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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许棉有些慌,有了昨晚跟他在一起的经历,神经本能的紧绷起来。
“你不是想要你的钢琴吗?”他的语气很凉,简单丢出一句话,径自进了别墅。
许棉听到钢琴两个字,脚步匆匆跟了上去。
那是一栋纯欧式的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古堡。
挑高的门厅和黑漆金图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绿色藤蔓两两相缠。
别墅里的地面上,铺着浅米色的柔软地毯,才上去寂静无声,许棉跟着赫连祭穿过悠长的走廊,顺着有着雕花扶手的褐色旋梯走了上去。
天台上,宽敞而空旷,没有任何的装饰品,空荡荡的在边缘摆着一架已经面目全非的钢琴。
许棉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
她冲上去,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跪在了地面上,磕破了膝盖。
风很大,长发被吹得凌乱不堪,遮住她苍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眸。
赫连祭站在她的身后,明明那么暖的阳光,却始终暖不化他眼底的千年寒冰。
许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钢琴上,秦迹在的时候,每次都笑话她多愁善感,之后又会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安静的陪伴。
可是现在秦迹死了,再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借她一个怀抱,听她哭的泣不成声。
“赫连总裁,我想带走这架钢琴。”她的声音很平静,即便是带着哭腔,还是控制的很好。
六年不见,她变得沉默了太多太多。
赫连祭敛起眼底的情绪,修长的是手指缓缓的抚上那架钢琴,指尖轻轻敲打,仿佛在弹奏一首好听的钢琴曲。“带走可以,如果你可以一个人把这架钢琴搬下楼,它就是你的了。”
许棉知道赫连祭分明是在为难她,一架钢琴,就算是两个大男人也是要费很多力气的,她怎么可能搬得动,更何况她的左手还有伤。
可是,这是秦迹送给她的礼物,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它带走。“赫连总裁说话算话。”
她从地面上站起身,膝盖上被磕破的地方渗出血丝。她背对着站在钢琴的前面,双手拉住钢琴的一角,咬着牙,用力的向前拽。
左手的筋像是被人拉扯般的疼,额头上腾起细密的汗珠。
钢琴跟地面摩擦之后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在赫连祭的心上敲了无数下。
许棉的手越发的没有力气,她停下来,钻到钢琴下面,想要把它扛起来。可是钢琴只是歪了歪,就再也没动了。许棉的眼泪不停的滚落下来,用了很多种办法,钢琴还是没有动,最后一次,钢琴的琴身整个向后倒去。仅剩的几颗琴键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
她蹲下身子,慌张的去捡。
赫连祭穿着定制款皮鞋的脚踩在她的手指上。
许棉抬眸,眼底一片清明。
赫连祭的眼底的血腥浓重,“坏掉的东西就是坏掉了,修不好了。”
比如这架钢琴,再比如人心。
许棉没理会,只是用力的想要掰开他落在她手上的脚。“你踩到我的琴键了。”
赫连祭从地上轻松的把许棉拎了起来,声音冷冽萧寒。“我说的你听不懂吗!钢琴坏掉了,不可能再修好了!”
“你闭嘴!”许棉忽然冲他大声的喊道。“赫连总裁未免管的太多了一点,钢琴是否能修好那是我的事情,跟你赫连总裁没有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我们有关系的事情!”赫连祭拎着她的衣领,大步朝着房间走去。
“你放我下来,赫连祭!”她拼命的挣扎着。
赫连祭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留着你的力气,在床上用。”
他把她一直到了房间里,狠狠的丢到床上。
第21章 坦明“身份”()
床很软,许棉纤细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她想要爬起来,颀长的黑色身影已经压了下来,那双肃杀的眼眸散发着许棉看不懂的恨意。他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你不是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吗?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直到我开心为止。”
他的唇,狠狠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她咬他,他就让舌更深的探进她的嘴巴里。
许棉的手里死死的攥着那几颗钢琴键,毛糙的边缘刺进了她的皮肤里,血腥味蔓延在空气里,她在哭,哭的那么疼。
赫连祭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扣住她下颚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狠狠的攥着她,逼视她与自己对视的眼眸。“我还没有做呢,把你的演技给我收好了,留着待会用。”
许棉瞪着他,明若秋水的眼眸里除了恨意,再无其他。“赫连祭,我从来没有惹过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没有惹过?好一个没有惹过,许棉,你欠我一条命,这算不算惹过!”他的话在她的脑袋里轰然炸开。
许棉像是破碎的布娃娃,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秦迹。”
“我不是。”他否认,刚刚差一点她就说出了这个秘密。
“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对我如此了解?”他知道她全部的软肋,每一寸。
赫连祭从她的身上离开,下了床,背对着她。
背影,似曾相识。
那天在墓地遇见的男人,就是他!
