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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脸『色』微变。
锦绣则抿了抿嘴:“姐姐这比喻不恰当。你也看见了,若是不合时宜的两样东西在一起,旁人也会多加阻拦的。”说着怔怔看了元娘一会儿,恳切道:“姐姐担心的一定不会出现,他……不是那样子的人。”
元娘只好又叹了口气,让香棠去煮一壶茶来。
自己则是站起来,沿着火堆走了一圈,然后有些心绪不宁地重新坐回椅子上,鬼使神差地来者这么一句:“宫里实在不是好地方,我怕……”
元娘大惊:“姐姐都知道?”
元娘不免摇头苦笑:“我虽不问朝事,难道自己还看不出,况且以前八王爷也说过一些。锦绣,我问你,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王爷进了宫……那你……”
后面的话突然有些问不出口,只是忧心忡忡地看了锦绣几眼,然后就闭上了嘴。
锦绣明白元娘想要问的,事实上她自己也给不出答案。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宋煜登上那个位置……她应该会离开吧。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脑袋,自言道:“不会的,王爷答应过我,等帝京的事情了了,我们就永远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过一辈子。”
锦绣恬静的样子好像是梦中的镜花,叫人不忍打破这份美好。
元娘只好在心里叹了又叹,只说:“不管如何,你要记得,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他若是敢负了你,大不了我以后陪你离开这里便是,天大地大,难道还没有我们的安身之处。”
锦绣听了不由捂嘴:“姐姐走了,八王爷怎么办?八王爷这样的好男人,姐姐舍得?”
元娘面皮子涨红,羞得就要去掐锦绣:“好啊,我好好地与你说话,你竟然还打趣起我了!看我今儿怎么教训你!”
两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宋煜和宋澈刚好乘船归来,各自提了一条硕大的鲤鱼,叫扯着嗓子问她们:“是不是知道我们掉了大鱼,这样高兴啊。”
几个丫鬟也是满脸兴奋,木婂从他们手里接过活蹦『乱』跳的鱼,拿到江边去处理。
宋煜和宋澈走了过来。
宋煜虽穿着常服,却熨烫的妥妥帖帖,衣摆上竟然连一摞褶子都没有。
他面『色』含笑,如刀镌刻的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宠溺,锦绣看了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宋煜倒是全然没有一点羞涩,大大捏捏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手就自然而然地落到她手上,还不等她挣扎,就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到嘴巴底下,轻轻哈起气来:“怎么不多穿一些,手这样凉,万一风寒了可怎么办?”
对面刚想在元娘身边坐下的宋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特别是看见宋煜视若无人地将自己的袍子脱下来披在锦绣身上时,他就羞愧地看了眼元娘。
然后赶紧将元娘拉起来,很自觉地走远了。
锦绣的脸早就红的如火烧云般,特别是看见宋澈满脸狭促的离开,还有元娘别有深意的眼神,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偏生宋煜那痞…子还安慰她:“怕什么,咱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妇』,他那愣头青和江姑娘可是没拜过天地的,做不得数!该不好意思也是他们!”
看宋煜说的理直气壮,锦绣突然才想起这无赖的本来面目,不由斜眼:“王爷以前追姑娘的时候都是这样?”
宋煜目光躲闪了一下,立刻傻笑起来,装疯卖傻:“那哪能啊……本王可是堂堂皇室贵胄,寻常的货『色』岂能入本王的眼……”
“影姬大家呢?”
“那……那是知音!知音……那个,福晋……我去看看鱼处理好没有,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看着宋煜落荒而逃的背影,锦绣忍不住唇角勾笑。
秋意正浓,河风徐徐,这样的日子希望能更久一些。
……
第281章 送君()
出征前去城外游玩了一番,宋澈亲自做了一顿木炭烤鱼给大家,虽然鱼泰半都是糊了的,大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离别总是叫人难过。
宋煜怕出征的时候看见锦绣落泪就不舍得离开,便让她不要出城,就在府里呆着。
等到大军出发的时候,锦绣还是忍不住早早地到了城门口。
谁晓得三军将领竟然提前出发了,宋煜像是算准了她会来,特意让林夕在城门口等着。
“王爷说福晋您肯定会来,他不想您难过,就将出发的时辰提前了。”说着他递给锦绣一个令牌,锦绣注意到令牌的背后写着一个大大的宋字。
林夕解释:“这是皇上以前给王爷的,王爷让奴才转交给您。只要有这块令牌,不管是宫禁还是封锁城门,您都以借由此令牌随意出城。”
宋煜这是把所有的后路都替她考虑了!
