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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诗韵头也不回,冷冰冰地答,“男女授受不亲!”
贺林被她这话给气笑了,“那日在城外,你喊我‘表哥’的时候,怎么忘了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一说啊?”
“此一时彼一时!”蒋诗韵依然不看他,嘴皮子动了动,“那是夜里,又都是陌生人。”
贺林两道入鬓的剑眉蹙了蹙,想想也是这个理儿。时下的女子都是规矩大如天,有几人能跟他一样视这些东西如狗屁?
语气缓和了些,他还是不死心地问蒋诗韵,“你为何看不上耿三?”
蒋诗韵先前并未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乍一听耿三这名字,不由吃了一惊,“耿三是谁?我看上他做什么?”
心里却想这人真是个神经病,她一个闺阁女子能胡乱看上男人么?
贺林一噎,旋即明白过来,原来那日让兵部侍郎夫人去蒋家提亲,她并不知道提的是谁啊?
是不是她知道了是耿三,就愿意了?
心里顿时高兴起来,他难得有耐心地解释,“就是前儿让人去提亲的那人!他是锦衣卫镇抚,正五品的官身,身家门第,和你们家也算门当户对了……”
原来那日的亲事果然是他暗中操作的!
蒋诗韵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她和他不过是两面之缘,他怎么就操心起她的亲事来?
他是她的什么人?
光天化日的,他还振振有词地和她讨论起亲事来了,这还把她当女子看待吗?
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她没好气地低吼,“你闲得蛋疼吗?既然那么闲,怎么不操心你自己的亲事?我的事要你管!你是我的谁啊?”
气上心头,竟然忘了他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
一顿话呛得贺林面红耳赤,站那儿有些手足无措。
平日里高冷惯了,寻常官员见了他都要作揖行礼的,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而且,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
说的还是这么粗鲁的话!
蒋诗韵说完拔脚就走,气哼哼地一路脚底生风。
贺林竟然没勇气再追上去。
是啊,她说得对,他是她的谁啊?
他干嘛要管这些闲事儿?
他悻悻地望着那个努气冲冲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忍不住就想笑。
这么泼辣的女子,怎么会吃亏?莫非他重活一世,连带着她的命运也变了?
看着她挤进了西平侯府下人群里,他也拔腿上前。
和赵哲是过命的交情,长公主平日里待他也不错,她晕倒了他总得去看看。
人群里,长公主伏在赵哲的怀里,气息微弱,脸色蜡黄,全然不似方才刚下马车时的样子。
蒋诗语捏着一方帕子就站在近处,眼神在长公主面上扫了好几眼,终是下定了决心,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赵公子,夫人是痰厥,事不宜迟,得赶紧吸痰才行!”
上次她在安国侯府见蒋诗韵给老太君吸痰之后,老太君对她是刮目相看,连带着亲事也快成了。
都是一样的昏过去,若是她今儿给长公主吸了痰,长公主醒来不得感激自己啊?
赵哲见她救了自己母亲,说不定也会对她另眼垂青,到时候,她只要娘和大舅母说说,从中一撮合,这门亲事还不是稳稳当当的?
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耽搁,更不能顾及女儿家的矜持了,做事要当机立断,不然错失了良机,可是悔之莫及啊!
也不管赵哲同不同意,她跨前两步,把帕子往长公主嘴上一搭,就凑了上去……
“喂,你做什么?”赵哲惊讶地双眸大睁,不可置信地望着蒋诗语。
“公子,再不吸痰,夫人可就醒不过来了。”蒋诗语一本正经地眨着眼,一副内行的样子,唬得赵哲也是一愣一愣的。
太医已经着人去请了,只是赶过来还得半个多时辰。若是真的像这女子说的,耽搁了可就追悔莫及了呀?
迟疑间,就见蒋诗语低下身子,撮着腮帮子对着长公主的嘴猛吸。
蒋诗韵恰好这时赶了过来,一见这情形,也是惊得合不拢嘴了。
天,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不通医术能随随便便治病救人吗?
一样的症状不见得是一样的病,何况长公主的病和当时安国侯府老太君的病差远了呢?
五十四章 争抢()
蒋诗语爬跪在长公主身旁,撅着屁股鼓着腮帮子一顿猛吸,可是丝毫不见长公主有什么动静。
赵哲不由急了,见蒋诗语额头上冒出涔涔细汗,他只能劝她,“姑娘的好意赵某心领了,还是等太医来吧。”
蒋诗语哪里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听见赵哲温声细语,一脸柔和地看着自己,不由春心怒放,来不及摇头,“公子不必言谢,等小女把长公主喉咙里的痰吸出来再说!”
不等赵哲再说什么,她又低下头去。
赵哲脸上的温存被不耐给代替,不悦地瞪着眼前这个不识数的女人。
钱氏和蒋诗静背着赵哲而站,就没有看到赵哲脸上的不快,还悄声笑着跟蒋诗静说,“看你妹妹反应多快,你也学着点儿,不要整天跟个木头人一样,哪个男子会喜欢你?”
