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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高兴地举了酒杯:“七哥这仗干得漂亮,我敬七哥一杯!”
说着仰头咕噜噜将酒悉数噎进肚子里,然后狠狠地皱了皱眉。
宋煜再也不端那酒杯,只是乐不可支地盯着宋澈,问:“江大人已经送去东南了?”
宋澈怔愣了好一会儿,酒的酸涩味才从舌尖散去,寻思着一定要找个借口让元娘以后不要酿酒了。
等他回过神抬头的时候,才想起宋煜的问题,胡『乱』地点点头:“去了,算日子差不多该到了。”
说着有些疑『惑』起来:“七哥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宋煜想了想,回道:“半月后吧。”
宋煜这边说着半月后离开,宫里头便送了圣旨出来。
皇帝的意思很简单,让宋煜和宋澈将府中的福晋、侧福晋悉数带上。
宋澈气得差点掀了桌子:“皇阿玛这是勒索!敲诈!”
宋煜则面『色』沉沉不发一言。
锦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木婂一起整理箱笼,程峰进来禀报:“圣旨直接送去了八王府,西蜀王和八王爷已经进宫去了。”
木婂见锦绣不说话,忙道:“福晋切莫担心,王爷一定会处理好的。”
锦绣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对程峰吩咐道:“你去传话吧,让姨娘福晋们都准备开始收拾箱笼,别耽误了启程的时间。”
程峰怔在原地。
木婂也急切:“福晋不若再等等,等王爷从宫里回来,说不定……”
“君无戏言,皇上既然下了圣旨,就万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下去传话吧。”锦绣面『色』平静地吩咐。
程峰叹一口气,只好下去了。
木婂想安慰两句的,也被锦绣打发了。
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仔细回想皇帝此举。
强行要求八王府和西蜀王府,八王府还好说,两位侧福晋都不容小觑,为了安抚秋家和邹家,皇帝自然只能委屈了宋澈。
可是西蜀王府……
皇帝此举明显是针对她而来的,西蜀王府除了齐齐阿身份有些特殊,秦氏和程青青皆是不值得皇帝如此上心的。皇帝这是不想她痛快,不想她和宋煜和和美美啊!
心里纵然不痛快,她也没有过于纠结。此去西蜀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兴许下次再回帝京,老皇帝已经殡天了吧。
因着宋煜,她已经释然了许多。重新站起来,打起精神,喊了木婂:“去,去告诉吕姨娘一声,府里所有的女眷皆随行去西蜀。”
木婂彻底僵在原地。
锦绣说道:“只留一个反倒显得我鸡肠小肚了,不若大家一起离开。”
木婂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心疼地看了锦绣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宋煜是傍晚回来的,神情低『迷』,一脸歉意,几次开口,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锦绣便知道果然如她预料的那般,皇帝一定是找了十足的理由将他和宋澈堵了回来。
她努力地扯出一个笑脸,安慰他:“我听说西蜀那地方僻静,人烟稀少,我们这么多人去,说不定还能让西蜀变得热闹起来。”
宋煜叹一口气,言语中满是歉意:“让你受委屈了。”
锦绣顺着他伸过来的手坐到他腿上,整个身子缩在他怀里,能感觉他惆怅的呼吸从头顶滑过,带着淡淡的热气。她突然觉得心安起来:“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就足够了。”
宋煜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心里百感交集,语气无比温存:“我这辈子定然不会辜负了你。”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蒙蒙的雨如米粒般窸窸窣窣砸在琉璃彩瓦上,发出叮咚叮咚的清脆响声。这一刻他们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能感受到炙热胸腔里传达的火热,宋煜的誓言也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郑重纯洁。
第540章 离别()
府里的女人们俱是笑容满面,所有人都能跟着前去西蜀,都能待在宋煜的身边。
装箱笼的,买衣裳胭脂水粉的,兑换银票的……府里『乱』作一团。
连带着每天的晨昏定省几位福晋姨娘都是早早地来又迫不及待地离开。
锦绣有些诧异。
木婂笑着解释:“她们啊也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是西蜀那地方闭塞,没有上好的料子,没有胭脂水粉……府里的福晋和姨娘就都慌了。”说着压低了声音:“这段时间眉家胭脂坊挤满了我们府里的小丫鬟,都在急着为自己的主子买胭脂呢。”
锦绣不禁扶额:“大家都买了很多?”
木婂道:“早上奴婢从听雨斋路过的时候看见院门口堆满了箱笼,约『摸』是要三辆马车才能放下。”
锦绣只觉头疼。吕姨娘是福晋姨娘里头最拮据的,都准备了足足三辆马车,可想而知其他的福晋……
倒不是怕她们过于张扬,而是此去西蜀千山万水,蜀道又难行,带这样多东西前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宋煜曾经说过,好多地方马车是不能通行的,需要人工搬运翻过大山。也就意味着她们也要跟着步行翻过崎岖的山路,人行走起来都格外困难,跟别提那么多箱笼了。
就让木婂去传了话:“各院子只分配一辆马车,每个院子配备两个小厮,多出的箱笼需要自己照看解决。”
木婂下去传了话。
府里顿时哀声一片。
“一辆马车哪里够啊!这不明摆着欺负我们姨娘吗!”
