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过上这种不用为银子担心的日子啊?
正天马行空地瞎想着,面前忽然一冷,抬眸时,撞上了那个一身雪白的家伙!
“啊”地低叫了一声,蒋诗韵方才反应过来,贺林这妖孽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脑袋倏地一缩,又躲回到帐子里。
只是这次可没这么容易躲得开这妖孽了,那厮的半个身子已经撞了进来,死死地把她逼在了角落里,一双修长的大手也适时地箍住了她的双肩。
“敢把我比作耗子的人,这世上你是头一个啊!”虽然面上咬牙切齿的。可手在抚上她浑圆柔滑的肩头时,心底就软得能滴出水来了。
“你不是耗子是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专门钻女人的闺房,叫你耗子都算是抬举了你。”蒋诗韵不怕死地拿拳头抵上他坚实的胸口。
哼哼,别人都怕他,她可不怕!
不过也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罢了,能比别人又多出什么来?
无非就是长得俊了点儿好看了点儿而已!
“你以为别的女人的闺房我乐意钻吗?”贺林忽然哑下声来,先前想吓唬吓唬她的心思顿时化为乌有。
也许。这是今生最后几面了。见一面少一面了,他何必去浪费口舌和她争辩?
他只想把这女人好好地搂在怀里抱一抱,她就要出嫁了。自己还能肆意妄为几次?
按说,依着他的权位和名声,这京中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他也曾扮过欺男霸女的人,也曾流连忘返过青楼……可这一切。他都是被迫的,不得不让自己名声更加败坏。
只是这些。都是他迷惑政敌的手段而已。
此生,他除了对她,并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
别看他后院美人无云,可他从未碰过。甚至为了躲清静,连那所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也懒得回去,只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买了一处小院子。简简单单的几个人住着。
蒋诗韵听了他这话,不由有些愣怔。
今夜。他说这些有什么用意?
他喜欢她在意她是吗?可为什么他不能提亲不能娶她?
是不是这就是男人欲擒故纵的伎俩?
只不过她蒋诗韵就算是嫁给贫寒子弟,也不想让这样的大人物玩弄于股掌中。
“贺大人的意思是,小女子还是个例外了?能让贺大人这般人物纡尊降贵半夜爬床,真是小女子的荣幸啊!”蒋诗韵夹枪带棒酸溜溜地说着,丝毫不给贺林面子。
正箍住她双肩的贺林听了猛然就是一顿。
他怎能不知道她心里有怨气?
他怎能不知道她嫁给宋徽不情不愿?
可他又怎么能说实话?怎能让她等着他?
他倏地缩回了手,蒋诗韵肩上一空,还以为他被刺得动怒了,下一刻,他就该起身离去了。
可只一瞬,她露在被子外头已经发凉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拥进了怀里,连那床旧棉絮被子都一同裹在了身上。
她挣扎了下,他双臂如钳,纹丝不动。
她叹了口气,静静地偎依在他的怀里。
那个怀抱温暖如春,火热的胸膛,即使隔着好几层衣服,还是能让她感受到扑鼻而来的火热气息。
身子一下子暖和起来,她听着他有力规律的心跳声,慢慢地平静下来,先前的尖牙利爪也都收回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低低喃喃地问着,口齿带着些模糊,可他还是听清了。
眼眶有些酸涩,他为不能给怀中心上人一个安稳的家而羞愧难当,心如刀绞。
“我只希望你这一生平安顺遂!”良久,他才贴在她耳边细细说道。
蒋诗韵窝在他的怀里,惨然一笑。
这个时候,他还说这样的话?
这是骗三岁小孩吗?
他这么一个冷酷如风杀人如麻行事果决的人,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犹犹豫豫?
看他后院里美人如云,这不是他的作风才是?
还是他太看重她,想给她最好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身处高位,什么事情能拦得住他?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
她蒋诗韵何德何能,能得他另眼相看?
她还是太天真了,一无家世,二无倾国倾城的容貌,像他这样游戏人生的人,凭什么会喜欢上她?
她怎么就信了他的话,还为他伤心流泪不已?
果然,前世没有经过感情锤炼的女人还是伤不起啊?
一边想着,蒋诗韵慢慢地抬起头来,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可贺林紧紧地抱着她,一点儿都不想松手。
“贺大人,松手吧,”蒋诗韵平静地说着,“咱们一个侍妾多得数不清,一个就要嫁作他人妇,怎么还能这样?”
“韵儿,别闹,就让我好好地抱抱你吧?”贺林嗓子发哑,先前清越的声音带着点儿沧桑。
“谁在闹?”蒋诗韵气得要命,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仍不放手,这不是拿她不当个良家女子对待吗?
