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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坠子圆乎乎的脸上溢满了笑容,两颊红扑扑的跟两颗大苹果似的。
见自家小姐对她这么好,心下感动不已。忙接过手巾自己擦干了,笑着摆手,“奴婢不怕冻,留着那些炭好给太太烧炕呢。”
话音方落,就见慧儿疾步走上前,劈手夺过那条手巾,就按在水盆子里,回头朝王氏抱怨,“太太,她一个小丫头怎么能用您的东西?这岂不是太没有规矩了?”
王氏素来信慧儿的话,羡慕大家子的那种有礼有节的规矩进退,听慧儿这么一说,再看那条雪白的手巾上都是灰印子,不由冷了脸。
小坠子不过是个奴婢,也就是她脾性好,不大计较这些,果然她就上头上脸了。
慧儿可是给她讲过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小姐马上就是侯府的少夫人了,若是她再不讲究这些规矩,跟以前乡下一样,到时候两亲家见面,岂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来?
王氏板着脸就要动怒,蒋诗韵却忙接了口,“这是我拿给小坠子擦手的,慧儿是说我这个做主子的不懂规矩?”
想挑小坠子的刺儿,也得看看她这个主子同不同意啊。
慧儿面色一变,垂了头不敢吭声儿,只狠命地搓着盆里的那条手巾。
王氏因着女儿就要到钱氏的上房,过两日就是侯府的少夫人了,就不想多说她,只叹息一声,“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连点儿规矩都不懂,到时候在侯府可不得惹人笑话?”
本以为这话能让女儿收敛些,没想到蒋诗韵听了这话喜上眉梢,上前一把就拉着王氏的胳膊撒起娇来,“还是娘知道我,我本就是个野丫头,从小儿在乡下长大,哪里知道这些?娘疼我,把慧儿给了我,到时候在侯府,有她提点着,必不会错的。”
王氏顺着她的话就点了点头,因着女儿马上就要成为侯府的少夫人,王氏心里高兴,就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粳米粥,脸上也有些光泽,听见这话,伸出指头来就戳着蒋诗韵的额头。
“就你这丫头贫嘴!”
一旁的盆架子处,慧儿手里的手巾啪嗒一声就跌进了盆里。
蒋诗韵装作没听见,王氏正高兴着压根儿就没注意。
慧儿在那儿待了会儿,见王氏丝毫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儿,她有些急了,若是真的做了陪嫁跟着小姐嫁过去,那她将来也就是沦为侍妾的命运。
她是犯官之后,到了那种大家族,即使再得男人宠,也上不得台面。
若是留在王氏身边,跟了蒋德章,不过是个小官宦之家,到时候把王氏摆布死了,自己照样可以做个正室。
只是这该死的小姐怎么就是放不过她呢?
想了一会儿,她终是拿着洗干净的手巾嘤嘤地哭起来。(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五章 故意()
王氏纳闷地扭头看向慧儿,“好端端的,你怎么就哭了?”
虽然是自己心爱的贴身侍婢,可在女儿大喜的这段日子里哭,王氏还是不悦的。
她是乡下妇人,更是迷信。大喜的日子里不能见泪,不然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
慧儿知礼守仪,素日里都是她提点着自己,怎么今儿这么不懂规矩了?
皱了皱眉头,她不满地望着慧儿。
“太太莫怪,奴婢……奴婢是喜极而泣!”一时心伤难过的慧儿,被王氏略冷的话给提醒了,忙擦干了泪,换上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儿。
蒋诗韵挑了挑眉,暗自冷笑:这个慧儿还真是不简单啊,什么事情都能让她说出个花儿来?
且听听她还怎么圆!
慧儿三两步走近炕头,体贴地那手巾给王氏擦了擦嘴角和手,方笑道,“奴婢这一路跟着太太和小姐进京,心里十分敬服。为了小姐的亲事,太太操了多少心?太太和小姐都是善心人,如今功德圆满,小姐就要嫁入侯府,将来那就是京中勋贵圈子里的人,太太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不枉了太太辛苦一场!奴婢怎能不高兴?”
一席感人肺腑的话又把王氏说得欢快起来,情不自禁地就点头认可了慧儿的话,“你说的是,没想到我也有今日,能看到秀姑嫁个好人家,我死了也瞑目了。”
蒋诗韵不由气结,她这个娘可真是容易被慧儿左右,不过慧儿这丫头着实有两下子,会揣摩人心。王氏又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时日久了。慧儿就把她拿捏地死死地。
越是这样,她越不敢把慧儿留在王氏身边。
慧儿见王氏又信了她的话,欢喜起来,这才细声细气地露了露自己的意思,“只是奴婢是犯官之后,怕跟着小姐享不了那样的福分。奴婢的父母都远在北地,将来还不知道有什么造化。人家侯府那样尊贵的地方。奴婢跟了去。怕会给小姐惹来麻烦。何况奴婢也舍不得太太,在心眼儿早把太太当作再生娘亲了。不如,就让奴婢留下来吧?”
