作声。
贺林瞥一眼蒋诗韵,俊逸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寒冰般的样子,“只要你把我表妹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你的兄弟自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一抬手,耿三就把黑脸大汉给松开了。
贺林则冲蒋诗韵抬了抬下巴,带着人就走了,只留下那个还呆怔的黑脸大汉。
出了门,就见一辆华丽的双驷大马车停在大门外。
蒋诗韵认出,这就是贺林的。
他白日里到侯府的时候,坐的就是这辆马车。
再看走在前面那个身材颀长俊拔挺直的白色背影,蒋诗韵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泛酸。
这人,还没换衣裳呢。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被人给绑架了啊?
走到马车旁,贺林挑了帘子示意蒋诗韵上去。被打晕的慧儿也被一个锦衣卫拎了过来。
贺林蹙眉看了一眼慧儿,就让那锦衣卫把她扔到了车上。
回过头来又轻声跟蒋诗韵解释,“大半夜的要是回去,还不知道会传出你什么不好的名声来呢?你还是坐车回去,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蒋诗韵本想问问他怎么发现的自己,可当着那么多锦衣卫的面儿,见他又是行色匆匆,也就把一肚子的问话给咽了下去。
放下帘子,贺林已是利落地翻身上马,带领着众人朝城中而去。
四十三章 闹翻()
顺利地进了城,贺林在一条胡同口停下了。
不多时,就见耿三领着一对老夫妇过来。
那老妇人朝贺林行了礼,就上了马车。
蒋诗韵惊讶之余,忽然明白过来,贺林这是为她名声着想啊。
老妇人年约五旬,和蔼可亲,上来就握着蒋诗韵的手说了句,“姑娘受苦了。”
蒋诗韵忙含笑颔首,一众人继续前行。
将要到蒋府所在的胡同口时,贺林忽然就停下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到一辆青布篷子的小马车来,让蒋诗韵下了大车,和老妇人、慧儿三个坐上去。
老妇人的老伴儿赶着车进了胡同,贺林则带着人一直看着马车到了蒋府的大门口才转身而去。
还没进门,蒋诗韵就听见大门内吵得嘈杂聒噪,一个大嗓门的妇人声响断断续续地传来,她听得出那是她娘王氏的。
这么晚了,王氏定是担惊受怕想要出来找她吧?
喉头一梗,蒋诗韵看向老妇人,老妇人就让老头子前去拍门。
不多时,门房骂骂咧咧地过来开了门。
见一个陌生的老头子站在门外,正要竖起眼睛骂过来,就听车内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快开门,我回来了。”
不用介绍自己是谁,想来那门房也听得懂。
一怔之下,那门房竟然关了门,撒腿就往二门上跑。
王氏正坐在钱氏的院子门口大哭大闹着,蒋德章在她身后转来转去,搓着手骂着,“你这乡下妇人,这大半夜的在大嫂门前闹,成何体统?”
王氏哭得伤心欲绝,秀姑跟着大嫂去了侯府,怎么就不见了?
大嫂半路上撇下秀姑去了娘家,当真是不负责任。秀姑一个没出过门的闺阁小姐,没有长辈带着怎么能行?
如今都大半夜了,城中宵禁,秀姑能去哪儿呢?
王氏恨不得插翅飞到府外去找,奈何蒋德章还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她。
这哪里还像个亲爹的样子?女儿丢了,他竟然不急不躁,还嫌她没有体统?
火起来的王氏,脾气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当即就回头对着蒋德章嘶声厉吼,“闭嘴!你嫌丢人别要闺女!”
蒋德章金榜题名,也算是春风得意了。被王氏这么个乡下肥婆猛一吆喝,当真受不了。
他颤抖着手指点着王氏的鼻子,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半天才咬牙切齿地叫道,“好,好,王氏,真看不出来,你是这副德行?”
“你也不想想,闺女大半夜不回来,你这么嚷嚷的人尽皆知,闺女的名声岂不被你败坏了,她还怎么嫁人?”
蒋德章怒气冲天地也吼了起来,王氏只觉得满腹委屈,闺女都不见了,谈何嫁人?
连找都不去找,还说什么名声?
要真的顾忌女儿的名声,作为亲生父亲,他该带着人去找才是啊!
剜一眼蒋德章,王氏只觉得浑身乏力。
大嫂关紧了院门就是不开,由着她在这儿哭闹。只让婆子来传话,说是宵禁出不得门。
可王氏即使一个乡下妇人,也知道就算是宵禁,也该有办法的。难道那些衙门都是吃闲饭的?就不能去报官?
她闹腾了半宿,见钱氏就是不开院门,也顾不得妯娌情分,不管不顾地就扑打起院门来。
终于,钱氏板着一张容长脸,阴沉地站在门口,冷声讥笑,“弟妹大半夜的闹腾作甚?你家闺女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天还未黑在城里走着会出什么事儿?说不定是你那好闺女耐不住寂寞和人私会去了呢!”
说罢,她就阴阴地笑起来。
终于让她出了一口气了,那个乡下小贱人一无是处,竟然入了安国侯府老太君的眼,就要和安国侯府长房长孙定亲?
这不是在打她钱氏的脸吗?
她出身名门,自家两个女儿也教养出色,还未找到这么合适的亲事,凭什么王氏一个乡下商户出来的,养出来的女儿就要高她女儿一头?
如今倒好,那小贱人彻夜不归,名声可是保不住了。
她故意不见王氏,更不让人悄悄地去找,就是要让王氏那个蠢货闹腾得人尽皆知才好!
王氏哪里会想到钱氏一开口就说出这么寒心的话?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