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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不悔清幽的脸高高挂在上方,像是有天那么高。
他皱眉看着她,然后脱下身上的袍子,盖在她身上。顺便一脚将已经昏『迷』的姑苏拔踹开,然后转过身去,冷然道:“收拾一下吧。”
锦绣赶紧站起来,飞快地穿好身上的衣服,脸已经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虽然姑苏拔没有得手,但是她的衣裳毕竟还是被扯开了,不知道殷不悔是不是……
心情复杂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小声询问道:“你……你怎么来的?”
殷不悔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不免好笑万分:“自然是走进来的,难不成福晋以为本王是飞进来的?”
锦绣哑口无言。
对于殷不悔这种喜怒无常的人,说话就成了一门艺术,任何词眼都需要浅斟低酌,要不然很有可能被他一句话就噎回去。
“谢谢。”锦绣最终只说出这两个字。
换来的是殷不悔深沉的目光,他目光犀利,眸子潋滟,双瞳如锋,遥遥地看了锦绣很久,才蓦地开了口:“要听福晋一句谢,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锦绣很不想搭理他,但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王上,不知乔先生……”
她话才刚出口,就看见他眼角眉梢满是冷谑,唇角也溢满冰凉,语气淡薄道:“空手套白狼?福晋真是好打算。”
锦绣不解。
殷不悔淡淡而笑:“乔先生乃是我殷国的大夫,福晋觉得请人出诊不需要费用的吗?”
锦绣才反应过来,迟疑了片刻,说道:“两万两白银,只要能医治好元娘,我一定悉数奉上。”
殷不悔不屑地冷笑:“江元娘不是福晋闺中最好的姐妹吗?怎么,只值两万两白银?”
锦绣面上一沉:“王上想如何?”
“本王想什么,福晋都会答应吗?”殷不悔反问她。
锦绣没有说话,一双柳眉皱成一团。
殷不悔就轻笑着开口道:“比如以身……”
“以身相许”四个字,只说出了前两个,他就猛地停了下来,站起来,侧耳听了一下,沉然道:“有人来了。”
几个阔步,将厢房后面的窗户打开,又猛地折了回来,单手将昏『迷』不醒的姑苏拔提起,跟拎小鸡仔似的,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外。
门突然被人踹开,汝南侯夫人带着一帮丫鬟婆子立在门外。
她们看见衣裳整齐的锦绣坐在椅子上喝茶,顿时愣了愣。汝南侯夫人朝身边的婆子递了个眼『色』,婆子立刻进了屋,四处查看。
锦绣闲闲一笑,故作不知地问汝南侯夫人:“不知夫人在找什么?正巧本福晋还闲着,可以帮着一起找找。”
汝南侯夫人脸上僵硬起来,特别是看见那几个婆子苦着脸摇头时,她顿时变得有几分茫然。
锦绣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上前几步,站到与汝南侯夫人并肩的位置,缓缓地开了口:“夫人这是何必?”
第358章 花贼()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份上,锦绣也没必要继续装双方之间的客套友好,人家都找上门了,她总不能继续装缩头乌龟吧?
汝南侯夫人表情有些不自然了,原本计划的捉…『奸』在床,现在——
难道是姑苏拔那孽障没有进屋?不可能啊,分明是丫鬟将他带过来的。
心底沉了沉,抬头正见锦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汝南侯夫人旋即理了理思绪,恢复起从容来,温和笑道:“养的波斯猫跑丢了,丫鬟说看着它进了这屋的。那可是太太最喜欢的宠物,若是找不到,太太肯定会难过的。”
锦绣也不点破,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既然是太太最喜欢的宠物,就该看好才是。冒冒失失地到处跑,有个好歹岂不叫太太心中不痛快?若是冲撞了宾客,恐怕也不好交差吧。”
汝南侯夫人闻声一僵,这时候屏舒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见一屋子呜呜泱泱的人,顿时面『色』铁青。
还好锦绣完好地站在堂正中央,神情端重,眉眼中并无半分委屈之『色』,才叫屏舒松了口气。
不待汝南侯夫人开口,锦绣率先道:“本福晋身子不爽,就先回去了。”
根本不等汝南侯夫人说话,便带着屏舒阔步离去。
等到人走远了,汝南侯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才满脸不甘地开口:“夫人就这样放她离开?阁老不是交代了要……”
汝南侯夫人阴沉的眸子瞬间扫了过去,吓得那婆子顿时噤了声。
还拦得住吗?阁老交代的任务是毁了她清白,并且以此为把柄要挟,让她乖乖归顺。
眼下看来——
汝南侯夫人心里是怨恨的,儿子姑苏斯命根子被毁的事,就有这七王福晋的影子在里头!
想起自己的儿子如今不人不鬼,不男不女,阁老和汝南侯分明已经失望,甚至开始着手培养新的世子,这口气你让她如何咽下去?
