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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还俏皮地朝锦绣眨了眨眼睛,锦绣略有感激地回以一笑,心中却思量开。
这女子应当是三王府中的福晋,秦家嫡长女,秦氏吧。
秦氏,还是七王府秦姨娘的族姐,不过一嫡一庶,贵贱有别。不清楚秦叄裕是怎么想的,将嫡女嫁到三王府为嫡妻,庶女送到七王府做小妾。怕是指望着靠秦姨娘牵桥搭线,让七王府帮衬三王爷一把?
恐怕秦叄裕和三王爷都没想到,圣上竟然让她这王语嫣的妹子嫁到了七王府,如此一看,关系就尴尬复杂起来。
不知道秦氏是怎么想的?秦姨娘又是什么心思呢?
思绪沉沉间,孟贵妃嗔怒地瞪着秦福晋:“就属你话多,都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怎生说话还没遮没拦的。”
秦福晋也不恼,还笑嘻嘻地和孟贵妃说:“那也是额娘给惯的啊,不是额娘常常告诫臣妾,要心情豁达心性年轻,方能青春永驻啊!”
皇后被两人吵得头疼,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半开玩笑道:“秦福晋是张巧嘴儿,哪像本宫的王福晋,一上午膈不出一个字,闷得慌!孟贵妃,讨到这样好的福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锦绣侧目,见一个女子正满脸尴尬地愣在原地,心思一沉,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王语嫣。
当年到国公府的时候,王语嫣便早嫁到辽东王府,只不过听府中丫鬟婆子提过几次,说方氏是花了多少心思栽培,王语嫣是多么聪慧,及笄之后上国公府提亲的富家哥儿差点将门槛都踩烂了。
反正,在国公府的下人眼里,王语嫣那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就连王莞宁都是极为崇拜自己这位长姐,有时候还会效仿着王语嫣在府邸的喜好,种上一两株玉兰,亦或者在雨后的芭蕉林煮茶提诗。
只是今日一见
王语嫣是美,只是这种美中却看不见年轻女子该有的活泼生气,反而有种郁郁在心的沉闷,就连一颦一笑都多了几分牵强,仿佛被人攥在手心的提线木偶,多了几分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呆滞。
看来王语嫣的日子也未必是方氏说得那么风光好活啊!
当然,作为皇家的媳妇,皇后座下之人,特别是在太子暴毙之后,又有几家的日子好过呢?
就如同这看似风平气和的宫殿,有谁是真心实意地笑呢?皇后也好,孟贵妃也罢,就连她锦绣,也不过是跟着逢场作戏,虚与委蛇罢了。
皇后边上立着的一个豆蔻少女忽然出声打破这僵局:“皇额娘这是什么话,王福晋性子是闷了些,可这宫里宫外,谁不赞誉福晋管家有方,为人亲厚,乐善好施的。去年闹饥荒,福晋可是功勋权贵里第一个开仓救济难民的!福晋金贵之身,还顶着七月的毒辣,亲自去城外布粥,最后累的倒下,这些您不是不知道的。就连皇阿玛都夸赞王福晋贤良淑德,有一颗善心呢!”
锦绣这才注意到这屋子里最后一个主子,少女穿一件玫红色竹枝压海棠的褙子,里头是一件素色的锦裙,头发梳成流星髻,以东珠做头面点缀。端的是落落大方,灵动有生气。
心思一转,这位应当是圣上唯一的女儿,和硕公主吧。
和硕公主的生母身份不高,生产的时候难产,以至于气血亏空,在和硕公主三岁的时候终是挨不过,便撒手人寰了。
这以后,皇后娘娘便将和硕公主养在身边,圣上膝下子嗣不多,和硕公主作为唯一的女儿,自是荣宠不断。算算年纪,和硕公主还比锦绣长上两岁,十八的如花年纪尚且没有婚配,帝京的功勋世家都盼着能和皇室接下姻亲,皇后却一直以和硕公主尚且年幼为托词按捺着,可见皇后是如何疼惜这女儿,千挑万选的,只盼着公主嫁到一户好人家。
被和硕公主这么一打开局面,王语嫣的表情才松泛些许,微微抿嘴,扯出一个笑来:“公主这是谬赞臣妾。臣妾适才想着离家多年,再与妹妹相见,妹妹竟已出落的如此标致。那一日在七王府参加婚宴,宾客盈盈,也不曾有机会说上半句话,今日一见顿感心中滋味繁多,一时间失了神。”
孟贵妃就笑着打圆场:“可不,瞧瞧,二福晋生的美貌,七福晋更是那冰雪般的人儿,姐妹一别多年,自是思绪千千。二福晋也别感伤秋怀,如今七福晋已嫁入帝京,以后姐妹家自有的机会叙旧。”
王语嫣自心情复杂地举了帕子,似要落泪般。
皇后旋即清咳两声,温软道:“好了,你的好本宫都看在眼里,姐妹相聚本是喜庆事儿,再说了七福晋刚刚大婚,哭哭啼啼总是不吉利的。”
王语嫣便强忍着收了泪,遥遥看锦绣几眼,似千言万语都汇聚在那一个眼神里。
锦绣当然不会自大的以为王语嫣的情分是因为自己,落泪是真,但也不过是感怀真正的王莞宁死了,看着自己这顶包的婢子,一时间五味杂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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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打牌()
