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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接起来,小少问我是不是单独行动了,我说是。
小少只说了三个字:“棒极了!”
我汗,米竞真不该给燕平青打电话求助的,天知道燕小少这人有多不按理出牌和唯恐天下不乱。
小少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的情况。
小少只说:“姐姐,去吧,我帮你算了一卦,你和我哥目前是凶险重重,不过只要敢破,就能立,你一定要无所畏惧!”
我相信燕平青,关键时刻不会坑我。
不过,没一会儿,秦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心想我是有一阵子没有接到这位总的电话了。
我虽然不会和小米恢复联系,但我觉得还是不能让远方的朋友担心。
于是,我还是接了秦总的电话。
秦总在电话那头非常严厉地问我在哪里,让我马上回到米竞身边去。
我只说:“啊,我看到了你堂弟呢,叫秦御瑫对吧?”
秦总随即愣了一下。
我马上说:“他好讨厌。”
秦总居然笑了一下:“是很讨厌……你赶快回去,别一个人瞎逛,小米知道帮你处理事情,你别吓他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你不操心。”
然后我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汪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正在和吴察去寺庙的路上,烦不胜烦,接起来问他要干嘛。汪总倒是先在电话那边喷笑了。
汪总说:“你还真是谁的电话都接,就是不接小米的啊?”
额,我知道汪总的思维也和别的人不一样。
但我总觉得,这种时候,汪总是一个能讲道理的,我就对他说,有人给我下降头,抢我东西,这口气我不能忍。如果换他,他要怎么办?
汪总沉默了一下,然后他说:“我已经订了机票,马上过来。”
我继续沿用对付秦总的四个字:“你不操心。”
汪总察觉出我想要结束通话,他马上说:“你别轻举妄动,小米给我说了谁是嫌疑人,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他的一些来历和情况。”
我精神一震,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了,汪总其实是泰国人啊,他从小就是在东南亚这边长大的呢,缅甸虽然离不是泰国,但他如果要来办事,明显都比我们更方便。
谁知道汪总很狡猾,他只说:“你先回小米身边去,等我过来再说,我们知道帮你去讨要你的东西,你别乱跑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我说:“再见!”
然后果断挂电话。
我猜得没有错,汪总果然立刻又打了过来,他在那头似乎哭笑不得:“好好好,我可以先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就很爽快的答应了他。
轻举妄动,这个成语可是有韧性的。
汪总就告诉我,达古上师年轻的时候,曾经师从缅甸这边的第一僧侣,和猜上师。然而他修行极为急功近利,有和同师门不和,后来竟然发生了袭击尊师,然后妄图将师傅的能力强行灌顶的事件。
幸得那时候和猜上师的大弟子,巴窝上师出现并阻止。
达古上师因为被废了所有的修为,逐出师门。
不过,他后来又拜了其他大师为师,不知道重修了什么邪法,功力重归并且凭借自身能力,位列缅甸高僧之列。
汪总告诉我,他准备过来拜访和猜上师,因为据传,和猜这一支的僧侣,都和达古势不两立。
他说,让我等他过来,然后大家再商议到底该怎么办。
我只能再次和他说再见。
就算我等得起,燕少也等不起了。
现在是白天,也是燕少非常被动的时期,我知道他可以在阴暗的地方出现,然而缅甸这边靠近赤道,太阳非一般的毒辣。
我必须要尽快找回我的槐木坠子,只要找到坠子,燕少自然就会回来的。
我对吴察说,我要去拜访和猜上师。
吴察却是一脸难色。
他对我说,和猜上师当年和达古的恩怨,他也有所耳闻,不过,和猜上师在那次被达古所伤,四十多年来,再未有踏出寺庙一步。
表面是一直在潜心修行。
但许多人都猜,他其实已经元气大伤,再没有了任何能力。
并且,和猜上师除了自己几个嫡传弟子,根本就不会见任何人。
然而我还是坚持要过去。
我告诉吴察,和猜上师不能出来,他的那个叫什么巴窝的大弟子,不是也很恨达古吗?不能请到和猜,请巴窝也不错啊。
吴察就苦笑,说小姐您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情况啊。
吴察说,如果巴窝能有达古厉害,早就给和猜上师报仇了。当年和猜上师一念之差,没有让巴窝杀了达古,结果达古就拜了不知道什么教,表面还是在修小乘佛经,其实早就已经误入歧途。并且能力现在十分的强大。
只是缅甸许多地方武装力量,十分仰仗他的能力,所以他才能正大光明的出席许多活动。
吴察听我讲了朱当的事情,他摇着头:“你这朋友一定是被达古算计的。你们这些外国人,来缅甸这些国家,一定要到寺庙里去求得佛牌啊。否则……林小姐,你有什么护身符没有?”