锦绣望着官道远方,忽然觉得眼眶一阵酸涩。她好希望宋煜能够出现,自己能好好与他道别。
林夕翻身上了马:“奴才要尽快去追赶三军,不能耽搁了。望福晋保重!”
锦绣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平安福递给林夕:“带给王爷,这是我去林云寺求来的,能保佑王爷平安顺遂。”
林夕很小心地放在衣袖里。
“路上小心。”锦绣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就看见马蹄溅起阵阵尘土,飞快朝官道的远处奔驰而去。
“福晋,您哭了?”木婂大惊,赶紧递给她一方帕子。
锦绣用帕子擦拭了眼睛,然后仰起头紧紧闭上眼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镇定下来,笑着对木婂道:“沙子进了眼睛罢了。”
然后转身上了马车:“回去吧。”
马车缓缓驶进城,待到马车走远了,官道的一处林荫里才走出一个人。
他牵着一头白马,欣身而立,与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月白『色』的战袍衬得他的肌肤格外光滑,也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宋煜死死攥着手中的缰绳,他很怕自己忍不住重新回城。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好好地和锦绣道别,所以才想着这样的法子。
原本他早就跟着三军离开了,行走了很长的距离又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便立刻调转马头赶了回来。
他在树林里等了很久,直到七王府的马车过来。
他看见林夕与她说话,她递给林夕什么东西,然后很认真很小心地嘱咐。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官道上,眼底的期冀那样明显,好几次他就控制不住要走出来。
直到看见她落泪,他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涩抽疼,只好深深地攥紧缰绳。
直到她走了,他的心还是微微发疼。
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叫她流泪了!
等他驱逐了匪寇敌军,他要回京重新风风光光地替她办一场婚宴。他要告诉世人,他喜欢的女人只有她一人!
他终于上了马,然后回头看了眼这无比熟悉的城墙。
这里面住着他最爱的女人,她在等他凯旋而归!
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毅。
……
宋煜走后,程青青大病了一场。
如果不是太后派了四五个太医来彻夜不寐地守着,或许那孩子就保不住了。
虽说哀痛伤身,可锦绣总觉得程青青这肚子有些奇怪,隔三差五地就要请太医开安胎的方子,『药』水基本就没断过。
即便这样都好几次凶险万分。
她也没有过多地去想,只以为是程青青的身子太过孱弱。对于程青青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没有什么感情。
要说喜欢那是不可能的,要说恨其实也没有。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要怪也只能怪宋煜那混蛋太风…流了!
又想到那混蛋了!
她叹了口气,迫使自己不去想他,虽然才出征十来日,这种思恋的感觉却益发的强烈。
神情恹恹地从箱笼里取出令牌,递给木婂。
木婂有些不大乐意:“这都是第六次要血燕了,按规矩即便是怀了身孕的主子一月也只能用三次血燕,她们这样……”
“好了,”锦绣摆摆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你都知道她情况特殊,何必还说这些。送过去吧,多拿一些,太医说了她需要多服用滋补的。”
木婂只好闭了嘴,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作为锦绣的奴婢,她自然不愿意看见程青青怀孕,怀的还是王爷的长子。要是这胎一举得男,那以后福晋……
想到这些,木婂就有些难过。
王爷明明是喜欢我们福晋的,怎么偏要让程福晋先有孩子呢?
特别是王爷走后的这段日子,绿筠轩的奴才们更加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的主子怀了孕就处处要好处。
吃的要最好的,穿的要最舒适的,太医并不是说程福晋没胃口,一天要吐个七八次吗?吃这么多好东西,不全糟蹋了?
心里这样想,却不敢再和锦绣说,只能拿了东西就去绿筠轩。
程青青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屋子里浓烈的草『药』味熏得木婂几乎喘不过去。
有个眼生的丫鬟跑了过来,很蛮横地从木婂手里夺过装血燕的盒子,甚至还不满地嘀咕了几句:“都派人要了好几回,现在才叫人送过来,不知道我们福晋肚子里怀着孩子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木婂是锦绣房里的大丫鬟,平日里还要跟着账房先生打点账目,也算这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平日里谁不敬三分?
这丫鬟倒好,不知道打招呼就罢了,竟然还埋怨上她了!
原本木婂是不想惹是生非的,谁晓得那丫鬟竟然越说越过分:“府里其他的主子都没有怀孕,就咱们程福晋肚子里这一个。太后都让太医十分小心地伺候,您们主院的更应该……”
在木婂听来,这话就是说锦绣怀不了孕,生不出儿子!
木婂的好脾气一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