接着皇后说了些“上慰君颜,下承子嗣,夫妻恭顺”的训诫话,才让青樱捧了见面礼给她们。
赏的是一套头面,锦绣的百花如意蓝宝石头面看上去要比程青青的赤金头面贵重不少。程青青却也没有多的反应,照理是异常恭敬地受了。
锦绣回了自己的孝礼,程青青送了套失传的书籍给皇后。
一直以来,话题都泰半在锦绣身上,就连赏赐也要比程青青贵重不少。皇后也好,孟贵妃也罢,都只是目光浅浅从程青青身上划过,倒是和硕公主看程青青时多了几分晦涩难明的审视。
程青青却半点没有反应,既没有因为皇后的轻视而恼怒,更没有因为公主的目光而躲闪,而是嘴角嫣然地站在那儿,跟朵雨后玉兰般,清丽淡雅。
紧接着孟贵妃和三福晋以及王语嫣都给了见面礼,唯有和硕公主局促不安地瞪着大眼睛望着她们,面红耳赤:“我我不过想着到皇额娘这儿说会子闲话的,谁知道皇额娘请了七王兄的福晋,这”
看着和硕公主左右为难,只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眼睛转了又转,方才从手腕上褪下两根玉镯子,让青樱呈给她们。
生怕锦绣她们不满意似的,特别解释:“这是父皇去年宫宴赏的,是西北郡的郡守让人去西北苦寒之地寻的和田玉打造的,玉身通透没有半点瑕疵,是难得的珍品。”
锦绣哪里不明白,和程青青一起屈膝给和硕公主道谢,并让丫鬟送了一只蝴蝶宝石的朱钗,程青青则是给了一套旧朝大儒的诗词。
和硕公主或许是觉得受之有愧,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让宫婢将东西收下。
屋子里笑语晏晏,气氛异常和睦。
就听见秦福晋忽然说了句:“咦,二福晋和七福晋看着眉眼有七八分像,可这笑起来就迥然不同。二福晋的眉眼更加细长,七福晋的眼窝却要深一些。”
这么说着孟贵妃便细细打量起来,王语嫣身子怔了一下,皇后已经开口,笑着说道:“又不是同胞姐妹,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秦福晋你的两个丫头,一个长得肖你,一个却肖三王爷,这走了出去,难不成还有人敢说她们姐妹不是同胞?”
秦福晋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顿时不好意思地用帕子掩了掩唇角,讪讪道:“那是,同胞姐妹也未必长得一样,是臣妾失言了。”
孟贵妃的眼睛却在锦绣和王语嫣身上打了个转儿,回头笑着说道:“臣妾听说皇后娘娘让御膳房准备了佳肴,要款待七王府的两位福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臣妾今儿就厚颜一回,带着媳妇子一并在皇后娘娘这儿用膳了。”
皇后笑着点头,见王语嫣还有几分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暗暗蹙眉。
青樱见状,赶忙上前,主动提起:“平日里钟翠宫总是冷冷清清的,今儿正巧孟贵妃和几位福晋都在,皇后娘娘您不是一直想打叶子牌吗?”
皇后揉了揉眉心,轻点下颌,“也好,说了会子话也乏了,离用膳的时辰尚早,就打叶子牌吧,左右是消磨时间。”
和硕公主开心地站出来:“谁都知道皇额娘牌技了得,您这不是摆明了要几位福晋和孟贵妃大出血嘛?”
皇后佯装生气瞪了她一眼,随后看向孟贵妃:“上月赏花的时候,你伙着一众命妇,赢了本宫整整五百两银子。今儿可要连本带利地吐出来才行。”
孟贵妃大惊:“皇后娘娘说这话臣妾可不答应了,您自己说说看,哪回打牌臣妾不是输得丢盔弃甲,好容易赢了一回,还让您记恨上了,这委屈臣妾可不能揭过。”
“”
两人斗着嘴,锦绣看见王语嫣暗暗松了口气,猛然抬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电闪雷鸣间王语嫣再皱了皱眉,有些嫌恶地挪开眼睛。
这小小的插曲很快过去,锦绣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挪开眼睛,边上一直沉默玉立的程青青则是面露古怪审视之色。
等到青樱招呼宫婢将牌桌摆上,孟贵妃便招呼锦绣:“七福晋也来坐一方,你姐姐牌技了得,想必你亦是得了七八分真传,来来,让本宫和皇后娘娘领教一下。”
锦绣僵在原地。
打牌?她半点不会啊!
启国时兴打叶子牌,特别是那种高门户地,几乎每户内院主母都会,时常的聚会到最后都是三三两两的凑一桌。
她却半点不会。娘亲和爹爹都是不好赌的,更没教她这些。到了国公府,她充其量就是个服侍在小姐跟前的丫头,至多在桌前端茶递水。倒是看王莞宁和几个府里有脸面的妈妈打过两场,叶子牌上如同蝌蚪般的数字看着就头疼。
别说打牌了,就是牌都认不完!
王语嫣很快发现锦绣的紧张,笑着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和孟贵妃说起话:“我这个妹妹自幼便不喜叶子牌,平日里都拘在闺房里看书写字儿,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