赫连祭收起眼底的戾气,寡淡的声线像是黑夜里永无止境的迷雾,“我是秦迹同父异母的哥哥,赫连祭。”
最后的名字,他像是思考了好久,才郑重其事的说出口。
许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她的面前,扬起脸,看着他。“所以,这一切,你是为了秦迹在报复。”
“报复?”赫连祭修长的手指轻点她颤抖的粉唇。“许棉,你太天真了,我的报复还没有开始。”
他看着许棉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心里却没有半点的开心。
那样空洞的目光,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支撑和希望,毫无色彩,木然无神。“好,我接受。”
赫连祭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从前的那只野猫,什么时候学会逆来顺受了。
许棉垂在身体两侧手指用力攒着拳。“你想怎么报复我,我都照单全收,我只求你,不要伤害到我的父母。”
“只要不伤害你的父母,让你做什么都可以?”他薄唇一扬,一双凤眸含着残忍的笑意。
“可以。”两个字,是她全部的力气。
“呵呵。”隐忍的怒气,在这一刻那么明显。“好,合作愉快。”
许棉缓缓抬眸,眼睛里明明噙着泪珠,可是还是倔强的像个小野猫。
赫连祭的心陡然漏跳了一拍。
许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手机号是刚办的,只有顾西城一个人知道。她接起手机,电话那头是顾西城焦急的声音,“许棉,你在哪里?”
“我”
许棉还没有说话,手机已经被赫连祭抢到了手里,他不发一语,嘴角扬起一个妖娆的弧度。
“喂,许棉,你怎么不说话?赫连祭把你带去了哪里,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顾西城停顿了一下,才问出口,他的确担心她,可是也怕听到她赫连祭在一起的事实。
赫连祭漆黑如夜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危险绝然的味道,邪魅的声音优雅的宛如来自地狱的深处。“我是赫连祭。”
“赫连祭?你把许棉带去哪里了!有本事就冲我来,不要伤害许棉!”他派出去的私人侦探调查了赫连祭的底细,可是拿回来的调查资料竟然是空白的。
一个人没有档案,没有过去,一切的一切都恐怖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
待在他的身边你没有办法预料你下一秒会遇见什么。
他在怕,怕赫连祭会伤害到许棉,即便他不是秦迹,那么他也一定跟秦迹有着某种联系,那双眼睛他绝不会认错。
“冲你来?”赫连祭的语气慢条斯理,仿佛在说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顾先生以什么身份这样要求?”
“我是许棉的男朋友。”顾西城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赫连祭侧眸,居高临下的睨着身侧的女孩,弯唇而笑。“他是你男朋友?”
许棉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威胁的味道。匆忙解释道:“不,我跟他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明明知道这句话很伤人,可是许棉没有办法,她不想连累他。
赫连祭拥有多大的能力,她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尤其是顾西城,一而再,再而三帮过她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继而又开口道:“那么赫连先生,又是许棉的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拘禁她?”
赫连祭没有回答他的话,把手机放到她的耳侧,“乖,告诉他,我们的关系。”
许棉迎上他深寂的眸光,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对着话筒说道:“西城,对不起,我决定跟赫连祭在一起了。”
“许棉,你不要骗我了,我了解你,你不会这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顾西城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许棉的唇角染上一丝苦涩的笑意,“对不起,西城,我是真的喜欢他。”
“好,你说你喜欢他,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
许棉的眼眸里飘过一丝惆怅,“因为他很像一个人,我喜欢的人。”
“秦迹?”顾西城试探的问道。
“嗯。”许棉挂断了电话,泪眼婆娑。
赫连祭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墨发,细软的长发缠绕着他的手指,轻柔而纤弱的从他的指缝里蜿蜒而下,“戏演得不错,我差一点就相信你,对秦迹爱到至死不渝。”
许棉没有接他的话,声音有些疏离。“你打算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他的手指微微一顿,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