这番话。触动了王氏的情肠。她也知道蒋诗韵嫁过去之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自己出了那样的事儿,要不是想睁着眼看着秀姑嫁人,她早就一绳子吊死了。
她也没脸盼着夫君能原谅接纳她。这辈子能看着亲生女儿过上幸福的日子,她也就知足了。
说实在的。她到现在也怨恨不起来夫君的狠心,要不是夫君读书上进,女儿怎能嫁入这般体面的人家?
上次的事情连她自己都弄不懂到底怎么发生的,虽然秀姑说有人给他们下了药。可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又能怨得了谁?
王氏思来想去,觉得上天还是待她不薄。
如今又能得慧儿如此贴心相待,等秀姑嫁过去。留她在身边说话解闷,倒也不错。
因此。她就有几分犹豫。
慧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呐?别看她柔弱得橡朵雨中的白莲,可那份察言观色的功夫却炉火纯青。
见状,她忙紧着又烧了一把火,“小姐的心是好的,只是奴婢却不想做那对不住小姐的事。太太想想,凭小姐这份容貌,姑爷又怎会瞧得上奴婢这等犯官的女儿?到时候奴婢在跟前,岂不是给小姐添堵?”
这话倒是!
王氏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姑爷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她自个儿都没有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夫,骨子里压根儿也没有这种观念,也就不大注重这个了。
眼看着她就要动摇,蒋诗韵忙赶在她开口之前,飞快地笑道,“娘,慧儿的卖身契您都给了我,还要反悔不成?”
她连撒娇带跺脚,一副小女儿的样子,活似个还离不开娘亲的孩子。
王氏的心又偏到了她这边儿,看得慧儿暗恨不已:到底是亲生的母女,自己费尽千般心思都没能挑拨成功!
蒋诗韵不理会慧儿是个什么心情,只是缠着王氏,“女儿又不是说非要把慧儿给了宋公子,不过也是留着预备罢了。娘急什么?慧儿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我能让她吃亏不成?再说,女儿大大咧咧的也没个正经样子,有慧儿在跟前提点着,在侯府也不出差错,岂不是让娘省了很多心?”
三言两语地又把王氏的心给拉了回去。
慧儿两拳紧捏,牙根咬紧,看着蒋诗韵和王氏母女两个其乐融融,恨不得撕烂了蒋诗韵那嘴!
不管她用尽千方百计,最终都没能得逞,还是被蒋诗韵给带到了钱氏的上房里。
一见了蒋诗韵过来,钱氏脸上就乐开了花,拉着蒋诗韵的手就去看摆在旁边厢房里的樟木箱子。
“这是大伯母给你置办的嫁妆,你看看喜欢不?”钱氏殷勤地把蒋诗韵推到樟木箱子跟前往里看。
蒋诗韵也就不客气地瞄了眼,见箱子里头的东西都是上好的,那些绫罗绸缎也不像是老旧的,有几样花色还是京中今年最流行的呢。
再看旁边的一口箱子,里头盛着各色鞋子,那是预备认亲的时候送的。
钱氏拉着她看了一圈子,抚着她的手叹道,“日子订得太急了,也来不及预备,这都是现到绣楼里订做的,人家本来也没这么多货,我还托了娘家嫂子过去,好说歹说给赶做出来的。”
蒋诗韵听着这话,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钱氏这是一大早起来吃错药了吧?怎么会这么好心?
看这箱子里的货色,都是上好的。
她这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性子,什么时候转了?
她按下心里的狐疑,不动声色地听着。
钱氏又拉着她绕着屋内整整十几口大箱子都看了一遍,蒋诗韵是越看越咂舌。
前儿还听说她拿着侯府的聘礼给府里的丫头做棉袄,怎么今儿就这么大方了呢?
不仅不贪不占,给的都还是好东西。
她朝外头望了一眼天,暗想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好不容易看完了屋内的箱子,钱氏又把蒋诗韵拉到了自己的卧房,指着炕上摆着的一件大红通袖缎子袄笑道,“这也是绣楼里赶做的,你看看喜欢不?这可是今年时新的料子呢。”
拉着蒋诗韵的手就让她过去摸摸。
蒋诗韵却不过她的热情,还当真过去摸了一把。
滑不溜丢的,真是好东西。
她心中的狐疑越浓,却不动声色地和钱氏周旋着。
正看着嫁妆,蒋诗静姐妹从外头携手进来。
钱氏又让自己女儿过来看,蒋诗韵清楚地看到蒋诗静姐妹在看到那件大红嫁衣时,眸中的神色变化是多么精彩!
蒋诗静只是微微一笑,敛下了眸子。
蒋诗语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一肚子坏心眼子一眼都能被人给看穿。她看了那件嫁衣眸子里快要喷出火来,手捻着滑溜的布料就不舍得松手了。
还是蒋诗静怕她失态,忙推了她一把,笑着冲钱氏道,“娘,您快些也给妹妹订门亲事吧?瞧她见了嫁衣就走不动了。”
一句话就把蒋诗语的失态给掩饰了过去,屋内响起了欢快的笑声,看上去一派和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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