我摊手,表明自己无符一身轻。
吴察一脸无语状。
不过,他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把我带到了和猜上师所在的寺庙里。
我去功德那里,捐了不少的钱,然后就有一个小喇嘛,拿着一个佛牌过来,吴察翻译说,他家师傅见我捐那么多钱财,希望我平平安安,所以送我一个佛牌保佑我。
我就摇头,说我不要佛牌,我要见他师傅。
小喇嘛说,他家师傅不见生人。这分明就是要打发我走了。
吴察给我使眼色,于是我又往功德里大把大把地塞钱。
然后我说,我要见他师傅。小喇嘛一脸为难,于是,我又塞钱。
这下小喇嘛吓到了,险些要跪下,求我不要再这样烧钱了。
无功不受禄,如果寺庙不能给我消灾了愿,这钱财他们就受之有愧。
小喇嘛正在苦苦哀求着,从后方突然走出一个干瘦的红袍喇嘛。
缅甸这边由于气候原因,也因为生活条件原因,和尚们都很廋。不像我们的少某寺,方丈什么都肥头大耳的。
这红袍喇嘛看年纪和达古是差不多的。
他对我双手合十行礼,我也急忙回礼。
这喇嘛一开口,说的也是中文,他说:“这位女施主,这佛牌是我寺和猜上师请佛三天三夜,开光加持,能保佑您不再受降头困扰。但是你要所求我们之事,我们办不到,所以还请您回吧。”
我惊。
这庙里,果然是有高人啊。
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就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
我问这位红袍喇嘛,他是不是巴窝上师。他点头说是。
我又问他是怎么知道我有事来求,所求何事。
巴窝上师朝我周身指了指,道:“女施主,你周身都有达古施咒的残余痕迹,我寺对这种气息很熟悉。”
我吓得急忙看自己周身,巴窝上师又忙安慰我说:“女施主不用担忧,你体质剔透,外邪不侵,这些气息对你无害。”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巴窝上师又说:“女施主,你拿了我寺的佛牌,达古便再也无计可害你。你且放心去吧。”
我很正色的说:“我不怕达古害我,但是他抢了我的东西,我是必须要要回来。”
巴窝摇头,似在苦笑。
他说:“达古到手的东西,你要他归还,谈何容易,就请女施主当是舍财免灾吧。我寺现如今没有人能与达古交手,不是我们不帮,而是帮不起,还请女施主见谅。”
他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我一急,差点上前去拉他的袍子。
我说:“上师,救我,达古抢走的东西,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我不能拿回来的话,和杀死我没有区别。如果上师不能跟我一同去讨要,也请上师指点我一二,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说完这句话,一秒也没有犹豫地,跪了下去。
巴窝回头看着我,忙示意小喇嘛来扶我起来。
巴窝说:“女施主,你去找达古,无异于送命上去,何必这般执着呢,人生执念,须得要放下,才能大彻大悟,待你冲破自我之时,方是达到大我之境界。”
我才没心思听他给我讲佛。
我就急,急的简直要去拖这巴窝,揪着他带我去找达古。
巴窝还想说什么,神色却是突然一变。
我见他侧耳倾听,神情极为恭敬,虽然我什么都听不到,但也猜测,是有人在和他说话。
隔了一会儿,巴窝回过头来,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位女施主,这边请吧,上师说有请你到后院,要和你私下谈一谈。”
上师?
巴窝并没有说是哪一位上师,然而我和吴察都猜到,他所说的,就是曾经的缅甸第一高僧,四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外人的和猜上师。
巴窝让吴察一个人在外面等我。
然后领着我穿过前面的佛堂,走到后院去了。
在后院一个小阁楼上,巴窝敲了敲那房门,恭敬地说了几句缅语,里面也回应了一声。巴窝便推开门,侧身,请我进去。
我进入之后,他便在我身后关了门。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小室,除了正前方的一个小方桌和地上的蒲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装饰物。
而在正对着我的小方桌后面,坐着一个干瘪枯瘦的老喇嘛。
他比瘦弱的巴窝上师还小了一圈,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老喇嘛也是穿着普通的红袍,只是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稍稍添了一点文人气质。
他见到我,并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枯瘦的手臂,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