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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坠子,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这回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我大喊一声:“站住!”
这女人已经嘭的一下打开门,冲了出去。
我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什么也顾不上就跟着追上去。
我看到赵安蒂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头发有点乱,似乎刚刚才被吵醒一般,她也沙着嗓子问了一句:“什么?”
然而我已经追了出去。
我这一追,简直把整个寨子都闹了起来。
因为我一路追,一路喊站住,我路过之处,原本都是黑黝黝的小草房,路过之后,灯就一盏接着一盏的亮了起来。
我越追,便越是借着月光看清了前面的女人。
那是一个身材很苗条的年轻女人,穿颜色貌似比较鲜艳的纱笼裙,因而在这黑夜里异常显眼。
我自认为我算是跑得相当快的人了,然而比起这女儿而言,依然逊色了几分。
等我们跑出了地武的领地,跑进了原始森林,那女人依然健步如飞。
我开始怀疑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
普通的人类如我,是长跑健将,参加过市大学生马拉松比赛并拿过奖次,都完全拼不过她。
不过我又想,她戴着那个槐木坠子,那是燕少的半身,她能有那个东西,已经不算正常人类了吧。
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和追问声。
是小米和汪总他们,还有一些武装分子,也跟着跑过来。
若是平时,我必定是跑不过他们的,然而今晚上,我一想到我的坠子在别人脖子上挂着,就生命力全开,停也停不下来。
跑过一个树林,那个女人突然身影一闪,没了踪影。
我还要追,突然听到汪总在后面杀人似的大喊:“站住!林小莹站住!”
小米也疯了似的喊:“停停停!再跑你就死了!”
我听到一个死字,总算收了脚。
一个冷风刮过来,我打个了颤,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一个悬崖处。
这里植被茂盛,猛然一看,还以为前面依然是树丛。
然而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这里已经处于地貌边缘,我再走几步,就会双脚踏空,从草丛树枝里踩下去……
下面有多深呢,我伸长了脖子。
嗯,坡其实不是特别陡,但我估计会一路下滑,被各种树枝插成羊肉串,死状应该惨不忍睹。
汪总和小米终于追了上来。
他们两人俱喘着气,汪总说话都两个字两个字的蹦了:“哎哟、妹妹,你怎、么、那么、能跑……”
小米大喘:“到、到底什么……事啊……”
我停了下来,也才发现自己累得快要瘫倒了。
这么一段路,少说也有一公里,我没有热身运动就全速奔跑,没猝死已经算命好了。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汪总和小米,有个女人,戴着我的槐木坠子,跑到了我的房间里来吓我。
真的是来吓我,现在想起来,这女人简直是个怪物。
偷跑进我的房间,跪在我面前看我半天不说,还动手摸我的脸和脖子。
不过,最后那句话……林小莹,我回来了……
那真的不是我的幻听吗?
为什么,我怎么都觉得,那句话是燕少说的?
汪总和小米听我这么说,都说我是发梦游了吧?
我当然否认。
可是汪总和小米接下来的话把我吓到了。
汪总说:“我们一路跟着你不远,根本就没看到你前面有什么人,只看到你一个人疯跑,还边跑边喊,妹妹,你没中邪吧?”
他这话一落,我顿时感到林里吹过来一阵冷风,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远处有手电光打过来,然后陆陆续续来了一大群人。
我一看,好家伙,武装头子、赵安蒂和一大群人都荷枪实弹地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人。
后来介绍说,是武装头子的大老婆、二老婆和一个女儿。
因为赵安蒂坚持要跟过来,为了她的安全,武装头子留两个儿子守在营地,不仅自己跟来,还让女眷来陪着赵大小姐。
听了我的说法,武装头子连连摇头,说不可能。
他说:“我们这里可是都有达古上师加持的,什么鬼怪都不可能入侵。应该是你梦游了。”
我说这世上哪儿有我这么激烈的梦游,我这叫梦癫吧?
这时候赵安蒂开口了,她很软软的声音,但似乎很在理地说:“嗯,林小姐应该没说错,我醒来的时候,也瞥到有人跑出去,好像穿的什么黄红相间的裙子?”