“贺大人!”她的声音尖细起来,“请你自重,别拿我当青楼女子,我就要嫁人了。”
蒋诗韵嘤嘤地哭起来。
贺林顿时手足无措了,双手不舍地松开,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哭成了一团,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我……我,是情难自禁!”他结结巴巴的,“不是拿你当青楼女子!”
好不容易说完了这句话,他才顺畅起来。
“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他神色大痛,伸出手去想抱着她,可见她往后缩了下,他只好讪讪地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秀气的锦匣来。
夜色里,那锦匣竟煜煜发光,可见是个好东西。
他往前推了推,只道,“这个给你收着,我过两日就要出京一趟,还不知道能不能……”
他甚是艰难地说了一半,就打住不说了。
既然不能给她承诺,何必还让她心里挂念呢。
“这个给你添箱,你好好收着!”他说完这句,猛地起身就朝外走,蒋诗韵只来得及看到窗口那处白衣一闪,已是没了他的踪迹!(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四章 反转()
先前过于震惊的蒋诗韵,并没有去思量贺林只说了一半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呆呆地捧着手里的锦匣,说不清道不明心里是种什么滋味。
眼前那角翻飞的衣袂已经消失良久,她依然回不过神来。
他说他给她添箱?
他怎么能狠得下心来说这样的话?
她就要嫁给宋徽,他竟然还来添箱?既然添箱,为何对她还是这副做派?
莫非,在他眼里,她一文不值?
一时心口那处浪花翻涌,蒋诗韵只觉得心里闷得难受,想吼一嗓子却又怕惊着王氏。
也不知道捧着那个锦匣坐了多久,她才魂魄回归。此时已是冻得身子发冷,双手僵木。
她低下头用发木的双手轻轻地抚了抚掌中的锦匣,挪动着发麻的双腿下床点着了床头柜上的灯盏,就着昏暗的灯光慢慢地打开了那个锦匣。
锦匣不大,里头并没有多少东西,只一沓子银票码得整整齐齐的,静静地躺在那儿,像是等待着蒋诗韵拈起来。
蒋诗韵轻轻地把那叠银票拿出来,对着灯光数了数,足足有五万两!
她震撼地无以复加,贺林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怎么会给她这么多的银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凭着她的智慧,这些银子定会有增不减,这一辈子,她就真的可以吃穿不愁了。
他连她的后路都给她铺好了?
他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蒋诗韵捧着那个锦匣,只觉得重逾千斤,双手发颤,几乎都要捧不住。
她的心忽然剧烈地跳了一下,好歹自己也是个现代穿越人士。难道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钱氏不是想把女儿嫁入高门,千方百计想破坏她的亲事吗?
那她就让她如意得意一把行不行?
就算王氏以死相逼,到时候钱氏真的上钩了,她也有理由了。
想想她现在也是身家数万两银子的御姐,何必要在宋徽那奶油小生身上浪费时间?
贺林不是冷心冷意吗?那好,她就拿着他的银子过上幸福的小日子,顺便找个合心合意的小白脸过一辈子。岂不是快哉?
越想越觉得这个念头可行。蒋诗韵兴奋地一点儿睡意都没了,找了块旧布就缝起来,凭着她那蹩脚的女红。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把那五万两银票全都缝在了那条独特的腰带里。
从此,她可真的是腰缠万贯了。
一夜未睡,蒋诗韵精神头依然很好。
吃过早饭。服侍王氏喝过药,钱氏那边就来人了。
惠香带着刘妈和另一个婆子。三个人一脸假笑地过来,说是请二姑娘到太太上房里去。
王氏不疑有假,忙从炕上撑起身子来,叨叨了几句。
蒋诗韵瞄一眼站在炕边惴惴不安的慧儿。回头就喊外头正蹲角落了洗涮的小坠子,“……进来伺候着太太,太太身边不能离了人。”
慧儿脸色发白。祈求地看了王氏一眼,垂下头去。眼中的怨毒被散落在颊边的碎发遮住,一闪而过。
小坠子从院子里蹬蹬地跑了进来,两只扎煞的手上还站着污水,一双手冻得跟红萝卜一样。
蒋诗韵有些心疼地从盆架子边摸过一条手巾给她擦干,嗔着她,“怎么也不用热水洗?不是还有一篓子炭吗?”
上次贺林给她们送了两篓子上好的银霜炭和几篓子木炭,足够她们用一个冬季了。
何况,她手头上如今也有了银子,不怕家里嚼用。
只不过先前她想攒着银子置办一所宅院,省着罢了。
小坠子圆乎乎的脸上溢满了笑容,两颊红扑扑的跟两颗大苹果似的。
见自家小姐对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