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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坐以待毙的时候,一道白光突然飞到了我和他之间,唰的一声,替我挡开了那柄刺刀。
紧接着,一个清脆而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回响在深谷之中:“美人儿啊,你还真是弱不禁风呢,呵呵,幸而本大仙及时赶来,免了你一死。”
这话语落地,一个白色的身影也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瞪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虽然他叫着我美人儿,但我觉得我叫他美人儿更合适一些。
因为,他实在是美啊美啊美啊……美得让我词穷。
大概把一亿兆的美字堆在他身上,才能形容他所带给我的惊艳。
不过,这不是他第一次惊艳到我了。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是的,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在从前的小套一里见过他了。
那一晚,是汪涟冰的生日,他跳了湖,追求了我,而我拒绝了他。回到小套一,燕少不在,就是这个美人儿,在似梦非梦中,来到了我的身边。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并没有一丁点的差别。
他穿着一袭白衣,像是从古典的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青黛色的发,如瀑布般垂在后背,轻佻却带着魅惑的眼,微微上扬。他的皮肤吹弹可破,白希如瓷,尖尖的脸颊好似这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
雌雄莫辩,这依然是我对他最直观的印象。
美人儿对我微微笑,简直就要把我迷得个七荤八素了。
他说:“美人儿,我们来做个交易可好?你把你身上那块木头给我,我便救你出去如何?”
我心想他果然是冲着阴槐木来的。
想当初,他就是直接伸手去摸我的乌木坠子。
结果那时候燕少还和乌木是一体的,直接气焰大盛把他给赶走了。
如今他又来,依然是为了阴槐木。
我捏住了心口的坠子,摇头道:“不行,这木头有主人了,不可以给你。”
牙牙现在已经和这块阴槐木一体了,把它送给美人儿,岂不是就把牙牙也送出去了?
美人儿一听我这般说,立马就不悦了。
他微微颦眉:“难不成你的命,还抵不过这小小的一块木头?”
他这话刚刚问完,身后的“军人”就再度举起刺刀,朝他刺了过来。
美人儿急忙回袖,扫过了这一攻击,但也被那杀气击退了两步。
那军人被美人儿挥到了半空中,身子竟然灵活地转了个圈,双脚落地,举枪对准了美人儿:“杀!”
他似乎只会喊这一个字。
但这个字的力量不容小窥。
我肉眼所及,那枪管之中突然射出了子弹。
是带着一股阴寒之气的一连串子弹,顿时朝着美人儿飞过来。
美人儿长袖善舞,兜住子弹,却也连退了几步。
他急对我回头:“你快答应我的交易,我好速速带你离开。这阴魂生前本就是一员猛将,在这万魂坑中炼了几十年,非常人能敌。你若是与我交易,我非但救你出去,还告诉你他和你的渊源。”
我一听,这“军人”与我居然还有渊源?忙有了精神,问美人儿道:“那可以用其他的东西做交易吗?这阴槐木真的对我很重要,不能随便给啊。”
美人儿一边挡住军人的攻击,一边着急地对我喊道:“你那千年阴槐木对我也有重要作用,我非要不可。美人儿你若是不答应,我立马就撤,不再管你死活。”
我也急,忙和他讲价还价:“我家里还有些好东西,是一位**师炼的法器,你看得上什么尽管拿就是了,行不行?”
美人儿怒道:“我真是和一块木头说话,你家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莫非还是什么麒麟骨龙马鳞,或是貔貅目?你休要废话,快说你给不给我那块木头!”
我咦了一声,回答他道:“麒麟骨是没有的。不过龙马鳞和貔貅目倒真是有。貔貅目不能给你,龙马鳞的话,倒是可以谈谈。”
284犬科的悲哀×洗脸的燕平青(。com)
美人儿一怔,回头来看了我一眼。
那军人顷刻找到了他的破绽,枪托砸在了美人儿的肩膀上。
美人儿顿时哀嚎了一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滚了两圈。
然而此时,他却也一挥袖,一片黄色的烟雾立即撒向了军人。那军人本是要端枪刺向美人儿的,被这黄烟一撒,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保持着冲刺的姿势,动也不动了。
军人虽然被定住了。
可美人儿似乎也不好受,他表现得十分痛苦,全身蜷成了一团,瑟瑟发抖,抖得周身烟雾弥漫。
待到烟雾散尽,他方才舒缓了过来,转过头来看我,说道:“美人儿,我这次可是散了修为,才帮你定住了这家伙。说好的龙马鳞,你可不能食言。”
我看着趴在地上的美人儿,嘴已经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鸵鸟蛋。
我指着地上那雪白雪白、毛茸茸的一团,结结巴巴地喊道:“杂杂、杂、杂种!”
