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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婂顿时没了胃口,微微蹙眉,这些菜怎么能给福晋吃。
视线划过,猛地落到一角。五个菜盆的旁边,有一碗雪白的肉汤,不知是用什么熬制的,上头缀了几根葱花,至少和其他菜相比让人有了食欲。
林夕见木婂的视线一直落在那碗汤上,立刻开口:“这镇子人口不多,食物少的可怜,只能做成这样了。”语气里多了几分讨好的味道:“朱算盘孝敬了一些上等鱼翅,我让厨子熬了,王爷用了一些,剩下的全在这里了。”
鱼翅……
木婂眼睛亮了起来,去云上关的这几月吃食都格外简单,仅带的一点燕窝都被福晋送给了齐齐阿,偏生那个侧福晋是个不知好歹的……
想到这里,就有些牙痒痒。又想起福晋这些日子轻描淡写实际心中苦闷憔悴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疼。
正打算将鱼翅端起来,打算带回去给福晋补补,一只手飞快地伸了过来,抢在木婂的前头端走了那碗鱼翅。
木婂一惊,怒的回头,就看见保格嬉皮笑脸地将鱼翅的碗飞快放进食盒里,感激地对林夕说:“侧福晋伤势反反复复,鱼翅有利于伤口愈合。”
林夕窘迫地站在原地:“这……是木婂姐先看上的。”
保格诧异地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旋即讪讪而笑:“这样啊……我看木婂一直呆站在原地,还以为她不想要呢。不好意思啊……你们也知道,侧福晋是因为救王爷才受伤的,后来又发烧……这反反复复的,王爷都着急了,昨儿个还特意去请了个大夫,让那大夫跟着车队一起回帝京,好预防侧福晋半道上突然伤势加重……”
木婂听不下去了,这个保格三番五次地与她做对,还喜欢暗地里做小动作。若不是福晋一直压着,她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不看看府邸谁是正紧的主子,开口闭口就是侧福晋,尊卑颠倒目中无人!
“鱼翅是我先看中的,放下!”木婂冷冷开口,没有半点退让。
保格扶额,有些委屈:“可是侧福晋需要养身子……”
“我只听说过怀孕需要养身子,没听说过伤口都结痂了还需要养的。”木婂冷笑:“我不信一碗鱼翅就能将侧福晋的身子养好,你要敢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木婂发了狠。
保格也愣了一下,却半点不怕。在她心里,侧福晋才是府邸最尊贵的主子,什么狗…屁嫡福晋,小门小户出身,哪里比得上金枝玉叶的公主!而且这段时间王爷都没有去嫡福晋的车厢安寝,显然是不喜欢嫡福晋了,没有王爷罩着的嫡福晋,有什么资格狐假虎威!
保格顿时嘴角一抽,立刻还了口:“东西我已经装好了,你想抢啊!”
保格得意地站着,谅木婂也不敢动手。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笑容才刚刚溢满眉梢,木棉的手就呼扇了过来。
“啪——”清脆的响声震『荡』在酒肆里,惊得里堂的伙计瑟缩了脑袋。
“啪——”第二道巴掌声。
“啪——”
一连甩了保格三巴掌,木婂才拍拍手,直接夺过保格手中的食盒,大步离开。
保格完全懵了,从第一个巴掌开始就懵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木婂早已走远了。
脸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一定是高高肿起了。木婂那个贱婢,竟然敢打她!
她怒的一跺脚,就要追上去,谁知旁边的林夕却一把将她拉住。
“你放手!看我不教训教训那个贱…货!”保格尖声喊着。
林夕劝道:“别闹了,王爷知道一定会动怒的。”
王爷……
保格顿时安静下来,眸子一暗,对啊!王爷!木婂那贱婢打了她,还抢了食盒,她告诉王爷去,王爷一定会做主的!
想着眼泪就扑通砸了下来,梨花带雨地跑了出去。
看得林夕目瞪口呆。
……
木婂跟随暗六去见宋煜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保格的哭诉:“王爷……侧福晋身子不好需要食补,那碗鱼翅放在那里,奴婢就拿了。木婂撞见了非要抢,还说侧福晋死了最好,不需要补,好东西都应当给福晋……”
见惯了保格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木婂已经见怪不怪了。
缓缓地走过去,行了礼,就感觉宋煜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木婂岿然不动,低敛着脑袋。
保格还在哭,委屈极了,惹得旁边的守卫频频侧目,无不面『露』心疼之『色』。
“怎么回事?”伴随着保格的哭声,宋煜冰凉的声音传来,虽没有抬头,木婂也知道宋煜是在问自己。
立刻答了:“那碗鱼翅是奴婢先选的,保格抢了还说一些难听的话,奴婢就打了她。”
她语气缓慢,没有一丝慌张。
林夕立刻在边上帮腔:“鱼翅的确是木婂先看上的。”
保格一僵,旋即尖声道:“她明明没有去端,是我先拿到手的!”