赵安蒂这么一说,我就确信她是看到了那个女人。
因为那女人穿的,就是这两个原色的纱笼。
小米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了,天也快要亮了。我们是从昨晚上十点过睡觉的,如果我的说法确实成立,那“女人”是晚上四点左右来找我的。
武装头子不耐烦地坚持说,不可能有鬼,这边的鸡三四点就要开始叫了。
什么鬼会不怕鸡叫呢。
汪总用很冷的眉眼看了一眼武装头子,他嘴角有冷笑:“是的,鬼怕鸡,人却不怕的。”
武装头子立刻立起了眉毛,一副挑衅的神色,问汪总什么意思,小米拦了汪总一下,站出来说:“我们的意思,说不定有人中了降头,跑过来害人。”
武装头子摊着手:“但是刚才你们也说了,除了看到这位林小姐在狂奔,什么多余的人也没看到。”
汪总还想说什么。
赵安蒂又说话了,我发现她很喜欢干这种掌控大局发言权,一锤定音的事。大约是为了显示她的重要性吧,她又软软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在这林子里,什么也干不出,不如先回去吧,这里的蚊子……”
她挠了挠胳膊:“……好痒啊。”
她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我满心失望……
原本以为燕少回来了,原本以为我至少可以拿回我的坠子。没想到……
事情竟然这么诡异。
那个穿着黄红纱笼的年轻女人,她跑我房间里来装燕少?
不、一定不是的!
我敢肯定,她是戴着那槐木坠子,被燕少控制着来找我的。
燕少一定是要把坠子还给我的。不管怎么样,那句话我没听错,是燕少,是燕少说的。
他说他回来了。
可是,我却没能抓住那个坠子。
曾经,它离我那么近,就在我的眼前晃荡着。
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那女人的反应快速,超过我的想象,并且,她竟然跑得那么快。
因为我的缘故,搞得几乎所有人觉都没睡好,跟着我瞎跑到这蚊虫满天飞的密林中,我自己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只有悻悻然的先跟着回去了再说。
于是,我们开始沿途返回。
我们一行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人,除了我们几个女人,全都带着刀枪,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天慢慢开始亮了。
不一会儿,林子里的色调里明朗了起来,虽然还未有阳光,但可以看到呈蓝绿色的树叶和草丛,在一阵清新的自然香气中显示着蓬勃的生机。
这时候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
我看到前面的赵安蒂白嫩的胳膊上有许多红印子。
有一只大蚊子停在她的手臂上,随着她手臂的摆动,却岿然不动。
突然,汪总一伸手,朝着赵安蒂的胳膊打了过去。
赵安蒂立刻转过头来,怒目相视。
汪总把手掌一伸,给赵安蒂看。赵安蒂看到他掌心的那一滩蚊子血,目光立刻变得娇媚了,半是嗔怪地瞪了汪总一眼,回过头去。
汪总只是轻描淡写地把蚊子抹掉。
然而,我从他们这么一个无声的交流之中,感觉出……有歼情!
我正在想他们两人之间是否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汪总突然凑过来,很悄声地对我说:“妹妹,我观察了这么久,为什么没蚊子咬你呀……”
我这才真是怒目相视。
汪涟冰你安的什么好心?
汪总继续小声地笑:“搞得我只有去打别人解手瘾,你也快点招一只蚊子来啊。”
我忍不住推开他:“你先把自己给打了吧,你比蚊子还烦人!”
这时候,他好像变回了八点水,我对他也失去了那种平时的忌惮,又口无遮拦起来。
汪总不走,还赖着:“那肯定是,蚊子可没我饿得厉害。”
我正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一旁的小米突然咦了一声。
他这么一叫,声音有点大,立刻打破了寂静,大家都转过头来,看他在叫什么。
小米举着手腕,看着自己的表:“好奇怪,我们走了差不多半小时了吧?我手表好像坏了,还在五点过五分呢?”
192我要检查你们是否中了降头(。com)
小米这么一说,我们所有人,有表的都去看表,有手机的都去看手机。
结果我们发现,小米的发现是不全面的。
我们岂止是手表全部停了,连手机都全没信号了!
武装头子不敢相信地对天举着手机:“不可能啊,这里离我们的基站应该很近了。”
他说:“先不管那么多吧,这里离我们基地不远了,先回去再说吧。”
然而,等又过了半小时。
他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不仅是他,我们全体人,全都陷入了一种什么都不敢说的诡异沉默之中。
我不敢说的是,我们迷路了……而我的手机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我们所有的时间都停了。
虽然,现在太阳的金线已经铺满了林间。
又过了一会儿,会缅语的用缅语小声且谨慎交流着,而我和汪总小米用眼神交流。
赵安蒂第一个忍受不住了,她打破沉默,用一种有些烦躁的声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