蒋诗静脸红了红,盯着妹妹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怨恨的光芒。
蒋诗韵站在圈子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长公主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低血糖晕厥,蒋诗语却在那儿装模作样地给她吸痰,活像个跳梁小丑!
丢了人不说,万一要是耽搁了长公主的病情,到时候西平侯府怪罪下来,蒋家可不就倒霉了?
叹了口气,她挤到了智了大师身旁,低声道,“大师能否给小女一碗糖水?”
智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过来,这个当口儿这女子怎么还有心思要喝糖水?
只是身为得道高僧,他修为极好,脸上一丝儿不悦也没有,只是回头吩咐身边的小沙弥,“去端碗糖水给这位女施主!”
钱氏和蒋诗静母女一听这话立马把眼光投射过来,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厌恶。
这个死蹄子,不是作死吗?偏要在这时候丢他们蒋家人的脸?
沉下脸来,钱氏对着离她不远的蒋诗韵教训起来,“在府里没有糖水吗?出来却要吃要喝,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儿?”
嫌恶的眼神像是要穿透蒋诗韵一般,在她身上不客气地扫射了几圈。
蒋诗韵也不恼怒,笑嘻嘻地应道,“我这不是乡下人嘴馋吗?这会子觉着嘴里发苦,就像弄碗糖水喝喝。”
气得钱氏和蒋诗静直翻白眼,好好的气氛都被这小贱人给破坏了,若是让赵哲听见了,人家还不得认为蒋家的姑娘上不得台面啊?
到时候,就算是救了长公主,人家也不会把蒋诗语放在眼里。
钱氏气得眼珠子快要瞪出来,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恨不得跳上去狂扇蒋诗韵几耳光。
好歹压下心中那股怒火,钱氏就指使蒋诗静,“你去把她拉开,别让她坏了你妹妹的好事儿。”
眼看着自家妹子在赵哲面前露了脸,蒋诗静正愁自己没机会挤上去也让赵哲注意自己呢。
一听这话喜得脸一贯装出来的端庄样儿都快没了,来不及点头就朝蒋诗韵奔过去,扯了她的袖子就往赵哲跟前靠去。
还不忘损蒋诗韵两句,“妹妹,好歹给我们蒋家留点儿面子吧,省得让人看了笑话!”
蒋诗韵正等着糖水呢,被她一拉扯,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摔倒,再一听这颠倒黑白的话,不由气笑了。
“我说姐姐啊,这谁给蒋家丢脸啊?我这是帮你妹妹好不?再让她这么胡折腾,把人家长公主给折腾出个好歹来,咱们蒋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蒋诗静哪里肯信?
一个乡下穷丫头懂个屁!
死命地拽着蒋诗韵不让她动弹,声音却是和软下来,“妹妹也不小了,怎的行事还这么乖张?小心人家赵公子笑话咱们家!”
蒋诗韵正气着呢,听了这话不由诧异地抬眸看了蒋诗静一眼,只见她那张酷似钱氏的容长脸上,红霞一片,就像是染了胭脂一样。
心顿时豁然开朗,哈哈,原来这小浪蹄子春心萌动了呀?
不动声色斜睨了不远处正关切地望着蒋诗语的钱氏一眼,蒋诗韵毫不客气地甩开了蒋诗静的袖子,装作委屈地指着蒋诗语,“姐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就在这儿胡闹起来?长公主可是病着呢,姐姐要拉我也该把我往人群外头拉去,怎么偏偏往长公主跟前靠?”
说得蒋诗静心虚地不敢看她,却强撑着要去拉她,“妹妹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敢冲撞了长公主?”
蒋诗韵却不打算饶过她,这样蛇蝎心肠的母女三个,什么坏心眼子都有,就该让别人看清她们的真面目才是!
微微地眯了眯眼,蒋诗韵笑得很是天真,“那姐姐既然不敢冲撞长公主,为何还要往这边儿来?莫非……”
她眼一斜,瞥了正焦急半搂抱着长公主的赵哲一眼,冲蒋诗静笑得好不狡诈,“莫非姐姐看上人家赵公子了?故意想借机往人家跟前靠?”
赵哲因为母亲昏过去,心里正焦虑着急着,虽然有些看不惯蒋诗语的做法,好歹人家也是为着他母亲,他自然不会去往这方面想。
如今被蒋诗韵这么故意一提醒,他猛地醒过神来,再看蒋诗语时,怎么看怎么别扭!
也没听说这蒋家的姑娘会医术啊?凭什么就敢这么大胆给他娘吸痰?
心里的不快被挑了起来,赵哲不由得冷了声,“蒋姑娘,我娘的病还是等着太医来看吧?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蒋诗语正吭哧吭哧地憋着气呢,一听这话猛一抬头,脸涨得通红不可置信地望着赵哲,“可是赵公子,长公主的病耽搁不得呀?”
趴下去又要给人家吸痰!
蒋诗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