宋煜被吵得头疼,『揉』着眉梢问木婂:“侧福晋身子不好,让一碗鱼翅又如何?”
木婂气定神闲,语气坚定:“福晋说过,有些东西能让,有些东西不能让!这是原则问题。”
宋煜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木婂道:“福晋说衣裳能让、钱财能施、土地能卖……唯有一样是绝不可能松手的,哪怕是旁人别有用心的挑拨!”
宋煜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木婂便抬起头,与他对视,清冷的瞳孔竟然有几分锦绣的味道,似乎是锦绣在借木婂的口告诉他:“情谊是不能让的,真心是不能失的!”
宋煜的目光顿时就软了下来。
保格停止啜泣,有些听不懂。不是说鱼翅的事吗?怎么莫名其妙就扯到别的了……什么真心,什么情谊……木婂那贱婢在搞什么鬼。
第528章 弥补()
保格有些慌了,赶紧挤出两滴泪来,可怜兮兮地开口:“王爷——”
哪知她才刚开口,宋煜冷漠的声音便缓缓洒出:“女眷吃食用度都由福晋『操』心,成日将这些小事闹到本王跟前,还有没有规矩了!”
保格愣在原地。
宋煜则冷冷瞥她一眼便快步离开。
保格懵了,王爷一开始分明很同情她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视线一顿,旋即转到木婂的身上,这个贱…人!一定是她说的那番话!
木婂淡淡一笑,眼底尽是鄙夷。侧福晋身边的这丫鬟虽然鬼点子多,可是明显不够机灵啊,以为靠一点小聪明就能蹦跶下去?
目光停留在保格高高肿胀的脸颊上,木婂不客气地嗤了一声,没有半分同情,甚至还有些感慨自己那三巴掌不够用力。左右双方都是撕破了脸的,也不必对她留情面。
“这一次是轻的,下一次……”木婂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了转眸,笑容更加冰冷:“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吧,该让福晋替你选个婆家了。府里的小厮多着呢,一定精挑细选让你满意!”
“你敢!”保格怒然,想她堂堂阿休国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婢子,怎么能委身那些粗陋下…贱的小厮!
木婂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保格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破口大骂:“你才嫁小厮!你这贱…婢只配一辈子给人做奴婢,生的儿子也是奴才命,全都是下作货……”
木婂头也不回,反而换来林夕幽幽的一句:“小厮也是人,都是做奴才的,何必说的这样难听。”
保格一顿,回头看见林夕阴着张脸,张口结舌正要解释,哪知林夕作一揖,就道:“林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低贱的小厮,不配与保姑娘站在一起,告辞!”
便大步离开了。
独留下保格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是想让王爷教训教训木婂的,顺道给嫡福晋上点眼『药』,谁晓得最后竟然闹成这样,还得罪了王爷身边的小厮林夕……
她懊恼地跺跺脚,决定回去找侧福晋商量一下对策。
……
宋煜上马车的时候锦绣还歪在窗棂边看书,就听见宋煜温和的声音响起:“怎么还看上兵书了?”
她一愣,宋煜已经顺着软榻坐下,目光如水地看着她,眼底有一丝淡淡的歉意。
“怎么来了?”她突然开口,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过傻气,却不知问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多了几分幽怨。
宋煜后悔极了,他不该那么疑她的。她若不是真心,何必要跟他回来,至于殷王……不过是殷王的痴心妄想罢了!
他目光寸刻不离地盯着她,好几日没有仔细看过她了,强压下的相思全都涌上心头,他眷恋地抬起手,轻轻抚『摸』她如海藻般柔软的秀发,喃喃地念了句:“对不起。”
锦绣诧异。
他则暗暗松一口气,庆幸今日听了木婂的那番话。
情谊是不能让的,真心是不能失的!
是她想借木婂之口告诉他,她的真心,她的情谊吗?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只想搂着她,抱着她,将这几日的思恋空虚全都填满,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木婂和林夕站在马车的远处,依旧能听见马车里传出令人羞晗的声音。
木婂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想再走远一些。
林夕则跟在她身后,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木婂姐也觉得小厮身份很低贱,一辈子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吗?”
木婂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带着歉意地开口:“保格心大,我只是想噎一噎她,没有别的意思。”
见林夕依旧情绪低落,木婂想了想,又说:“其实做奴婢也好,做主子也罢,只要一颗心是纯善的,终究会有福报。”她勾了唇:“我娘亲活着的时候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她时常这样告诉我们。”
说着理一理鬓角的碎发,将它们悉数勾到耳后,才再次开口:“我们一家人是逃难来帝京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