地上那毛发蓬松的一团汪,不是我家的萨摩耶杂种,又是谁?
可是杂种看着我,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何种形态,它那双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看着我,里面确实有着和从前不同的神采。
它张嘴,竟然是方才那美人儿的声音:“我好心救你,你却叫我杂种?美人儿,本大仙不要你叫得多动听,但你可得知道,我乃是修炼千年的玉面狐狸一只,你若是愿意,叫我一声狐狸哥哥也可以。”
我已经要崩坏了。
我养了那么久的杂种,从一条没人要的癞皮狗,养到一条毛发厚重的萨摩耶,傻不拉几的单身汪一只,有一天居然开口说话了!
说话也就算了,还自称自己是什么玉面狐狸。
我真想自扇三十个耳光,让自己从这个不切实际的梦里醒过来。
我舌头打结,指着杂种:“你、你、你居然不是狗?”
杂种很明显生气了,它从地上爬起来,打量了自己身上一番,对我说道:“你眼瞎么?狐狸和狗都分不清么?本大仙现在散了一些修为,所以显了原形。你哪儿去找一只狗,有本大仙这么漂亮的皮毛?”
我只想回答它说,有漂亮皮毛的狐狸我找不到,但雪白雪白的萨摩耶,那还真是烂满大街了。拜托,我以我那没见过面的师傅磅空起誓,杂种绝对不是狐狸,而是一只狗!
起码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狐狸,杂种的毛虽然很好,但也绝对比不上狐狸皮毛的。
杂种已经抖了抖身上的毛,站了起来,催促我道:“我们快离开吧,本大仙现在没法装逼带你飞,只能走路了。我的定身术管不了多长时间的,等着老鬼活过来,我们谁都别想走了。”
我闻言,急忙跟着它走上前去。
经过那军人身边的时候,我不由得又盯了他那干涸的脸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军人的骨骼轮廓,有些熟悉感。
一个不留神,我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拾起来,原来是一枚军功章。
我心念一动,揣到了身上。
我跟着杂种,往深谷中走去,我问杂种:“你知道路么?”
杂种颇有些骄傲地回答我:“当然,那臭道士捉了我,将我在这里关了几十年,想收我做他的左右手。本大仙根本不屑一顾,趁着一个漏子,跑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再问:“然后呢?”
杂种哼了一声:“然后,本大仙就蛰伏起来完善修为,今朝终于冲破禁制,脱缰出来。对了美人儿,上一次我偶然冲破封印,就见你在我身边。这次刚刚出来,就察觉到你有危险。这是为何?难不成本大仙蛰伏的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
我呵呵一笑:“差不多吧……”
我要告诉这位玉面狐狸大哥,我当初拿几块蛋糕就捡了一条癞皮狗,会不会把他的毛都气得掉光?
不过这样想来,当初有道士要捉拿杂种,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只狐狸精?
后来我以为那道士就是张谷林,袁志的三师兄。
但是现在想来,从杂种所言的几十年来看,当初降服它的,应该是袁志的师傅?
我正想问问袁志的师傅是个什么人,杂种突然很高兴地叫道:“到门前了,我们钻出去,就能出这鬼地方了。”
我看着眼前那个洞,问杂种:“你让我钻狗洞?”
我确信杂种白了我一眼:“狗洞如何?只要能钻出去,美人儿莫要嫌弃。这洞是当年我为了出去所挖的。你这小身板儿应当容得下,别废话了,时间有限,快钻吧。”
说着就率先钻了进去。
我也急忙跟上。
这洞弯弯曲曲,四周零碎不堪,不时磕碰得我手脚发痛。
钻了好半天,眼前豁然开朗。
我们竟来到了一座石室之中。这石室干干净净,空无一物。左侧有一道门,右侧墙上则是一面大镜子。
杂种给我介绍道;“这是当年那臭道士的居室,左边的门是出去的通道,镜子则是通往炼丹室的暗门。”
它刚刚说到这里,突然夸张地大叫了一声:“汪!”
我被它这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杂种却跑到了镜子跟前,声音尖得要把人耳朵刺穿:“怎么回事?本大仙怎么会是这样一幅傻不拉几的样子?这笨重的身躯是怎么回事?这蓬蓬的长毛是怎么回事?汪!为什么本大仙的叫声是这样的?为什么本大仙看起来像是一只狗?”
我好心地安慰它:“你一直都是狗,认清这个现实吧。”
杂种明显已经不能愉快的装逼了,它居然用爪子捂住了眼睛:“臭道士!原来当初那道剑光已经毁了我的肉身,难怪本大仙这么久才醒了过来,可是为什么是狗啊,为什么会投胎到狗身上?”
我解释:“狗和狐狸都属于犬科,是近亲,接受现实吧!”
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