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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科眼中凶光一闪:“我的手下,我碰也是碰了!”
于是,我还没搞清怎么回事,秦总就和米科交上了手。
我后退几步,小米又跌到了我脚边。
小米指着前方混战主区里的汪涟冰:“制止他,制止他。”
我感觉今晚上一切都乱套了,莫名其妙,好像这局面是被人操控了一般。
我想去拉汪涟冰出来,战斗太混乱,只有抓了一瓶红酒,朝着为首的保安砸下去。
酒瓶爆炸的时候,我看到连汪涟冰都呆住了。
我还站着发呆,他一下子冲出重围,抓住我的手就开跑。
围观的人群像躲避瘟疫一般躲避我们。
我跟着汪涟冰疾跑,眼前的景象在变化。
仿佛回到了南川的小街上,我们那一次逃避小混混的场景。
我们没有坐电梯,而是跑的楼梯。
后面有人在追,叫我们站住。
打了人想跑,酒店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汪涟冰拉着我往楼下跑了几步,突然又调转头来,拉着我往楼上跑。
我压着嗓子:“等等等等!”
他站住,我脱掉了恨天高,朝楼梯下甩去,营造我往下跑跑掉鞋的假象。
然后我再光着脚跟汪涟冰往楼上跑。
我们听到楼道里有人在问我们去了哪儿。
不过我们已经跑上了好几层楼。
我和汪涟冰共同的优点就是体力好,不过当我们跑到了酒店的露天顶层的时候,还是一起累成了狗。
我喘着气:“你疯啦?你干嘛打……打人……”
汪涟冰回答我:“她……骂你……”
我依然摇着头:“你疯了……”
我觉得汪涟冰虽然脾气暴躁,但也没到别人骂我一句,他就要还以眼牙的地步。
汪涟冰依然喘着气,然而他一直定定地看着我。
这样的眼神,让我想起笼中的黑豹,隔着铁栏,与外面的人对视的神情。
我脑子里闪过一丝警觉,我觉得黑豹马上就会扑向我。
事实上我的警惕是正确的。
因为虽然我们都还在喘气,但汪涟冰还是扑了过来。
我已经有所察觉,所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我绊到了脚后的水管,因而他成功的扑倒了我。
他低头来吻我,我转开了头,因而所有炽热的呼吸全都落在了我的耳际。
汪涟冰在我耳边粗重的呼吸着,他说:“所有遇到与你有关的事,都足够我疯掉。林小莹,如果四一在这里,我也要告诉他,我要和他争夺你。而他现在不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吻你,我为什么不能抱着你。为什么你每天就在我身边,我还要去找别的女人。现在谁都不能来惹我,因为我现在很暴躁。”
他抬起身子,一只手压着我的脖子,让我根本没办法转过头去。
他说:“你也不能。”
我们对视着,在这月色沉沉的晚上。
他眼神滴在我的嘴唇上。
然后他慢慢地低下头。
我突然觉得眼角一湿,我说:“我爱他……”
汪涟冰停住了。
他似乎颇为嘲讽的笑了一下:“你不是不认识他吗?”
我哽咽了一下,闭上了眼。
脖子上的压力轻了,紧接着身上的压力也轻了。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顶楼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坐起来,就一直坐着。
九月是初秋了,夜晚有些许的凉。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燕少了……
我开始怀疑我到西美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想去见小少,我想问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前,燕少和小少都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什么都不需要问,只需要他们要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然而现在,我似乎失去了目标。
我摊开手,在这黝黑的夜里展开手中龙马鳞的微光。
这光让我心里升起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假如我从酒店的顶楼跳下去,我会不会死……
我能不能如同龙马一般,撞裂大地,改变山河。
我对着手中的微光呵气,努力制止眼泪的滴落。
有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总算找到你了……”
我吓得真差点从顶楼跳下去。
回过头来,我看到了一个人——姓马的!
我指着他:“你……你……怎么你……”
我想确认他是死人还是活人。
当时在龙马的那个地缝之中,他和燕少一起到了老五那里。一起消失再不见,如今居然在这里出现。
姓马的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然而他见到我,眼中闪着精光:“林小莹,终于有机会和你说话了。平时你身边不是汪涟冰就是米科,我根本找不到机会。”
我打了半天的顿,然后冷静下来:“你是谁?”
是敌是友我还不清楚,姓马的虽然当时被燕少所收服了,但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他有没有叛变,我也不清楚。
所以我决定先装傻。
姓马的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擦我是马余啊,老蒋当时找了我,跟你一起去找龙马的啊。我年纪这么大都还把你记得这么清楚,你年纪轻轻这么健忘!”