“人家是嫡福晋,又有王爷撑腰,你就小声一点吧。”
“姨娘新订做的衣裳,整整三箱呢,怎么带走?”
“别忘了还是人家福晋下令让姨娘跟着去的,你们就知足吧,小心再闹腾把自己主子一并搭进去。”
“……”
八王府比西蜀王府早三天离开。
锦绣去找了元娘小聚。
大婚后的元娘有了嫁做人『妇』的恬静,亦没有因为圣旨而扰了心绪。高高兴兴让丫鬟去醉仙楼订了一桌席面,姐妹二人喝了个大醉。
离别终究是痛苦的,此一去不知何时才相见。
按照元娘的吩咐,锦绣没有去城门口送行,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绣花,就想起很多年以前,她与元娘也是这样依偎在干娘脚边学做绣花。
记『性』清晰,却是一晃多年。
物是人非,有些人走了,有些人变了,有些人……不知是否相见无期。
抬头看了眼帝京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又要下雪了。
这座牢笼啊,希望再也不要回来了。
……
离开的那一天眉夫人亲自来送行,锦绣到底没忍住,扑通落了泪。
泪眼婆娑中帝京高高的城墙越来越远,压在心口的那座大石头缓缓地消失了。
未来,似乎变得触手可及。
……
前半个月官道还算平坦,进入龙西的时候就开始地势崎岖起来。
马车走走停停,时而有车轱辘陷入石缝里,一旦车轱辘报废,就要耽误大半日的功夫来修理。
一天黄昏,程青青的马车再次陷进凹凸的石缝里面,嵌了铁皮的车轱辘咔嚓一声脆响,整个碎裂。
随行的工匠开始抱怨:“带的车轱辘都消耗干净了,不是让车夫小心驾驶吗!”
车夫就尴尬地立在原地,一脸手足无措:“赶了一天的路,马早就累了,根本不受控制。”
索『性』没有人受伤,程青青由焦氏扶着下了马车,年幼的忧哥儿瑟缩在『乳』娘怀里,扁了嘴想哭。
焦氏便呵斥那车夫:“『毛』『毛』躁躁的,会不会赶路啊!”
说着又不悦地看工匠:“王府花了银子聘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在这里吆五喝六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工匠了来了火气,这一路上就没个消停,当下开口还了回去:“就是不想干了!你们乐意找谁就找谁吧,这钱老子不挣了!”
焦氏正要开口,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就看见宋煜的白马停在不远处,坐在白马上的宋煜正眯着眼睛,一脸阴翳地盯着自己。
焦氏吓得立刻闭了嘴。
工匠立刻开始诉苦:“王爷,不是奴才不办事。您看,这一路上光是修车轱辘就耗费不少时间,程福晋这马车车轱辘都换了三回!这么下去,奴才备的那点存货都要被消耗干净了,这里到西蜀还有大半路程,能坚持到那时候?”
也不知是不是工匠的声音太大,惊着了忧哥儿,忧哥儿小嘴一抽,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程青青一阵心疼,也不顾宋煜在场,就不悦地还了回去:“雇你来本就是做事的,你推三阻四成日抱怨,是不是想趁机坐地起价敲诈我们啊!”
工匠一听这话顿时怒了,正要开口,突然听见宋煜阴冷的声音响起:“怎么不见嫡福晋的马车出问题呢?一辆马车塞满了箱笼,还有五六个人坐在上头,车轱辘不废才怪!”
程青青窘然地愣在原地,不敢还口。
宋煜的声音更加沉了:“不重要的东西都丢了,今儿起,谁的马车要是再出问题,就自己步行去西蜀。本王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耗着!”
说完一扬马鞭,白马飞快离开。
宋煜的命令一出,众人惶恐不安。
大家都知道宋煜一定是言出必行的,车辘轱要是再出问题,宋煜真的会让工匠不再修理。
步行去西蜀?
只怕脚走断了都到不了。
哀声一片中,各马车上的箱笼被无情丢弃,箱笼装的都是各福晋姨娘花了重金购买的布匹衣裳。
大家这才知道,为什么福晋会传令让少带随行的东西,蜀南的确难行啊!
又行了大半月,道路已经崎岖不堪,马儿根本无法拖动马车前行。
宋煜下令所有人准备步行翻越大山。
福晋姨娘们傻眼了,即便是丢掉了那些箱笼,她们还是有不少的行李需要搬运。宋煜只分配给她们每人两个小厮,两个小厮至多合力抬