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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婂,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谁能娶到你那是他的福分。你若嫁了过去一定会幸福的,日子总归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是聪明的,应当明白我在说什么。”
“福晋……”木婂低着脸,神情黯然:“奴婢说过,奴婢不嫁,奴婢要一辈子服侍您,奴婢……”
“罢了。”她打断木婂,悠悠道:“你且先考虑考虑吧,总归是你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是。”木婂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下去吧,好好歇歇,脸『色』太憔悴了。”
木婂去了耳房,锦绣让小丫鬟去请程峰来。
程峰刚去庄子走了一趟,鞋子和衣裳都没来的及换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都看了?”锦绣问。
他点头,答道:“庄子都看了,还去余庄头修筑的池塘溜达了一圈,鱼苗已经长了拳头那么大,要不了几个月就能收成。”
第385章 行踪()
“尚庄头的果林也长势喜人,尚庄头信心十足,水果一出产定会在帝京引起轰动。”说到这里,程峰满意地笑起来:“尚庄头可是拍着胸脯向奴才保证的,种出来的水果倘若没有贡品水分足味道好,就辞了这庄头的职务,去马厩喂马。”
“七王府的马厩可不需要人。”锦绣莞尔,又问了些其他庄子的事。
程峰俱是一一地回答了,有七王府的帮衬和两位庄头的帮忙,再加上时常下山来打点的肖家兄弟,几个庄子总算是逐渐有了起『色』。
说到这里程峰停顿了一下,突然开口道:“几个庄头商量后有了新的想法,特意让奴才回来禀报福晋。”
锦绣有些吃惊,耐心地听他讲。
“他们想将庄子分制管理,种菜的庄子就只管种菜,种谷子的就只管种谷子,养蚕的养蚕……然后分别从对方手里换取需要的东西,剩下的可以根据市场的需要售卖出去。”
锦绣听懂了,就像余遣的庄子主要养鱼,尚离的庄子主要种植果树,大家都区分开,只专心地种植一样东西。
她想了想,便点头:“术业有专攻,这样大家都可以朝着其中一个方向去努力,养鱼的能熟稔养鱼技术,种果子的能培植出最香甜的水果,种蔬菜的能耕种出最茂盛的时蔬,种小麦的能提高小麦的产量……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
程峰松了口气,原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才能让锦绣点头答应,谁晓得她竟然想也不想便同意了。想想也是,尚离开辟山林种植果树,余遣购买河渠养鱼,皆是前所未有之举,福晋却一直非常支持他们,甚至不惜拿出所有的积蓄。
能遇到这样的主子,是他们的幸运。
锦绣还让库房支了两千两银子给程峰,让他带给庄子。毕竟不管是种植蔬菜还是小麦都是需要精心实验的,战争爆发后,种子的价格也变得极其高昂,给些钱财也好让庄子周转,不至于让他们捉襟见肘。
程峰将银子分了分,比照每个庄子的需要送了出去。
这些前前后后忙了两三天,第三天的下午,程峰突然风尘仆仆的跑回来,一进墨竹小筑就立刻让木婂去门口守着,异常谨慎严肃地开口道:“屏舒退了租凭的客栈,昨儿夜里悄悄退的房,出了城。”
锦绣心里一震,终于按捺不住要去见自己的主子了?她实在好奇,屏舒真正的主子是不是北疆王府。
“屏舒很谨慎,雇了辆马车,出了城便上了官道,又下了小路,折腾了一上午。选的路都是十分僻静的,我们的人不敢跟着,害怕被她发现,就派了经过驯养的鹰麾出去,最终发现她去了一个庄子。”
“是北疆王府的产业。”程峰吸了口气,声音骤然又压低了几分:“今儿一早,有辆马车从庄子上离开,说是去送菜的,我们估『摸』屏舒就在马车上。云霄大人托了护卫营的兄弟设立关卡检查来往车辆,发现她的确在车上,早上进的北疆王府,下午马车才离开的。”
“还有一件事,福晋肯定想不到。程峰面『色』凝重,眼底有一丝古怪之『色』。
能让程峰如此郑重待之的,显然不是寻常事。
锦绣静静地听他讲。
程峰理了理思绪,才道:“屏舒去的那庄子是个很小的庄户,庄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听口音不大像帝京的人,言语粗陋,还时常打骂庄子上的农户。”
他皱起眉来:“这么小的庄子,按理说应当是没有多少产业的,即便是捞油水估计也少的可怜。可是那个庄头却衣着华丽,出手阔绰。屏舒的马车前脚离开庄子,那庄头后脚就搭乘马车进了城,直接去了赌坊,一口气输了一千两银子,然后又去猫儿胡同待了一个时辰,据说走的时候还赏了猫儿胡同的『妓』…女五十两银子,然后赶在屏舒返回前回的庄子。”
出手阔绰,喜好声乐场所,烂赌,还不是本地人。
锦绣皱起了眉,叮嘱程峰:“你们让人盯着,若是那庄头再进城,我便亲自去瞧瞧。”
还没有过两天,嗜赌成『性』的庄头又进了城。还是对屏舒有几分忌惮,乘着屏舒去北疆王府的时候偷偷跟在后头『摸』出来的。
一进帝京城便一头扎进了赌坊,恰巧那赌坊正是宋煜旗下的产业。
锦绣自然而然地在暗中将那庄头看了个清清楚楚,她面『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他是见过的,甚至因为这个人使得屏舒与李家生了罅隙,那个人就是屏舒口口声声念着的陈郎,那个不学无术满口谎话的无赖陈晶!