她才是这姑苏家正紧的汝南侯夫人啊,凭什么要别的妾室生的儿子爬到她头上,将她和她的儿子踩在脚下?
说到底,若不是七王府当初设计,联合和硕那贱人,她的斯儿何至于此!
和硕倒是痛快了,一了百了,可是这七王福晋!
就像她喉咙里扎的一根刺,让她时时刻刻都不舒坦,所以当阁老提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立刻应承下来。她的儿子毁了,这个女人也别想好过!
谁能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那个女人毫发无损,甚至还不痛不痒地噎了她几句。
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纰漏?好『色』的姑苏拔去哪里了?
婆子们又围着房间找了一圈,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的确没有姑苏拔的影子。
丫鬟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夫人,奴婢的确亲眼看见三公子进来的,人怎么就不见呢……”
“找!悄悄地派人去找!”汝南侯夫人面『色』阴翳,事情败『露』,阁老那边肯定会大发雷霆的。这件事势必要有人顶包,只能把那个没用的废物姑苏拔推出去。那孽障觊觎世子之位很久了,正好借这件事将他除了。
“找到了就立刻押解到阁老的院子。”
“是!”
……
汝南侯夫人不知道,她的人在紧锣密鼓暗地悄悄寻找姑苏拔,姑苏拔已经被殷不悔丢在草堆里,并且随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
悠悠转醒的姑苏拔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忍不住将外面的袍子脱了,并且敞开里面的亵衣。
这条路是内院花园的小径,今儿个宾客众多,许多夫人三三两两地簇拥在一团。出了锦绣落水的事,夫人们已经不敢去湖上了,花园便成了大家谈天说地的地方。
四五个官太太正围着眉夫人,叽叽喳喳地奉承着:“听说公子明年就要参加科举了,凭公子的才华,少说也要混个探花郎!”
眉夫人俱是一一地笑着带过,一概道:“国子监能人辈出,他不过其中平庸之姿罢了,才情也算不得一顶一,权当历练。”
草坪里的姑苏拔脑袋昏沉沉的,特别是颈子,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整个脖子都要碎掉的感觉。
脖子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身体的,身体里像是有无数条虫在涌动,一浪浪的,顺着他的下…体带着热浪往上,直蹿到他的心口。
久经花丛的他自然知道自己是中了媚『药』,在青楼的时候,有时候为了助兴他也会给自己服用一些,好驰骋雄风,屹立不倒。
现在的『药』效远比他给自己服用的要多得多,以至于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起来,特别是当听见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女人谈笑声,就忍不住一头冲了出去。
路很窄,大家为了和眉夫人多说几句话,所以都贴的十分近。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位侍郎夫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去年才刚过门的。虽然是这里头年纪最小的,但是已经深谙后院之道,这会儿穿针引线语气欢快地与那些夫人说着话,时而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就连眉夫人也不免点头,大赞她是一个妙人。
姑苏拔冲出来的时候,侍郎夫人正转身献媚地奉承眉夫人,夸赞公子博学多才:“瞧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公子一表人才,我有个胞弟在国子监求学,就常说国子监门口有小姑娘偷偷地……啊!”
谁也没有注意到姑苏拔从哪里冒出来的,等他一下子抱住侍郎夫人的腰,拼命往侍郎夫人身上蹭,并且试图去扯侍郎夫人的脸亲吻时,一众夫人都瞎蒙了。
最先回过神的还是眉夫人。
商人的精明这会儿展『露』的淋漓尽致。
这里是汝南侯府的内院,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此人一定是汝南侯府人,瞧那亵衣的料子,应当是主子才能穿的起的,说不定是府中的某位公子。
眉夫人原本还担心着锦绣,现在看见这一幕,瞬间在脑袋里转了个弯儿,立刻就扯起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淫』…贼!”
她特别在『淫』…贼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调,其他夫人一听顿时也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
姑苏拔那厮正迫切地想要发泄,突然被眉夫人的这一嗓子惊醒了,一见对面大拨的夫人们,暗叫一声不好,顿时落荒而逃。
第359章 公道()
侍郎夫人明显被吓着了。
因为先前姑苏拔的一番轻薄,这会儿她衣裳『乱』了,头发也耷拉下来,脸上因为泪水滑过而妆容混『乱』,看上去可怜极了。
虽然是深谙官场『妇』人交道,有些熟稔老成。但毕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遇见这种事分明是骇破了胆,不断发抖抽泣着,脸都吓白了,哆嗦的厉害。
眉夫人正『色』道:“走,一同看看去,侍郎夫人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怎么也不能让那登徒子跑了!”
她掐轻捏重,避开姑苏拔的身份,甚至没有将汝南侯府提出来,只说是替侍郎夫人找场子。一众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