我正想狡辩两句,姓马的已经滔滔不绝:“你该不会真的是和米科联合一气了吧。燕少说你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他让我来找你,他现在被老五那小子封住了,必须要你才能把他放出去。”
我的小心肝颤抖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声音也在发抖,我说:“你、你说的……我不大明白……”
姓马的气得直跺脚:“天勒个人啊!好不容易跟她说上话,她居然失忆了!”
我:“……”
我怎么知道他是敌方派来的,还是燕少派来的?
姓马的不容我分说,拽着我的袖子就把我往楼梯拖。边拖边啰嗦:“我跟你说,燕少和老五斗法,两败俱伤。老五把他封了起来,老五自己也被封住了真气,现在法力尽失。只要你能过去,把燕少放出来,然后咱几个联手,把老五给彻底灭了。”
我决定一直装傻,直到我断定了姓马的到底是什么意图为止。
我就傻乎乎地问:“你是我上次住精神病院,隔壁铺那个老马?”
姓马的吓得脸上肥肉一抖。
“我的神啊,你不会真的精神出了问题吧?实不相瞒,你最近的情况,我都告诉了燕少,他也知道你被抓到精神病院了,他认定这里面有什么计谋。但他可真没想过你精神会出问题,你好好的,别到时候见到他也认不出来,那他可就要崩溃了。”
我心想姓马的居然这么话唠……
天有异象!
我就试探着问他:“你说的那个燕少,就是xx集团的总裁么?”
姓马的又瞪了我一眼:“那不是你男人吗?你倒来问我了。”
我还想狡辩几句,楼下突然窜出个人:“你们去哪里!”
我和姓马的同时站住。
站在我们面前的,居然是孙强和张道士。
姓马的嘴长得有鸡蛋那么大,突然啊的拖长了声调:“三师弟,孙先生,你们好啊,我正要把这个女的给你们抓过来,你看……这……挺赶巧的。”
我……
姓马的,你这个歼细!
幸好我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我认识燕少。
孙强一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拖了过去,阴测测地问我:“我的阴沉木呢,你给我拿到哪里去了?”
这家伙三句话不离他的木头,长得这么挫也就算了,脑子也从没正常过。
我就嫌恶地把胳膊一甩:“神经病啊,见人就木头木头的,我看你脑子被木头砸了吧。”
孙强眼神一凶,突然摸出一把匕首,逼问我:“我给你一次机会,把我的阴沉木还给我,我还可以给你留条活路。”
张道士却在一旁拦住了孙强,他拖着调子:“孙先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女人用处大着呢,有了她,还要你那什么劳什子木头来干什么。且听贫道给你一一道来。”
孙强就哼了一声。
“什么用处,这女人也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当初槐木精给她摸过骨,没发现她有什么奇特之处。”
张道士摇头晃脑的:“这你就不懂了。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米老板,还有那个姓汪的,都在争她么?”
他瘦骨嶙峋的手指指着我:“这女人,原本是骨骼平平,不过据说她和那妖煞目前,是以当年磅空所留下的一脉七窍炉鼎法所融合,这种融合法,原本是为了制造上乘的炉鼎。先找来处子,让其与鬼魂神交,再损其七魄,用秘法将两者所融为一体。这之后,再以秘法将两者分离。这女子便成了一具上好的炉鼎,用以房中术、阴阳教合术,可让修行者功力大增。”
孙强便笑道:“我说什么,原来道长也不过是在贪恋美色。我又不是什么修行之人,要她来干什么。”
张道士立刻怒道:“一个祸水,我贪恋她什么。米老板和姓汪的小子也不是什么修行之人,他们为什么要争她?”
孙强倒是一愣:“为什么?”
张道士说:“你以为一脉七窍法铸造的炉鼎,仅仅是为修行所用?我告诉你,修行只是其中一个最小的作用。这女人,如今可是一具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的上好容器。自有祥瑞紫气环绕,谁人若是得了她,从此以后凡事无往不利,要名有名,要利有利。现在他们米家的人,全都知道这女人的好处,米家的这一辈,都在打她的主意。你我现在抓住了她,还要什么阴沉木,别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他紧接着也抓了我的胳膊。
孙强听张道士这么说,便阴笑着:“这么说,这个女人倒也算是个宝贝了。干脆我们就地办了她,先把好处先得了再说。”
张道士拦住他:“先别。这女人还没和那妖煞相互脱离。目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