他居然还活着!
当初陈晶犯了案被关进大牢,母亲怕屏舒执『迷』不悟,特意让父亲重重地罚了陈晶,判了十二年!
后来的事锦绣不大清楚,只是听说陈晶死了,父亲被冤枉琳琅入狱的时候,陈晶也死在了混『乱』里。
屏舒不也一口一个陈郎,感叹天人两隔的吗?
为何陈晶还好端端的活着,而且屏舒分明是已经嫁给了他!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遗漏了什么,倏忽地再次想起锦程来,锦程是不是也没死,屏舒真的撒谎了!
锦程会在北疆王府的手里吗?屏舒到底泄『露』了多少消息给北疆王府?
她心『乱』如麻,如果不是理智提醒她要顾全大局,她真想立刻让人将陈晶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锦程的下落。
陈晶的手气不错,不一会儿便赢了几百两,原本还想继续赌下去的,随行的人悄悄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他就不情不愿地骂咧了几句,还是收拾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屏舒也坐了马车离开了北疆王府。
程峰走进幕后的厢房时,锦绣整个人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惊惶。
程峰想了一会儿,才犹豫着上前,禀报道:“福晋,我们又查到一件事。”
锦绣才恢复如常,坐直了身子,听程峰讲。
程峰道:“我们暗地里询问庄子上的人打听来的,那庄头和屏舒是一年前来的帝京。”
锦绣大惊,也就是说屏舒不是李家出事后就投奔北疆王府的,既然已经销声匿迹那么久,为何还要『露』面?
第386章 孤院()
“他们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那块庄子也是他们到帝京城后北疆王府才出面购买的。噢,对了,据说那个庄头姓孙,叫孙发财。”
呵,连名字都改了!孙发财,想发财想疯了吧!连祖宗姓氏都能抛弃的人,简直是猪狗不如的畜…生!锦绣心中生冷。
“孙发财担任庄头,庄子本来就不大,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再加上他嗜赌成『性』,庄子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拿去典当,还时常打人,不止打庄子里的农户,连屏舒也一起打。”
“屏舒到庄子没几个月就生产了,孙发财在月子里就暴打了屏舒一顿,屏舒差点没挺过去。”
说到这里,程峰眼底满是鄙夷。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锦绣反倒十分平静,一切都是屏舒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不过在前几个月的时候,屏舒去了一趟北疆王府后就都变了。那个孙发财突然变得十分富庶,时常进城赌博不说,据说还在外头养了女人,酒要喝最好的黄梨酿,茶一定要雨前龙井,逢人便说他孙发财是真发财了。”
“那些农户说从那个时候起屏舒和孩子就不见了,问孙发财,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孙发财将人卖了,后来看孙发财天天花天酒地一掷千金,屏舒母子也不可能卖这么多钱啊。再加上孙发财为人暴戾,有人不过问了他一句屏舒母子的去向,他就将人揍得半身不遂,现在还在床上躺着,那些农户就再也不敢多管闲事了。”
程峰一口气说了许多,锦绣大致理清楚了。
一年前怀有身孕的屏舒到帝京投奔北疆王府,北疆王府收留了他们,但是并没有特别优待,所以屏舒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生下孩子,日子越发艰难。机缘巧合屏舒撞见了锦绣,便暗中告诉了北疆王福晋锦绣这冒牌福晋的身份,于是北疆王府便派了她到七王府,暗中通风报信。
屏舒如此做的结果是换了一大笔银子,让孙发财能大肆地挥霍。而屏舒也因此水涨船高,成了孙发财的摇钱树,孙发财不敢再打她,甚至还要客客气气地讨好。
也就是说屏舒说有孩子的事是真,只是那孩子现在没在他们身边。
孩子多半在北疆王府!成为北疆王府钳制屏舒的把柄!
锦绣心里冷笑不已。
自己曾经最贴心的婢女,最忠心的仆人,甚至说是最信任的人,却亲手摧毁这份曾经的美好,杀死她敬爱的干娘,让她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屏舒,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和自己爱的人比翼双飞,为什么要踏着别人的尸骨来换取这份荣华!
一个母亲,需要将自己的孩子抵押出去才能夺得想要的富庶优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